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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摯友義送家中信,仁主真摯得名臣。

“哈哈哈哈!”

從外面進來的張飛可沒那么多顧忌,銅鈴大眼瞪得溜圓,蒲扇般的手掌重重拍在高弈單薄的背上,差點把少年謀士拍個趔趄:

“妙!妙啊大哥!俺老張咋就沒想到呢!棋巍小子,恭喜恭喜啊!”

“溫侯那閨女,聽說使一桿方天畫戟...咳,不對,是槍法出眾,正好跟你這搖扇子的湊一對,一文一武!以后你倆吵架,可得小心點,別被夫人追著打!哈哈哈!”

他笑得前仰后合,聲震屋瓦,仿佛已經看到了那有趣的場景,高弈感受著背部傳來的疼痛,朝劉備跨了一步

“翼德?”

關羽原本捻須沉思,丹鳳眼微瞇,似在權衡此事的利弊。聽到張飛的話,再看看高弈那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饒是他素來沉穩,嘴角也不由得向上彎起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他輕咳一聲,壓下笑意,看向劉備:

“大哥此策......倒是別出心裁。只是,溫侯性情桀驁,未必肯輕易將愛女許人,尤其......”

他掃了一眼還有些懵懂的高弈:

“尤其許給一位......新晉的少年郎。”關羽的話很含蓄,意思卻明白:呂布未必看得上你剛提拔的“軍師中郎將”。

“云長所慮甚是。”

劉備胸有成竹地搖著蒲扇,眼中閃爍著智珠在握的光芒:

“所以,這提親嘛,不能由我們直接去說,合該讓漢瑜公去同呂布言明....”

“主公!主公!”

見他說的愈發興起,高弈連忙作揖,希望劉備不要在調侃自己了,然而,劉備則是繼續勸說道:

“誒,棋巍,豈不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乃軍國大事,亦是你的終身大事...”

“那為何主公不自己,或者命關,張二位將軍前去同那呂布之女聯姻?”

見高弈將火燒到了自己身上,關羽,張飛兩個人急忙擺擺手,正欲說些什么,一位小廝走了進來:

“使君,門外有一人言自己乃小先生舊故,乃是從余姚而來,有家書一封。”

劉備也不在用聯姻這事打趣高弈,對小廝說道:

“想必定是棋巍家中來客,快請。”

“喏。”

不多時,一個身影走了進來,這來人讓高弈一直蹙緊的眉頭微微舒展。

隨后,給了劉備一個你懂得的眼神,便上前迎接這位給自己帶來家書的人:

“原來是子敬兄,弈未曾遠迎,還望海涵。”

“汝這江左麒麟倒是跟伯父一樣,孑然一身,瀟灑自在,伯父眼見著局勢不對,已先去荊州避禍。”

來人正是魯肅,高弈年少之時曾在父親的帶領下跟他相識,今日帶家書來此且要直見,必然是要緊之事。

“為何,父親會讓子敬帶家書給弈?”

高弈從魯肅的手里面結果家書,按照他的記憶,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東城,魯肅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八個字:

“月旦雅評,試論天下。”

“原來又是許子將之事,弈先前還與我主所言,一個月內便行褒貶,實在太過草率。”

劉備的目光早已在魯肅進門時便仔細打量。此人身材魁偉,雖風塵仆仆卻步履沉穩,面容方正,雙目炯炯有神,顧盼間自有一股磊落開闊之氣,心里暗贊:

‘棋巍果真賢士,所結交之人都如此磊落開闊。’

隨后又吩咐左右:

“此乃棋巍之友,速去準備熱茶。”

這個時候,魯肅隨著高弈的話語,也見到了劉,關,張三人,高弈順勢說道:

“子敬,此乃我主,后面二位,乃我主結拜兄弟。”

“先生自余姚遠道而來,風塵勞頓,快請上座!我已命人前去準備熱茶,先生稍待。”

魯肅見劉備竟如此禮賢下士,毫無架子,心中也是微動,抱拳行禮,不卑不亢:

“肅一介布衣,豈敢當使君如此厚待。冒昧來訪,只為遞送高伯父家書予棋巍,并略敘舊誼。”

此時,侍從奉上熱茶。魯肅道謝后,目光掃過堂中眾人:關羽威嚴持重,丹鳳眼微闔,似在審視。

張飛銅鈴大眼充滿好奇,剛才的嬉笑已收斂幾分;而高弈則坐在劉備另一側,眼中帶著故友重逢的欣喜和一絲不易察覺的促狹:

“子敬,我聞袁術有意請你出仕,然,其部下法度廢弛,不足與成大事,不如轉投我主?”

聽著高弈這話,魯肅搖了搖頭笑道:

“好你個高棋巍,我為汝送家書,汝竟然想賺我入伙?這是何道理?”

“誒,子敬,有道是千金易得,賢主難求,我主乃當世賢主,比之那冢中枯骨好要上千倍,萬倍。”

高弈那句“比那冢中枯骨好上千倍萬倍”擲地有聲,堂內一時靜默。

魯肅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抬眼看向劉備,又看了看目光灼灼的高弈,最后掃過關羽那審視的丹鳳眼和張飛寫滿“快答應啊”的銅鈴目,忽地朗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好你個高棋巍!幾年不見,這嘴皮子功夫和挖墻腳的能耐倒是見長!伯父信中還說你在徐州穩重了許多,依我看,是愈發‘狡黠’了!”

他笑聲爽朗,沖淡了堂中一絲緊繃的氣氛,劉備見魯肅并未著惱,反而語帶調侃,心中更是篤定此人氣度非凡,絕非池中之物。身體微微前傾,神色誠摯無比:

“子敬先生勿怪棋巍心切。備,乃一織席販履之徒,得蒙諸位不棄,共扶漢室。”

“然志大才疏,常恐力有未逮,致使蒼生倒懸。今日得見先生豐姿,如久旱逢甘霖,渴驥奔涌泉吶!”

“先生胸懷韜略,目光如炬,我徐州雖新定,百廢待興,然上下同心,志在澄清寰宇,解民倒懸。”

“備斗膽,懇請先生暫留此間,助備一臂之力,共襄大義!縱使暫屈尊駕,絕不敢以尋常僚屬視之!”

“若離去,備亦當奉金而還,以償先生跋山涉水,出謀劃策之情。”

高弈適時接口,語氣帶著幾分促狹,卻直指核心:

“子敬,袁公路遣使召你,所為何職?所許何利?無非是看中兄臺家資豪富,欲借你糧草充實他那僭逆之資罷了!”

“兄臺之才,豈是區區糧秣能衡量的?在我主帳下,兄臺之謀,可定州郡,可安黎庶,可謀天下!”

他巧妙地將魯肅的“富”與“才”分開,點明袁術只圖其財,而劉備則重其才,更許其施展抱負的平臺。

遂將劉備在徐州的治理舉措,自己與劉備的謀劃,包括屯田徐下,安撫百姓、發展經濟、訓練士卒等,以及一一詳述

魯肅放下茶盞,臉上的笑容斂去,代之以鄭重。他目光掃過劉備殷切的臉,高弈狡黠又期待的眼神,關羽沉穩的注視,張飛直爽的熱切,最后落回劉備身上,沉吟片刻,緩緩道:

“使君仁德之名,肅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更勝聞名。棋巍之言雖直,卻也道破幾分實情。袁公路....確非明主。”

他話鋒一轉:“然,肅家中尚有高堂祖母需奉養,產業田畝需料理。”

“且,肅一介布衣,才疏學淺,恐難當使君厚望。使君帳下已有棋巍這般麒麟之才,更有關,張二位熊虎之將,肅...實不敢貿然叨擾。”

然而,劉備則是斬釘截鐵地補充道:

“子敬先生若肯移家業于徐州,可如許將軍相同,所需田畝、安置之處,皆由先生自選,備親自督辦!”

“若是戰事將起,先生欲避難,備亦可安排人馬,護送先生家小前往安定避難之所。”

魯肅沉思片刻后道:

“劉使君的仁德之名,我早有耳聞。只是如今天下大亂,諸侯割據,不知使君有何方略,以定這亂世乾坤?”

“若曹操,袁術來犯,使君無法抵御,徐州再逢遭屠戮,又當如何?”

劉備想都不想,直言開口:

“當令百姓先行避難,或荊州,或江東,至于此二人兵鋒,我與麾下自當擋之。”

魯肅微微動容。劉備在徐州展現的仁德之名,他早有耳聞。

但親耳聽到在生死存亡之際,劉備將百姓安危置于自身存亡之前,這份決斷與擔當,遠非空談仁義者可比。

他看向劉備的目光,多了幾分真正的敬意,魯肅沉默著,目光在劉備殷切的臉龐、高弈自信的眼神、堂內一片寂靜,只聞風吹過庭院之聲。

他想起袁術使者那傲慢的嘴臉,想起祖母的擔憂,更想起自己胸中的抱負。

良久,魯肅緩緩起身,動作莊重無比,他放棄了先前漢室不可復興的念頭,對著劉備,深深一揖:

“袁公路遣使征召,肅知其非立業之主,已婉拒之,今日得見使君仁德,更聞棋巍高論,方知天意在此!”

他抬起頭,眼中再無猶豫,只有決然與一絲找到歸宿的釋然:

“肅愿為主公效犬馬之勞,但我需稍作準備,先返回東城家中,處理一些家中瑣事,不日,便來效勞。”

“好!好!好!”

劉備激動得連說三個好字,快步上前,一把扶起魯肅,緊緊握住他的手,眼中竟隱隱有淚光閃動:

“得子敬相助,如虎添翼!漢室復興有望矣!即日起,子敬便為我徐州別駕從事,參贊軍機!今先生肯屈尊相助,備感激不盡。”

高弈看著這一幕,心中大石終于落地,嘴角也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魯肅,這位江東戰略的奠基人之一,在公元195年這個關鍵節點,被自己成功“截胡”到了自家主公的帳下!歷史的軌跡,已然不同!

“主公,可寫一封調令,令蕭建任職彭城相,并予以封賞,順帶主公可征辟徐盛。”

對于高弈的話,劉備來了興趣:

“這徐盛是何許人也?”

“徐盛,乃將才也,字文向,瑯邪莒縣人,忠而勤強,有膽略器用,且有穰苴、孫武之風。”

老劉家是聽勸的,聽高弈這么說,劉備當即修書一封,上面盡是能夠讓蕭建心甘情愿調任的文字,以及能夠征辟徐盛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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