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問他：“你不高興嗎？”

他勾一勾嘴角，鼻腔中發出悶悶的笑聲，說：“高興，當然高興。”

我還要說話，他的大手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做出噤聲的樣子，說：“噓，有人來了。”

我們悄悄挪到操作臺后面，躲在了高大的儀器后面。

一陣機器識別的聲音，一陣腳步聲，那個人走進來。

他說：“咦，奇怪，這燈怎么還開著？單十七還沒有走嗎？”他走動起來：“十七，十七——”

我對秦徹說：“他是我同事，沒關系的，他看見你，應該會很高興。”

秦徹一只手靠在儀器上食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紅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我，低聲說：“在游戲里面你是獵人，害怕與我承認關系，到了你的世界，你倒是不在意這些了。”

我看著他，說：“為什么要害怕？你一直都不可怕。”

他眸光閃動，笑了笑，說：“我不是說我。”

“誒，你們，你是？”丁卓瞇起眼睛仔細辨認起來，“秦徹！”

他轉而高興起來，說：“十七，你成功了！是秦徹！我們這項研究，成功了！你……”他還要說什么，秦徹用紅黑色的霧氣捂住了他的嘴：“真聒噪。”

丁卓掙扎了幾下，放棄了，他手舞足蹈地比劃著說自己不說話了叫秦徹松開。

秦徹看向我，說：“他是在讓我松開他嗎？”

我點點頭。

“好吧，如果你也有這個意愿。”秦徹松開他。

丁卓過來拉我，準備和我說什么，秦徹卻拉住了我的另一只手。

丁卓試圖解釋，說：“秦徹，我和十七有話要說。”

秦徹一臉淡漠，說：“有什么話是我不能聽的。”

“關于你的事。”

“那我更要聽了。”

丁卓無奈了，說：“雖然關于你，但是是我們小組的機密，你，不適合聽。”

我看丁卓的表情，從看見秦徹的激動欣喜中緩過神來，知道這里面肯定還有什么我忽略掉了，就對秦徹說：“秦徹，我保證，不會是傷害你的事情。”

他的瞇起眼，說：“既然是你的決定，我全權尊重。”他松開我的手。

我和丁卓來到小隔間，透過隔音玻璃，可以看見秦徹盯著我們。

丁卓問我：“數據正常嗎？”

我剛才太激動了，沒有注意到，于是我說：“等我去看一下。”

丁卓拉住我，說：“等會兒你出去了就不好再進來了，等會兒我說完你再出去看。”

“好。”我點點頭。

丁卓繼續說：“我們現在是實現了二維轉向三維，但是按道理，這個轉化應該是雙向的。”

我點頭：“我知道。”

“你要提防空間坍塌程序錯誤，畢竟，我們雖然極力給了秦徹我們這個世界的人的思維，讓他可以脫離程序，但是，他終究只是一串數據。”

“不可以忽略掉這個嗎？”

丁卓敲我的腦袋，說：“唉，你今天是怎么了？就像是人一樣，數據就是他的基因，三十多年前的喪尸片不就是基因變了嗎？”

我撓頭：“是，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