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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繡繃治失眠,中醫技能驚掉霸總下巴

顧晏辰終究沒把“調理身體”的話當回事。

在他看來,林晚星不過是又換了種吸引注意力的把戲。從前是哭哭啼啼,現在是裝神弄鬼。

但他還是按原書里的“霸總套路”走了流程——命令傭人把別墅的大門鎖死,美其名曰“保護”,實則是軟禁。又讓助理搬來一卡車奢侈品,從限量款包袋到高定禮服,堆得客廳像個小型時裝周展臺。

“林小姐,這些都是顧總特意讓人從巴黎、米蘭空運來的,您看看喜歡嗎?”管家躬著身,語氣恭敬得像是在伺候女王。

蘇硯青正蹲在后院拔草,聞言頭也沒抬。晨光落在她沾滿泥土的手指上,她捏著一株剛挖出的薄荷,葉片上的露珠滾落到手腕的淺疤上,倒比那些鉆石首飾更顯生動。

“告訴顧總,”她把薄荷塞進竹籃,又盯上了墻角的艾草,“這些花架子玩意兒不如給我換點種子。薄荷、紫蘇、艾草……越實用越好?!?

管家的表情像吞了蒼蠅。

哪個名媛會放著滿屋子奢侈品不要,偏偏要種雜草?

這話傳到顧晏辰耳朵里時,他正在開跨國會議。聞言指尖一頓,鋼筆在文件上洇出個墨點。

“隨她?!彼谅曊f,眼底卻掠過一絲異樣。

他印象里的林晚星,上次因為他送的項鏈不是最新款,鬧了三天脾氣。

當天下午,更讓傭人們驚掉下巴的事發生了。

蘇硯青翻出衣帽間里最貴的那件真絲睡裙——據說是顧晏辰花七位數拍下的古董款,領口鑲著細碎的珍珠。她拿著剪刀“咔嚓”兩下,把及地的裙擺剪成了膝上短褲,又將寬大的袖子改成利落的七分袖,腰間系了根粗麻繩當腰帶。

“這樣干活才方便?!彼龑χ┮络R活動了下胳膊,滿意地點頭。

正在擦花瓶的女傭手一歪,價值不菲的水晶瓶“哐當”砸在地上,碎片濺了一地。

這可是顧總寶貝得連碰都不讓人碰的裙子??!就這么……剪了?

蘇硯青瞥了眼嚇得臉色慘白的女傭,彎腰撿起一塊碎片:“沒事,掃了就好。衣服嘛,穿得舒服比什么都強?!?

她提著修改后的“短打”走到后院,繼續侍弄她的“藥草園”。陽光穿過她的發梢,落在她專注的側臉上,竟比穿高定時多了種說不出的鮮活氣。

這一幕,恰好被站在二樓書房窗邊的顧晏辰看見。

他捏著眉心,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這個林晚星,好像真的不是在演戲。

顧晏辰的失眠癥又加重了。

凌晨三點,他坐在黑暗里,指尖的煙燃到了盡頭,燙得他猛地回神。安眠藥吃了三倍劑量,大腦卻依舊清醒得像被潑了冰水,太陽穴突突地跳,像是有無數根針在扎。

他想起林晚星白天說的話,鬼使神差地起身,推開了她的房門。

蘇硯青沒睡。

房間里只開了盞昏黃的臺燈光,她正坐在桌前,手里拿著什么東西在忙活。聽到動靜,她抬頭看過來,眼里沒有絲毫被打擾的慍怒,反而帶著點醫者的審視。

“又沒睡著?”她放下手里的東西,起身走過來,“伸出手。”

顧晏辰僵了僵,竟真的乖乖照做。

她的指尖搭在他的腕脈上,微涼的觸感讓他莫名平靜了些。片刻后,她收回手:“肝火更旺了,是不是最近又喝大酒了?”

他沒說話,算是默認。

“跟我來?!碧K硯青轉身走到桌前,拿起一根縫衣針——是她白天改衣服剩下的。她又找出酒精棉,仔細擦了擦針尖,“沒有銀針,先用這個湊活,有點疼,忍著。”

顧晏辰皺眉:“你要干什么?”

“耳穴按壓?!彼挥煞终f地拉過他的頭,指尖捏住他的耳廓,“失眠、焦慮、胃痛……耳朵上都有對應穴位,按對了比吃藥管用?!?

針尖落在耳甲艇的位置時,顧晏辰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卻奇異地沒有躲開。她的動作很輕,卻很準,每一次按壓都像帶著股安撫的力量,順著神經蔓延到四肢百骸。

十幾分鐘后,蘇硯青松開手:“好了,回去躺著試試。”

顧晏辰摸了摸發燙的耳朵,喉嚨發緊:“……謝謝?!?

他轉身要走,卻被蘇硯青叫住。她拿起桌上一個東西遞過來:“這個給你。”

是個書簽。

用他前幾天隨手丟在衣帽間的真絲領帶改的,原本張揚的酒紅色被她繡上了幾顆銀色的星星,連成勺狀,正是北斗七星的圖案。針腳細密,星星的光芒竟繡得有幾分靈動。

“睡不著就看看它,想著‘斗柄指東,天下皆春’,心就靜了。”她的語氣很淡,像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顧晏辰捏著那枚書簽,真絲的觸感滑過指尖,帶著她指尖殘留的溫度。那晚,他沒再吃安眠藥,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手里攥著那枚書簽。不知過了多久,竟真的沉沉睡去——是他這三年來,第一個沒有噩夢的整覺。

顧晏辰的聯姻對象找上門時,蘇硯青正在后院曬艾草。

女人穿著一身精致的香奈兒套裝,妝容一絲不茍,看向蘇硯青的眼神卻像淬了冰。她是蘇家大小姐蘇曼妮,原書里那個家世顯赫、和顧晏辰門當戶對的女主。

“林晚星?”蘇曼妮抱臂站在院門口,聲音嬌嗲卻帶著刺,“果然是鄉下來的,放著好好的千金小姐不當,在這兒玩泥巴。”

蘇硯青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她打量了蘇曼妮兩眼,對方穿著高跟鞋站在石板路上,臉色卻有些發白,下意識地按著小腹。

“蘇小姐。”蘇硯青淡淡開口,“看你眼下青黑,唇色發暗,怕是體寒血瘀得厲害吧?”

蘇曼妮臉色微變:“你胡說什么?”

“是不是每次經期都疼得直冒冷汗,還得靠止痛藥才能撐過去?”蘇硯青蹲下身,從竹籃里拿出一小把曬干的艾草,“別總穿露臍裝,也少碰生冷的?;厝ビ眉t糖姜茶煮雞蛋,再拿這個艾草灸三陰交穴,堅持半個月,比你吃的那些進口保健品管用。”

她把艾草遞過去,語氣自然得像在給老街坊提建議。

蘇曼妮的臉“唰”地紅了,一半是羞,一半是氣。經期疼痛是她最隱秘的煩惱,連顧晏辰都不知道,這個林晚星怎么會……

“你少轉移話題!”蘇曼妮把艾草打落在地,“你以為顧晏辰真的喜歡你?他不過是圖個新鮮!像你這種除了臉一無是處的女人,遲早被拋棄!”

“是不是一無是處,不是靠嘴說的?!碧K硯青彎腰撿起艾草,拍了拍上面的灰,“至少我靠自己的手吃飯,不像某些人,除了投胎投得好,也沒別的本事了。”

“你!”蘇曼妮氣得發抖。

就在這時,顧晏辰的車停在了別墅門口。他下車看到這一幕,眉頭瞬間擰緊。按他預想,林晚星此刻應該哭著撲過來求安慰。

可她沒有。

她只是平靜地站在那里,手里捏著一把艾草,背脊挺得筆直。陽光落在她臉上,她的眼神清亮又坦蕩,完全沒有絲毫怯懦。

那一刻,顧晏辰忽然覺得,眼前的女人,真的不是個只會依附他的花瓶。

蘇曼妮見顧晏辰來了,立刻換上委屈的表情:“晏辰,我只是來看看晚星,她……”

“蘇小姐?!鳖欔坛酱驍嗨Z氣冷淡,“我的別墅不歡迎不速之客,請回。”

蘇曼妮愣住了,不敢相信顧晏辰會為了林晚星這么對她說話。

顧晏辰卻沒再看她,目光落在蘇硯青身上:“進來?!?

蘇硯青聳聳肩,提著竹籃跟他走進屋里,留下蘇曼妮一個人在院子里氣得跺腳。

晚上,蘇硯青翻出原主的手機,想看看有沒有什么能用的東西。點開銀行APP,余額那串數字讓她倒吸一口冷氣——四千七百二十八塊六毛。

這點錢,在這棟別墅里連買瓶像樣的洗發水都不夠。

她嘆了口氣,靠人不如靠己。

琢磨了半天,她想起白天傭人說的“直播”。原主以前也開直播,無非是對著鏡頭撒嬌賣萌,展示顧晏辰送的禮物。

但她可以不一樣。

蘇硯青找出原主壓箱底的一塊素布,又翻出幾支繡線,都是些不值錢的貨色。她把手機架在桌上,點開直播按鈕。

直播間空蕩蕩的,只有幾個零星的粉絲進來,看到鏡頭前素面朝天、穿著棉布衫的她,都愣住了。

【???這是林晚星?沒開美顏?】

【她手里拿的是……繡繃?】

蘇硯青對著鏡頭笑了笑,露出眼角的細紋:“大家好,我是林晚星。今天不聊別的,教大家用刺繡安神?!?

她拿起針,開始在布上繡一朵簡單的菊花:“刺繡講究凝神靜氣,一針一線都要專注,能治焦慮。你們看,就像這樣……”

她一邊繡,一邊閑聊似的講起穴位按摩:“要是頭疼得厲害,就按虎口這個合谷穴,按三分鐘就管用……”

直播間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彈幕從一開始的嘲諷變成了好奇。

【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我媽總失眠,能試試嗎?】

【姐姐你的針法好好看!求教程!】

蘇硯青抬頭喝了口水,看著彈幕認真說:“女孩子啊,別總想著靠別人。手有本事,心里才踏實。就像這刺繡,一針一線繡出來的,才是自己的。”

這話剛說完,她眼角的余光瞥見門口站著個人。

顧晏辰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正靠在門框上,眼神復雜地看著她。聽到那句“別學某些小姑娘靠男人”,他的嘴角幾不可察地抽了抽。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她身上的謎團,像她繡出的絲線,一圈圈纏繞過來,讓他越來越好奇。

而蘇硯青只是沖他揚了揚下巴,繼續對著鏡頭說:“來,我們接著繡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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