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在教誰做事?
- 禁區(qū):我靠吞噬禁忌物進(jìn)化
- 六月雪飄花落
- 1915字
- 2025-08-20 18:04:21
那股要將我從概念上抹除的力量,停了。
深淵的氣息與猩紅的規(guī)則在半空中對撞,沒有爆炸,沒有聲響,只是無聲地相互抵消,形成了一片詭異的真空地帶。
那道來自教堂深處的視線,不再是刀,不再是審判。
它變了。
壓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牽引。
像一根無形的線,一端連著我的靈魂,另一端,通往她所在的王座。
這不是攻擊。
這是一份請柬。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教堂的深處,那道身影也沒有動。我們在對峙,也在相互確認(rèn)。
確認(rèn)對方,是與自己站在同一層面的存在。
幾秒鐘后,我做出了決定。
我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世界,不再是模糊的猩紅一片。我第一次看清了這座圣心大教堂的內(nèi)部。
一條長長的走廊,通往主殿。走廊的兩側(cè),沒有壁畫,沒有雕塑。
只有人。
或者說,曾經(jīng)是人。
幾十個穿著各式作戰(zhàn)服的收容員,被凝固成了栩栩如生的雕塑,臉上定格著死前最后的恐懼。
我順著那股牽引,邁開了腳步。
走在這條死亡回廊上。
我路過一具A級專員的“雕塑”,指尖輕輕觸碰在他石化的肩膀上。
【吞噬】本能發(fā)動,一絲殘存的執(zhí)念流入我的腦海。
“……渴望……憎恨……尋找……同類……”
我收回手,繼續(xù)向前走。
真相,開始變得清晰。
猩紅新娘不是在殺戮,她只是在篩選。她尋找的不是愛情,不是虛無縹緲的新郎。
她尋找的,是一個能與她站在同等“規(guī)則”層面,一個能看懂她,甚至能駕馭她的存在。
她不是在等人來收容她。
她是在等我。
就在我即將踏入主殿大門的前一刻。
**轟——!**
教堂的側(cè)門,被一股純粹的能量從外部直接轟開!
碎石與煙塵如海嘯般向內(nèi)倒灌,裹挾著一股與這里格格不入的、屬于高科技的囂張氣息。
那股來自新娘的牽引力,被打斷了。
我停下腳步,緩緩轉(zhuǎn)過頭。
煙塵中,一隊人馬的身影逐漸清晰。他們裝備精良,制式的銀色作戰(zhàn)服在昏暗中反射著微光,每一個人都?xì)庀⒊练€(wěn),步伐協(xié)同。
為首的男人,臉上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他的目光掃過走廊兩側(cè)的“雕塑”,沒有絲毫波動,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僥幸從踩踏中存活下來的螻蟻。
“東海市的土著?”他開口了,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毋庸置疑的優(yōu)越感,“運(yùn)氣不錯。”
他身后一名隊員,一個眼神兇悍的短發(fā)男,顯然更沒耐心。他看到我擋在路中間,眼中閃過一絲暴戾,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槍!
不是實體子彈,而是一道壓縮到極致的高斯能量束,足以瞬間汽化一堵水泥墻!
然而,我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那道致命的光束,在距離我眉心還有三寸的地方,突兀地、無聲地……湮滅了。
仿佛那里有一張看不見的嘴,一口吞掉了所有的能量。
“什么?!”
短發(fā)男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甚至懷疑自己的武器出了故障。
他旁邊的隊友也愣住了。
為首的男人,李威,眉頭猛地一皺。他死死地盯著我,眼中的輕蔑,終于被一絲凝重所取代。
他抬起手,制止了還想動手的短發(fā)男。
“阿虎,別沖動。”李威的聲音依舊平穩(wěn),但已經(jīng)帶上了一絲警告的意味,“別在這種垃圾身上浪費(fèi)能量。”
他轉(zhuǎn)向我,語氣變得冰冷:“現(xiàn)在,滾開。別妨礙我們‘天啟’小組,執(zhí)行公務(wù)。”
我看著他,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diǎn)想笑。
*擱這兒玩回合制游戲呢?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
*不,你們甚至沒有資格,讓我出招。*
李威見我沒有動,也沒有絲毫被他氣勢所懾的覺悟,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但他更急于達(dá)成目標(biāo),似乎懶得在我這種“土著”身上浪費(fèi)時間。
他無視了我,從懷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個透明的水晶盒子。
盒子里面,裝著一顆還在微微跳動的心臟。
它沒有散發(fā)血腥氣,反而散發(fā)著一種柔和的、溫暖的、充滿了純粹愛意的光芒。
B級禁忌物,【忠貞之心】。
李威舉起那個盒子,臉上重新浮現(xiàn)出那種掌控一切的自信。他身后的隊員們,看到這顆心臟,也都露出了狂熱與崇拜的神情。
這就是他們的底牌。
這就是他們敢于踏足S級禁區(qū)的依仗。
“看到了嗎?土著。”李威用一種炫耀的口吻說道,仿佛在向猴子展示火焰,“這就是‘知識’的力量,是你們這種只懂用蠻力對抗禁忌的野蠻人,永遠(yuǎn)無法理解的領(lǐng)域。”
他輕蔑地看了我一眼。
“而這,就是通往神明內(nèi)心的‘鑰匙’。”
在他說話的同時,他身后的隊員,已經(jīng)以一種無聲的戰(zhàn)術(shù)隊形,散開。
他們封鎖了側(cè)門。
也封鎖了我所有的退路。
李威的臉上,那份傲慢,終于轉(zhuǎn)變成了一種冷酷的殺意。
“你看到了我們的‘鑰匙’。”
他的聲音變得很平淡,像是在宣布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所以,只能請你去死了。”
我看著他們,看著那顆在水晶盒子里跳動的“忠貞之心”。
然后,我的目光,越過他們,望向了主殿深處,那道靜靜等待的身影。
我笑了。
不是冷笑,也不是嘲笑。
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眼前這一幕無比滑稽的笑。
“用贗品,去欺騙一位‘神明’?”
我緩緩地開口,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冰錐,狠狠刺入在場每個“天啟”小組成員的耳膜。
我迎上李威那寫滿了“你死定了”的目光,一字一頓地問道:
**“你在教神明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