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叫蛙妃,這是我的故事
- 無限功法,我靠推演成妖魔之祖
- 齊柏萬
- 2820字
- 2025-08-22 10:01:43
我是蛙妃,是血蟾妖族的明珠,生來權勢與血脈的優(yōu)勢。
在盛宴之上,那些環(huán)繞我的目光,灼熱卻空洞,只映著我背后族徽的輝光,而非我本身。
直到……我在喧囂的縫隙里,瞥見了塵埃。
他叫蛙土,族譜上透明的存在,排位一百三十八。
他很矮小,黯淡,像角落里一株無人問津的苔蘚,可他的眼睛……那是兩未被濁世浸染的清泉,倒映的只有我。
一種陌生的暖流,猝不及防地,撞開了我的心扉。
他說那是愛。
我信了,信得義無反顧,信得將族規(guī)禮法碾碎在腳下。
年少的心,總以為愛能填平山海。
他問:“妃,你會愛我多久?”
我回答:“天長地久,至死方休。”
可山海無情。
他拼盡全力,修為卻如陷泥沼,止步后天初期。
而我呢,純血奔涌,輕易便踏入了后期。
族人的譏諷,像淬了毒的刀刃,一根根扎進他的脊梁,他眼中的清泉,日漸干涸,蒙上陰翳。
他攥緊我的手,聲音嘶啞:“妃,我們走!離開這囚籠!”
我望著他眼底的決絕,點了頭,我賭他心中那份純粹,能焚盡世間一切荊棘。
第一次私奔,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只激起一圈絕望的漣漪。
他被族人如棄敝履般扔在骯臟的街角,血污與塵土,模糊了他曾清亮的眼。
我被鎖回金絲牢籠。
那點決絕的星火,被冰冷的絕望徹底澆熄。
再見時,他已不是蛙土。
冷硬取代了溫潤,野心在瞳孔里瘋長。
他說依然愛我。
我還是信了。
后來才知,他被丟棄的街角旁,有個破敗的茶寮,一個說書人嘶啞的講述著西游妖魔記,那是金蟬子如何脫胎換骨,證道成佛。
那聲音,像一粒劇毒的種子,落在他破碎的心田,生根發(fā)芽,扭曲生長。
我們謀劃第二次逃離,這次,成功了......
荒僻的山洞,成了我們的巢穴。
他擁著我,說愛我,欲與我孕育子嗣。
他依舊弱小,而我已觸及先天門檻。
帶著對渺茫未來的最后一絲期冀,我答應了。
我們有了子嗣,可小小的生命尚未化開,便被他親手掐滅。
他不知從何處習得邪法,將我們骨肉煉化,成了猩紅欲滴的血蟾蠱!
他將蠱蟲分予追隨的妖魔,令其稱師,喚我?guī)熌铩?
見他臉上久違的近乎癲狂的笑意,我強壓下翻涌的惡心與恐懼,竟擠出一絲扭曲的慰藉......
——至少......他笑了。
貪婪是無底深淵,索取永無止境。
我的身體成了孕育蠱蟲的溫床,元氣被瘋狂抽吸,境界如沙塔般崩塌。
他的修為卻一日千里,每一次蠱蟲誕生,都似在我神魂上剜下一刀。
我掙扎著說:“不……”
回應我的,是剝皮抽骨的劇痛,是秘術改造的酷刑。
我成了一具活著的容器,一灘會呼吸的腐肉,他遣弟子送來精心處理的血食,維持這具軀殼不腐。
他派女妖日夜看守,斷絕我自毀或求救的每一絲可能。
日復一日,他在我膨脹如肉山的軀體上交合,只為榨取更多蠱蟲。
我的意識囚禁在這腐臭的牢籠,聽著他高談闊論,效仿金蟬子,收徒證道,言說此乃護我周全的“大業(yè)”。
每一次他的觸碰,都像毒蟲在腐肉上爬行;每一次他的言語,都像鈍刀在神魂上切割。
悔恨,早已浸透我每一寸殘存的思緒。
我后悔了。
愛?
什么是愛?
愛早已在剝皮抽骨時,腐爛成泥沼里最腥臭的淤泥。
只剩下恨。
我恨他!
恨他虛偽的愛,恨他殘忍的道,恨他將我拖入這永世不得超生的無間地獄!
我要他死!
我要親眼看著他引以為傲的道,在他眼前寸寸崩毀!
我要他嘗盡我受過的每一分痛楚,在絕望的深淵里哀嚎至死!
蛙妃的嘶吼聲撕裂了洞穴的死寂,那龐大如肉山的軀體劇烈顫抖,震得頭頂沙石簌簌滾落。
她對金蟾子蛙土的恨意,如同實質沖天而起。
“我要他死!做夢都想看著他……魂飛魄散!”
周林指節(jié)輕叩刀柄,冷眼旁觀。
蛙妃的遭遇,若是剝去妖魔外衣,就是一出癡心錯付,慘遭凌遲的悲劇。
若沒有人類和妖魔的對立立場,他或許會有一絲惻隱。
但……
他目光掃過這孕育了無數(shù)血蟾蠱的巢穴,腦海浮現(xiàn)出青石鎮(zhèn)那些被蠱蟲折磨的尋常百姓,他們或許已經(jīng)淪為妖魔,或許生不如死。
立場如鐵,此妖……乃血蠱之源,禍亂之根!
鏘——!
斬魂刀應聲出鞘,幽冷的寒芒瞬間照亮蛙妃的臉龐。
然而,預想中的恐懼并未出現(xiàn)。
她嘶啞地狂笑起來,笑聲中帶著積壓已久的疲憊與釋然。
“殺我?好!好得很!!”
“這妖不妖、鬼不鬼的模樣……我自己看了……都想吐!早就不想活了!死了……是解脫!死了好啊!!”
她大口喘息,聲音陡然低沉下去,帶著刻骨銘心的遺憾。
“可惜……可惜啊……不能親眼看著那披著蛤蟆皮的惡鬼……身死道消……不能……親手撕碎他那可笑的金蟾子美夢……”
刀光微頓。
周林眼中精光一閃,一個念頭電光火石般閃過:“若我……替你殺了他呢?”
他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冽。
“送他魂入九幽,任你炮制,你……拿什么來換?”
蛙妃渾濁的瞳孔驟然收縮,她死死盯著周林,仿佛要將他看穿。
“你?殺他?”她嗤笑一聲,帶著濃烈的質疑與不屑:“你可知他如今修為?你……太弱了!”
但隨即,她眼中怨毒之火再次升騰,聲音冰冷無比。
“但……若你真能讓他生不如死,將他那金蟾證道、師徒情深的狗屁戲碼……在他眼前一寸寸碾成齏粉,讓他……從云端跌落,永墮無間煉獄!我……便信你一次!”
“我一身所有,皆被那惡鬼搜刮殆盡。”她聲音枯槁:“唯有一物……血蟾一族,蝕月吞天經(jīng)!”
她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嘲弄:“妖魔之術,逆亂陰陽,人族經(jīng)脈……觸之即潰,煉之必亡!
你……敢要嗎?”
周林眸光微凝。
妖魔功法,兇險萬分!
但他心念電轉,有面板推演,可破萬法!
此險……值得一冒!
“我要!”他聲音斬釘截鐵。
蛙妃不再多言,唇齒開合,口訣經(jīng)文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傳入周林的耳朵。
他頓時排除一切雜念,聽得無比專注,生怕遺漏一絲一毫。
【武學】蝕月吞天經(jīng)(妖魔功法,不滿足修煉條件,難以修煉)
面板提示悄然浮現(xiàn)。
周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難以修煉?不是不可修煉?
只要有足夠多的天賦薪火,此路……必通!
蛙妃毫無停頓,繼續(xù)開口。
這一次,是關于金蟾子的一切,功法、武器、命門弱點,事無巨細,纖毫畢現(xiàn)!
他只求周林能夠真的將金蟾子送入地獄,即便不能,也能讓他不自在。
“可見過一個十七八歲,眉眼如畫的人族女子?是我二姐,周水。”周林收刀,話鋒如刀。
蛙妃緩緩搖頭,動作滯澀。
周林了然。
若是他,如此重要的籌碼,自然放在身邊。
他再次握緊刀柄,步履沉穩(wěn),走向那絕望的肉山。
斬魂刀出鞘,映照出幽冷的刀光。
“功法我收了。”
“金蟾子,我會送他下去。”
“九幽黃泉……你有的是時間慢慢炮制他。”
刀鋒緩緩抬起,冰冷的刃尖精準地對準了那在腐肉下微弱跳動的心臟。
“安心。”
“我的刀……”
“很快。”
【擊殺合竅血蟾,妖孽資質,有天賦薪火3300,已吸收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