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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情感升溫

  • 衛國野記:穿越者
  • 三公子呀
  • 2883字
  • 2025-08-24 12:05:05

衛河的夜霧漫過幣政學堂的窗欞,將燭火暈成一團朦朧的金。葉強對著攤開的礦脈圖輕叩青銅筆,筆尖在“衛瑤封地”處懸停——那里新發現的伴生銀礦,足以讓鼎幣的防偽等級再升三成,卻被突如其來的山洪沖毀了運礦棧道。

“此處的棧道需用隕鐵加固。”衛瑤的玄色披風帶著夜露的潮氣,輕拂過葉強的案頭,玉圭在銀礦分布圖上劃出弧線,“但東山礦場的隕鐵儲備,剛夠供應十座城邑的鼎幣鑄造。”她的指尖在“缺口”二字上停留,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卻仍能看出握劍留下的薄繭。

葉強的后頸疤痕微微發燙。他望著衛瑤鬢角沾著的草屑,那是方才在勘察現場被荊棘勾住的,此刻在燭火下像片倔強的星子。“我有辦法。”他突然將青銅筆往圖上一戳,“把幣政學堂的教具融了,那些演示用的鼎幣模型含隕鐵量足,夠修棧道的。”

衛瑤的玉圭突然頓住,披風下的合信佩與葉強的九鼎幣產生共鳴,發出細不可聞的嗡鳴。“那是你親手澆鑄的。”她的聲音比衛河的流水還輕,“上個月開學典禮,你說這些模型要留給學子們看,讓他們知道鼎幣是怎么來的。”

葉強抓起枚模型幣,幣面的星圖被摩挲得發亮:“模型能再鑄,銀礦耽誤不起。”他突然注意到衛瑤的袖口在滲血,那是勘察時被碎石劃破的,“先處理傷口。”

藥箱打開的瞬間,艾草的清香混著鼎幣的銅銹味漫開來。葉強的指尖觸到衛瑤的手腕,像觸到微涼的玉圭,她猛地縮回手,合信佩撞在案上的青銅燈座,發出清脆的響。“我自己來。”她的耳尖在燭火下泛著粉,低頭時鬢角的草屑落在葉強手背上。

兩人同時去拂那草屑,指尖在半空相觸,像兩滴匯入同條溪流的水。葉強突然想起三個月前,衛瑤在朝堂上為他辯護時,玉圭出鞘的瞬間,披風上的北斗星紋曾與他的九鼎幣完美重合。“那次……”他的聲音有些發緊,“多謝你以公主之位擔保。”

衛瑤正用布條纏手腕,聞言突然笑了,眼角的細紋在燭火下像淺刻的星軌:“我信的不是你,是鼎幣。”她的玉圭突然指向窗外,衛河上的貨船正用鼎幣結算夜航費,燈籠的光在水面織出金色的網,“你看,連船家都信它,我為何不信?”

話音未落,學堂外突然傳來騷動。衛忠跌跌撞撞闖進來,賬冊上的墨跡被雨水洇得模糊:“先生!公主!十座城邑的鼎幣突然出現假幣,星圖仿得一模一樣,只是……只是少了銀礦的暗記!”

葉強與衛瑤對視的瞬間,燭火突然跳了跳。那些假幣分明是用幣政學堂的廢棄模具鑄造的,而模具的鑰匙,只有他們兩人與掌管庫房的老工匠持有。“去庫房。”葉強抓起九鼎幣,幣面的星圖在掌心發燙,“老工匠怕是出事了。”

庫房的銅鎖已被撬開,散落的模具碎片上沾著蝕骨粉的黑色痕跡。老工匠倒在角落,胸口插著枚假鼎幣,幣面的星圖被血浸成暗紅色。“是……是公孫賈的舊部……”老人的手指在地上劃出“銀礦”二字,突然攥住葉強的衣角,“他們要去……搶銀礦……”

衛瑤的劍瞬間出鞘,玄色披風在月光下展開如夜翼:“我去銀礦!”她的玉圭塞進葉強手中,上面刻著調兵的暗號,“你留在這里查內鬼,庫房鑰匙除了我們,還有誰接觸過?”

葉強的目光掃過模具碎片,突然注意到塊殘片上有胭脂的痕跡——那是衛瑤常用的“衛河紅”,卻絕不可能出現在庫房。“小心。”他突然抓住衛瑤的披風,布料下的肩骨硌得他掌心發疼,“假幣里摻了鉛,遇火會爆炸。”

衛瑤的劍在半空頓了頓,突然將合信佩解下來塞進葉強懷中:“這個你拿著。”玉佩上的北斗星紋貼著他的肌膚,帶著她的體溫,“若我天亮未歸,就用它調動邊境駐軍。”

銀礦的山道被山洪沖刷得泥濘不堪,衛瑤的坐騎在半山腰打滑,她翻身躍下時,手腕的傷口再次裂開,血珠滴在鼎幣形狀的鞍韉上。山坳里突然傳來鐵器碰撞的脆響,公孫賈的舊部正用炸藥炸開礦洞,引線的火花在霧中像條毒蛇。

“住手!”衛瑤的劍挑飛炸藥包,玄色披風在硝煙中獵獵作響,“你們以為搶了銀礦,就能仿造鼎幣嗎?”她的玉圭指向礦洞深處,“真正的防偽暗記,在銀礦最底層的伴生金礦里,沒有我的血契,誰也取不出!”

匪徒的刀突然砍來,衛瑤側身避開時,披風被劃開道口子,露出里面繡著的星圖——那是葉強親手為她繡的,每個星點都對應著一座已推行鼎幣的城邑。“抓住她!”帶頭的匪徒獰笑著撲來,“公孫大人說了,得公主者,得衛國幣政!”

就在刀鋒即將及頸的瞬間,九鼎幣的龍吟突然響徹山谷。葉強帶著礦場的工匠們趕來,每人手中都握著枚隕鐵鑄件,組成道閃著寒光的屏障。“按我說的,”他的聲音混著炸藥的轟鳴,“把鑄件扔進礦洞!”

隕鐵與金礦碰撞的瞬間,迸發的金光映亮了衛瑤的臉。她望著葉強被硝煙熏黑的臉頰,突然想起昨夜在學堂,他為她處理傷口時,指尖的顫抖比燭火還輕。“葉強!”她的劍指向天空,“用鼎幣的星圖陣!”

三十枚鼎幣在工匠們手中連成北斗,金光與礦洞的銀輝交織,匪徒們手中的假幣突然迸裂,鉛屑濺得他們滿臉是血。衛瑤的劍與葉強的青銅筆同時指向帶頭的匪徒,兩人的影子在月光下重疊,像枚完整的鼎幣。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礦洞時,葉強正用匕首割開自己的衣袖,為衛瑤包扎再次裂開的傷口。他的動作笨拙卻輕柔,青銅筆放在一旁,筆桿上纏著她的披風碎布。“內鬼找到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是庫房的學徒,被公孫賈的舊部用他妻兒的性命要挾。”

衛瑤的手指在葉強的手腕上輕觸,那里有塊新的疤痕,是昨夜為了搶回炸藥包被燙傷的。“你的傷……”她的合信佩突然從葉強懷中滑落,玉佩上的星紋已被他的體溫焐熱。

“沒事。”葉強將玉佩撿起來,突然發現上面多了道細微的裂痕,是方才在混戰中被碰的,“這個……”

“碎了才好。”衛瑤突然笑了,搶過玉佩往地上一摔,碎片在晨光中閃著星子般的光,“這樣就只能拼在一起了。”她的指尖劃過葉強后頸的疤痕,“就像你我,還有這鼎幣,拆不開了。”

幣政學堂的重建在三日后開始,工匠們用銀礦的伴生金修復了那些隕鐵教具,葉強與衛瑤的合信佩碎片被熔鑄成枚新的鼎幣,嵌在學堂的門楣上。綢緞鋪的新掌柜送來塊織著星圖的錦緞,說是衛瑤的封地進貢的,最適合做學堂的窗簾。

“聽說了嗎?”瘸腿魚販的鼎幣袋在腰間晃出輕快的響,他正給孩子們講銀礦激戰的故事,“葉大人為了救公主,把九鼎幣都扔出去了!那幣在空中轉了三圈,正好砸中匪徒的刀!”

葉強站在學堂的窗前,看著衛瑤在操場上教孩子們辨認鼎幣的星圖,她的玄色披風在風中展開,像片流動的星空。他突然想起老工匠臨終前的話:“鼎幣的魂,不在銅鐵,在人心。”此刻他才明白,有些情感就像鼎幣的暗記,平時看不見,卻早已刻在骨血里,在某個星月交輝的夜晚,會發出比黃金更亮的光。

衛瑤突然轉身,目光穿過喧鬧的人群與他相撞,像兩枚星圖完美重合的鼎幣。她的玉圭在空中劃出北斗的形狀,那是他們在銀礦定下的暗號——意為“同心”。葉強舉起手中的青銅筆,在空中回以同樣的軌跡,筆尖的余暉落在門楣的鼎幣上,將“同心”二字鍍成永恒的金色。

遠處的衛河上,貨船的燈籠又開始亮起,鼎幣碰撞的脆響與學堂的讀書聲交織,像首未完的歌謠。葉強知道,前路的困難仍會像山洪般襲來,但只要身邊有衛瑤的劍,有掌心的鼎幣,有兩人共同守護的這份信任與情感,就沒有跨不過的險灘,沒有修不好的棧道。而那些在共患難中滋生的情愫,終將像衛河的流水,滋養著這片土地,也滋養著他們彼此的心田,讓鼎幣的光芒里,永遠藏著一份不為人知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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