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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掌教赴命壇,日記突然寫起了情書?

黑霧之中,林川的身影如一道劈開混沌的利劍,悄無聲息地踏入了這片絕地。

他的腳步很輕,卻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宿命的脈搏上,讓周圍翻涌的黑霧都為之一滯。

高臺(tái)之上,玄冥子那雙藏在兜帽陰影下的眼睛,宛如兩顆冰冷的寒星,死死鎖定了來者。

他等了太久,為了這一刻,他甚至不惜與整個(gè)三界為敵。

他沙啞的聲音在命壇上空回蕩,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夜無殤,你終于來了。天道鎖鏈已斷,你便是掙脫樊籠的唯一真龍。這三界腐朽,天道不仁,正需要一場浩劫來洗禮。來,代天行劫,我助你登臨三界之巔,你只需許我……這萬靈沉淪的絕望。”

這番話語,足以讓任何心懷野望的強(qiáng)者心神劇震。

然而,林川的臉上沒有半分波瀾。

他仿佛沒聽見那足以顛覆三界的邀約,只是緩步走到那座由萬年玄冰雕琢而成的石案前,將手中那本古樸的“情劫錄”輕輕放下。

“啪”的一聲輕響,在這死寂的命壇上顯得格外刺耳。

“我來,”林川終于開口,聲音淡漠如水,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鋒銳,“是想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后織這張網(wǎng)。”

他話音未落,一道窈窕的身影從玄冥子身側(cè)緩步走出。

她便是青魘,暗潮宗最神秘的命理師,據(jù)說她的指尖能撥動(dòng)萬物的命運(yùn)之弦。

她走到林川面前,眼中帶著一絲高傲的審視,指尖輕輕一挑,一縷比月光還要皎潔的銀絲憑空而生,如活物般向林川的眉心探去。

這是她的“探命絲”,能窺探過去未來,洞悉一切因果。

然而,就在銀絲觸碰到林川眉心皮膚的前一剎那——

“崩!”

一聲清脆到令人心悸的斷裂聲響起!

那根無堅(jiān)不摧的探命絲,竟如脆弱的琴弦般驟然繃斷!

青魘如遭雷擊,猛地踉蹌后退數(shù)步,絕美的臉龐瞬間血色盡失,瞳孔渙散,滿是不可置信的駭然:“不可能……這不可能!他的命線……為什么……是亂的?”

高臺(tái)上的玄冥子雙眼猛地瞇起,射出兩道危險(xiǎn)至極的精光。

“亂?”他低沉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驚疑,但旋即化為一種更為深沉的凝重,“不,那不是亂……是他自己在寫!”

此言一出,滿場死寂!

連那些矗立不動(dòng),仿佛亙古存在的石像都似乎震顫了一下。

林川的嘴角,終于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他修長的手指翻開了石案上的“情劫錄”,虛空中,一支由他意念所化的墨筆隨之浮現(xiàn)。

“你說,命不可違?”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gè)歸墟命壇,帶著一種足以碾碎一切宿命的傲然,“可我偏要寫一封情書,給那個(gè)……從來不信命的自己。”

話落,筆走龍蛇。

一個(gè)個(gè)金色的文字仿佛擁有生命,從“情劫錄”的書頁上躍然而出:“你說命不可違?可我偏要寫封情書,給那個(gè)不信命的自己。”

剎那間,萬丈金光自文字中爆發(fā),如一場浩瀚的金色暴雨,傾盆灑向整個(gè)命壇!

“狂妄!”一聲爆喝,侍立一旁的墨無痕雙目赤紅,周身殺氣沸騰。

他被林川的姿態(tài)徹底激怒,正欲化作一道墨影暴起動(dòng)手,卻被一片飄落的金色文字掃過身體。

一瞬間,墨無痕的身形僵在了原地。

他眼中的滔天殺意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與痛苦。

三百年前的畫面,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腦海——冰冷的雨夜,他跪在父母的墳前,稚嫩的臉龐上滿是淚水與泥濘,對(duì)著冰冷的墓碑立下血誓:“爹,娘,他們說我命犯天煞,注定孤苦一生!我不信!我偏要逆天改命,要讓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付出代價(jià)!”

“轟!”

墨無痕渾身劇震,體表那層由命運(yùn)之力凝結(jié)的無形命繭,發(fā)出了不堪重負(fù)的嗡鳴,竟浮現(xiàn)出一道道細(xì)密的裂痕!

他抱著頭,痛苦地嘶吼:“這……這不是我的過去嗎?我……我怎么會(huì)……”

他想起來了,在被玄冥子“點(diǎn)化”之前,他也是一個(gè)不信命的少年。

林川冷眼看著他,聲音如寒冰般刺入在場每一個(gè)人的心中:“你們將人心化作命繭,自以為掌控了一切。可你們忘了,每一個(gè)人的心里,都藏著一個(gè)不想認(rèn)命的少年。”

“放肆!”玄冥子終于被徹底激怒,他發(fā)出一聲驚天怒喝,“豎子找死!焚壇!啟命諭!”

隨著他一聲令下,環(huán)繞命壇的上百盞青銅命燈驟然火光暴漲!

幽綠的火焰沖天而起,在空中交織匯聚,四周無盡的黑霧被瘋狂吸扯而來,竟凝成了一枚枚猙獰可怖的“宿命咒文”,帶著湮滅一切生機(jī)的恐怖氣息,如同一道黑色洪流,直撲林川!

這一擊,匯聚了整個(gè)命壇之力,足以抹殺任何渡劫期之下的存在!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倩影毫無征兆地自暗處閃現(xiàn),擋在了林川身前。

正是楚月璃!

她那雙本該清冷的魔瞳此刻爆發(fā)出妖異的血色紅光,殘存的“隱心陣”之力被她催發(fā)到極致,化作一面無形的虛空之盾。

“轟——!”

宿命咒文重重地撞在虛空之盾上,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楚月璃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但她身后的林川,卻未傷分毫!

那毀天滅地的咒文洪流,竟被硬生生偏移了三寸!

她側(cè)過臉,聲音雖低,卻充滿了決絕:“掌教,你寫的不是情書……是戰(zhàn)書。”

“說得好!”林川不退反進(jìn),竟將那本金光大放的“情劫錄”高高舉起,朗聲喝道:“一群連自己被操控都不自知的可憐蟲,也配與我談?wù)撁\(yùn)?!”

他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力,那些從書中飛出的金色文字,瞬間化作一場席卷天地的風(fēng)暴!

風(fēng)暴過處,一名暗潮宗的執(zhí)事正好讀到一句“你所信奉的命,不過是別人早已寫好的劇本”,他眼神瞬間從狂熱變得清明,繼而化為瘋狂。

他猛地撕開自己的衣袍,露出心口處那枚猙獰的命印,對(duì)著高臺(tái)上的玄冥子凄厲地嘶吼:“我的女兒!你說她命中注定活不過十歲,所以我才將忠誠獻(xiàn)給你!告訴我,她是不是還活著?!”

“我的絲線……我的探命絲……為什么會(huì)斷?”青魘癱跪在地,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指尖,失魂落魄地顫抖,“為什么我看不透他,卻能在他寫下的字里……看到我自己?”

文字之風(fēng)愈演愈烈,吹過命壇,那上百盞燃燒了千年的命燈香火,竟被盡數(shù)吹滅!

支撐著整個(gè)儀式的核心——那座巨大的命運(yùn)羅盤,發(fā)出一陣刺耳的哀鳴,光芒瞬間黯淡下去!

儀式,崩解了!

“噗!”

玄冥子如遭重創(chuàng),猛地噴出一口逆血,暴退三步。

他腳下的命運(yùn)羅盤上,“咔嚓”一聲,裂開了一道清晰的縫隙。

他死死地盯著林川,眼神中再無之前的掌控與從容,只剩下無盡的驚駭與恐懼:“你……你不是破劫之人……你就是劫!你本身就是這場浩劫!”

林川緩緩合上“情劫錄”,漫天金光盡數(shù)收斂回書中。

他臉上的笑容冰冷而鋒利:“不錯(cuò),我就是劫——專破你們這種‘命運(yùn)神教’的劫。”

話音落下,他不再看任何人一眼,轉(zhuǎn)身向著翻涌的黑霧深處走去,背影決然而孤高。

他沒有察覺,在他身后,癱軟在地的青魘,顫抖著伸出手,拾起了一頁被文字之風(fēng)吹落的殘紙。

那上面,只有一個(gè)孤零零的“情”字。

她的指尖輕輕撫過那金色的筆畫,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蘊(yùn)含的、那股足以對(duì)抗整個(gè)天地的執(zhí)念。

她失神地低語:“原來……寫情書的人,才最不怕命。”

話音剛落,她懷中一枚用于傳訊的玉簡,竟毫無征兆地微微發(fā)燙。

一股精純至極的靈力從玉簡中涌出,瞬間貫入她的四肢百骸!

她周身氣息猛然暴漲,竟當(dāng)場突破了瓶頸!

渡劫初期……渡劫中期!

與此同時(shí),在無人知曉的九幽地宮深處,一本與林川手中一模一樣的“情劫錄”正靜靜懸浮。

在它的最后一頁,繼楚月璃、墨無痕等四道光痕之后,第五道嶄新的光痕,正悄然浮現(xiàn),緩緩勾勒出兩個(gè)小字:青魘。

而已經(jīng)走出歸墟命壇的林川,只覺得心中一陣前所未有的暢快。

歸墟命壇,這個(gè)壓在他心頭的巨大陰影,終于被他親手撕開了一道口子。

戰(zhàn)書已下,接下來,便是真正的戰(zhàn)爭。

他心中念頭通達(dá),只覺得此行收獲巨大,不僅敲山震虎,更驗(yàn)證了“情劫錄”的無上威能。

他并不知道,那封他寫給自己的“情書”,在點(diǎn)燃了別人心中不屈的火焰之后,也擁有了自己的生命。

一場他意想不到的變故,正在那本書頁之間,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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