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就這樣，一邊照顧著大家吃烤肉，一邊像是閑聊般對每個人都說上一兩句。

沒有居高臨下的指點，更像是朋友間真誠的建議，讓每個人都感覺被看到、被重視，卻又不會感到壓力。

包廂里的氣氛越來越熱烈，練習生們徹底放開了，開始搶著烤肉，互相開玩笑。

膽子大一點的像是程蕭和孟美琪，甚至抱著林清歡的手臂玩起了自拍。

吳萱儀一臉羨慕地看著她們，雖然自己也很想加入，可又不好意思像她們那樣直接上手。

只能咬著筷子眼巴巴地看著，眼神里滿是期待又帶著幾分猶豫。

林清歡余光瞥見她那副想靠近又不敢的糾結模樣，心下覺得好笑又有點可愛。

“都過來，咱們一起拍張合照發微博，萱怡，過來。”

林清歡主動開口，朝吳萱儀的方向招了招手，語氣自然得像是在叫一個熟得不能再熟的朋友。

吳萱儀像是被點了名的小學生，立刻放下筷子。

幾乎是雀躍地小跑過去，站在了林清歡的左手邊。

“看鏡頭，三二一...”

“咔嚓！”

照片定格，畫面里一群年輕人擠在一起，笑容燦爛，背景是冒著熱氣的烤盤，氛圍溫馨又熱鬧。

“哇！這張好看！”

“發我發我！”

“小林哥你太會拍了！”

女孩們嘰嘰喳喳地圍著看照片，興奮不已。

林清歡笑著把照片發到剛剛臨時拉的微信小群里：“行了，任務完成。發微博記得@我，給你們點贊。”

說完林清歡自己低頭編輯微博：“未來可期！樂華練習生[加油]@樂華娛樂”

配上合照，點擊發送。

幾乎是瞬間，微博提示音就如潮水般涌來，林清歡的手機屏幕瞬間被點贊和評論淹沒。

“哇！小林發微博了！”

“這是在韓國？和樂華的練習生們？”

“氣氛好好啊！感覺小林好親切！”

“那個站他左邊笑得好甜的女孩是誰？好看！”

“右邊那個酷酷的女生也好看！”

“我們小林真是暖心前輩！”

評論區迅速被無數“未來可期”和各種贊美刷屏。

“小林哥，你粉絲漲得好快！”

程蕭點進林清歡的微博主頁，她記得一個多月前自己剛關注林清歡的微博時，他好像才兩百多萬粉絲，現在已經是三百三十多萬了。

林清歡也很久沒關注過微博粉絲數了，漲粉的原因是因為《水星記》？畢竟《花兒與少年》還沒開播呢。

“天吶，不到一分鐘，就有幾百條評論。”

吳萱儀捧著手機，看著林清歡微博評論區那飛速滾動的數字，驚訝地捂住了嘴。

其他女孩也紛紛湊過來看，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嘆。

“真的！刷新一下就多幾十條！”

“這就是林前輩的影響力嗎？”

“太夸張了吧…”

林清歡看著她們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正常，等你們以后出道了，也能這樣。”

這話雖然像是安慰，卻讓女孩們眼睛更亮了，仿佛看到了觸手可及的未來。

而在男生們這邊，雖然不像女生們那樣興奮。

但王壹博、周藝軒等人也都默默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點開了林清歡的微博主頁。

看著那飛速增長的粉絲數和爆炸的評論區，幾個男生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震撼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向往。

林清歡很紅是常識，但這種直觀的、數據上的沖擊，還是讓他們第一次如此真切地觸摸到了所謂“超級偶像”的分量。

周藝軒低聲對旁邊的李汶翰感嘆：“這…就是真正的‘紅’吧。”

語氣里帶著難以置信和一絲敬畏。

李汶翰沒說話，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王壹博的目光投向被女生們環繞、卻依舊從容淡定的林清歡，眼神里多了幾分深思。

林清歡將男生們沉默的震撼盡收眼底，但他什么也沒說，沒有趁機說教，也沒有虛假的謙遜。

他只是繼續和女生們聊著天，偶爾開個玩笑，仿佛那驚人的數據狂潮只是背景音，與他本人無關。

又熱鬧了一陣，他看了眼時間，知道差不多了。

果然沒一會兒杜華就進來了，手里還提著幾袋剛買的甜品。

她一進門就被包廂里熱烈又輕松的氣氛感染，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

“喲，聊得這么開心呢？看來我錯過不少好戲啊。”

“杜姐！”

“杜姐您回來啦！”

練習生們紛紛打招呼，但明顯不像之前那么拘謹了。

杜華笑著把甜品放在桌上：“來來來，給你們加了點餐后甜點。清歡，沒欺負我們孩子們吧？”

林清歡聳聳肩，一臉無辜：“哪能啊杜姐，我可是模范前輩。”

程蕭膽子大，笑著接話：“杜姐，小林哥可好了，還給我們烤肉，教我們拍照！”

“就是就是！”其他女孩也七嘴八舌地附和。

杜華看著這群顯然已經和林清歡打成一片的練習生，心里十分滿意，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她看向林清歡：“怎么樣清歡？我們這些孩子還不錯吧？”

林清歡輕笑一聲：“未來可期。”

杜華點頭道：“那今天就先到這里吧，明天你還要回國去錄《快樂大本營》。”

杜華都這么說了，這頓飯也算到了尾聲。

林清歡上車回酒店，練習生們也各自準備離去，這時杜華卻單獨叫住了吳萱儀。

“萱儀，等一下。”

杜華將吳萱儀單獨叫上車，關上車門，吳萱儀有些緊張地攥著衣角。

畢竟要她單獨面對杜華的氣場，還是有點為難這個剛滿十九歲的女生了。

“杜總...”

杜華臉上的笑容未變，她打量著吳萱儀，目光帶著審視，卻又努力顯得和藹一些。

“萱儀啊，”杜華開口，聲音放緩：“今天感覺怎么樣，我是說和清歡的相處？”

吳萱儀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得筆直，連忙點頭：“很好的，杜總。小林哥人特別好，一點架子都沒有，教了我們很多...”

“嗯，上次拍MV的時候我也看出來了，他很照顧你。”

杜華打斷她，身體微微前傾，目光變得直接而銳利：

“你們都知道，拐彎抹角不是我的風格，那我直說吧，你喜歡清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