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對峙
- 萬界修仙,開局玉璋護盾
- 折扇戲夢蝶
- 2089字
- 2025-08-16 20:18:18
北冥海,妖師鯤鵬睜開雙目:“魔域又出了一個引發第10道雷劫的天才,嬴白有的忙嘍……”
正于雷池閉關的萬雷宗宗主,指尖凝聚的紫霄神雷突然失控,炸碎了身前的雷紋鼎。他望著天際那道混沌雷光,蒼老的臉上第一次露出驚懼:“混沌雷劫……”
青云宗青袍宗主:立于通天靈脈之巔,手中拂塵的銀絲突然繃斷數根。他望著雷劫中隱約的身影,眉頭擰成川字:“魔教又出了一個千秋魘……”
萬雷宗、青云宗、紫霞谷……各大宗門的準圣強者紛紛破關而出,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血神宗。
血神宗內,第十道混沌雷劫終于劈下。任平生仰天長嘯,體內的火靈力與十年間吸收的寒冰、雷霆、毒素之力驟然融合,在體表形成一道混沌色的光幕。
“轟——!”
雷劫與光幕碰撞的剎那,整個血神宗都在顫抖。血神的血色光幕劇烈波動,竟被震出絲絲裂痕。
當煙塵散去,任平生的身影緩緩浮現。他已晉升人仙,眉心多了一道混沌色的印記,氣息比同階修士強橫數倍。只是那雙眼睛,望著血神的方向時,已沒有了絲毫溫度。
血神死死盯著他,突然放聲大笑:“好!好!好!不愧是千秋夢的孫子!從今日起,你便是我血神宗的少宗主!”
任平生沒有回應,只是低頭看了看掌心悄然浮現的小火苗,那火苗中,似乎夾雜著一絲極淡的混沌色。
凌霄殿內。
凌霄殿的金磚在嬴白腳下寸寸碎裂,混沌雷劫的余威如燒紅的烙鐵,燙得他帝心震顫。金瞳中翻涌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玄色帝袍上的九龍虛影張開血盆大口,殿內萬年不化的寒冰梁柱竟滋滋冒著白煙,似要被這股怒意熔成水。
“陛下!”柳如月快步上前,鳳袍上的鳳凰紋章突然亮起,金芒與龍影交織,勉強壓制住殿內狂暴的氣流,“此時進攻血神宗,恐怕會和魔域全面開戰,望陛下三思呀。”
嬴白猛地攥緊拳頭,案上的鎏金硯臺瞬間化為齏粉:“三思?難道要等第二個千秋魘橫空出世,再讓四位準圣自爆元神去填窟窿?”他指尖凝聚的紫金雷光噼啪作響,那是能劈開北冥海的“凌霄破界術”,“今日便踏平血神宗,永絕后患!”
話音未落,殿外傳來一道道破空聲。萬雷宗紫袍宗主、青云宗青袍宗主、紫霞谷紅袍女宗主……仙界十大宗門的宗主竟同時抵達。
“我等請命,愿隨陛下共討血神宗!”紫袍宗主聲如洪鐘,周身雷紋閃爍,“混沌雷劫再現,此乃禍根,絕不可留!”
青袍宗主撫須附和:“三界絕不能再出現第二個千秋魘。我青云宗愿出三千劍修,為陛下開路!”
……
十大宗門的聲浪在廣場上回蕩,仙庭的戰意如烈火烹油般沸騰。嬴白望著下方整齊的隊列,正欲開口下令,一道陰陽交織的目光突然穿透凌霄殿的結界,與他的金瞳轟然相撞。
半空中浮現出太極虛影,陽魚眼是烈焰灼灼的男子面容,陰魚眼是寒芒森森的女子輪廓,兩股截然不同卻又完美融合的氣息,竟逼得嬴白的帝威生生滯澀了半分。
“嬴白,你好大的火氣。”雌雄莫辨的聲音響徹云霄,帶著金屬摩擦般的質感,“血神宗乃我魔教圣地,陛下若想動粗,還需問過我天龍宗同不同意。”
天龍宗正副宗主合二為一的“陰陽圣體”,半步圣人的威壓如烏云壓城,籠罩了整個仙庭。
幾乎在同時,另外四道強橫氣息涌來:
合歡宗方向飄來靡靡之音,無數粉色絲帶纏繞成繭,繭中傳來女子嬌媚卻致命的低語:“白哥哥何必動怒?不如來我合歡宗飲杯交杯酒,凡事好商量~”絲帶所過之處,仙庭的防御光幕竟泛起漣漪,似要被這柔媚之力消融。
驅骨宗的白骨權杖在萬里之外頓地,億萬年積累的尸骸從地底翻涌而出,在仙庭外組成連綿的骨墻,骷髏眼眶中幽綠鬼火跳動:“想過界?先從老夫的枯骨上踏過去!”
惡佛宗的“無妄禪音”響起,本該慈悲的佛號卻帶著焚心蝕骨的惡意,金色佛影嘴角勾起猙獰弧度:“殺心太重,恐墮魔道啊,陛下~”佛音震得廣場上的修士氣血翻涌,幾位修為稍弱的長老竟當場噴出鮮血。
萬毒谷的瘴氣如墨汁滴入清水,迅速染黑了仙庭東南角的云層,谷主陰冷的笑聲藏在霧中:“仙帝若執意開戰,我這‘蝕仙蠱’,恰好能覆蓋半個仙界。”瘴氣所過之處,靈植枯萎,連堅硬的白玉都被蝕出蜂窩狀的孔洞。
更令人心驚的是,北冥海方向突然傳來一聲震天咆哮。一只遮天蔽日的巨翅劃破云層,鯤鵬的身影竟出現在仙庭背側,金色豎瞳中閃爍著玩味的光芒。
“鯤鵬!你也要摻一腳嗎!?”
“妖族雖不與魔教為伍,卻也不愿意看到東勝神州生靈涂炭。”鯤鵬的聲音帶著海水的咸腥,“陛下若要開戰,我妖族自然愿意當一下和平的維護者。”
十余位仙界準圣,五大魔教宗門加一位上古妖神,將近20位準圣的氣息碰撞讓凌霄殿的護殿大陣瞬間碎裂。十大宗門的宗主臉色齊齊一變——他們雖請戰,卻沒料到魔教竟會如此迅速地聯手,更沒算到鯤鵬會橫插一腳。
嬴白周身的九龍虛影發出憤怒的咆哮,卻被天龍的太極圖死死壓制。他何嘗不知,這些老鬼早已達成默契,他們知道仙庭不敢真的魚死網破。
“好。”仙帝緩緩收回掌心的雷光,金瞳中的殺意漸漸斂去,卻帶著更沉的冷冽,“傳令下去,加強南天門、北天門防御,密切監視血神宗動向。”
十大宗門的宗主雖有不甘,卻也只能躬身領命。紫袍宗主望著天際殘留的混沌雷紋,低聲對青袍宗主道:“這口氣,怕是咽不下了。”
青袍宗主嘆了口氣:“忍一時風平浪靜。他……未必會甘心受血神擺布。”
廣場上的人群漸漸散去,凌霄殿內只剩嬴白與柳如月。嬴白望著窗外翻涌的云海,指尖輕輕叩擊著扶手,發出規律的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