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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清明節的回憶

最近,總是斷斷續續的回憶起不同的往事,童年的記憶總是在腦海里跳躍,像是提醒我趕快記錄下來,不然會忘的更快。是啊,好像許多事情都是別人提起之后,才會想起來片段回憶,這一刻,才突然意識到,我們真的長大了。

我總是想回頭看看,但是小時候的我總是在招招手跟我說再見,我想抓住她問問她:你到底是幾歲的我。想來這個問題也挺奇怪,我怎么會不知道那是幾歲的自己呢。那留存童年記憶的土地推翻了再蓋好幾次,好像我的人生道路,土地永遠是那片老土地,但景色和人永遠不是當年的景色和人。我還是我,但我不是從前的我了。

言午老頭在我小時候常說:姥爺對你這么好,你長大了會對姥爺好嗎?小7總是信誓旦旦的說:放心吧!姥爺!我長得掙了錢第一個給你花!我會給你養老的!姥爺總是笑的開朗且大聲,回蕩在那狹小的小路上。

絲毫不夸張的說,言午老頭真的是寵我沒邊了,不是在肩膀頭上騎著就是在懷里抱著,常常用他堅硬的胡茬在我的臉上、身上亂蹭,用他充滿老繭的手在我的上指頭上摩擦,常常讓我喊疼還在逗我,“疼不疼啊哈哈哈哈”,每一次都是姥姥在旁邊說:“小孩子皮嫩,你輕點!”“你操心點,別給小7弄紅了”“她都說疼了,你趕緊別弄她了”,姥爺也每一次都說:“老人的皮就是粗糙,我都沒感覺哈哈哈哈邊說邊逗我玩!”一直到我長大,每次抱我都要用胡子蹭蹭我的臉頰。越長大越發現,胡茬好像沒那么扎了,我不想承認那是因為他慢慢變老了,更想承認那是因為長大皮膚變粗糙了,但也沒能追趕上他變老的速度。

回憶時而痛哭流涕,時而開口大笑,但笑著笑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就沉默了。內心的最深處,埋藏著的那份記憶是潮濕的。

每到清明節跟隨我的老爹回村里祭奠,總是想起來小時候跟著您去祭奠。

某年的清明節清晨,小7也就三歲左右。

“姥爺,我要跟著你去?!?

言午老頭:“你不能去,小孩子不能去。”

“姥姥,我要去,我就要跟著姥爺去,為什么小孩子不能去。為什么哥哥們能去,我不能去,他們也是小孩子?!?

言午薛氏:“女孩子不能去,不能去祭奠,對你不好,別去了?!?

言午老頭:“女孩子不能去,你姥姥說的沒錯?!?

哥哥們:“就讓她去唄,沒啥的?!?

言午老頭:“我去給我媽媽上墳,你去干啥,你又不知道是誰!”

“姥爺~我就要去想去,我也想看你的媽媽?!?

二對三的戰局,不用想,我指定是去了哈哈哈

“姥姥,我們走啦!”

姥姥一驚,:“你姥爺讓你去啦?”

言午老頭:“她要去,領著就領著吧!沒事兒!”

剛出門坐到自行車上還是電動車上,還是跑著,記不太清了。當時姥爺還領著我的兩個表哥加上我,出門就開始飄小雨點。果然“清明時節雨紛紛”,老天爺用雨水遮蓋人們內心的潮濕,替我們向逝去的親人表達我們內心的情感。到了地方,按照流程進行了祭拜,我現在還記得我偷偷地在心里說:“嗨!太姥姥,我是小7,我是誰家誰家姑娘巴拉巴拉的在心里說了一堆?!崩褷敳蛔屛铱念^,讓哥哥們磕頭,然后我就故意站在哥哥們前面說著免禮。現在想起來,我也真大膽,怪不得姥爺呵斥我們仨別打鬧哈哈哈哈。后來我也磕了三個頭。

一直到長大,回姥姥家,總是喊完,放完東西,就去太姥照片跟前報道,鞠躬說我回來啦!有時候是姥爺帶著我說,有時候是我媽領著我說。后來聽姥姥她們說,姨姨舅舅們說,太姥姥(太奶奶,我媽的奶奶)最喜歡我媽媽了,我想著,“蹭我媽的光,太姥指定也喜歡我!”怪不知道,媽媽每次都說,你去拜一拜去!

插一則前情提要:在我們當地是有女孩子沒有長大之前是不能跟著去祭奠的,不能祭拜外祖父家(對于我來說是外姓),只能祭拜本姓家族(就是爸爸這邊),沒結婚前能跟著老爹去,結了婚以后就不能了,只能往回送祭拜的東西,有點子說法在的。大家閱讀為主,虛構請勿當真!謝謝?。?!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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