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斗羅:開局零魂力,速通殺戮之都
- 夜宵蟹黃面
- 3988字
- 2025-08-21 13:23:57
星羅帝國通往天斗帝國的商道密林深處,暮色如粘稠的墨汁,正一點點吞噬著最后的天光。空氣帶著雨后泥土的腥氣和植物腐敗的甜膩。一道纖細矯健的黑色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幽靈,在虬結的古木枝椏間無聲穿梭。正是朱竹清。
她呼吸綿長,腳尖每一次點在濕潤的枝干上,都只留下幾乎不可聞的微響。幽冥靈貓武魂賦予了她極致的速度和隱匿能力,但此刻,那張清冷絕艷的小臉上卻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疲憊與焦慮。星羅皇室的殘酷競爭像一把懸頂之劍,而她那懦弱逃避的未婚夫戴沐白,音訊全無,是她必須找到的唯一希望。索托城,巴拉克王國,是她追尋的最后線索。
就在她輕盈地落在一根橫亙的古藤上,準備借力躍向下一棵巨樹時,異變陡生!
嗤嗤嗤!
數道尖銳的破空聲撕裂了林間的寂靜!不是箭矢,而是淬著幽綠光澤、尾部帶著倒鉤的細密鋼針!如同毒蜂群般從下方三個刁鉆的角度攢射而來,角度狠辣,封死了她騰挪的空間!
陷阱!
朱竹清瞳孔驟縮,貓科武魂賦予的超凡反應讓她在千鈞一發之際做出了最極限的動作。她腰肢如同無骨般猛地向后一折,身體幾乎與橫藤平行,險險避開了射向胸腹的數枚鋼針。同時雙腳在藤上一蹬,身體如同被無形繩索拉扯,瞬間向后上方倒飛,試圖拉開距離。
“反應不錯,小野貓!”
一個沙啞如同砂礫摩擦的聲音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貪婪。三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從下方的灌木和巨樹后閃出。為首的是個身材矮壯、如同鐵墩般的漢子,臉上帶著猙獰的刀疤,正是刀疤熊!他身邊一左一右,分別是一個干瘦如猴、眼神滴溜溜亂轉的瘦猴,以及一個手持一張造型奇特的金屬強弩、帶著眼罩的獨眼。
三股魂力波動驟然爆發!刀疤熊腳下升起黃、黃、紫三個魂環,雙臂肌肉賁張,皮膚泛起巖石般的灰褐色——武魂巖熊!瘦猴則是黃、黃兩個魂環,速度陡然激增,十指彈出鋒利的烏黑指甲——武魂鐵爪狌狌!獨眼同樣是黃、黃、紫,手中強弩機括連響,又是三枚幽綠鋼針上弦,弩臂上紫色魂環一閃,射出的鋼針速度驟然再增三成!
“老大,真是極品貨色!這身段,這速度,送到天斗城‘暗香閣’絕對天價!”瘦猴舔著嘴唇,眼中淫邪光芒大盛。
朱竹清的心沉入谷底。三個魂尊!而且配合默契,顯然干慣了這種勾當。她剛落地,立足未穩,獨眼魂環加持下的第二輪鋼針已到!角度更加刁鉆,直取她雙膝和咽喉!同時,刀疤熊發出一聲低吼,第三魂環紫光閃爍,身體猛地膨脹一圈,如同攻城車般轟隆隆沖撞過來,巨大的力量帶起沉悶的風壓!瘦猴則如同跗骨之蛆,從側面迂回,鋒利的鐵爪帶著腥風,悄無聲息地抓向她纖細的腰肢,意圖封鎖她的退路。
絕境!
朱竹清眼中寒光爆射,星羅朱家的驕傲和求生本能瞬間壓倒了恐懼。她第一魂環黃光閃耀,幽冥突刺發動!身體驟然模糊,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真身卻險之又險地從刀疤熊腋下與瘦猴爪風的縫隙中滑出,速度快得帶起一串虛影!
噗噗噗!鋼針狠狠扎入她留下的殘影和她剛才站立的地面,腐蝕性的液體瞬間將幾片落葉燒穿。
“好快!”刀疤熊一擊撞空,收勢不住,將一棵碗口粗的小樹攔腰撞斷。
但朱竹清的危機并未解除!瘦猴一擊落空,反應極快,鐵爪順勢橫掃,帶起三道烏光!朱竹清剛閃避完,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眼看避無可避!
她猛地一咬銀牙,第二魂環黃光再亮!幽冥百爪!纖細的雙手瞬間化作一片模糊的爪影,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悍然迎向瘦猴的鐵爪!
鐺鐺鐺鐺!
密集如雨打芭蕉般的金鐵交鳴聲炸響!火星四濺!瘦猴的鐵爪堅硬,但朱竹清的幽冥靈貓利爪更勝一籌!瞬間的交鋒,瘦猴的爪影被硬生生撕裂,手背上留下數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啊!”瘦猴慘叫一聲,捂著手臂暴退。
逼退瘦猴的瞬間,朱竹清毫不停留,腳尖一點,就想借力遠遁。她很清楚,糾纏下去必死無疑!
“想走?”刀疤熊穩住身形,眼中兇光畢露。他猛地深吸一口氣,第一魂環黃光閃爍,巖熊之力!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拍在身旁一棵巨樹的樹干上!
轟!大樹劇烈搖晃,無數枯枝敗葉簌簌落下。同時,那獨眼魂尊的第三輪鋼針再次呼嘯而至!更麻煩的是,刀疤熊這一拍并非無用,巨大的震動擾亂了朱竹清借力的節奏!
噗嗤!一枚鋼針終究沒能完全避開,狠狠扎進了朱竹清右小腿外側!一陣鉆心的劇痛和麻痹感瞬間傳來!
“呃!”朱竹清悶哼一聲,身形一個趔趄,速度驟減。幽冥突刺的施展受到嚴重影響。
“哈哈!中了老子的‘腐骨針’,看你往哪跑!”獨眼獰笑著,再次上弦。
刀疤熊和緩過勁來的瘦猴一左一右,獰笑著再次圍了上來。三打一,對方受傷,結局已定。
朱
……
天斗城,斗魂場地下深處。
這里的空氣冰冷干燥,帶著巖石和金屬特有的氣息。通道并非粗糙的巖壁,而是由一種打磨光滑的灰黑色材料構成,墻壁上每隔一段距離便嵌著一塊散發著恒定白光的煉金燈板,光線慘白,將通道照得纖毫畢現,卻又透著一種非人的冰冷。
一間特殊的囚室內。
朱竹清幽幽轉醒。首先感受到的是身下的冰冷——不是潮濕的稻草或石床,而是一種觸感溫涼、類似玉石卻又帶著金屬質感的平整地面。空氣中沒有預想中的霉味和血腥,反而異常潔凈,甚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消毒水般的味道?
她猛地坐起,牽動了右腿的傷口,一陣刺痛傳來,讓她悶哼一聲。她低頭看去,腿上的傷口已經被仔細地處理過,敷上了上等的傷藥,并用干凈透氣的繃帶包扎好。身上的黑色勁裝有些破損,但還算完整,并無被侵犯的痕跡。
她環顧四周。這間囚室不大,約莫十平米。除了身下這張鋪著單薄灰色毯子的奇特“床鋪”外,只有一張同樣材質的固定小桌,桌上一角嵌著一個金屬水槽和水龍頭。墻壁、地面、天花板渾然一體,沒有任何窗戶,只有一扇厚重、看不出材質、嚴絲合縫的金屬門。門上方有一個巴掌大小的方形孔洞,此刻是關閉的。
這里……是哪里?朱竹清的心提了起來。是那些人販子的老巢?
她嘗試調動魂力,發現魂力運轉并無阻礙。她立刻武魂附體,幽冥靈貓的虛影在身后一閃而逝,利爪彈出,警惕地盯著那扇門。她試著用利爪劃向墻壁。
嗤——
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響起,墻壁上只留下幾道淺淺的白痕。
朱竹清心中更沉。這絕不是普通囚室。
就在這時,咔噠一聲輕響,門上方那個方形孔洞滑開了。一個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從孔洞后傳來:
“編號:七三二一。進餐時間。”
話音落下,孔洞下方彈出一個金屬托盤,上面放著一份食物:一碗濃稠噴香、點綴著肉糜和蔬菜粒的米粥,兩塊烤得金黃焦脆的面包,一小碟水煮青菜,還有一杯清水。食物的熱氣在冰冷的空氣中裊裊升起。
朱竹清愣住了。沒有預想中的羞辱,反而是……送飯?而且食物看起來相當精致干凈。
她警惕地沒有動,只是冷冷地盯著那個孔洞。但孔洞在聲音消失后便重新關閉,沒有任何交流的意圖。
時間一點點過去。食物的香氣在密閉的空間里彌漫。朱竹清緊繃的神經在極致的疲憊和傷痛的折磨下,終于有了一絲松懈。腹中的饑餓感越來越強烈。她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無法抵御身體的本能,緩步上前,仔細檢查了食物和水——沒有異味,沒有異色。
她端起水杯,用指尖沾了一點嘗了嘗,是正常的清水。然后她小口地喝了一點粥,溫熱的食物滑入腹中,帶來一絲暖意。味道……竟然出乎意料的不錯。
她默默地吃完了所有食物。吃完后,她將空盤放回托盤。大約過了一刻鐘,孔洞再次打開,托盤無聲地縮了回去,孔洞關閉。
接下來的一天,朱竹清就在這種極度規律又無比壓抑的環境中度過。她嘗試過各種方法:用利爪攻擊墻壁和門,紋絲不動;用魂力沖擊,如同泥牛入海;甚至嘗試尋找通風口或薄弱點,一無所獲。這里就像一座精密、堅固、無聲的鋼鐵墳墓。
一日三餐準時送達,食物始終是干凈、溫熱、營養均衡的。水龍頭流出的也是清澈的飲水。她腿上的傷在藥物的作用下恢復得很快。
但正是這種刻板的規律,讓朱竹清感到一種更深層次的恐懼。對方似乎在……飼養她?就像圈養一只待宰的牲畜?
第三天傍晚,送餐的孔洞打開時,朱竹清終于忍不住開口,聲音因緊張而有些干澀:“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孔洞后沉默了幾秒,那個冰冷的電子合成音再次響起,內容卻與之前毫無二致:“編號:七三二一。進餐時間。”
托盤遞入,孔洞關閉。
朱竹清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對方根本不屑于回答她的問題。
……
斗魂場頂層,煉金矩陣無聲運轉的冰冷房間內。
陳默懸浮在巨大的能量視窗前,靛青的右眼掃過分割的畫面。其中一個畫面,正是那間特殊囚室內部的景象。朱竹清正坐在“床鋪”邊緣,低頭看著自己已經愈合大半的小腿,清冷的側臉帶著一絲迷茫和深藏的恐懼。
“林岳。”陳默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響起。
首席執事的身影立刻無聲地出現在門口,躬身行禮:“大人。”
“七三二一號,她的狀態和恢復情況如何?”陳默的視線沒有離開視窗。
林岳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個巴掌大小、銘刻著微型煉金陣的玉板。魂力注入,玉板上立刻投射出一片光幕,上面顯示著朱竹清的基本信息和實時監測數據。
“回稟大人,七三二一號,姓名未知,年齡約十二歲,武魂幽冥靈貓,初步判斷為敏攻系戰魂尊,魂環配置黃、黃、紫,潛力評級為‘甲上’。右小腿外側受淬毒穿刺傷,毒素已清除,傷口愈合度達百分之九十五,預計明日可完全恢復。魂力波動穩定,無暗傷。情緒監測:高度警惕,中度恐懼,低度絕望。食物與飲水攝入正常。”
林岳匯報得一絲不茍,如同描述一件物品的參數。
“幽冥靈貓……星羅朱家……”陳默右眼深處的冰藍色光芒微微流轉了一下,似乎勾起了某個不起眼的記憶碎片。他指尖在冰冷的扶手上輕輕一點。“暫停她的‘斗獸場’排期。保持現有供給標準,繼續觀察。”
“是,大人。”林岳沒有任何疑問。大人的意志便是最高指令。他收起玉板,繼續匯報:“另外,大人,關于您之前吩咐的……與‘天使’的聯絡。”
陳默的目光終于從朱竹清的畫面上移開,轉向林岳:“如何?”
“信號已于今日午時成功放出,按預定頻率和密文。就在一刻鐘前,我們收到了回應。”林岳的語氣帶著一絲謹慎,“對方要求面談。地點……定在這里。”
“這里?”陳默的嘴角,極其細微地向上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有意思。時間?”
“對方提出,越快越好。若您方便,明晚子時。”
“子時……”陳默右眼掃過視窗一角顯示的時間,“告訴她,可以。”
“是!”林岳躬身,迅速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