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家的月票,加更一章,聊表心意。)
從戰斗開始只過了十幾秒鐘時間,拉斐爾已經利用“狼牙訣”的功法,在“活尸”身上戳出了三個窟窿。
雖然都沒能給“活尸”造成致命傷害,但也傷到了他的筋骨,流出了深紅色的腥臭血液。
而“狼影九步”的身法,對詭秘世界的非凡者而言十分陌生,像這名“活尸”,就只知道自己的優勢是近戰,在他看來,最實用的戰術就是迅速拉近與敵人的距離,利用自己的巨力和敏捷攻擊敵人。
同時他因為防御力和生命力極強,可以肆意的與敵人以傷換傷。
但是遇到“狼影九步”后,這個戰術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讓他覺得有種無力感。
眼前這個狼人邁出的每一步,都仿佛是在他的預料之外,他的速度也確實很快,但每次都是差那么一點才能抓到對方。
“活尸”不知道的是,“狼影九步”有專門用于纏斗的步伐,那就是用來對付“化神境”初期,也就是序列6層次的非凡者的。
拉斐爾在數次得手后,內心越發沉穩,不急不躁地施展身法,尋找出手的機會。
在激烈的實戰中,拉斐爾又領悟到了“狼牙訣”的一些妙用。
比如“狼牙訣”中每次所攻擊的位置,其實都是有講究的,特別是纏斗的時候,主要攻擊的是敵人的后頸與肩膀之間、后背、后腰,以及膝蓋的后側。
這些地方雖然都不是要害的位置,但是不管做什么動作,都需要用這些部位的肌肉。
漸漸的,渾身像是鋼鐵的“活尸”也有些頂不住了,雖然這名狼人的攻擊都不致命,但是一向不懼怕傷痛的他,每做出一個動作,都仿似同時在撕扯好幾個傷口。
因為戰斗的過程中,需要用巨大的力氣和極快的速度,有幾個傷口都被他自己撕扯得更大了。
越來越強烈的疼痛感,以及越來越無力的身體,讓這名瘋狂的“活尸”逐漸找回了一些理智。
正常狀態下,“活尸”也不至于這么狼狽,今天夜里他的力量被削弱了四分之一左右,而且腦子亂哄哄的,基本上只靠著本能作戰。
在發現自己一個人可能打不過這名狼人后,“活尸”仰頭發出了一聲尖嘯,又硬著頭皮跟拉斐爾纏斗了一會兒,見沒有同伴回應自己的尖嘯,又實在是抓不住這名狼人。
于是“活尸”直接扭頭就跑,拉斐爾嘗試著追擊,但是“活尸”的速度比“狼人”要快,對方下定決心想要逃走,很快就脫離了拉斐爾的纏斗。
拉斐爾喘著粗氣,看著“活尸”離開,他露出了一個囂張的微笑。
再修煉一段時間《魔源真經》,“狼牙爪”的威力還能變得更大。
到時候,這門功法威力最大的一擊,足可以傷到“活尸”的內臟,那時候認真準備的話,他或許真的有干掉一名“活尸”的可能。
稍微休息了一下,拉斐爾正要去尋找那名叫喬納森的狼人,突然他的靈性若有所感,一扭頭,看到脖子上戴著銀項鏈的狼人,正從樹林深處走來。
他警惕地看著拉斐爾,又朝著“活尸”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
此時對方脖子上的項鏈,正發出淡淡的光芒,看像是像是戴著一串螢火蟲。
拉斐爾猜測,那應該是一件可以讓他保持一定理智的封印物。
于是拉斐爾嘗試跟對方溝通:“跟我來。”
戴著銀項鏈的狼人一呲牙,朝著拉斐爾發出了“嗚嗚”的野獸叫聲。
拉斐爾撓了撓頭,看來那件封印物的作用也十分有限,不然他也不會因為剛才狼嗥聲,離開那名病態女士身邊。
既然沒辦法用語言溝通,那就只好用粗魯點的方式了。
拉斐爾也朝著喬納森呲著狼牙,然后猛地朝對方沖過去。
喬納森變身后的狼人,似乎知道自己不是拉斐爾的對手,虛張聲勢地吼了一聲之后,扭頭就跑。
之后就好辦了,拉斐爾一直在后面追,每當喬納森要跑偏的時候,他就猛地沖上去,給喬納森一爪子。
在喬納森的哀嚎中,他們又會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
就這樣追趕了半個多小時,終于再次跟病態女士匯合了。
而樹林遠處的槍聲,也在十幾分鐘前停止,不知道是“機械之心”干掉了那名怨魂和惡魔,還是被他們逃走了。
拉斐爾猜測應該是逃走了,這兩個序列的非凡者都不是很好殺。
一路跑來,狼人喬納森已經傷痕累累,他多少有些畏懼的躲到病態女士所在的那棵樹后面。
病態女士舒了口氣:“謝天謝地,總算是把他找回來了。”
拉斐爾一伸手:“我的報酬。”
病態女士從外套里面拿出了一個小木盒,丟給拉斐爾。
拉斐爾接住,打開木盒看了一眼,里面是一枚綠色的戒指。
他用食指和拇指捏住戒指,注入靈性,自己果然一下子精通醫術,感覺拿起手術刀就能做手術。
算起來,病態女士給的報酬很一般,但拉斐爾本來也沒有太在意這場交易,碰到了喬納森,才把他趕了過來。
拉斐爾合上木盒,朝著病態女士擺了擺手就要離開。
病態女士卻道:“這片森林里依舊很危險,我們一起行動吧?”
拉斐爾搖了搖頭:“帶著你們兩個累贅更危險。”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快速離開。
病態女士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本來她還想勸對方加入“節制派”,就算能跟對方建立穩定的聯系也好。
隨即這位女士看了屬下的喬納森一眼,見對方的身上都只是些皮肉傷才道:“走吧。”
病態女士雖然有些虛弱,但奔跑的速度依舊比常人更快,而喬納森脖子上的那件封印物能讓他才滿月的夜晚還認識自己的姐姐,并且大部分的時候,都會聽姐姐的吩咐。
很快,兩個人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樹林深處。
……
次日上午,開往貝克蘭德的一列火車上。
坐在一節貨箱里的拉斐爾打了個哈欠,此時他臉色蒼白,精神萎靡,好像是連續好幾天就沒有休息了。
雖然一整夜都能維持狼人的狀態,并一直也不覺得勞累,但是到了第二天累得好像要散架,靈性也有枯竭的跡象,在這樣的狀態下,拉斐爾甚至都不敢變身。
昨天夜里,他跟那位病態女士分別后,就找到自己放在山谷里的背包,然后朝著一條鐵路奔跑,天亮之后,他結束了變身,才穿上衣服,跳上了火車,返回貝克蘭德。
今天他什么也不打算干了,就回去睡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