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才不學(xué)規(guī)矩
- 我娘子她一心只想種花
- 我愛吃甜面包
- 2191字
- 2025-08-12 16:26:31
沈君澤有胃病吃的很少,可能是由于不按時吃飯導(dǎo)致的,容歲安昨夜給做的豬腳面可能是吃開胃了,沈君澤今早吃早飯時也不挑這個不挑那個了。
給小廚房的新廚師樂壞了:“看吧,少爺喜歡我做的飯!”
容歲安也不落下風(fēng),她起的比伺候丫頭都早,由于容歲安畢竟是沈君澤現(xiàn)在唯一的配偶,按照禮數(shù)就給她配了個15歲的小丫頭,那丫頭今天第一天進(jìn)門,那孩子是父母沒錢養(yǎng)活賣來的,小女孩面黃肌瘦,瘦小的身軀背了大包袱,早上看見容歲安的第一眼就怯生生的。
那女孩進(jìn)府前,他父母教了很多客套話,但都是“謝主子開恩,然后磕好幾個頭?!?
還沒等女孩說話,容歲安從下到上看見她就率先開口:
“你吃飯了嗎?我這有包子,你坐下跟我一塊吃吧?!?
那女孩搖搖頭,她剛進(jìn)府,還沒給她發(fā)衣服和鞋子,容歲安雖然大方,但她桌子上就一盤四五個的包子和一碗豆?jié){咸菜,沈家家財萬貫,若是這點吃食都不給可說不過去了。
那女孩估計害怕被人看見和主子一起吃飯被挨打,容歲安看出了她的窘迫,順勢拿起包子硬塞進(jìn)女孩嘴里,又把女孩拉進(jìn)一旁別人注意不到的地方:“你吃吧,沒人看得見?!?
那女孩大口吞咽著包子,黝黑瘦弱的手緊緊攥著包子,身體蜷縮在角落。
“再給你幾個,多吃點。”容歲安瞧見女孩的樣子眼里止不住的心疼,這樣花一般的年紀(jì),受這樣的苦楚,怕女孩噎著,將滾燙的豆?jié){小心翼翼的端給女孩。
女孩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也恢復(fù)了點精神氣,對著容歲安磕了個頭。
“你快起來,別給我磕頭。”容歲安趕忙將那女孩扶起來,正好大姑姑將女孩帶走換衣服,那女孩匆忙走時回頭看了好幾眼容歲安。
容歲安的早飯讓人了,就可以直接打扮去請安了,一般新婦嫁人都得去給婆婆請安,只是容歲安還不知道自己有幾個婆婆。
“少夫人,您看看你喜歡哪個?”
容歲安看著一柜子琳瑯滿目的衣裳一時間挑花了眼。
這沈府的條件有時真讓容歲安覺得詫異,自己不是不受待見嗎,這過的也挺好的,以前在山村里時,穿衣吃飯全都自己來,進(jìn)了豪門,有人伺候冷不丁也不習(xí)慣。
挑了一件水藍(lán)色的套裝,果然是人靠衣裝,容歲安如果不說話就真的像個深閨出身的嬌柔千金一般。
梳洗打扮好,沈君澤早已在廳內(nèi)等待好,容歲安拜堂時沒見過婆母,且坐在正堂上的是小妾竇氏,容歲安不敢胡亂叫,沉默著聽沈君澤發(fā)話。
“兒子給父親、竇娘子請安?!?
“竇娘子?看來端坐在正廳的那個人是得寵的妾室,將正室的地位給壓下去了?!?
“兒媳給父親和竇…娘子請安?!?
竇氏的表情有些不對,沈君澤從未叫過自己母親也就算了,這新婦難道看不出自己得寵嗎?竇氏臉色難看,率先發(fā)難。
“我知道容姑娘粗鄙,可是怎么連禮數(shù)都不懂?按禮,你應(yīng)該叫我一聲婆母。”
容歲安低著頭,忽然抬眸對上竇氏那得意洋洋的表情。
“按禮來說,我應(yīng)該喚大娘子為婆母,竇姨娘應(yīng)該不是相公的母親,所以小輩未喚婆母?!?
沈君澤掃了一眼容歲安,眼底閃過一絲驚愕。
竇氏面不改色,但估計由于容歲安的頂撞也氣的不輕。
“哈哈,你這丫頭還真是巧舌如簧啊,既然不懂規(guī)矩,我就自掏腰包給你請個師父,好好學(xué)學(xué)規(guī)矩?!?
容歲安瞳孔一震,沈父也在一旁附和:“既然你竇母親發(fā)了話,你就好好聽從教導(dǎo)師父的吧,做個好媳婦,未來伺候好澤兒?!?
“我…”
“父親,兒子覺得她不需要學(xué)任何禮儀,父親讓她學(xué)禮儀無非是為兒子,兒子覺得她這樣挺好,兒子昨夜在母親院里與一個刺客交手,兒子擔(dān)心母親安危,請父親明察刺客去向,并派人看管好母親院里。”
沈君澤做的禮儀格外端正,語氣也嚴(yán)肅,他瞟了一眼竇姨娘,想從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破綻。
“主君,咱家大娘子與世無爭,怎么會遭遇刺客?”
沈君澤的眼神冷了下來。
“依照竇娘子的意思,我是在拿自己親生母親險些遇刺開玩笑嗎?”
“你這孩子,怎么能這么曲解我的心意呢,我也是擔(dān)心你母親啊?!?
容歲安在一旁旁觀著竇姨娘的表演,沈父的神態(tài)也吸引了她的注意。
“只有你看見了刺客,這件事交給你去辦吧,我乏了,你們退下吧?!?
竇姨娘扶著沈父,但眼神始終留在沈君澤身上,那眼神令人捉摸不透。
“我從未見過你母親,今天差點就拜錯了。”
“沒事,拜錯也不要緊?!?
“你剛說有個刺客昨天晚上?”
本來容歲安只是隨口問問,突然沈君澤嚴(yán)肅起來:“什么人會與我母親有仇呢?”
“你回去吧,我有事。”
容歲安被這突然的一句話給整愣了,但還是點點頭應(yīng)和。
那給容歲安分配的丫頭已經(jīng)換上了工服,梳著利落的辮子,呆呆的盯著容歲安。
“請姑娘給奴婢賜個名字。”
“賜名字?我?”容歲安讀過一點書,但給人取名字還是第一次。
“不必怎么詳細(xì),能聽就行了?!睅е茄绢^進(jìn)來介紹的大姑姑趴在容歲安耳邊說。
雖說不必詳細(xì),但也不能太玩笑,只是容歲安知識儲備有限,突然,容歲安想到有一個人可以給取名字。
“給一個丫頭取名字?”沈君澤的眼神像看傻子一樣看容歲安。
“我沒讀過什么書,但我想給她取個好名字,你就隨便幫我想一個,能引經(jīng)據(jù)典就更好了,回頭我給你做好吃的。”
容歲安相當(dāng)有自信,她在山村里求人辦事的時候給好吃的基本什么事都能辦成。
沈君澤望著容歲安期待的眼神,在紙上大筆一揮落成一副小圖。
那小圖上掛著一個小人推著一個小球。
“這…這是…在罵我滾?”
“你這什么意思?”
沈君澤歪嘴一笑,將圖拿回來,一只手指了指上面的小人和容歲安,一只手指了指小球和門。
“他果然是在趕人走?!?
“不給取算了,我自有辦法!”
容歲安還抱走僥幸心理回看了一眼沈君澤,見那書桌上的男人沒有反應(yīng),則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書房,沈君澤盯著那副小圖,竟然想象出了容歲安推著小球走的畫面。
不自覺的嗤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