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城的晨鐘劃破天際時,劉貝正站在金鐵山的礦脈深處,指尖流轉(zhuǎn)的金色魂力,正與星紋礦精的微光相互呼應(yīng)。一年時光,足以讓這座曾偏安一隅的大漢王都,蛻變成大陸東部的新樞紐——南接星羅的商道車流不息,西連七寶琉璃宗的礦隊絡(luò)繹不絕,北鄰藍電霸王龍宗的雷紋商旗,更是成了城門處常見的風(fēng)景。
而他自身的變化,比城池更甚。原本15級的魂力,在星紋礦精與“龍威淬體法”的雙重滋養(yǎng)下,已穩(wěn)穩(wěn)停在38級。帝王劍的魂環(huán)也添了新色,除了最初的黃紫魂環(huán),腰間又多了兩道黑色魂環(huán)——那是三個月前,在藍電霸王龍宗弟子協(xié)同下,于落日森林斬殺千年巖鎧犀與萬年紫電蟒所得。此刻劍身流轉(zhuǎn)的狐紋與城郭紋,比去年更顯深邃,劍柄處甚至隱約凝結(jié)出一層淡金色的龍紋,那是“龍威淬體法”淬煉器武魂的痕跡。
“主上,七寶琉璃宗的星紋礦月供已運至東門,寧宗主特附信,說榮榮小姐想再來天地城學(xué)練戰(zhàn)陣。”張遼的聲音從礦洞外傳來,比去年更顯沉穩(wěn)。這一年,他除了鎮(zhèn)守邊境,還按劉貝之意,將銀狼衛(wèi)擴編至五千人,其中三百人已突破魂帝,更有五人晉入魂圣——這般晉升速度,全靠星紋礦精與七寶琉璃宗的輔助魂技加持。
劉貝收回魂力,星紋礦精的微光漸漸黯淡。他走出礦洞,朝陽正灑在金鐵山的礦道上,運送礦砂的車隊排成長龍,車身上玄鳥紋的漢旗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告訴寧宗主,榮榮小姐來便是,讓程昱先生安排最好的戰(zhàn)陣教頭。”他頓了頓,補充道,“另外,傳信給玉宗主,下月我大漢將舉辦‘漢域魂師賽’,邀藍電霸王龍宗派弟子參賽,冠軍賞星紋礦精兩百斤,再贈雷屬性魂骨一枚。”
這枚雷屬性魂骨,是上月張遼清繳落日森林盜匪時所得,本就適配藍電霸王龍宗武魂,用來做賽事獎勵,既顯大漢實力,又能深化與上三宗的聯(lián)系。
張遼剛領(lǐng)命離去,程昱便捧著一卷文書匆匆趕來。這位謀臣鬢角添了幾絲白發(fā),眼中卻滿是振奮:“主上,星羅那邊傳來捷報!戴維斯太子按盟約,已率皇室騎兵肅清天斗商道南段的盜匪,還送來了今年的商稅分紅——足足三百萬金魂幣!另外,武魂殿的人最近在商道沿線活動頻繁,鬼斗羅親自帶隊,似在探查礦砂運輸路線。”
劉貝接過文書,指尖劃過“三百萬金魂幣”的字樣,眼底閃過一絲銳光。一年前,大漢的國庫尚需靠礦脈支撐,如今僅憑商道分紅,便足以支撐銀狼衛(wèi)半年的開支。“鬼斗羅么……”他輕笑一聲,“讓呂布將軍去商道東段巡查,就說‘護礦’。”
98級的封號斗羅親自護礦,這既是威懾,也是向武魂殿亮明態(tài)度——大漢的礦脈與商道,絕非誰都能碰。
三日后,天地城的校場已搭起高臺,“漢域魂師賽”的旗幟插滿城墻。參賽的不僅有大漢本土的少年魂師,還有星羅皇室派來的精銳、七寶琉璃宗的內(nèi)門弟子,連藍電霸王龍宗的玉天心,都帶著五位核心弟子趕來。
校場中央,劉貝端坐觀禮臺主位,左手邊是寧風(fēng)致與塵心,右手邊是玉元震與戴維斯。寧榮榮穿著一身粉裙,坐在寧風(fēng)致身旁,手里拿著糖葫蘆,眼睛卻直盯著臺下——她這一年在七寶琉璃宗進步飛快,已突破35級,此次來天地城,除了學(xué)戰(zhàn)陣,更想看看大漢少年魂師的實力。
“劉主上,聽說你這一年不僅魂力大漲,還琢磨出了‘全民魂師’的法子?”玉元震端著酒杯,目光掃過臺下操練的少年魂師,這些孩子大多只有十多歲,魂力卻普遍在20級以上,比藍電霸王龍宗的外門弟子還強。
劉貝笑著點頭:“不過是在各城鎮(zhèn)設(shè)‘魂師啟蒙堂’,用低階星紋礦砂熬制‘淬魂湯’,再請七寶琉璃宗的輔助魂師定期指導(dǎo)。尋常百姓家的孩子,只要有武魂,便能免費入學(xué)。”
這“全民魂師”的構(gòu)想,源于他對斗羅大陸魂師體系的思考——上三宗與武魂殿壟斷資源,尋常人即便有武魂,也難有修煉機會。而大漢要想立足,光靠頂級強者遠遠不夠,需有足夠多的中低階魂師作為根基。
話音剛落,臺下突然爆發(fā)出一陣歡呼。只見校場中央,一位大漢少年魂師正與星羅的弟子對決。少年穿著銀狼衛(wèi)的制式訓(xùn)練服,武魂是一柄長刀,32級的魂力雖不如星羅弟子的34級,卻憑借張遼親授的“裂地刀法”,將星羅弟子逼得連連后退。
“好小子!這刀法有文遠的影子!”玉元震拍著桌子叫好,眼中滿是欣賞。
寧風(fēng)致也輕搖折扇:“大漢的少年魂師,不僅技法扎實,更有股韌勁,這是‘魂師啟蒙堂’的功勞吧?若此法能推廣,大漢未來的魂師儲備,怕是要遠超其他勢力。”
劉貝沒有接話,目光落在校場東側(cè)的入口處。那里,呂布正牽著赤兔馬緩緩走來,紅衣在陽光下格外耀眼。他剛從商道東段回來,腰間的方天畫戟上,還殘留著淡淡的魂力波動——顯然,途中與武魂殿的人交過手。
“奉先,情況如何?”劉貝傳音問道。
呂布走到觀禮臺下方,聲音帶著慣有的冷傲:“鬼斗羅帶了三個長老,想截礦隊,被我劈退了。那老鬼倒是識趣,沒敢戀戰(zhàn)。”
98級封號斗羅的威懾力,果然立竿見影。劉貝放下心來,轉(zhuǎn)頭看向塵心:“劍斗羅,昨日說的切磋,今日賽后可否賜教?”
塵心眼中閃過一絲戰(zhàn)意,頷首道:“固所愿也。”
賽事持續(xù)了五日,最終的冠軍被大漢一位名叫趙巖的少年魂師奪得。他武魂是長槍,36級魂力,憑借一套精妙的戰(zhàn)陣配合,連贏藍電霸王龍宗與星羅的弟子。當劉貝將星紋礦精與雷屬性魂骨遞到他手中時,少年激動得渾身發(fā)抖,大聲喊道:“愿為大漢效死!”
這一聲喊,引得臺下所有參賽魂師齊聲附和,聲浪震得校場的旗幟都在晃動。寧風(fēng)致看著這一幕,輕聲對劉貝道:“主上這一手,既得了人心,又顯了氣度。再過幾年,這些少年魂師成長起來,大漢的根基便無人能撼。”
賽后的切磋,成了壓軸大戲。呂布與塵心相對而立,校場周圍的魂師紛紛后退,連空氣都因兩股頂級魂力的碰撞而凝滯。
呂布方天畫戟斜指地面,98級的魂力如火山般蓄勢,黃、紫、紫、黑、黑、黑、黑、黑、紅——九個魂環(huán)中,最后一個十萬年魂環(huán)的紅光,比塵心的更顯霸道。“你的劍很快,但未必能破我的防。”
塵心握著七殺劍,白衣無風(fēng)自動,97級的魂力(這一年已晉升一級)如利劍般內(nèi)斂:“試試便知。”
話音未落,塵心身形驟然消失,七殺劍化作一道白光,直刺呂布心口!“第五魂技·劍影隨行!”無數(shù)劍影緊隨其后,封死了呂布所有閃避的方向。
呂布卻不退反進,方天畫戟橫掃而出,金色的魂力如巨浪般爆發(fā):“第五魂技·戟掃千軍!”
劍影與戟氣碰撞,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塵心的劍影被盡數(shù)震碎,他本人也被震得飄出數(shù)丈,白衣上沾了些許血跡;呂布則穩(wěn)穩(wěn)站在原地,只是方天畫戟的戟尖,多了一道細微的劃痕。
“痛快!”呂布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方天畫戟再次抬起,第九魂環(huán)驟然亮起,“第九魂技·神戟滅世!”
金色的戟氣沖天而起,化作一柄巨大的戟影,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向塵心壓去!這是封號斗羅的全力一擊,校場的地面開始崩裂,觀禮臺都在微微搖晃。
塵心深吸一口氣,七殺劍指向天空,第九魂環(huán)同樣亮起:“第九魂技·七殺真身!”
一柄巨大的劍影從他身后升起,與戟影遙遙相對。劍影帶著無堅不摧的銳利,迎向戟影!
“轟——!”
兩柄虛影在校場中央碰撞,金色與白色的魂力瘋狂絞殺,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風(fēng)暴。周圍的魂師被風(fēng)暴掀飛,劉貝與寧風(fēng)致、玉元震同時釋放魂力屏障,才護住觀禮臺。
風(fēng)暴散去后,塵心半跪在地,七殺劍拄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呂布也后退了三步,嘴角溢出一絲血跡——這是他一年來,第一次在切磋中受傷。
“你的劍,夠利。”呂布抹去嘴角的血,語氣中帶著認可。
塵心笑了笑,聲音沙啞:“你的戟,更霸道。若真生死相搏,我輸了。”
這場切磋,讓在場所有魂師都見識到了大漢的頂級戰(zhàn)力。戴維斯看著呂布的身影,眼中滿是敬畏——星羅皇室的首席供奉也不過95級,與呂布相比,差得太遠。
當晚,議事殿內(nèi)燈火通明。劉貝看著手中的文書,臉上滿是笑意。這一年,大漢的疆域擴大了兩倍,魂師數(shù)量增長了十倍,與星羅、上三宗的盟約愈發(fā)穩(wěn)固,連武魂殿都不敢輕易招惹。
“主上,下一步,是否要向落日森林深處探索?那里有不少高階魂獸,還可能藏著稀有礦脈。”程昱問道。
劉貝搖頭,目光望向窗外的星空:“不急。先穩(wěn)固現(xiàn)有疆域,將‘魂師啟蒙堂’推廣到所有城鎮(zhèn)。等明年,我們再向大陸中部,遞出大漢的名片。”
他知道,現(xiàn)在的大漢雖已崛起,但與武魂殿相比,仍有差距。不過沒關(guān)系,他有星紋礦脈,有上三宗的盟友,有無數(shù)渴望變強的少年魂師,更有呂布、張遼這樣的頂級戰(zhàn)力。
窗外,寧榮榮正與趙巖等少年魂師,在月光下練習(xí)戰(zhàn)陣。銀鈴般的笑聲與整齊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成了天地城最動聽的夜曲。
劉貝握緊帝王劍,劍身的龍紋在燈火下閃爍。屬于大漢的故事,才剛剛翻開新的一頁,而他這位少年主上,也將在斗羅大陸的棋盤上,落下更重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