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全都是血
- 妖邪滾開,她只想修仙
- 蜜桃蛋炒飯
- 2800字
- 2025-08-10 15:36:01
“唰唰”韋蕭急速地穿過叢林,就差一點(diǎn),就差一點(diǎn),他就能追上那只神秘的獸了。“嚓嚓”身后傳來動靜,扒開后,一頭正在啃食地薯的野豬轉(zhuǎn)過頭來,一人一豬四目相對,滯愣片刻。
“吼”被打擾進(jìn)食的野豬很生氣,鼻孔喘著粗氣,后腿蓄力,一股勁地沖向韋蕭。
“啪啪啪”韋蕭拍了拍野豬的大肥耳朵,被五花大綁的野豬躺在地上掙扎,使勁哼哼。
那只野獸居然利用野豬做障眼法,引開他們,始終沒摸到野獸一根毛的韋蕭更加感興趣了,想著他們下次再來,一定要抓住那只狡猾的野獸。
他拖著野豬往回走,步履也沒慢多少,但一直沒看見吳巧巧,她應(yīng)該不會離太遠(yuǎn),不知道去哪了。
韋蕭心下一緊,暗道一聲不好,吳巧巧可能正好碰上那只獸了。他顧不得身后的野豬了,丟下繩子就朝前狂奔。身上滿是樹枝劃的紅痕,也不敢停,心里的恐懼讓他感受不到疼痛。
夕陽撒下,湖泊泛起波瀾,浮光躍金。一頭白霓鹿站在岸邊喝水,聽到動靜,抬頭看著來人,韋蕭有些力竭,扶著旁邊的樹大口大口的喘氣。周身散著柔光的白霓鹿,四只蹄子暗自使勁,只要對面一動,馬上開跑。等了一會,對面的人沒什么動作,它就低下頭,用舌頭卷起一口水,兩只大大的鹿眼一直盯著韋蕭。
韋蕭心里記掛著吳巧巧,也沒獵鹿的想法,轉(zhuǎn)身就走。走了一會,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蹲在地上,頭上扎著的辮子一動一動的。是吳巧巧,他正準(zhǔn)備喊,就看見吳巧巧的左后方有一只鬼鬼祟祟的白虎,偷偷摸摸地靠近她。
他心下著急,拿起弓,瞄準(zhǔn)白虎,使出全力射出一箭。
聽到背后有箭矢的破風(fēng)聲,那只白虎一個飛躍,跳開一大步,穩(wěn)穩(wěn)地落在后方。吳巧巧也聽見了,轉(zhuǎn)身就看見那只劍“錚”地射進(jìn)了她左邊的樹干中。
“韋蕭哥”
韋蕭看著蹲在吳巧巧身旁的白虎,只見它親昵地蹭著吳巧巧的手,很享受被摸腦殼。那副不值錢的樣子,讓韋蕭覺得詭異之余還有些想笑。
“它的名字叫非墨,可以叫小墨。”吳巧巧眼里亮晶晶的,手下不停給老虎順毛。
韋蕭看吳巧巧沒事,心下放松后,身上的傷后知后覺地火辣辣起來,不由得嘶了一聲。
我看著韋蕭那些紅彤彤的劃痕,還有些正在冒血珠,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遞給他,里面是小璃前段時間凝結(jié)的汁液,療傷效果很好。
“韋蕭哥,擦擦吧。這個里面是擦傷藥。”
韋蕭也不客氣,接過后,便抹在傷口上,冰冰涼涼的,還有一股清香。
韋蕭說他要回去拖那頭野豬,我點(diǎn)點(diǎn)頭,又告訴他,我就在這等他回來。
待他走后,我專心致志地研究著面前的這株蒲公英,它細(xì)細(xì)的絨毛綻放著,任憑風(fēng)吹也不散開。剛剛她聽到了它的召喚,才找到它,韋蕭就過來了。便施法掩蓋住它,這會子撤去術(shù)法,它又沒了動靜。
一個老虎頭,湊過來,鼻息撒在蒲公英上,只見蒲公英的葉子收攏,緊緊地護(hù)著自己的小絨毛。我把老虎頭推開,它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我,還有些委屈。我不理它,手下?lián)]出靈力,試圖與蒲公英對話。
蒲公英漸漸地放松了,貪婪地吸著我的靈力,我又調(diào)動了一些,它還嫌不夠,我去收回手。
“夠了,再吸我就得暈在這了。”
它搖曳著,像喝醉了一樣。慢慢地,一個長頭發(fā)的小女孩出現(xiàn),整個人小小的一只只,濃密的卷發(fā)上夾著一小個蒲公英花朵。小臉紅潤,開口就是:“娘。”
“!!!”
坐在一邊的老虎瞪大了一雙虎眼,看看小人,又看了看吳巧巧,吳巧巧臉上也是一副驚訝樣。
看著站在手掌中的小人,我忍不住戳了戳她的頭,小人兩只小手環(huán)抱著我的指尖,“啪嘰”
小人一屁股坐在我的手掌里。
“你的意思是說,你汲取了我的血,又受我的靈力,就是我讓你誕生的。”
小人說吳巧巧在這摔倒那次,擦傷的血液從樹干上滴落下來,融進(jìn)它的身體里,又受了她靈力的點(diǎn)化,它的血脈都是吳巧巧給的,自然叫她娘親。
“以后直接叫我巧巧就好啦。”
鉆進(jìn)識海里的蒲公英有些不愿意,扭了扭身子,小璃還在閉關(guān),吳巧巧安頓好蒲公英后,就沒管了。
“噗”
老虎的鼻息撒在后頸,吳巧巧有些頭痛,揉了揉太陽穴,不知道怎么安放它,看非墨這個樣子,肯定要跟著自己下山。但家里的房子還在修繕,這么一大只虎在家里,也會有些不方便。
“巧巧”
韋蕭拖著野豬回來,吳巧巧眼睛一亮,韋蕭家在村尾,那邊人少,村里的人也不會去竄他家的門,后面就是山。非墨待膩了,方便它跑山里撒野。等過段時間,房子修繕好了,再過來接它。
非墨聽了吳巧巧的教導(dǎo),乖順地蹲在院子里,何易一開始嚇了一跳,但非墨很安靜,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小表情很生動,整只虎可可愛愛。韋蕭和吳巧巧給它在屋后安了窩。
非墨有些委屈地趴著,我伸出手順了順?biāo)拿D拖滦膩恚睾逯纸o它畫了日后如何如何的大餅,又引了一些山林的自然之力融進(jìn)它的身體里。它也就哼哼唧唧地答應(yīng)了,只是虎爪蓋在我的手上,讓我一定要記得接它。
叮叮當(dāng)當(dāng)了半個多月,房子總算修好了,因?yàn)槲覐?qiáng)調(diào)過,要趕在娘生產(chǎn)前修好,吳老四多雇了些人,如今地里的活不多,村里的人自然是有活就想著干,多干些也能得些錢。
家里煥然一新,家具也早就搬進(jìn)房里了。床上鋪著軟乎乎的被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房間,吳山山和吳司司高興壞了,尤其是吳司司,才兩歲多的小人,話都說不清,也開心的在自己的床上滾了幾圈,還喊著“軟、軟,喜歡,喜歡娘,喜歡姐姐。”
日子一天天的過,吳巧巧有了自己的房間后,加倍修煉,不用像之前一樣,只能等吳依依睡熟后才打坐。
小璃出關(guān)了,看著撫摸自己花瓣的小人,皺了皺眉,但因?yàn)閷Ψ缴砩嫌袇乔汕傻臍庀ⅲ蜎]施法打開她。
“小璃,這是小蒲。”吳巧巧有些高興,小璃的修為又高了,她給它介紹了一下小蒲。
“巧巧,巧巧”
小璃伸過來一片卷起的花瓣,里面滿滿的花液,淡藍(lán)色的,還溢出了絲絲的靈氣。我拿出小瓶接下,“謝謝小璃,你真棒呀!”
它驕傲地抬高頭,小蒲的小手抱著我的手腕,送過來它的根須。
“小蒲也很棒,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要一起好好修煉。”
“我爭取修為上漲,小璃爭取化形,小蒲也要努力修煉。”
一人一花鄭重地點(diǎn)頭
“娘”
這天半夜,曾秀花突然發(fā)動了,吳巧巧心里劃過一絲不安。吳老四已經(jīng)帶著接生婆進(jìn)了屋子,我跟著進(jìn)去,只見娘躺在床上,細(xì)密的汗珠往外冒,她嘴唇咬的泛白,兩手緊緊抓著身下的被褥,發(fā)出一聲聲壓抑的痛哼聲。
時間過了許久許久,我跪在床邊,用帕子擦著娘的臉。大姐剛剛燉了肉丁粥,娘吃了后有了些力氣,可還是沒生下來。
“哎呀”穩(wěn)婆喊了一聲
“怎么了”我轉(zhuǎn)頭,便看見娘身下一灘血
滿眼的血,我怔楞,就是這次生產(chǎn),曾秀花連通肚子里的。。。
吳老四深受打擊,整個人渾渾噩噩,吳巧巧嫁人后,他也還是一副行尸走肉樣
難怪,難怪,那個時候吳巧巧孤立無援
只見穩(wěn)婆的嘴張張合合
“胎兒腳朝下,血”
她的字眼模模糊糊地飄進(jìn)我的耳朵里,如同沉溺在水中,我聽不清
手被握緊
“巧巧別怕”曾秀花轉(zhuǎn)頭安慰我
我強(qiáng)行按下心中翻涌的情緒,馬上沖出去,讓吳依依去找韋蕭,拜托他去鎮(zhèn)上找醫(yī)者來
吳依依聽著這話,馬上跑出去
我又給吳老四說,讓他馬上去黃岐家,帶村醫(yī)過來,還要帶上藥材
我深呼了口氣,將小璃的花液兌了水,端進(jìn)房間,一口一口地喂給曾秀花
曾秀花的狀態(tài)好了一些,身下的血也流的慢了,我暗自用靈力護(hù)住她的心脈,轉(zhuǎn)頭吩咐接生婆,盡全力幫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