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被火焰吞沒的過往
- 東京:地下偶像職業經理人
- 砂糖甜甜圈
- 2417字
- 2025-08-25 17:17:46
“其實,她不是我太太。”
秋千純嘀咕了一句。
不過他的話被護士無視了。
護士抱著孩子回到手術室。
秋千純看著她的背影,慢慢嘆了口氣。
線索斷了嗎。
孕婦恢復力氣一般都要很久的吧,看來我只能找其他辦法了。
秋千純看了眼座椅上的蘭花,大概是沒法親手送給有馬由子了。
算了,就放在這吧。
秋千純剛準備走,沒想到只過了一分鐘,手術室大門便再度打開。
護士探出頭來:“先生,您太太醒了,你可以和她對話了。”
“那么快?”
是喝了魔爪嗎。
秋千純整理了下儀容儀表,拿起座椅上的蘭花,小跑著走進手術室。
由于是第一次進婦產科手術室,秋千純有些拘謹。
當他在醫生指示下掀開隔在中央的簾子時,正好和有馬由子雙雙對視。
秋千純尷尬揮手:“呃,你好。”
“你好。”
有馬由子靠在病床上,笑呵呵的和秋千純打招呼。
她的確像真白里帆所說的那樣,很胖很胖,笑聲很燦爛,臉頰兩側都鼓了起來。
看著她這副體力充沛的樣子,秋千純倒是放下了心中的顧慮。
“你是我的客人嗎?謝謝你來看我。”
有馬由子用胖乎乎的手接過蘭花,放到鼻尖輕嗅。
蘭花沒什么香味,頂多就是有點淡淡的幽香,但她看起來還是聞得很高興。
“不,我不是你的客人。”秋千純坐到一邊,“但我是特意來看你的,這點不假。”
“啊?”
有馬由子有點意外。
她看著眼前這個帥哥,歪頭開始回憶。
是曾經高中里的同學嗎?
還是哪個鄰居?
“抱歉,我有點認不出你了。”有馬由子保持著傻笑。
“我聽過你的薩克斯表演,是你的粉絲。”秋千純撒了個小謊。
“真的?”有馬由子高興的直起身,差點站起來,“果然有人欣賞我的才華嘛,哈哈哈。”
“哈哈。”秋千純苦笑一聲,“其實,我還有另一個身份。”
“嗯?”
“我還是小西奏的朋友。”
“小西奏?”有馬由子瞪大眼睛,“你是說……小奏?”
“沒錯。”秋千純眼神向右下角瞥,“我想問你,兩年前小西奏是因為什么而死?當然……如果你不想說的話,不說也可以的。”
“……”
有馬由子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面色有點不太好。
她回想起當年的事,差點被遺忘的記憶重新蘇醒。
面對眼前這個唯一一個來看望自己的男人,有馬由子愿意說出當年的事。
“在兩年前的某一天,我在泡泡浴上班的時候……”
——
——
——
在兩年前的某一天,我在泡泡浴上班的時候。
這幾個月生意很冷清,主要原因是頭牌泡姬被挖走,帶著一眾肥皂娘去往其他泡泡浴店工作。
她們一走,曾經來此消費的熟客都跟著離開了。
經理對此大怒,在晨會上痛罵對家沒有良心。
但罵歸罵,店總是要經營下去的。
為了保證業績,經理給剩下的泡姬下達指標,要求尋找新肥皂娘,每拉來一個好人選,就能拿到五十萬円的分成。
五十萬円。
這些錢對其他泡姬來講不算多,但對我來說已經很多了。
畢竟來這里那么長時間,我也沒掙多少錢。
可能是身材原因,也可能是技術問題,總的來說,除了有特殊癖好的大叔外,沒人會指名我。
為了這五十萬円,我開始留意學校里的學生,尤其是高一那幫單純的學生。
雖然知道這很不好,但我還是物色到了兩個合適人選。
在周末,我來教室拿東西時路過輕音社教室,聽到里面傳來歌聲和吉他聲。
我透過窗戶,看到了兩個可愛的高一女孩。
她們很活潑,唱歌的時候總是笑呵呵的。
我想,如果是她們的話,肯定能在很短時間內成為頭牌泡姬吧。
蹲在門口時,我聽到了她們要去公園賣唱的消息。
于是,我早早換上西裝,拿起許久未吹的薩克斯,來到公園吹奏并留心二人的出現。
等了一段時間后,她們來了。
如我所料,她們的收入并不是太好。
畢竟是賣唱嘛,收入肯定抵不上打工的。
我順水推舟拿出卡片,邀請二人來美人魚工作。
只可惜,我被禮貌拒絕了。
只是,我并沒有氣餒,從那天以后幾乎天天都來公園吹薩克斯。
雖然聽起來很傻,但我竟然意外享受在公園吹奏的感覺。
就這么過了兩個月。
快放暑假了,我本打算接著去公園問問她們的,但不知怎得,她們都沒再出現過。
直到一天早晨。
由于沒有客人,我坐在大堂沙發上休息,無聊的刷著手機。
這時,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學生推開門,表情有些扭捏,眼神慌張四處張望。
領班去問她,她也磕磕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直到我發現了她。
她的模樣,毫無疑問就是小西奏,那個公園唱歌很好聽的女孩。
我和領班說了一聲,領班便帶著小西奏去見經理。
小西奏身材容貌都很不錯,自然是得到了經理的夸獎,并簽下合同,第一天就安排上崗。
熟悉完基本業務后,她開始工作。
而她的第一個服務對象,便是要求嚴苛的經理。
令我意外的是,小西奏是個純潔的姑娘,但她在工作上投入了巨大熱情,經常得到顧客的小費。
她有一個熟客,好像叫……真白九郎介來著。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她很缺錢,偶爾會問她,她也只說著“存錢去東京”什么的。
她一直笑呵呵暢想未來,一說到東京便侃侃而談,似乎完全不清楚泡泡浴合同上寫著的特別要求。
“要想從泡泡浴離開,需要一百萬的贖身金。”
我本想告訴她的,但實在不忍心。
可……當她存夠三十萬后,事情還是發生了。
她抹著眼淚從經理室跑出,拿起前臺上的水果刀,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沖出大門。
小西奏去了那個吉他少女的家中,動手刺向對方的爸爸。
但她失敗了,當時對方在進行音樂家聚會,身邊有很多朋友。
小西奏和那些人從屋子糾纏至車庫,吉他少女則幫著小西奏。
但小西奏還是身單力薄,被男人們踹倒在地。
在慌亂間,吉他少女打翻了汽油桶。
我記得那個少女的眼神,無助中帶著絕望,悲傷間夾雜著糾結。
小西奏的臉已經被踹破了,她隱隱約約間說了句:“去東京,真白你要去東京的吧!我在東京等你!”
她承受著男人們的踩踏,慘叫聲壓過這句話。
吉他少女崩潰到站不起來。
直到媽媽的出現,她系著圍裙,勸男人們不要再打了,但一切都是徒勞。
這時,爸爸拿出打火機,把小西奏踹到汽油里威脅到:“信不信我燒死你?”
看到打火機的那一刻,媽媽、爸爸、小西奏、吉他少女都沖上去抓住打火機。
四人都有不同的目的。
不知是誰第一個按下打火按鈕,火焰吞噬眾人。
……
——
“那些事,我是去警局接受調查,看到監控后才得知的。”
有馬由子說完整個故事,臉上已經被另一種情緒代替,說話聲哽咽起來。
“如果當初我沒有給小西奏發卡片的話,她也許……也許就不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