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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圣地審判

太虛圣地的天刑臺懸浮在萬丈高空。

葉塵被三道星光鎖鏈束縛在審判柱上,腳下是由十萬道符文組成的測謊大陣。三大圣地近百位長老圍坐在環形審判席,每個人袖口都繡著代表不同勢力的標記——正七星、陰陽魚和劍紋。

“葉塵,你可認罪?“太虛圣地的星冠老者厲聲喝問,手中拂塵指向懸浮在半空的水鏡。鏡中重現著魔淵爆發的場景:守閣老人與血色小塔融合,七尊魔神虛影肆虐玄天宗。

“我認什么罪?“葉塵掙扎著抬頭,左臂劍印與測謊大陣碰撞出刺目火花,“是你們太虛圣主墮入魔道!“

審判席頓時嘩然。天劍圣地的白袍劍修拍案而起:“放肆!太虛圣主三百年前就已...“

“就已假死脫身?“葉塵冷笑。體內青銅小塔突然震動,將一段記憶投射到水鏡上——三百年前的太虛圣地密室,現任圣主正將一枚紫色晶石按入眉心,而地上躺著真正的守閣老人尸體!

“這是...魔種?!“玄冥圣地的黑影使者聲音發顫,“難道...“

“轟!“

審判臺突然炸裂。漫天碎片中,一道紫光直取葉塵咽喉。端坐在主位的太虛圣主終于撕去偽裝,眉心裂開第三只眼——與幽月教主一模一樣的妖瞳!

“本想留你到九塔齊聚。“太虛圣主的聲音變成男女混響,“既然找死...“

“錚!“

青銅小劍從葉塵丹田飛出,與紫光相撞。碰撞產生的沖擊波掀翻了半數審判席,而更令人震驚的是,小劍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紫光盡數吞噬!

“九劫劍胚?!“天劍圣地的長老們集體起身,“這不是失傳了...“

太虛圣主突然發出不似人聲的尖嘯。他的皮膚寸寸龜裂,露出下面紫黑色的軀體。審判場的地面開始塌陷,無數魔物從裂縫中爬出——而每只魔物的額頭,都嵌著與三大圣地長老相同的印記!

“現在明白了嗎?“葉塵趁機掙脫鎖鏈,“你們的高層早就被替換了!“

玄冥使者最先反應過來。他化作黑影穿梭在審判席間,所過之處,七位長老的偽裝被撕碎,露出魔化的真容。天劍圣地眾人立刻結陣,劍光如雨落下。

混戰中,葉塵被一股柔和力量包裹。睜眼時,已站在天刑臺邊緣的星橋上。面前站著個意想不到的人——蕭無涯!

“你沒死?“葉塵難以置信地看著少年胸前的血洞,那里本該是致命傷。

“噬心蠱讓我因禍得福。“蕭無涯扯開衣襟,露出心臟位置跳動的青銅小劍,“青璇最后時刻,把第九塔的劍意種在了我體內。“

他指向遠處戰團:“看太虛圣主的識海!“

葉塵凝神望去,只見太虛圣主裂開的頭顱中,懸浮著枚與小塔鎖鏈同源的符文。更可怕的是,符文周圍纏繞著九道虛影——正是葉塵在寒潭洞府見過的九道身影!

“九大圣地掌門...都被他吞噬了?“

“不,是他們自愿融合。“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葉塵轉身,看到母親慕清霜站在星橋盡頭,手中捧著從劍冢帶回的青銅斷劍,“為了對抗真正的敵人。“

她將斷劍按在葉塵左臂劍印上。刺痛中,第五道鎖鏈徹底斷裂,海量信息涌入腦海:

三百年前,域外天魔首次入侵。九大圣地掌門發現,所謂“魔淵“其實是上古修士留下的預警系統。而九劫塔,則是啟動終極防御的鑰匙...

“所以父親盜塔是為了...“

“防止太虛圣主提前喚醒魔淵。“慕清霜眼中流下血淚,“他發現了更可怕的事——現任太虛圣主,早被域外天魔奪舍!“

仿佛印證她的話,戰場中央的太虛圣主突然膨脹成百丈高的紫黑色怪物。它胸口裂開巨口,將附近十幾個魔化的長老吞入腹中。每吞噬一人,體型就暴漲一分!

“來不及了。“蕭無涯突然推了葉塵一把,“帶慕姨去觀星臺,那里有...“

話音未落,一根紫黑色觸須穿透他胸膛。葉塵眼睜睜看著少年化作光點,被怪物吸入體內。而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怪物吞噬蕭無涯后,竟短暫地顯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青璇!

“她沒死,只是被污染了。“慕清霜拽著葉塵疾退,“快走!“

兩人剛踏上通往觀星臺的星路,背后就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回頭望去,只見天刑臺已完全崩塌,三大圣地幸存者四散奔逃。而怪物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著玄天宗方向移動——那里,魔淵的裂縫正在不斷擴大!

“它在尋找什么?“葉塵感到體內小塔劇烈震顫。

“另外兩座塔。“慕清霜咳出帶金的血,“守閣老人帶走的血色小塔,還有...“

她突然僵住。葉塵順著母親驚恐的目光看去,觀星臺上,赫然站著個與父親葉玄歌一模一樣的青衣男子!

男子轉身,露出左頰的鎖鏈狀疤痕。他手中捧著的,正是從青璇體內剝離的第九塔!

“塵兒,三百年不見。“男子微笑,“為父來取回借給你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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