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以身相許
- 在天啟學院當幕后黑手
- 我獨自閃避
- 2756字
- 2025-08-17 02:20:12
深夜的女生宿舍套房內,氣氛靜謐而曖昧。
寧榮榮依舊緊緊地抱著千仞寒,在他懷中無聲地啜泣,身體因激動而微微顫抖。壓抑了整個宗族百年宿命的絕望,與此刻夢想成真的狂喜交織在一起,讓她所有的驕傲與矜持,都在這一刻徹底土崩瓦解。
房間里的其他少女都屏住了呼吸,靜靜地見證著這一幕。
終于,寧榮榮的哭聲漸歇。在巨大的情感沖擊下,她的理智已被感激與依賴徹底淹沒。她緩緩仰起那張掛著晶瑩淚珠的、梨花帶雨的絕美俏臉,一雙琉璃般的美眸中,只剩下千仞寒的倒影。
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她用盡全身的勇氣,微微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千仞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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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過后,寧榮榮的臉頰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她將滾燙的臉頰深深埋進千仞寒的胸膛,聲音顫抖:
“我……我沒有什么能報答你的……七寶琉璃宗的規矩不重要了……從今晚開始,我把自己……賠給你……”
此言一出,房間內本就微妙的氣氛瞬間被點燃。
馬小桃的瞳孔猛地一縮,體內剛剛平復的火鳳凰之力,仿佛再次被點燃,金紅色的魂力在她周身一閃而逝。她看著寧榮榮的眼神,迸發出強烈的占有欲和競爭意味。
一直沉默的朱竹清,垂在身側的雙手悄然握緊。
“喔哦~”唐雅吹了聲口哨,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里滿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笑意:“有好戲看咯。”
“賠?”小舞眨著她那雙純真的大眼睛,不解地問,“是說榮榮要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首席嗎?”
唐雅話音剛落,馬小桃已大步上前,動作粗暴地一把將寧榮榮從千仞寒懷里拉開。緊接著,她自己則強勢地貼了上去。她仰視著千仞寒,眼神霸道而炙熱,充滿了侵略性:
“她能給的,我加倍!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今晚,我就是你的!你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
“你!”寧榮榮氣得滿臉通紅,與馬小桃怒目而視。
就在兩人爭吵不休時,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來到千仞寒面前。
是朱竹清。
她用那雙清冷又執拗的眼眸,深深地凝視著他。然后,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伸出微顫的雙手,主動握住千仞寒的手,引導著它,緩緩撫上自己滾燙的臉頰。
這個動作瞬間終結了所有爭吵。馬小桃和寧榮榮的爭吵聲戛然而止,兩人都有些發愣地看著這一幕。
“你……你犯規!”寧榮榮反應過來,氣得直跺腳,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我們在這兒吵,你居然直接動手了!太狡猾了!”
就連一向霸道的馬小桃,都愣了一下,隨即發出一聲夾雜著佩服與不爽的冷哼。
面對眾人的指控,朱竹清的臉頰紅得幾乎要滴血,卻依舊固執地沒有松手,反而將臉頰在千仞寒溫熱的掌心中輕輕蹭了蹭。
千仞寒看著眼前這幅景象,深吸一口氣,開始清場。他看向唐雅和小舞,溫和地說道:“你們兩個,先出去一下。”
“不要!”小舞立刻抗議,她像只護食的小兔子,緊緊抱著千仞寒的胳膊撒嬌,“報恩這種事,怎么能少了我呢?首席,我也要報答你!”
千仞寒無奈,只得先將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唐雅“請”出了房門。在關上門的剎那,他又猛地拉開,在唐雅錯愕的目光中,一把將還在門口抗議的小舞也扯了進去。
“砰”的一聲,門被徹底反鎖。
門外,只剩下唐雅一人。她靠在冰冷的墻壁上,聽著門內隱約傳來的一聲壓抑的驚呼。
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自己,這個最喜歡煽風點火、最享受混亂場面的樂子人,此刻竟然被排除在了最核心的樂子之外。
這怎么能行?
唐雅臉上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靜。緊接著,那雙本該靈動狡黠的大眼睛里,迅速升起一層濃郁的水霧。
下一秒,大顆的、晶瑩的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珍珠,順著她光潔的臉頰滾落下來。
她沿著冰冷的墻壁滑坐到地上,抱住自己的膝蓋,將臉深深地埋了進去,纖弱的肩膀開始委屈地抽動起來。
“憑什么……嗚……憑什么就把我一個人丟在外面……”
“你們……你們都合起伙來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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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時辰后,天色微亮。
緊閉的房門終于“咔噠”一聲打開。唐雅走進房間,眼前的景象讓她不由得挑了挑眉。
千仞寒站在房間中央,衣衫雖還算整齊,但臉上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疲憊。
馬小桃和朱竹清癱軟在沙發上,眼神迷離,俏臉上的潮紅尚未完全褪去,似乎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舞則趴在地毯上,標志性的蝎子辮散亂不堪。
最慘的是寧榮榮,她整個人橫躺在地毯的另一邊,雙目失神地望著天花板,嘴角掛著一絲滿足又空洞的微笑。
空氣中,彌漫著汗水、酒香與少女體香。
馬小桃有氣無力地開口,聲音嘶啞:“你……你這個怪物……體力都用在這種地方了嗎……”
“……野蠻人……”寧榮榮夢囈般地呢喃著,“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下次……”朱竹清用細若蚊吟的聲音說,“下次我一定……”
唐雅故作驚訝地捂住嘴:“聽起來,你們好像很不滿意?要不,下次換我來?”
這句話仿佛點燃了她們僅存的“斗志”。
寧榮榮勉強抬起頭,臉上布滿紅暈,卻寫滿了驕傲:“哼……你懂什么……他明明最喜歡我……”
“也不知道是誰……”馬小桃發出一聲虛弱的冷笑,“第一個就哭著求饒了……”
“首席的腰……”小舞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好厲害……”
一直沉默的朱竹清,臉頰緋紅,用細若蚊吟的聲音說:
“……他說,我的腰最軟。”
已經恢復些許力氣的寧榮榮,露出一張布滿紅暈卻寫滿驕傲的臉,用帶著哭腔的炫耀語氣說道:
“噗嗤——”
唐雅再也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她拋出了最后一擊:“行了行了,菜狗們就別互相傷害了。快告訴我,你們四個,誰叫得最那啥?”
最先發難的是寧榮榮,她強撐起身體,通紅的俏臉滿是鄙夷,一指癱在對面的馬小桃:“那還用說!肯定是這個女流氓!叫得跟發情的野貓一樣,不知羞恥!”
“呵,”馬小桃發出一聲虛弱的冷笑,眼神輕蔑地回敬過去,“總比某些大小姐強,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就哭著喊不行了,求饒的聲音全宿舍都快聽見了!”
“你、你胡說!”寧榮榮被戳到痛處,氣得渾身發抖,惱羞成怒地將矛頭轉向另一個目標,“要說奇怪,小舞才奇怪,從頭到尾哼哼唧唧的,跟只被欺負慘了的小奶貓似的!”
“我、我沒有……”小舞委屈地把臉埋進枕頭里,只露出一雙通紅的耳朵。
就在房間里亂作一團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幽幽響起。
“……是榮榮。”一直沉默的朱竹清開了口,她側躺在沙發上,用陳述事實的語氣,平靜地補了一刀,“她最后都劈叉了。”
致命一擊。
房間內再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下一秒,寧榮榮發出一聲羞憤欲絕的尖叫。她猛地從地毯上坐起,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瞪著那個正笑得前仰后合的始作俑者。
“唐雅!都怪你!”
“哎呀,怎么怪我了?”唐雅還在笑,絲毫沒意識到危險的降臨,“我只是好奇嘛。”
“要不是你問這種下流無恥的問題,我們怎么會……”寧榮榮氣得渾身發抖,她環視一圈同樣羞憤的眾人,大聲煽動道:“姐妹們!我們被她耍了!先撕了她這張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嘴!”
她一邊喊著,一邊抓起身邊的第一個抱枕,同時還不忘狠狠瞪一眼朱竹清,“還有你這個叛徒!”
馬小桃等人本就羞憤難當,經寧榮榮這么一煽動,找到了共同的敵人和情緒的宣泄口。
四個本已精疲力竭的女孩,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紛紛抓起身邊的枕頭、靠墊,朝著萬惡之源唐雅丟了過去,房間內再次陷入一片香艷而混亂的打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