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詩會風云
- 嫡長公主權傾天下,要何卑躬屈膝
- 泠千擾
- 2873字
- 2025-08-07 08:57:06
距離太子詩會的日子越來越近,孫輕玥整日都沉浸在精心準備中,她請了府中的清客先生專門指導詩詞,一心想著在詩會上艷壓群芳,博得太子青睞,為尚書府增添光彩,從而鞏固自己在府中的地位。
而慕梔禾這邊,依舊淡定從容。她深知此次詩會對于自己來說是個絕佳的機會,不僅能在眾人面前嶄露頭角,還能借機與太子相認,扭轉自己的命運。
終于,詩會當日來臨。
尚書府眾人盛裝出行,慕梔禾身著一襲淡藍色的錦裙,裙擺繡著精致的蘭花,淡雅而不失高貴。她略施粉黛,雖未及笄,但眉眼間已然透露出一種別樣的靈秀之氣。孫輕玥則身著華麗的粉色宮裝,滿頭珠翠,顯得嬌艷欲滴,她心中暗自得意,覺得自己今日必定能成為詩會的焦點。
進入宮中,詩會場地布置得極為雅致,四周擺滿了盛開的鮮花,花香四溢。
詩會第一輪比試以“春”為主題,眾人紛紛揮毫潑墨,吟詩作畫。
各世家公子小姐時而低頭沉吟,時而高聲闊語,笑聲不斷,其樂融融。
孫輕玥眼看著在場人中只有她和慕梔禾沒有作詩,心中滿是興奮與期待,畢竟關于季節這類主題的詩句她可是鉆研了許久的。于是她率先起身,嬌聲吟道:“春日暖陽照宮墻,繁花似錦映回廊。蝶舞翩翩風送香,太子恩澤韻悠長。”眾人聽后,紛紛鼓掌稱贊,孫輕玥得意地瞥了一眼慕梔禾,眼中滿是挑釁。
太子慕景澤微笑著回禮:“孫小姐客氣了,今日詩會,還望各位能盡情展示才華。”
慕梔禾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她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隨后緩緩開口:“春臨大地潤如酥,柳綠桃紅映碧湖。燕語鶯啼傳好音,山河錦繡繪新圖。”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珠落玉盤,詩句意境深遠,將春天的生機勃勃展現得淋漓盡致。
慕景澤聽聞,眼前一亮,不禁拍案叫絕,在看清慕梔禾那張臉后,不禁愣神,隨后道:“好詩!這位小姐的詩既有春日的美景,又蘊含著對山河的美好期許,實乃佳作。不知是哪家千金?”
吳氏連忙起身,恭敬地回道:“太子殿下,此乃小女梔禾。”太子微微點頭,目光落在慕梔禾身上,眼中滿是贊賞。孫輕玥心中嫉妒不已,暗暗握緊了拳頭。
緊接著,詩會進入書畫展示環節。
當今圣上喜愛書畫,太子便以此為契機,希望能在詩會中發現書畫方面的人才。孫輕玥展示了一幅自己精心繪制的《春景圖》,畫面色彩艷麗,筆觸細膩,眾人皆贊其技藝精湛。
輪到慕梔禾時,她不緊不慢地展開自己的畫作。那是一幅《春山云起圖》,只見畫面中青山連綿,云霧繚繞,山間幾株桃花盛開,宛如仙境。她在一旁題詩:“春山含黛映晴空,云起悠然意韻濃。花落無聲香滿徑,桃源深處覓仙蹤。”太子仔細端詳著畫作,眼中的驚喜愈發濃烈:“此畫意境空靈,詩畫相得益彰,實乃不可多得的佳品。這位孫小姐,才情出眾,實乃我朝之幸。”說罷,太子當場宣布嘉獎慕梔禾。
孫輕玥看著太子對慕梔禾的稱贊,心中的怨恨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燒起來。她不甘心自己的風頭被慕梔禾搶走,暗暗想著一定要找機會讓慕梔禾出丑。
詩會結束后,太子特意將慕梔禾叫到一旁,低聲問道:“孫小姐,我觀你才情不凡,卻總覺得你與我有一種莫名的親近之感,不知為何?”
慕梔禾心中一動,看著眼前年幼卻透著聰慧的太子,她深知時機已到。
若如今是她故意找上太子,或是制造機遇,那追查下來的結果只有她自己偽造證據,心機太重的人皇家往往會不留情面。
她微微屈膝,輕聲說道:“太子殿下,有些話,梔禾不知當講不當講。”太子好奇地看著她,點頭示意她繼續。
慕梔禾深吸一口氣,環顧四周,見并無旁人,便從懷中掏出那塊精致的玉佩,遞到太子面前,神色凝重。
慕景澤看著那塊玉佩,心中一驚,臉上的神色瞬間也跟著凝重起來。他接過玉佩,仔細端詳,只見玉佩質地溫潤,雕刻精美,上面的紋路與皇家玉佩的樣式竟有幾分相似。
只見慕梔禾又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雙手呈給慕景澤:“太子殿下,這封書信茲事體大,還望殿下將書信交給圣上,玉佩交給皇后娘娘。”她的聲音字字清晰如刀刻,既有金屬碰撞的銳度,又有落地生根的厚重,擲地有聲。
太子慕景澤疑惑地接過,展開書信細細閱讀,隨著目光移動,他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當看到信中關于襁褓調換一事以及相關人物證明,還有那足以證明身份的胎記描述時,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再看向那塊玉佩,記憶中一些模糊的片段漸漸清晰起來。
慕景澤微微點頭,語氣堅定道:“若正如你所言,孤定不會讓那些作惡之人逍遙法外。你且先回府,等待消息,在此期間,千萬要小心行事,莫要打草驚蛇。”
慕梔禾應下,退了出去。
慕梔禾回到尚書府后,表面上依舊保持著平靜,每日在穗嵐閣中讀書習字,仿佛詩會上的事情并未在她心中掀起太大波瀾。然而,她的內心實則時刻警惕著,等待著太子那邊的消息。
孫輕玥自從詩會鎩羽而歸后,心中對慕梔禾的恨意愈發濃烈。她整日在府中摔砸東西,吳氏心疼女兒,卻也只能不斷安撫,同時心中也對慕梔禾多了幾分忌憚。
“母親,您一定要幫我出這口氣!慕梔禾她竟敢在詩會上搶我的風頭,還得到太子殿下的嘉獎,她算什么東西!”孫輕玥坐在榻上,一邊哭一邊向吳氏抱怨。
吳氏眉頭緊皺,輕聲說道:“輕玥,你先別急。如今慕梔禾在府里越來越不好對付,我們不能輕舉妄動。不過你放心,母親不會讓她一直得意下去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丫鬟的通報聲:“夫人,老爺回來了。”
孫尚書走進房內,臉色陰沉。他剛從宮中回來,在朝堂上聽聞了一些關于太子詩會的傳言,心中正煩悶不已。
“老爺,您這是怎么了?”吳氏連忙起身相迎。
孫尚書看了一眼孫輕玥,又看向吳氏,冷哼一聲道:“還不是因為你教出來的好女兒!聽說在太子的詩會上,梔禾大放異彩,而輕玥卻被比了下去,淪為京城笑柄。說什么在鄉下的丫頭也比我尚書府苦心培育出來的還要厲害,如今朝堂上,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都在暗地里笑話我尚書府教女無方!”
孫輕玥一聽,哭得更厲害了:“爹,不是女兒沒用,是慕梔禾她故意跟我作對,她肯定是提前知道了詩會的題目,所以才……”
“住口!”孫尚書怒喝一聲,“你自己技不如人,還在這里找借口!從今日起,你給我好好閉門思過,多讀些書,別再整天只知道打扮和爭風吃醋!”
孫輕玥嚇得不敢再出聲,只是小聲抽泣著。
吳氏則趕忙說道:“老爺,您別氣壞了身子。輕玥這孩子也是一時心急,以后她定會好好努力的。只是梔禾那邊,如今風頭正盛,我們該如何是好?”
孫尚書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如今看來,這孩子不簡單。她在鄉下待了十年,本以為回來后會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丫頭,沒想到竟如此有手段。不過,她終究是我孫家養大的,只要她乖乖聽話,為尚書府出力,我也不會虧待她。”
然而,孫尚書不知道的是,慕梔禾并非真正的“孫家養大”,她與尚書府之間,有著血海深仇。
與此同時,在宮中,太子慕景澤拿著玉佩和書信,匆匆趕往御書房。他將玉佩和書信呈給皇帝,詳細講述了詩會上與慕梔禾的對話。
皇帝看著書信,臉色愈發陰沉。“若此事屬實,那可是驚天大案!竟敢調換皇家血脈,簡直罪該萬死!”皇帝憤怒地拍打著桌子。
“父皇,兒臣覺得此事疑點重重,還需進一步調查。但孫小姐所言誠懇,那塊玉佩也與皇家玉佩樣式相似,兒臣不敢大意。”慕景澤恭敬地說道。
皇帝深吸一口氣,說道:“太子,此事你親自去查,務必要查清真相。若真有人膽敢犯下如此大罪,朕定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兒臣遵旨!”慕景澤領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