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大概看了一下，這群小黑子很顯然是有組織的在帶自己的節奏。

只是江安目前還不知道。

這群小黑子們到底是從哪里蹦出來的？不過看馮飛揚的這個神情，他應該已經是了如指掌了。

“老馮，你知道這些小黑子哪兒來的嗎？”

“你猜猜嘛。”

“不猜。”

江安直接搖頭，盯了一眼馮飛揚：“不說拉倒，反正這些小黑子都是無腦黑，我自不理會就是了。”

還得是江安啊。

主打的就是一個心態好。

這要是換做某個心態不行的明星或者導演的話，估計人都已經麻了。

說不定玉玉了也有可能。

“就不想聽聽這背后的事兒？你上午走之前不是還叮囑過，讓我關注人家的上座率嘛。”

馮飛揚見勾不起江安的好奇心，便主動了起來。

“你要這樣說，那我懂了啊。”

江安一聽到上座率三個字，那基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兒了。

“是不是《戲中戲》票房撲街了？”

“嘿嘿嘿，還是老江你聰明。”

馮飛揚豎起了大拇指，自己只給了一個小小的提示，江安就已經把為何多出這么一群小黑子帶節奏的來龍去脈給理清楚了。

“沒錯，《戲中戲》截止到現在，票房都還沒有破億，上座率更是慘不忍睹，哈哈哈哈。”

馮飛揚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多少？”

“不到20％。”

“啊？”

連江安都稍微驚愕了一下。

不是說好的超五億成本，擁有男女主兩大頂流的大制作商業電影嗎？

怎么上映首日的上座率低成這樣，就這？

“看樣子，這20％就是粉絲的極限了，路人能夠騙進去多少猶未可知，但可以知道的是，基本上看過的路人就沒有一個給好評的。”

馮飛揚今天還專門花費了一些精力去查看對手的數據。

甚至還蹲在網上看了對手的口碑，還用了妹妹的通用AI模型聯網搜索了一下。

結果本來路人觀眾就沒多少，還全都是罵上當受騙的。

“真有這么差勁？”

這個暑期檔的八月份，江安有兩個萬萬沒想到。

一個是自己的《戰爭之王》，因為自己被抓一事因禍得福，票房爆炸，現在已然突破二十億，奔著三十億的目標去了。

就這都還沒算上海外市場，眼看著就要賺麻了。

第二個萬萬沒想到的則是，檸檬影業的這部電影，怎么就撲得這么慘？

就算男女主頂流的演技再差，在電影里面權當是個花瓶，那好歹也有那么多的老戲骨陪襯呢。

結果到現在了，算上晚上黃金檔時間預售出去的部分票房，也才剛破八千萬。

也就是說，檸檬影業這部電影，上映首日撐死了一個億的票房成績。

往后幾天別說再有漲勢了，能不一瀉千里就不錯了。

畢竟只有像《戰爭之王》，以及六七月份上映的另外兩部企鵝影業、光纖傳媒的爆款型電影，才能夠有一個票房持續走高的態勢。

“今天上映首日，還能有些路人去看了看，這下路人口碑出來之后，估計后面就不會再有路人去看了。”

馮飛揚搖著頭說道：“我也很好奇，這投資五個億的大電影，還有一眾演技派，能爛成什么樣子？”

“很難想象。”

江安也搖頭。

作為一名導演，想象力那是必備的一種能力，因為你想要拍出來的畫面，首先就得要先在腦海之中能夠想象出來。

可對手的這部電影，是真的很難想象它到底拍了什么內容，以至于這么慘的啊？

“要不咱們去看看？”

馮飛揚掏出了手機，竟是一幅躍躍欲試的模樣。

“不去，幾十塊錢一張票，干點什么不好。”

江安婉拒了。

知道對手拍的電影是一坨屎，就沒有那個必要非得去嘗一口了。

“我可以找黎姐，弄兩張9塊9的票。”

“九塊九可以喝兩杯雪王了，能甜得發膩，何至于去品那一坨呢。”

江安知道，馮飛揚他是因為實在好奇，所以想去看看那片子到底爛成什么樣子，于是自己幫他打消一下這個念頭。

“也是噢，肯定是一坨，這么一坨我還是不去品了，留給男女主演的粉絲們慢慢嘗吧，哈哈哈哈。”

被江安這么一說，馮飛揚也是悟了過來。

接著他又問道：“那老江，網上這些小黑子怎么處理？”

網上這些小黑子門，id點進去一看，要么是關注了肖和的超話，要么就是關注了楊藍的超話。

而這肖和與楊藍，正是檸檬影業那部電影的男女主演，娛樂圈的頂流男女明星。

“自有大儒為我辯經。”

江安擺了擺手，笑著說道：“說不定久而久之，黑著黑著就離不開我了呢。”

江安從來不搞粉圈那一套，既然踏進了娛樂圈，那么肯定是用作品來說話的。

這些小黑子們還年輕，現在可能不懂，但以后他們會懂的。

“怎么可能，哪有這種黑到離不開的小黑子啊。”

江安笑了笑，不由得回想起了前世地球上的一位故人：“你不懂，正所謂巔峰誕生虛偽的擁護，黃昏見證虔誠的信徒。”

“老江你這小理兒一套一套的，咦？”

馮飛揚正說著，卻突然發出一聲疑惑的聲音。

“怎么了？”

“這大半夜的，怎么多出來了這么多的場次？”

馮飛揚剛才躍躍欲試想要看看對手片子爛成什么樣子，于是掏出手機準備看票來著，但是劃拉了一下。

結果發現檸檬影業的那部電影在凌晨十二點后，居然多出了密密麻麻的諸多場次。

“我看看。”

江安湊過來瞄了一眼，還真是，凌晨后每隔十多分鐘，不同的廳都排有放映場次。

“臥槽！”

馮飛揚僅僅只是刷新了一下，就不由得一聲驚呼。

“又咋了，一驚一乍的。”

“全部爆滿！”

“午夜幽靈嗎？”

江安也沒忍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并且還特意看了一下蜀城的好幾家規模較大的電影院。

果然，檸檬影業的這部電影在午夜場排了好多場次，并且也都爆滿了。

要知道自己的《戰爭之王》，最晚排的一場也不過是00:05或者00:10后的，然后就是早上九點鐘才有場次了。

而在這期間段，幾乎全排滿了《戲中戲》。

看到這。

瞬間就有兩個字浮現在了江安的腦海之中。

“這是知道自己要虧得回不了本，準備開始洗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