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同道中人!擁有邪魔虎鯨武魂的少年(求追讀 收藏)
- 斗羅:魔鯨吞天,弒神葬海
- 菠蘿不黃才怪
- 2135字
- 2025-08-23 21:14:53
淵溟的這番話,當(dāng)真是出乎五人意料。
原以為這位從小被大祭司養(yǎng)大,生長在陽光下的圣子。
看不得這些殘忍的場面。
沒想到。
圣子的心竟然比他們這些,唯利是圖的老家伙。
還要黑!
還要狠!
“圣子所言極是。”
“雖說不過是些耗材,也應(yīng)最大發(fā)揮他們的價值。”
“挖的更久,才能挖的更多。”
“這些犯人的罪孽,也才能更快還清。”
蕭達(dá)說著,同樣也露出了一道陰沉笑意。
其余四名副礦長則奸笑著,在一旁附和。
突然。
一陣沉悶又急促的鞭撻聲。
傳入了幾人耳中。
淵溟循聲望去。
卻看到一名衣著破爛,滿身血污的少年。
死死抱著眼前看守的腿不放。
那少年被鞭子抽地皮開肉綻,始終未曾松手。
只是不斷苦苦哀求道:
“求求您發(fā)發(fā)善心。”
“讓我母親休息兩日吧!”
“她現(xiàn)如今重病纏身,若是再干下去,恐怕真的會有性命之憂!”
看守的眼神中滿是鄙夷,繼續(xù)用力毆打著少年:
“你媽要死關(guān)我屁事!”
“再敢在這里胡攪蠻纏。”
“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打死你!”
淵溟的面色依舊平靜,看起來沒有一絲同情。
他瞥了一眼那個少年,淡淡道:
“那少年看著倒是年輕。”
話音落下。
蕭達(dá)便立馬解釋道:
“這小畜生叫楚云暮,從小便覺醒了邪魔虎鯨武魂。”
“大祭司心善,起先沒有管他。”
“結(jié)果去年他竟然用那邪惡的武魂,當(dāng)街行兇殺人。”
“這下一輩子都得在這兒挖礦了。”
邪魔虎鯨?
倒是……有點(diǎn)意思!
淵溟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道難以捉摸的笑容。
頓時對那少年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雖說只是普通的邪魔虎鯨武魂。
而并非頂級邪魔虎鯨王武魂。
但在這海神島上。
能看到這種武魂帶著邪性的魂師,也算是很少見了。
淵溟暫時還并不了解那個少年。
卻莫名被這家伙吸引。
隱隱覺得和他是同道中人!
淵溟不動聲色,又隨口問道:
“那她母親是?”
蕭達(dá)連忙回應(yīng)道:
“哦,她母親罪過也不小。”
“前些時候竟然偷偷摸到了礦場上,想把他兒子救走。”
“直接就是被我們的人當(dāng)場抓獲。”
“判了兩年的劫獄之罪。”
淵溟冷笑一聲。
隨即轉(zhuǎn)身不再去看楚云暮。
“諸位到底還是心善啊!”
“若是由我接管礦場。”
“必定讓這對母子在此相守一生,永不分離!”
……
夜幕降臨。
海礦場上的犯人們,依然沒有停止勞作。
對于這些犯人而言。
這里幾乎晝夜不分。
平均每個犯人,每天都要開采十六個小時以上的海礦。
因而每天都有犯人熬不到刑期結(jié)束。
或是病死,或是累死。
然后隨意被看守們?nèi)拥降V場背面的沙灘上。
待到漲潮之時。
這些尸體便會被一次性被卷入茫茫大海之中。
消失不見!
冰冷刺骨的海風(fēng)中。
楚云暮傷害累累,眼神絕望。
發(fā)了瘋似的趴在尸堆里,翻找著母親的尸體。
他低三下四地哀求。
終究是沒能換到任何同情。
據(jù)礦上的獄友所說。
自己的母親病得實(shí)在太重。
在運(yùn)礦時體力不支,昏死了過去。
然后。
那個礦區(qū)上的看守。
竟然喪心病狂地用鞭子,瘋狂鞭笞了上百下。
活生生把人給抽死了。
最后。
又如同丟垃圾般,把人丟到了這片尸堆里。
“啊……”
“啊……啊……”
凄厲悲痛的呻吟斷斷續(xù)續(xù),在夜風(fēng)中回蕩。
尸堆里那張熟悉的臉頰。
赫然映入楚云暮眼中。
蒼白,冰冷。
沒有一絲血色!
楚云暮渾身顫抖。
在這股極致的悲痛下,再也發(fā)不出一點(diǎn)聲音。
他從尸堆中,挖出了母親血淋淋的尸體。
絕望地將其摟在了懷中。
為什么?
為什么這個世界如此不公?
他只是殺了一個欺辱自己母親的人渣。
為什么老天爺要這樣懲罰他們母子!
一瞬間。
楚云暮的心中萌生了隨母親一起離去的念頭。
但一想到母親的尸體將會卷入汪洋。
被無數(shù)海魂獸蠶食。
他又強(qiáng)行打消了輕生的念頭。
恰在此時。
幾個孩童嬉笑打鬧,跑到了海邊。
注意到了坐在尸堆旁的楚云暮。
一塊又一塊的石子。
接連朝著他砸來。
楚云暮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很快就被砸得頭破血流。
那六名孩童興奮地跑到了楚云暮身邊。
他們平均只有七、八歲的年紀(jì)。
但在楚云暮面前,卻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喂,你這只豬狗竟然跑到這里偷懶。”
“信不信我告訴我爹。”
“然后讓他把你活活打死!”
為首那名孩童語氣囂張,趾高氣昂。
這六名孩童皆是島上看守的孩子。
所以他們的父母。
給這些孩子所灌輸?shù)睦砟睢?
便是島上這些挖礦的犯人,根本就不是人。
而是一些可以肆意欺凌的豬狗。
正是這些理念的灌輸。
導(dǎo)致這些孩子,小小年紀(jì)便絲毫不敬畏生命。
平日里經(jīng)常欺負(fù)虐待囚犯。
楚云暮雙目無神,望向了那幾名孩子,語氣顫抖地問道:
“求求你們……”
“能不能……”
“讓你們的父親通融一下?”
“給一塊地,讓我為我的母親安葬?”
那六名孩童注意到了楚云暮懷中抱著的尸體。
竟然沒有一絲同情。
而是肆意嘲諷起了這對母子。
隨后。
那名為首孩童陰暗一笑:
“我爹可是這片礦區(qū)的看守長。”
“安葬這種事,可以說是輕輕松松。”
聽到此處。
楚云暮的眼神中,終于閃過一絲光亮。
怎料下一秒。
那孩童又話鋒一轉(zhuǎn):
“但……”
“我要你給我們每個人當(dāng)馬騎。”
“如果我們都騎滿意了,就答應(yīng)你的要求。”
說罷。
海灘上再度響起一陣嘲笑。
楚云暮深吸一口氣。
緩緩低下了頭顱。
在這片海礦場上,作為一個犯人。
他的那點(diǎn)尊嚴(yán)早已一文不值。
如果最后能換母親安息。
這點(diǎn)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楚云暮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放下了母親的尸體。
隨后便打算跪在這幾名孩子面前,供他們驅(qū)使。
然而就在下一秒。
一股邪惡恐怖、壓抑至極的氣息瞬間籠罩了這片海岸。
剎那間。
楚云暮彎下的膝蓋突然僵住。
冰冷威嚴(yán)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
生生打斷了他下跪的動作。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去執(zhí)行了這個聲音的指令。
那直擊靈魂的聲音。
僅有三字。
“不準(zhǔn)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