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金蓮?fù)ǚ恐疇?/h1> - 權(quán)臣西門慶,篡位在紅樓
- 愛車的z
- 2596字
- 2025-08-26 12:10:59
聞言故意掙扎著撐起身,故意錦被滑落,又故意露出胸前幾點男人啃得淤紅。
就給你看,氣死你!
她得意的軟聲道:“有勞玉簫姐姐……煩姐姐遞塊熱巾來,我擦擦手。”
玉簫見她這般浪態(tài),只恨得牙根酸癢!
小姐的貼身丫鬟就是通房丫頭。
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可自己隨著大娘來府里五六年!
天天盼著被納妾!
今年盼明年!一年又一年!
誰料這新來的小賤人,倒占先爬上龍床!
玉簫心中卻不甚懼她,早前聽得主子吩咐大娘,不日要娶麗春院頭牌做填房。
既連那人盡可夫的粉頭都要娶,卻偏不提娶這如花似玉的小嬌娘——可見主子未必把她放在心上。
何況自己是跟著大娘來的心腹,有這層倚仗。
她日后便是被娶入門,又能拿我如何?
她嘴角一撇,陰陽怪氣道:“喲!妹妹好大排場!真當(dāng)自己是主子了?”
抓起塊冷巾摔過去:“擦吧!橫豎是‘伺候人’的命,裝甚千金小姐!”
潘金蓮被冷巾砸在胸口,臉一白,強笑道:
“姐姐說笑了……我不過是個粗使丫頭,哪敢擺譜?只是昨夜伺候主子……”
“閉嘴!”玉簫猛地打斷,眼圈發(fā)紅:“騷蹄子顯擺什么!爬一回床就不知姓什么了?”
她指著餐盒冷笑:“主子賞你口飯吃,是可憐你!還真當(dāng)要抬舉你做二娘了?呸!新鮮勁兒過了,看誰還記得你這‘破席子’!”
潘金蓮氣得渾身亂顫!
抓起身旁玉搔頭就要砸,卻見玉簫叉腰挺胸:“砸呀!有本事往我臉上砸!看官人是信你這‘新寵’,還是信我這‘舊人’!”
這話戳中潘金蓮軟肋——她無名無分,哪敢真鬧?
論身份,那日大娘安置的時候便說了,這玉簫是府中大丫鬟。
只得咬牙放下玉搔頭。
玉簫見她慫了,越發(fā)得意:“哼!爛泥扶不上墻的賤貨!”摔簾而去,門外又飄來一句:“破席子鋪一夜就扔了,還當(dāng)自己鑲金邊呢!”
潘金蓮狠聲撲在床上,卻也不流淚。
只是一個勁的冷笑。
打小都被欺過來,自然知道賬不怕晚算的道理。
欺我吧!都來欺我吧!
欺的越狠越好!
陳年舊賬堆起來,堆得和山一樣高高,清算起來才痛快!
她掙扎著爬起來用飯,卻忽地愣住——
這飯不對!!
她不急著動筷,只冷眼掃過菜肴——
她當(dāng)過廚下燒火丫頭,也做過漿洗房粗使;
更在后廚擺過多少席面!
什么珍饈沒經(jīng)手?什么偷嘴的伎倆沒見過?
這幾個菜盤分明被動過!
這糟鰣魚:中段肥肉看似完好,可側(cè)面那月牙形的嫩肉,分明被剜走一塊!
再瞧堆疊的水晶鵝掌——枸杞該嵌在掌蹼凹處,如今卻東一粒西一粒,顯然是被夾去了幾個,弄亂了枸杞!
炸得酥脆的鵝油卷,竟是四個并排放!
上三下四。
上面三個去哪了?
大戶擺盤向來講究,擺單不擺雙!
絕無可能如此隨意。
更別說那荷花酥,原該擺成塔形,底層放四個,頂端放一個,總數(shù)為五,寓意“五福臨門”
偏也少了兩個,只剩三個。
她心頭“突突”直跳!
府里規(guī)矩森嚴(yán),偷吃主子飯菜可是大罪?
莫非……是玉簫這賤人?
絕無可能!
她是大娘心腹,何至于貪這口吃食?
卻又不信她不懂這擺盤的道理。
既是她端來,定跟她有關(guān)!
潘金蓮喉頭滾出一聲冷笑。
管你是鬼是賊,既讓我揪住尾巴……
走著瞧!
西門慶擱下烏木鑲銀筷,拿雪白汗巾子揩了揩。
站起身來對吳月娘道:“我去粥棚瞅瞅。”
月娘忙遞過熱手巾:“外頭風(fēng)大,官人披件大氅。”
西門慶“唔”了一聲,套上青緞斗篷。
可此時小廝玳安掀簾來報:“爹,大娘,前日在門口乞錢的倒霉和尚,如今又在大門首磕頭哩。”
西門慶把眉頭一皺:“這老禿驢前番才得了二百兩修廟銀,莫不是又給他花沒了?”
月娘捻著佛珠道:“不如喚進(jìn)來問個分明,佛面子上須不好看。”
待那道堅和尚躬身進(jìn)來,卻見他不似前番襤褸,竟穿著簇新青緞袈裟,先朝西門慶夫婦唱個大喏,撲通便跪倒在地:“兩位活菩薩慈悲!求再造浮屠!”
月娘詫異道:“前日才與你二百兩修繕安福寺,這般快就花完了?”
道堅臉上紅白交錯,訕笑道:“菩薩明鑒,小廟琉璃瓦尚未鋪齊...此番實是隔壁觀音庵的師父們托老和尚來化緣。”
西門大官人打笑道:“你這老和尚倒會做牽頭的!莫不是那尼姑庵的姑子與你有什么首尾,竟替她們當(dāng)起說客來?還是說你老而彌堅,春風(fēng)幾十渡?你這出家人拎得清男女大防?”
道堅囁嚅道:“西門活佛明鑒,何為男何為女?掌權(quán)的是男人,巴結(jié)的便是女人。使錢的是男人,幫閑的就是女人。泄欲的是男人,伺候的便是女人。如今,西門大官人是男人,老和尚我便是女人。”
月娘聽罷閉眼:“阿彌陀佛!”
西門大官人笑道:“好好好,就憑你這男女一說,這銀子我便出了。”
道堅大喜,又趴下‘咚咚咚’的磕了幾個痛快響頭。
西門慶大官人也未想到,今日之舉,給自己日后多了個‘月上柳梢頭’之地。
他讓月娘安排,自去馬廄牽了匹菊花青驄馬。
快馬嘚嘚來到城門口。
粥棚人聲鼎沸。
三口牛腰粗的鐵鍋咕嘟冒泡,流民捧著破碗排成長蛇。
來保正吆喝小廝:“插穩(wěn)筷子!倒了的粥不算數(shù)!”
忽見西門慶騎馬而來,忙不迭滾下條凳,撲到馬前打千兒:“爹來了!這腌臜地界,仔細(xì)臟了您的靴子!”
他靴子糊滿泥土,后襟汗?jié)褚淮笃@是忙活半日。
西門慶勒住馬,剛要說話,忽聽遠(yuǎn)邊碼頭方向殺聲震天!遠(yuǎn)遠(yuǎn)望去,槍尖寒光亂閃,喝罵聲混著順風(fēng)飄來!
“哪來的兵馬?”西門慶大官人瞇眼遠(yuǎn)眺。
來保也踮腳張望:“回爹的話,節(jié)度使王老爺?shù)慕l(wèi)剛過去陣仗嚇人哩!”
“京營節(jié)度使王子騰?呵!這熱鬧倒要瞧瞧!”大官人馬鞭一抽,菊花青撒開四蹄,直奔碼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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