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血色余波與各方暗涌(上)
- 斗羅:精靈球武魂,拒絕史萊克
- 海洋而過1126
- 3227字
- 2025-08-24 17:00:00
星羅大斗魂場中央主斗魂臺上的血跡尚未完全干涸,空氣中彌漫的濃重血腥味與十萬人的死寂驚恐交織,構成了一幅極具沖擊力的畫面。唐羽攜六獸瞬殺風劍學院七名隊員的震撼一幕,如同冰冷的刀鋒,刻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尤其是貴賓席上那些掌握著帝國權柄的大人物。
風劍宗宗主風無烈的咆哮與悲痛被戴浩及其他皇室供奉強行壓下,但他那雙赤紅欲裂、充滿了刻骨怨毒的眼睛,始終未曾離開過那個正緩步走下斗魂臺的墨綠色小小身影。若非此地是星羅帝國核心,若非戴浩等人嚴防死守,他早已不顧一切撲上去將這個毀掉風劍宗未來希望、當眾打碎風劍宗顏面的“小魔頭”撕成碎片。
然而,封號斗羅的理智告訴他,那六頭瞬間爆發(fā)出堪比魂圣甚至魂斗羅聯手一擊威力的萬年魂獸,以及那個詭異到極點的召喚武魂,讓他即便暴怒,心底也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和忌憚。這個八歲孩童,絕非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其背后是否隱藏著更恐怖的勢力或傳承?他不得不強行按捺下即刻復仇的沖動,但這份血仇,已然不死不休。
貴賓席上一片壓抑的死寂。帝國親王臉色鐵青,看向唐羽的目光充滿了驚疑不定和深深的憂慮。一個不受控制、擁有如此恐怖破壞力和決絕狠辣手段的“孩子”,對于帝國穩(wěn)定而言,是福是禍?他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的戴浩。白虎公爵戴浩面容沉靜如水,但緊抿的嘴唇和微微閃爍的虎目顯示著他內心的極不平靜。
他同樣被唐羽展現出的力量和冷酷所震撼,但作為軍方巨頭,他思考的更多。此子的能力若能為帝國所用,無疑是抗衡日月帝國魂導器優(yōu)勢的一柄利刃,但其桀驁不馴、殺伐隨心的性子,卻又是一把極易傷及自身的雙刃劍。尤其是,他與風劍宗已結死仇,風劍宗在帝國內部盤根錯節(jié),此事如何收場,必將引發(fā)朝堂震蕩。戴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身邊臉色蒼白的許久久公主,只見這位向來聰慧靈動的長公主,此刻正緊緊攥著衣角,那雙清澈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唐羽離去的方向,其中交織著驚駭、茫然、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探究?
裁判磐石斗羅臉色難看地宣布清理場地,比賽短暫中斷。組委會緊急磋商,最終在一片混亂和恐懼的氣氛中,硬著頭皮宣布比賽繼續(xù)。畢竟,“雛鷹杯”關乎帝國顏面和未來人才選拔,不能因一場意外(或者說駭人聽聞的事件)而中斷。只是,所有后續(xù)參賽的隊伍,在上場時都顯得小心翼翼,魂不附體,時不時驚恐地瞥向雛鳳學院休息區(qū)的方向,生怕那個煞星再次登場。
接下來的團隊賽,就在這種詭異而壓抑的氛圍中進行著。戰(zhàn)斗依舊激烈,甚至因為各大學院對雛鳳的恐懼和忌憚,轉而將矛頭指向其他對手,使得競爭更加殘酷血腥。魂技碰撞的轟鳴、受傷者的慘嚎、偶爾出現的致命失誤導致的死亡…不斷刺激著人們本就緊繃的神經。看臺上的歡呼聲變得稀稀拉拉,更多的是壓抑的驚呼和竊竊私語。
而雛鳳學院,在唐羽那血腥立威之后,反而進入了一種奇異的“安全區(qū)”。唐羽果然如他所說,再未上場。后續(xù)的比賽,均由剩下的六名學員(包括輕傷的凌霜、寒玥)出戰(zhàn)。
他們經歷了最初的恐懼和不適后,反而被院長那霸道絕倫的守護和狠辣手段激發(fā)出了一種破釜沉舟的血勇!每一次上場,他們都拼盡全力,將唐羽傳授的《破罡勁》、《影流步》以及團隊配合發(fā)揮到極致。雖然魂力等級或許不占優(yōu)勢,但功法帶來的扎實根基、默契的配合以及那股為學院正名、不辜負院長守護的信念,讓他們竟接連戰(zhàn)勝了數個實力不俗的對手!
當然,過程絕非輕松。在一場對陣某個老牌貴族學院的惡戰(zhàn)中,一名武魂是鐵臂猿的強攻系學員為了保護輔助系的同伴,硬生生用身體扛住了對方魂宗隊長的一記重擊,胸骨塌陷,內臟破裂,重傷瀕死!若非葉泠泠不惜耗盡魂力全力救治,加之唐羽暗中渡入一絲精靈球反饋的精純生命能量吊住其性命,恐怕早已殞命。這也讓所有雛鳳學員再次認識到比賽的殘酷和院長之前那句“動我的人,需要付出什么代價”的真正分量。
當第一天的團隊賽終于結束時,原本的三十二強隊伍,已然折損過半。賽場上又多添了幾縷亡魂和無數傷殘。而雛鳳學院,憑借著殘陣和一股狠勁,竟奇跡般地殺入了最終六強,獲得了明日半決賽的資格!
夕陽的余暉將星羅城染上一片血色。觀眾們帶著復雜難言的心情陸續(xù)退場,每個人都在談論著那個名字——唐羽,以及他那如同魔神般的六頭萬年魂獸。雛鳳學院的名號,以一種極其血腥和強勢的方式,響徹了整個星羅帝國高層。
星羅皇宮,一處雅致靜謐的書房內。
長公主許久久并未換上宮裝,依舊穿著白日那身便于行動的便服,秀眉微蹙,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面前的光幕魂導器上,正反復播放著今日斗魂臺上那短暫卻震撼無比的戰(zhàn)斗回放——六獸齊出,風劍七子瞬間化為飛灰的場景。
“八歲…六環(huán)魂帝…紫紫紫黑黑黑…召喚六頭萬年魂獸…”許久久輕聲呢喃著,每一個詞都重若千鈞,“父皇和皇叔們…怕是今夜都無法安眠了。”
她屏退了左右,獨自沉思。作為星羅帝國最受寵愛的長公主,她不僅身份尊貴,更以其聰慧和敏銳的政治嗅覺而聞名。唐羽的出現,完全打破了帝國原有的勢力平衡和認知。他的能力前所未見,潛力無可估量,但危險性也同樣巨大。風劍宗絕不會善罷甘休,帝國該如何對待他?是強行壓制、抹殺?還是…嘗試招攬、利用?
許久久更傾向于后者。帝國的敵人是日月帝國,任何增強帝國力量的機會都不應放過,哪怕這力量如同烈馬,難以馴服。而且,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那個叫唐羽的男孩,那雙冰冷眼眸深處,似乎隱藏著不屬于八歲孩童的深邃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孤獨與堅定。他殺人時冷酷無情,但對待自己學院的學員,卻又展現出極致的護短。這種矛盾,讓她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姑姑。”許久久忽然開口。陰影中,一位穿著華貴紫色宮裝、氣質雍容中帶著幾分冷厲的美婦人悄然出現,正是戴浩的夫人,朱家嫡女,也是許久久的親姑姑——朱夫人。“久久,還在想那個孩子的事?”朱夫人走到許久久身邊,目光也落在光幕上,眼神復雜。“姑姑,您覺得…他真的是八歲嗎?”許久久問道。朱夫人沉吟片刻,搖搖頭:“骨齡做不得假,確確實實是八歲孩童的身體。但這心性、這實力…匪夷所思。
戴浩派人初步查過,他像是憑空出現在星羅城,帶著那幾個女娃組建了雛鳳傭兵團,然后迅速崛起…背景成謎。”“背景成謎,才更值得探究。”許久久眼中閃過一絲慧黠,“姑姑,我想去見見他。”“胡鬧!”朱夫人臉色一沉,“那孩子殺性如此之重,何等危險!你乃帝國長公主,豈可輕易涉險?”“正因我是長公主,才更應親自去接觸,判斷其心性,為帝國計。”許久久態(tài)度堅決,“他若真有歹意,今日就不會只針對風劍宗。而且,他看似冷酷,卻極重身邊人。我相信,只要以誠相待,并非沒有溝通的可能。更何況…”她頓了頓,“戴浩舅舅不是已經以皇室的名義,增派了人手‘保護’雛鳳學院的駐地了嗎?明為保護,實為監(jiān)視。我去,反而能緩和氣氛,表達帝國的善意。”
朱夫人看著侄女堅定的眼神,深知她看似溫柔,實則極有主見,嘆了口氣:“你既已決定,便多加小心。我會讓影衛(wèi)暗中隨行。切記,萬事不可強求,安全第一。”“謝謝姑姑。”許久久露出一絲笑容。
夜深人靜,雛鳳學院新駐地外,果然多了許多若有若無的強大氣息,將整個區(qū)域隱隱封鎖、監(jiān)控起來。駐地內,氣氛凝重,學員們經過一日苦戰(zhàn)和驚嚇,大多已疲憊睡去,只有巡邏隊強打精神,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唐羽獨自坐在雛鳳閣頂層的靜室內,窗外月光清冷。他手中摩挲著精靈球,球內六獸的魂靈烙印平靜沉浮,反饋著精純的魂力滋養(yǎng)著他的經脈。白日殺戮帶來的些許魂力波動早已平復,他的眼神依舊古井無波,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院長。”冷青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帶著一絲凝重,“駐地外來了很多不明身份的高手,應該是皇室和各大勢力派來的。”“嗯。”唐羽淡淡應了一聲,“不必理會。他們不敢進來。”“還有…星羅帝國的長公主許久久,遞來拜帖,請求一見。”冷青鋒的語氣有些遲疑。
唐羽眉梢微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星羅帝國的長公主?這個時候來見自己?“讓她上來。”片刻后,靜室的門被輕輕推開。許久久獨自一人走了進來,她沒有穿公主華服,只是一身簡單的白色長裙,紫發(fā)挽起,略施粉黛,顯得清麗脫俗,又帶著幾分不符合年齡的沉穩(wěn)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