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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罐頭里的時光機(上)

意外的邀請函

狂歡節結束一周后,周漁在漁網里發現了一個漂流瓶——確切地說,是個漂流的罐頭瓶。里面塞著一張皺巴巴的邀請函:【誠邀參加“罐頭協會“第36屆年會,地點:第七罐頭廠舊址,著裝要求:必須帶一件1987年的物品】

“這字跡...“周漁對著陽光仔細辨認,“怎么像我爸小時候的筆跡?“

陸城正忙著給他的破喇叭褲縫新亮片:“說不定是你爸小時候扔進海里的,現在才漂回來?“

兩人沒注意到,罐頭瓶的標簽背面用熒光墨水畫著個小箭頭,指向廢棄罐頭廠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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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跳舞的罐頭廠

第七罐頭廠比想象中熱鬧。銹跡斑斑的大門上掛著嶄新的彩燈,門口站著戴罐頭頭盔的檢票員——正是文化宮林叔叔。

“會員卡?“他嚴肅地伸手。

“什么會...“周漁話沒說完,陸城突然舉起他的喇叭褲:“這個行嗎?1987年復古款!“

林叔叔的眼鏡閃過一道光:“驗證通過!陸氏祖傳開罐法繼承人!“

廠區內,退休工人們正在表演“罐頭芭蕾“——穿著用罐頭蓋串成的裙子跳《天鵝湖》。車間里,老技工們用流水線玩保齡球,空罐頭瓶當球瓶。

“這哪是年會,“陸城小聲說,“根本是老年迪斯科...“

“噓!“周漁指向前方。人群中央,林月華阿姨正在調試一臺古怪的機器——用七個罐頭組成的“時光電話亭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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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留言

“投幣口呢?“陸城圍著機器轉圈。

林月華神秘一笑:“這次要用特別的'硬幣'?!八噶酥戈懗茄澴由系牧疗?,“比如這個?!?

當陸城不情不愿地摳下一片亮片塞進投幣口時,機器突然播放起《冬天里的一把火》。七個罐頭同時噴出彩虹煙霧,在空中組成一行字:【去倉庫找第七號儲物柜】

在滿是灰塵的倉庫里,第七號柜子用漁網纏得嚴嚴實實。周漁剛碰到鎖,漁網突然自動解開——鎖上刻著個小海錨,和她項鏈上的一模一樣。

柜子里只有一盤磁帶,標簽上寫著:【給走調的小夜鶯——1987.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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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帶里的秘密

文化宮的老式錄音機前,磁帶開始播放:

“咳咳...測試測試...“是年輕父親的聲音,“小漁,如果你聽到這個,說明你找到了爸爸的寶藏...“

背景音里突然插入陸廠長的喊聲:“周海生!說重點!臺風要來了!“

“哦對!聽著,我們在罐頭里藏了...“一陣雜音后,響起跑調的《軍港之夜》,接著是“咔“的一聲——像是用扳手敲擊罐頭的聲音。

陳默推了推眼鏡:“這是摩爾斯電碼!“他快速記錄著,“意思是...'船底-五角星-坐標'...“

突然,錄音機自動倒帶,最后幾秒出現一段從未聽過的內容:“...記住,第七個罐頭不是用來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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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的星光

當晚,他們按照坐標來到一處偏僻的海灣。月光下,海水里泛著奇異的藍光。

“熒光藻?“周漁剛說完,陸城已經脫了上衣:“管他呢,下去看看!“

海底的景象讓所有人屏住呼吸——一艘用罐頭拼接的小潛艇靜靜躺在沙床上,艙門畫著個笑臉??拷鼤r,潛艇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

年輕的父親們穿著滑稽的潛水服,正在往潛艇上貼罐頭標簽。“這是我們的'時光膠囊',“影像中的周海生笑著說,“等你們準備好了,就打開它...“

陸城突然發現潛艇艙門上有個鑰匙孔——形狀和奶奶給的漁網針一模一樣。

當周漁插入漁網針的瞬間,整個海灣的熒光生物同時亮起。海水開始旋轉,形成個發光的漩渦,而漩渦中心緩緩升起——

是一艘嶄新的小船,船身由會變色的特殊材料制成,時而像罐頭金屬般閃亮,時而透明如海水。甲板上放著一個孤零零的黃桃罐頭,標簽上寫著:【第七個罐頭:未來號的首航儲備糧】

海浪聲中,似乎又響起了父親的笑聲:“要開心啊,船長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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