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婉將最后一枚玉簪插進綰好的發髻時,銅鏡里的人忽然晃了晃。
不是鏡不穩,是她指尖在抖。
“小姐,要不今日還是不去了?”阿竹捧著那件月白色的錦袍進來,聲音壓得像團揉皺的棉絮,“翰林院的同僚都去赴李大人的夜宴了,您裝病躲過去,沒人會疑的。”
沈微婉沒回頭,只盯著鏡中那張“沈硯之”的臉。眉峰被她用炭筆輕輕描得銳利了些,下頜線也刻意收了收,可那雙眼睛騙不了人——鎮國將軍府的小女兒沈微婉,十四歲前最愛趴在海棠樹上看云,眼睛里總盛著點漫不經心的軟,如今換上男裝,那點軟就成了“溫潤”的幌子,藏在清俊的皮囊底下,像埋在雪地里的火種。
“躲不過去的。”她伸手撫過耳后,那里還殘留著一點胭脂的余溫。今早試女裝時不小心蹭上的,此刻混在男裝的皂角香里,竟生出些偷來的暖意。“李丞相明著是請新科翰林,實則是想看看‘沈硯之’到底長什么樣。我不去,反倒落了破綻。”
阿竹咬著唇,將錦袍往她身上披時,指尖劃過她腰側那道淺淺的疤。那是三年前將軍府被抄時,一塊橫梁砸下來留下的,當時血流了滿裙,沈微婉卻死死攥著半塊玉佩,連哼都沒哼一聲。
“可李公子……”阿竹的聲音發顫,“聽說他最是難纏,去年有個舉子只因在詩會上比他多中了兩個燈謎,就被他讓人打斷了腿。”
沈微婉系腰帶的手頓了頓。李丞相的三兒子李修文,京城里出了名的草包,偏生仗著父親的勢,把誰都不放在眼里。她如今頂著“沈硯之”的名字,一個無權無勢的新科探花,在李修文眼里,大約和路邊的石子沒什么兩樣。
“放心。”她轉過身,刻意壓低的聲線帶著點少年人的清朗,只是尾音里藏著不易察覺的緊,“我是來查案子的,不是來爭高下的。”
話是這么說,可當沈微婉跟著同僚走進李府別院時,還是被那滿院的奢靡刺了眼。朱紅廊柱上纏著發光的銀絲,假山池子里浮著琉璃盞,連丫鬟捧的茶盞都是上好的雨過天青,杯沿描著細細的金紋。
這潑天的富貴,像一面鏡子,照得她袖袋里那半塊磨損的玉佩越發寒酸。
“喲,這不是沈探花嗎?”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從花廳門口傳來。沈微婉抬頭,就見個穿著錦袍的公子搖著扇子站在那里,眉眼間和李丞相有三分像,只是多了些浮氣。
是李修文。
周圍的同僚都識趣地閉了嘴,有幾個甚至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沈微婉心里門兒清,這是等著看她出丑呢。
“李公子。”她拱手行禮,姿態不卑不亢,“晚生沈硯之。”
李修文上下打量她幾眼,扇子“啪”地合上,指著她的衣襟:“沈探花穿得倒是素凈,怎么,家里沒給置新衣裳?也是,聽說沈探花是孤身來京趕考,想來是……手頭緊?”
哄笑聲低低地響起。沈微婉指尖攥緊了袖袋里的玉佩,那冰涼的觸感順著指尖爬上來,壓下了心頭的火。
“晚生覺得,衣裳能蔽體即可,不必過于講究。”她抬眸,目光正好撞上李修文的,“倒是李公子這身錦袍,金線繡得密了些,若是走夜路,怕是要被誤認為是移動的寶庫。”
這話不輕不重,卻把李修文的奢靡說成了招搖。李修文的臉瞬間漲紅,揚手就要發作,卻被身后一個聲音攔住了。
“三哥哥這是做什么?為難新來的同僚嗎?”
沈微婉循聲望去,只見月亮門那里站著個人。青衫白靴,手里也搖著把扇子,只是那扇子上沒畫花鳥,反倒題著句“清風不識字”。他身形頎長,站在廊下的燈籠影里,眉眼彎彎的,看著就帶了幾分漫不經心的懶。
可沈微婉的心跳,卻在看清他臉的那一刻漏了半拍。
是七皇子,蕭景曜。
京城里關于這位皇子的傳聞,比李修文的丑聞還要多。說他母妃早逝,不得圣寵,每日里不是在茶樓聽戲,就是在畫舫上喝酒,是個實打實的閑散王爺。可沈微婉在翰林院的檔庫里見過他的畫像,畫中少年眉眼銳利,全然不是這般玩世不恭的模樣。
“七皇叔?”李修文顯然沒想到會在這里撞見蕭景曜,氣焰頓時矮了半截,“侄兒就是和沈探花說笑呢。”
蕭景曜慢悠悠地晃過來,目光在沈微婉身上打了個轉,最后落在她微敞的領口——那里因方才的爭執,不小心扯開了些,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脖頸。他眼神微閃,扇子往李修文肩上一敲:“說笑也得有個分寸。沈探花是父皇親點的探花,你這般打趣,是覺得父皇的眼光不好?”
這話就重了。李修文臉都白了,忙拱手:“侄兒不敢。”
蕭景曜這才轉向沈微婉,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沈探花別往心里去,我這侄兒,就是被寵壞了。”他湊近半步,聲音壓得低了些,帶著點戲謔,“說起來,沈探花生得倒是俊,若是換上女裝,怕是能讓京城里的姑娘們都失了顏色。”
沈微婉的后背“唰”地冒出汗來。她能感覺到周圍的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像針一樣扎人。她強作鎮定地后退半步,拉開距離:“殿下說笑了。晚生是男子,談何女裝?”
“哦?是嗎?”蕭景曜挑眉,視線卻像帶著鉤子,在她耳后那點沒褪盡的胭脂印上停了停——方才燈籠晃了下,正好照見那點淡紅,像落在雪地上的梅花。
就在這時,院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嘩。管家匆匆跑進來:“大人,公子,七殿下,外面河上放起了萬盞燈,說是上元節的花燈會提前開場了!”
李修文像是找到了臺階,忙道:“七皇叔,沈探花,不如咱們去河邊看看?”
蕭景曜沒應聲,只看著沈微婉:“沈探花有興致嗎?”
沈微婉本想拒絕,可眼角瞥見李修文那副不懷好意的樣子,忽然改了主意。她若此時走了,反倒顯得心虛。
“固所愿也,不敢請耳。”
***河邊果然熱鬧。各式各樣的花燈順著水流漂下來,像一條會發光的河。畫舫在水面上穿行,絲竹聲順著風飄過來,混著岸上小販的吆喝,竟有種難得的太平景象。
李修文不知被什么絆住了腳,沒跟上來。蕭景曜不知從哪里摸出艘小畫舫,沖沈微婉揚了揚下巴:“上來?”
畫舫不大,卻收拾得雅致。艙里擺著張小桌,桌上溫著壺酒,旁邊還有碟剛剝好的荔枝。沈微婉坐下時,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桌角的銅鈴,叮鈴一聲,倒像是把心里的緊張給抖了出來。
“沈探花似乎不太喜歡熱鬧?”蕭景曜給她倒了杯酒,酒液清透,帶著點梅子的香。
“晚生只是覺得,這般熱鬧,總有些不真實。”沈微婉沒碰那杯酒,目光落在窗外。河面上的花燈明明滅滅,像極了三年前將軍府的那場大火,燒得漫天通紅,卻照不亮半分真相。
蕭景曜看著她的側臉,忽然笑了:“沈探花是北方人吧?聽口音帶點燕云的調子。”
沈微婉心頭一緊。鎮國將軍府的祖籍就在燕云,她雖從小在京城長大,可急起來時,尾音還是會帶出點北方的硬。
“殿下聽錯了。”她端起茶杯掩飾慌亂,“晚生是江南人。”
“江南?”蕭景曜挑眉,“江南的男子,手指都這么……細嗎?”
他說著,忽然伸手,像是要去碰她握杯的手。沈微婉嚇得猛地縮回手,茶杯里的水濺出來,正好落在她的衣襟上。她慌忙去擦,袖袋里的半塊玉佩卻“啪嗒”一聲掉了出來,落在艙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是那半塊刻著“鎮國”二字的玉佩。
沈微婉的臉瞬間白了。她想也沒想就去撿,可蕭景曜的動作比她更快。他彎腰拾起玉佩,指尖摩挲著上面的刻字,眼神忽然沉了下去,像被烏云遮住的月亮。
“這玉佩……”他的聲音低了些,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抖,“沈探花從哪里得來的?”
沈微婉的心臟像被一只手攥緊了。她能感覺到蕭景曜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帶著探究,帶著審視,還有一種她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是……是晚生一位故人所贈。”她結結巴巴地說,手心全是汗。
蕭景曜沒說話,只是拿著那半塊玉佩,對著燈籠的光仔細看著。玉佩的邊緣有些磨損,顯然是被人常年摩挲的結果。他忽然抬眸,目光直直地撞進沈微婉的眼里:“這玉佩,是一對的吧?另一半,刻著‘忠勇’二字?”
沈微婉的呼吸瞬間停了。
這是將軍府最大的秘密。當年父親和蕭景曜的母妃是同鄉,兩家約定結為世交,各執半塊玉佩為證。后來蕭母入宮,父親戍邊,這樁舊事早就被人忘了。除了沈家的人,和……蕭家的人,誰會知道玉佩的另一半刻著什么?
他認出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沈微婉按了下去。不可能。蕭景曜是皇子,怎么會認得這枚罪臣之女手里的玉佩?他定是猜的。
“殿下說笑了。”她強迫自己擠出個笑容,伸手去拿玉佩,“不過是塊普通的玉佩罷了,哪有什么成對的說法。”
蕭景曜卻沒松手。他握著玉佩的手緊了緊,指節微微泛白。他看著沈微婉,眼神里的漫不經心一點點褪去,露出底下深藏的銳利,像出鞘的劍。
“沈探花,”他一字一頓地說,“你可知,持有這枚玉佩的人,三年前都被冠上了‘通敵叛國’的罪名?”
沈微婉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疼得她眼圈都紅了。可她不能示弱,更不能承認。她挺直脊背,迎上蕭景曜的目光,聲音帶著點少年人的倔強:“晚生不知。晚生只知道,贈我玉佩的人,是個好人。”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只有窗外的花燈還在漂,一盞接一盞,像無數雙眼睛,在黑暗里眨著。
蕭景曜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忽然松開了手。
玉佩回到沈微婉手里,帶著他掌心的溫度。
“是我唐突了。”他重新拿起扇子,搖了搖,又變回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不過是塊玉佩而已,沈探花不必放在心上。”
沈微婉把玉佩緊緊攥在手里,指尖都在發顫。她不敢再待下去,起身拱手:“殿下,晚生有些不適,先行告辭了。”
蕭景曜沒攔她,只揮了揮手:“去吧。”
沈微婉幾乎是逃下畫舫的。直到踏上河岸,被冷風吹了半盞茶的功夫,她的心跳才慢慢平復下來。可掌心那半塊玉佩的溫度,還有蕭景曜最后那個復雜的眼神,卻像烙印一樣,刻在了她心上。
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沈微婉回到住處時,阿竹正舉著盞燈籠在門口等她,臉上全是焦急。
“小姐,你可回來了!”阿竹接過她的外衣,一眼就看見她發白的臉,“是不是李修文又為難你了?”
沈微婉搖搖頭,徑直走進里屋,反手關上門。她從袖袋里摸出那半塊玉佩,放在桌上。燈籠的光落在上面,“鎮國”兩個字像是在發光。
“阿竹,”她聲音發啞,“你說,七皇子……會不會認得這枚玉佩?”
阿竹愣了愣:“七皇子?他怎么會認得?當年夫人和蕭妃娘娘交好的事,除了將軍府和宮里的老人,誰還知道?”
沈微婉沒說話。她想起蕭景曜拿起玉佩時的樣子,想起他說“忠勇”二字時的篤定,心里像壓了塊石頭。
如果他真的認得,那他今日為何沒有拆穿她?
“對了小姐,”阿竹忽然想起件事,“方才林小姐讓人送了封信來,說是用您教的法子藏的。”
沈微婉接過阿竹遞來的信封,里面是片曬干的海棠花瓣。她用指尖蘸了點清水,輕輕抹在花瓣上,很快,上面就顯出幾行字來——是林楚楚那筆龍飛鳳舞的字跡:
“李丞相府深夜有密會,似與燕云舊部有關。小心。”
沈微婉的瞳孔猛地一縮。
燕云舊部,正是當年父親一手帶出來的兵。父親出事后,這些人大多被流放,怎么會突然和李丞相扯上關系?
她捏著那片花瓣,忽然想起蕭景曜在畫舫上說的話。他說,持有這枚玉佩的人,都被冠上了通敵的罪名。
難道……他知道的,比她想象的還要多?
窗外的風忽然大了些,吹得燈籠晃了晃,把沈微婉的影子投在墻上,忽明忽暗的,像個解不開的謎。
她拿起桌上的玉佩,貼在胸口。那里跳動的,是沈微婉的心跳,也是沈硯之的秘密。
“父親,母親,”她在心里默念,“等著我,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而此時,河面上的那艘小畫舫里,蕭景曜正拿著塊玉佩,對著月光看著。那是塊和沈微婉手中一模一樣的玉佩,只是上面刻著的,是“忠勇”二字。
“殿下,”暗衛不知何時出現在艙外,單膝跪地,“已經查清了,沈探花沈硯之,正是鎮國將軍的獨女,沈微婉。三年前將軍府被抄時,她被舊部所救,隱姓埋名至今。”
蕭景曜摩挲著玉佩上的刻字,沒說話。
暗衛又道:“李丞相似乎也察覺到了,今日的夜宴,本就是為了試探她。還有,三皇子那邊……也派人盯著沈探花了。”
蕭景曜這才抬眸,眼底的懶意全消,只剩下冰冷的銳利。
“告訴下去,”他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護住她。在我查清當年的事之前,不許任何人動沈微婉一根頭發。”
“是。”暗衛應聲退下。
畫舫輕輕晃了晃,蕭景曜把那半塊“忠勇”佩收好,重新拿起酒杯,對著滿河的花燈一飲而盡。
酒是烈的,像三年前那個雪夜,母妃把這半塊玉佩塞給他時,眼里的淚。
“娘,”他在心里輕聲說,“您說的那個沈家妹妹,我找到她了。”
河面上的花燈還在漂,一盞接一盞,像無數個未了的心愿。而長安城里的秘密,才剛剛開始被揭開。
盛世嫡妃
古言新文《皇城第一嬌》求關注求收藏~【甜寵】【虐渣】【爽文】本文簡介:一紙詔書,一場賜婚。三無千金——無才無貌無德。廢物王爺——毀容殘疾重病。世人皆言:絕配!喜帕下——她淺笑吟吟,悠然自若。歷經生死她只愿今生靜好。喜堂上——他唇邊含笑,心冷如冰。受盡羞辱終有一日他會將天下踩在腳下。.——他是我夫君,欺他就是欺我,辱他就是辱我,害他就是害我。人若害我,我必除之!——本王不信鬼神,不求蒼天。她若殞命,本王便將這天下化為煉獄,讓這山河為她作祭!.*本文男強女也強*女主淡然男主腹黑。女主是好人,男主是壞人。壞人不好惹,其實好人更不好惹。*如云美男可以有,但是請注意本文1V1。
惡毒雌性深陷獸世修羅場
沈棠一覺醒來穿成了三百斤的大胖子,卻擁有五個絕色獸夫。美艷紅狐,霸道黑豹,陰郁白蛇,人魚暴君,硬漢金鷹上將……一個比一個絕!原主又丑又懶遭人嫌,獸夫們避如蛇蝎,穿越過來的沈棠開局便是修羅場!面對獸夫冰冷、厭惡的目光,沈棠嚇得渾身發抖,一腳踹開眼前的男人,轉身就跑。離婚就離婚,本姑娘不伺候了!可就在這時,她竟綁定了一個“變美系統”,要求她攻略這五位極品獸夫!只要提升他們的好感度,就能獲得豐厚的獎勵:祛痘膏、減肥丹、美容丹……沈棠心動了。不就是攻略男人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她信心滿滿地查看五位獸夫的好感度,結果——四個厭惡,一個黑化,個個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后快!她只有一條小命,這該怎么攻略?可后來:萬人嫌怎么變成萬人迷了?
全球貶值,我穿回來后帶飛全家!
“給你十塊錢,離開我兒子!”沈慈:您沒事吧?!沈慈兢兢業業熬到退休,卻不想意外帶著退休工資卡重生回到自己20歲的時候。她發現這個世界瘋了,全球物價貶值了一萬倍!兩塊錢就可以買到最新款頂配的蘋果手機;瓏城市中心的大平層不過幾千塊;幾萬塊就可以躋身福布斯華夏富豪榜百強!沈慈覺得自己也瘋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銀行卡跟著自己一起穿回來了,里面不但有自己辛苦半輩子攢下來的養老錢和棺材本,每月的退休工資竟然還會準時打到卡里。20歲的她一下子就成了億萬富婆!——母親沒苦硬吃閑不住非要工作?她直接買下一百套房讓母親成了包租婆,天天收租。小演員妹妹遭遇帶資咖換角?她搖身一變成了投資人,讓妹妹從女六變大女主,請最紅的男演員給她做配!弟弟向往職業電競,進隊兩年卻只能當替補?她大手一揮買下整個團隊,只為弟弟圓夢,登上世界舞臺!樓盤老板、當紅小生、電競主理人都說:沒辦法,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沈慈這一世沒有別的期許,一心只想帶全家起飛!可周圍總有一群鶯鶯燕燕花枝招展的俊男帥哥跟她表白求愛。沈慈:我只談戀愛,不談愛情。
退下,讓朕來
【實體書已出版】沈棠在發配路上醒來,發現這個世界很不科學。天降神石,百國相爭。文凝文心,出口成真。武聚武膽,劈山斷海。她以為的小白臉,一句“橫槍躍馬”,下一秒甲胄附身,長槍在手,一人成軍,千軍萬馬能殺個七進七出!她眼里的癆病鬼,口念“星羅棋布”,蒼天如圓蓋,陸地似棋局,排兵布陣,信手拈來!這TM都不能算不科學了!分明是科學的棺材板被神學釘死了!而她——“主公,北郡大旱,您要不哭一哭?”沈棠:“……”“主公,南州洪澇,您要不多笑笑?”沈棠:“……”————————看著被她干掉的十大碗米飯,比臉干凈的口袋,以及一群嗷嗷待哺、不懷好意、整天惹是生非的村民,疑似飯桶轉世、真·靈魂畫手的村長沈棠,不得不放棄心愛的畫筆,被迫走上應聘諸侯之路。PS:已完結種田爭霸文《女帝直播攻略》,休閑慢穿大佬文《大佬退休之后》。
燈花笑
陸曈上山學醫七年,歸鄉后發現物是人非。長姐為人所害,香消玉殞,兄長身陷囹圄,含冤九泉;老父上京鳴冤,路遇水禍,母親一夜瘋癲,焚于火中。陸曈收拾收拾醫箱,殺上京洲。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若無判官,我為閻羅!*京中世宦家族接連出事,殿前司指揮使裴云暎暗中調查此事,仁心醫館的醫女成了他的懷疑對象。不過......沒等他找到證據,那姑娘先對他動手了。*瘋批醫女x心機指揮使,日更,每天早上七點更新,請支持正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