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紗簾灑進臥室，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林清歡在椅子上醒來，脖子有些僵硬。

他睜開眼睛，發現床上已經空了，被子整齊地疊放在一旁。

廚房傳來輕微的響動，伴隨著咖啡機運作的嗡嗡聲。

林清歡循著聲音走向廚房，秀智背對著他站在料理臺前，身上套著一件明顯過大的T恤，下擺剛好遮住大腿。

“你醒了?！?

秀智頭也不回地問道：“咖啡馬上就好?！?

“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會做料理，還是我來吧?！?

林清歡從她手里接過煎鍋，秀智順從地松手，在一旁安靜地注視著林清歡的每一個動作。

等林清歡將煎好的雞蛋裝盤，一扭頭看到秀智還在呆呆地望著他。

“怎么了？”

秀智沒有回答，直直上前一步，伸手捧向林清歡的臉頰。

然后踮起腳尖，仰頭吻了上去...

秀智的唇很軟，帶著薄荷牙膏的清新。

她吻得很小心，像是在確認什么珍貴的東西。

林清歡能感覺到她的睫毛輕輕顫動，掃過自己的臉頰。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撫上她的腰際，隔著T恤，能感受到她肌膚的溫度。

秀智的腰線比他記憶中更加纖細，卻帶著舞者特有的柔韌力量。

她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但吻卻沒有停下。

其實，昨晚秀智讓林清歡守在自己身邊，既是對他的懲罰，也是對他最后的考驗。

如果林清歡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秀智當然也不會拒絕。

但這也就說明林清歡和其他那些帶著目的和欲望接近她的男人沒什么兩樣，自己也是時候從夢里醒來了。

可他沒有！

此刻，晨光中的吻比想象中更加溫柔。

林清歡的手規規矩矩地停留在她的腰間，沒有一絲逾越。

秀智的眼角有些濕潤，他依然是那個任由自己怎么任性都會包容，陪在自己身邊卻從不要求索取的男孩。

或許，這就是愛情最初的模樣。

但現在，秀智要親手為這個故事寫下新的篇章。

她握住林清歡的手，將他的掌心貼在自己心口。

那里跳動的頻率快得驚人，卻無比真實。

“秀智，你...”

“感覺到了嗎？”

她的掌心緊緊貼著林清歡的手背，讓他更清晰地感受著自己急促的心跳：“它現在是屬于你的了?！?

林清歡仿佛是接收到了秀智心跳中傳遞的某種信號。

直接俯下身去，和她的心緊緊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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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清歡坐上杜華來接他的車。

昨晚他本來就沒睡好，誰能想到秀智上午又給了他一個這么大的驚喜。

現在精疲力竭的他只想找地方好好睡一覺，林清歡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卻依然能感受到唇上殘留的特別的香氣。

“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兒了？”

“去見朋友了?！?

“什么朋友要見一晚上？”

“練習生時候的好朋友了，很久沒見多聊了幾句。”

杜華當然不信林清歡敷衍她的鬼話，但現在，面對林清歡這個小祖宗，她也只能捧手里供著。

因為昨天的采訪，林清歡再一次證明了，他不止在國內擁有超高人氣，在韓國這邊的影響力也遠超所有人的想象。

再看看現在的樂華總體是個什么情況，還沒出道的新團前途未明，老人里又只有一個半過氣的韓更。

樂華距離A輪融資已經快兩年了，現在杜華正在著手準備B輪融資。

可以說能不能打好林清歡這張牌，直接關系到樂華能否在資本市場上更上一層樓，甚至決定公司的估值和未來的發展空間。

想到這里，杜華換上一副關切的口吻：“清歡，累了就好好休息?！?

“下午樂華練習生的內部展示，你要是實在沒精神，露個面就行，不用全程盯著。”

林清歡依舊閉著眼，只是幾不可查地點了下頭，從鼻腔里發出一個模糊的“嗯”聲。

杜華緊跟著又說道：“對了，萱怡那邊聽說你來了，昨天還專門問我，不行下午讓她陪你到處玩玩，放松一下?！?

讓吳萱儀陪自己放松？

林清歡用了一秒才明白過來杜華是什么意思，她難道還想著撮合自己和吳萱儀吧，玩內部消化那一套？

不，這次是直接推過來了。

或許是杜華覺得，林清歡之前一眼就從人群里選中吳萱儀，可能是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吧...

“今天有女生表演嗎？”

別誤會，林清歡就是單純的喜歡看女生跳舞，當初和秀智就是這么認識的...

杜華一聽，有門兒？

本來沒有的，不過現在有了：“有?！?

杜華立即改口：“正好今天下午安排了女練習生的月末考核，要不要去看看？”

“行吧...”

他們的車一路開到樂華的練習室，公司幾個高層其實都到了，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聚焦在林清歡身上。

杜華指著一個穿藍色背心年輕練習生說道：“這個叫王壹博，是這期的重點，清歡你一會兒可以多留意下，指點下他。”

其實不用杜華介紹，林清歡也一眼就認出來了年輕的博子哥，正好他此時也抬頭看向了林清歡。

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鋒芒，像是初生牛犢面對猛虎時那種既敬畏又不服輸的光芒。

雖然只有驚鴻一瞥，但這該死的宿命感是怎么回事，博子哥莫非也想來上一句“彼可取而代也”？

這時女練習生們也走進了練習室，看到林清歡和杜華紛紛鞠躬行禮。

不管是中國籍練習生還是韓國籍練習生，統一都用中文打招呼：“杜總好，林前輩好...”

其實最緊張的就是她們了，今天本來是休息日，大家都在外面聚餐呢。

結果突然接到通知，月底考核提前了，而且公司的高層都會來，所有人立刻手忙腳亂地趕回公司。

這些女練習生們不能說一點準備都沒有吧，但肯定也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難道，這也是公司考核計劃的一部分嗎...

林清歡微微頷首，目光平靜地掃過人群，在吳萱儀和程蕭臉上短暫停留。

程蕭緊緊握住吳萱儀的手，昨天她們也看到了D社采訪林清歡的視頻，有預感他今天可能會來，但真的看到林清歡還是特別的激動。

與此同時站在兩人身旁的另一位女練習生也看出了程、吳二人的異樣。

她叫孟美琪，很可惜上次林清歡MV選女主角的時候，她因為家里有事請假了，錯過了那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