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發過誓的!
- 公主又美又颯,眾卿深陷修羅場
- 紫薯好燙
- 2050字
- 2025-08-23 00:05:00
皇宮門口。
姜睿安從馬車上下來,她身上的朝服是黃緞珍珠團龍袍,袍服圓領、馬蹄袖,周圍用金絲線穿珍珠織成8條團龍,下擺繡有'海水江芽'紋,象征皇權與江山一統。
尊貴威嚴,美麗大方。
皇城軍每每見到姜睿安無不是心悅臣服的跪拜行禮,入宮門后往來的太監宮女見了無不畏懼,不敢直視,遠遠就跪了下去。
因為秦淵的折騰,她今日來的有些遲,文武百官已經聚齊大殿之上。
姜睿安從大殿正門踏入,群臣無不向她拱手行禮問候,就算是秦相也得笑著向她問候,還一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忠臣樣。
就是聞紹林看她的眼神有了幾分怨念,好似她辜負了他什么,叫他難過了。
姜睿安想起秦淵那廝,他闖入后院的事情,不會叫聞紹林知道了吧?
她繼續往前走。
姜睿安的朝位在第一位列,朝臣之上,龍椅之下。
皇上先后給她加了座椅,后面又加了簾子遮擋,朝臣看不到簾子里面的她,大概從那時候皇上就起了心思,想要忽略她的存在。
姜睿安沒有拒絕這簾子席位,想著以后也是要還政給他的,有野心是好事。
而她看向空著的龍椅,一國之君遲到了。
好一會兒,皇上才帶著人從側門進來,滿是疲憊的坐在龍椅上。
朝臣拜見,三呼萬歲。
皇上也是懨懨的擺手叫起身。
德喜公公高呼:“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姜睿安的眼神瞬間銳利,臉色不由得冷了下來。
前些日子奏折交還給皇上批閱,頭兩天還興致勃勃,忙到深夜也很有干勁,第四第五天就不一樣了,見了奏折就撓頭抓耳,喊著“怎么這么多,一天到晚都在寫寫寫!”,開始不情愿批閱奏折。
甚至偷奸耍滑匆匆看一眼便丟到一邊,一些民生大事險些被耽擱。
聞紹林被姜睿安說服,白天回到皇宮,拿著免死金牌強硬監督皇上認真批閱奏折。
皇上忙著批閱沒完沒了的奏折,吃不好,睡不好,消瘦了許多,曾言恨死了聞紹林。
現在上朝都開始懈怠了?
呵,就是拿這個態度來當一國之君?
“臣,有事啟奏。”
皇上想擺爛,朝臣們但心中有數,該上奏的事情還是要上奏,不然該做的事情沒做,會被明陽長公主記上一筆。
朝會持續了一個時辰才散朝,皇上中途發困的睡了幾次,都被德喜公公叫醒,強打著精神繼續上朝。
朝臣走后,整個大殿一下子清冷下來。
姜睿安沒有從簾子中走出,仍坐著,指腹沿著茶杯口的邊緣轉圈。
很快,德喜公公上前,匯報著:“皇上昨晚寵幸了秦相之女,徹夜未眠。”
姜睿安的手指一停,抬頭,“她怎會在宮里?”
德喜公公道:“昨日秦姑娘入宮向秦貴太妃請安,相聊甚歡,秦貴太妃留她小住幾日,昨晚上,皇上喝了點小酒,正巧秦姑娘來送解酒湯,便.....那樣了。”
巧嗎?
她看一點都不巧。
姜睿安問:“有喝避子湯嗎?”
德喜公公道:“喝了。”
姜睿安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氣,將心情平復下來,說:“皇上尚幼,不宜近女色。”
德喜公公低頭:“奴才明白了。”
此時皇上還沒有離開,就坐在皇位上看著德喜公公卑躬屈膝的姿態和姜睿安說話。
他問:“皇姐,你愛過我嗎?”
姜睿安微愣,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從簾子中走出來,看著龍椅上的皇上。
他又問:“你愛過我嗎?”
愛?
愛他嗎?
何出此言?
皇上握緊了拳頭,黑著一張臉,自己給出了答案,“你從未愛過朕。”
“你和父皇一樣,愛的從來都是這江山、這皇權,從來都沒有愛過朕。”
“朕才年僅六歲便送到楚國當質子,三年前才被接回乾國,你知道在楚國的日子,朕是怎么熬過來的嗎?楚國太子甚至逼朕喝過他的尿!”
“本以為回到乾國,家人團聚,日子好過起來了,結果又碰上戰亂,父皇母后都沒了,而你,整日都是在忙,鮮少能見到你,就算見到你了也是皇權江山的掛在嘴邊,你關心過朕嗎?連秦貴太妃都會心疼朕,擔心朕累不累!”
姜睿安被這一通咆哮給震驚到了。
皇上繼續說道:“朕玩個女人怎么了?國事繁忙,朕也是起早貪黑忙個不停,朕就不能有點娛樂了嗎?就不能解解悶了嗎?朕已經不是個孩子了!”
姜睿安不自覺的握緊拳頭,在他看來他是被壓迫的,是他委屈的,他對她只有怨恨。
姜睿安說:“我不愛你嗎?欺辱過你的楚國太子,是我深入敵營擒來為你解氣,為此我身負重傷,你來看望過我一次嗎?你全然顧著折辱報復楚國太子。”
“這皇位,沒有我武力鎮壓,你坐的安穩嗎?戰后朝局混亂,需重建秩序,朝中的大小事務,沒有我親自參與主持,你知道會有多少欺下瞞上的事情發生嗎?”
“朝野內外多少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皇位,你不想努力,要享受,可以啊,大不了換一個聽話肯上進的!”
姜睿邦是她一手推到皇位,她也可以把他拉下來。
皇上頓時站起來,惱羞成怒了,怒喝:“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母后什么!你發過誓的!”
姜睿安道:“我沒忘。”
不然坐在上面的人不會是他。
德喜公公慌張的在一旁勸架,說:“哎呀,我的老天爺,消消氣,消消氣,都是親姐弟,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呀。”
皇上被罵了一頓,面顏掃地,氣呼呼的就要走。
姜睿安道:“國事不可荒廢,你敢回寢宮睡覺試試看!”
皇上腳步一頓,回頭惡狠狠的盯著姜睿安,咬牙:“朕這就去批閱奏折!”
跑了。
德喜公公說道:“殿下,與皇上撕破臉于殿下不利,只會把皇上推的更遠,皇上這個年紀心性比天高,他日皇上徹底掌權,怕是會記恨殿下。”
過河拆橋。
這是明擺的事情。
姜睿安何嘗不知道,只是,不能縱容他,也不愿他成為別人手中對付她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