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深罪的三重奏(2)
- 東京:地下偶像職業經理人
- 砂糖甜甜圈
- 2043字
- 2025-08-21 12:34:46
我的夢想是——成為***音樂家。
真白里帆在作文標題上如此寫道。
本來想寫民謠歌手的。
但稍微想了想,比起民謠歌手,木吉他音樂家顯然更加霸氣。
嘻嘻。
真白里帆笑著提起筆,準備在留下的空白處,用紅筆書寫上最端正的木吉他三字。
然而,沒等她把木字寫完,身后房門被打開了。
“里帆,在干嘛呢?”
真白九郎介毫不顧及的走進屋內,像巡視自己的領地一般到處查看。
不經意打開衣柜門,見沒發現什么,又隨手關上。
“在寫作文啊。”真白九郎介靠近書桌,“剛才是不是有木吉他的聲音?你房間傳出來的?”
“沒有。”真白里帆強裝鎮定。
“是嗎?”
真白九郎介環顧四周,眼神中帶著一絲懷疑。
他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小提琴家的耳朵是不會出錯的。
不過,像木吉他這種東西,他女兒應該是沒膽量帶進家里來的。
真白九郎介抓起床上的小熊玩偶,看了看,直接坐在床沿邊。
“里帆啊,最近學習成績怎么樣?”
“還可以。”
“考東京音樂學院應該沒問題吧。”
“嗯……應該可以。”
“沒事,學習成績不重要。如果你考不上東音,我可以把你送到伯克利讀書,最重要的還是要練好小提琴,只有練好小提琴,才能……”
真白九郎介滔滔不絕起來。
每當他說起小提琴時,總會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
可惜的是,他一輩子都沒寫出一首像樣的小提琴曲,只能在新宿上上綜藝節目,批評批評新人樂手。
這算是他終生的遺憾。
只不過,這些嘮叨真白里帆已經聽了無數遍了。
她僵著筆,一個字也寫不下,心思全集中在床底的木吉他上。
自己心愛的木吉他,現在就離真白九郎介不到一個低頭的距離。
只要九郎介低下頭,往床底一看。
那這把木吉他,絕對會轉眼間被他摔的粉碎。
真白里帆的心提到嗓子眼。
“里帆,你要記住我說的話。我是為了你好,你爹我是不會害你的。”
“嗯。”真白里帆沉默回應。
“好啦,下來吃飯吧。”真白九郎介傾斜完滿腔話語,起身離開房間。
“呼……”
真白里帆松了口氣,顫抖的手指也平靜下來。
——
生日宴會的氛圍并不是太好。
飯桌上,真白九郎介坐在主位,依舊挺著腰板。
當酒杯見底時,他一拍桌子道:“詩子!快倒酒啊!這都看不到,你這個妻子是怎么當的?”
真白九郎介一杯一杯的往肚里灌酒,訓斥著西山詩子。
西山詩子不敢還嘴,只是卑躬屈膝地給九郎介倒酒。
真白里帆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里充滿郁悶。
曾幾何時,母親是日本有名的年輕民謠歌手,有才華,有顏值,年紀輕輕就成為了未來之星的冠軍。
也就是那場比賽,讓她結識了作為評委的真白九郎介。
當時的真白九郎介意氣風發,被稱為日本小提琴界的木村拓哉。
二人墜入情網,在一個月內相識、相戀、結婚。
西山詩子也很快有了身孕,并在一年后生下了真白里帆。
只是……
這場婚姻的結果,卻是讓西山詩子失去了自己的粉絲、歌迷。
畢竟在巔峰時期宣布結婚,這種選擇對女歌星來說無異于自殺。
但西山詩子并不在乎這些,婚后操持著家庭,做著和歌手身份完全不相符的家務。
漸漸的。
她身材走樣,頭發開始打卷,盡管傾心打扮,卻和年輕時沒法比。
真白九郎介很嫌棄這個妻子,主動疏遠她,時常夜不歸宿,還和許多年輕女歌手傳出緋聞。
西山詩子看在眼里,但為了這個家還是忍了下來。
此時的她靠在桌邊,半蹲著給九郎介倒酒,臉上掛著硬擠出來的笑容。
真白里帆看著這樣的母親,嘴里的奶油蛋糕也甜不起來。
“喂混蛋!你再敢這么對詩子說話,我就殺了你!”真白里帆如此想到。
她真的很想這么說。
但……
“我吃完了。”
真白里帆放下塑料叉子,盤子里還剩下半塊奶油蛋糕,但她實在沒心情吃了。
“等等……”
醉醺醺的真白九郎介敲打桌子。
“里帆,把蛋糕吃完再走,多浪費啊。”
“我不想吃。”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
“我……”
真白里帆把話咽了回去。
她轉過身來,用手抓起桌上的蛋糕,塞進嘴里。
真白九郎介見狀,滿意的點點頭。
隨后,他眼神一變,對著一旁的西山詩子嘆了口氣。
滿口酒騷臭,幾乎要噴到她臉上。
“我說……詩子你最近花錢是不是有點多啊。”
“啊?可我已經很節省了。”西山詩子怯怯道。
“節省節省!你老是這么說!”
真白九郎介把酒杯拍到桌上。
“你知道我掙錢多不容易嗎!不該有的開銷不要有,像你這樣的老女人,就算撕破臉,把膝蓋埋到地里去,也掙不到能養活自己的錢!”
真白九郎介喝醉了。
他扔掉筷子,披上西裝,歪歪斜斜的就往家門外走。
西山詩子:“老公……你去哪?”
真白九郎介沒有停腳步的意思:“當然是出差咯。”
西山詩子哭喪著臉:“你要去找那些女人對吧,是這樣吧?一定又是這樣吧?”
真白九郎介用牙簽挑著牙齒:“是又怎么樣?”
西山詩子絕望的跪倒在地:“今天可是里帆的生日啊!你連這種時候都不愿意呆在家嗎?”
“我說詩子啊……你沒必要管那么多,記得把碗洗了。”
真白九郎介停了一秒。
但也僅僅是一秒。
一秒后,他拍著啤酒肚打了個飽嗝道:“里帆!做完作業記得練小提琴哦!”
“啪!”
真白九郎介重重的拍上大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西山詩子捂嘴痛苦,她不記得自己結婚以來已經哭過多少次了。
真白里帆看著滿桌飯菜,這些被九郎介挑挑撿撿剩下來的佳肴里,到處充斥著酒氣。
一想到這些菜里有父親的口水,真白里帆就覺得惡心到不行。
她端起那些菜,一盤一盤的把它們倒進垃圾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