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后,小樓外面的院門被人敲響。
等她出去看的時候,卻發現地上托盤里面放著三套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
但沒有看到敲門的人。
“誰啊?這么神秘?”
白悅在門口張望了一會,這個位置看外面視野開闊,一眼就能看全乎。
明顯沒有人。
跑的倒挺快啊!
將托盤端進去,心里也忍不住感嘆月牙宗的效率。
還好她以前穿過漢服,倒也不至于連衣服都不會穿。
換上一套白色長袍,腰間系著銀色絲帶,站在鏡子前忍不住臭美了一下。
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就這一身往她身上這么一穿,瞬間氣質就提升了一大截。
可惜她不會挽頭發,只能給自己扎個馬尾。
饒是如此,整個人看上去也比之前精神許多。
就是看著這張臉,老有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和上輩子的臉有點相似,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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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的事情她也不喜歡為難自己。
坐在大床上,查看起了另外的東西。
有一個巴掌大小的袋子,袋子上面繡著一個半月的圖案。
拿起來輕飄飄的。
她腦子里面瞬間出現了一個關鍵詞——儲物袋?
咋摸起來和普通荷包沒啥區別呢?
將袋子放旁邊,又看了眼剩下的東西。
有三個玉瓶,一個巴掌大小的小劍,一塊令牌。
三個玉瓶中,有一瓶聚氣丹,一瓶培元丹,還有一瓶辟谷丹。
白悅拿起裝有辟谷丹的瓶子,有些好奇的打開瓶塞,倒了一顆在手上。
辟谷丹通體瑩白如玉,泛著淡淡的靈光,和麥麗素大小類似。
散發著很淡的草木清香。
看樣子這辟谷丹是自己今天的口糧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像小說里那樣,吃一顆頂好幾天。
試探性的放入口中。
原本摸起來還挺堅硬的辟谷丹,一入口就化作一縷甘甜津液,滑入喉嚨。
還沒等她驚訝,就感覺到胃部暖暖的,原本還有些饑餓感,瞬間消失。
嚯~
立竿見影。
療效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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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把玩了一下不知材質的小劍,好像沒開刃,也沒感覺有什么異常。
又拿起令牌瞅了一眼。
一入手就感覺沉甸甸的,令牌上就只有個‘親’字。
莫非是親傳弟子才有的令牌?
翻來覆去看了看,也沒啥特別的。
最終還是把之前的荷包拿起來瞅了瞅。
心里也在疑惑這到底是不是儲物袋啊?
看著不像,但這里是修仙界,沒準還真是呢。
手指伸進去在里面掏了掏,啥也沒有,而且輕飄飄的。
對于不太熟悉的東西,白悅也擔心自己一頓操作萬一整壞了。
干脆把這一堆東西整齊放在桌上。
再次拿起玉簡研究了起來。
回想了一下剛剛師尊說的什么來著。
哦~【太虛金章】基礎篇,今晚背熟。
嗯?
白悅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今晚……背熟?
這說的是人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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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簡通體碧綠,拿在手里涼涼的。
一如她此時的心,也是涼涼的。
表面光滑,沒有任何文字和圖案。
白悅試著用手指按壓、摩擦,甚至對著光仔細觀察,沒啥用。
“小說里面說的是用神識讀取。”
白悅撓頭。
這她哪兒會啊!
神識是啥她都不知道。
最后想起看過的一些小說中,有提到將玉簡貼到額頭……
這么想了,她已經將玉簡貼上去了。
剎那間,一股清涼的氣息從玉簡中涌出。
順著眉心往腦殼里面鉆,至于鉆到哪里白悅不知道。
只覺得腦瓜子現在脹痛不已,還暈乎乎的。
仿佛有無數文字、圖案、聲音在她腦海炸開一樣。
【太虛金章】:
金者,堅也,剛也,萬物之利器也。
取天地銳氣,煉己身鋒芒……
一幅幅精妙的人體經脈圖在她腦海展開,清晰的仿佛在她眼前。
每一處穴位名稱都清清楚楚標注出來了。
甚至還有一道靈力運行路線。
最后出現的聲音就仿佛立體環繞音箱回蕩在她周圍。
誦讀的是修煉口訣。
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帶著一種韻律,讓人格外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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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悅將頭埋入被子里,企圖用柔軟的被子緩解腦殼的脹痛。
雖然沒什么卵用,但有一定心理安慰。
讓她覺得神奇的是,自己居然真的看懂了那人體經脈圖。
主要是只有這玩意對她來說最眼熟,小時候去社區診所,總能看到掛在墻上的人體經脈圖。
太虛金章她只能說聽得懂,但不太了解其中意思。
至于口訣,通篇朗朗上口,依舊不明其意。
當最后一絲信息傳入腦海,玉簡‘啪’的一聲碎裂。
那股脹痛的感覺總算是消失了。
白悅睜開眼睛,雙眼通紅,整個人凌亂不堪。
仿佛熬了好幾個通宵一樣。
但幾乎所有信息都清晰的烙印在腦海。
只要一想到就能立刻將這些知識調出來。
不管是基礎功法、經脈還是靈力運行路線,以及引氣入體方法,都很清楚。
就是有些意思不是很明白而已。
“臥槽,上輩子要是有這玩意,不說考個高考狀元,隨隨便便進個清北應該沒毛病吧。”
腦海負重太久,導致她現在疲憊不已。
干脆往床上一躺,被子一拉,先睡一覺再說。
至于寅時,話說寅時是幾點來著?
帶著疑惑的白悅迷迷瞪瞪的陷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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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里自己好似在柔軟的沙發上。
突然,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來。
白悅打了個哆嗦。
迷迷糊糊的伸手想要去摸床頭放著的遙控器。
“空、空調太低了…高點…”
抓了半天,手抓了個空。
下一秒,白悅猛的睜開眼睛。
不對,她在原世界已經嘎了。
剛剛穿越到修仙界啊!
剛松一口氣,余光卻看到一襲紅衣身影杵在床邊。
“啊——!!!”
有鬼有鬼!
尖叫聲響徹整個大別墅,她更是一個彈跳起身,從床上滾到了墻角。
心臟跳的好似要沖出來了。
拿枕頭擋在身前,心里默念: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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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一聲嗤笑出現的耳邊。
白悅感受到這熟悉的聲音,將擋在面前的枕頭稍稍挪開。
就著窗外的光亮看了過去。
一張冷若冰霜的絕美臉龐,表情卻帶有幾分玩味。
“師、師尊?”
這啥惡趣味啊,竟然大半夜嚇唬人?
云清月嘴角微微抽動一下。
昨天怎么沒發現,這新收的親傳弟子膽子這么小?
“寅時已過一個時辰了。”
白悅此時腦瓜子還有點‘嗡嗡’的,隱約記得自己睡前還在思考‘寅時’是幾點來著。
看了看窗外天色才剛蒙蒙亮。
這特么,六點都不到吧。
這么早就起來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