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一人單開一路
- 從育妖書生茍成開路文圣
- 樓頂小番茄
- 2645字
- 2025-08-25 18:29:52
翌日,清晨,大雪初霽。
由五只鼠崽子帶路,徜徉在青竹林的鐘徽音一行以及李罡烈一行,俱都心神震動。
李罡烈邊走,邊抬頭凝望竹林上空,時隱時現(xiàn)的青、白、黑三色光華:
“這不知名的大陣竟能壓制我的黑煞魔功。”
要知道云麓李氏為他尋來的黑煞魔功,乃是一門直指武道金身的魔道奇功啊!
白先生布下的大陣能壓制黑煞魔功。
說明什么。
說明白先生的修行法要高于黑煞魔功。
修煉黑煞魔功的李罡烈都要被壓制,其余魔道武夫就更不用說了。
這些原本對李罡烈全力支持一個不知哪里冒出來的散修,對付五毒山,是心存不滿的。
此時,這些不滿全消失了,心中只剩下對那位還未謀面的白先生的敬與畏。
大陣壓制魔道武夫,因此他們只能感受到大陣的惡意,就連好聞的竹韻墨香,在他們聞起來,也是倍感不適。
冉雪,李震霆,鐘徽音等人,還有老黃牛的感受就截然不同了。
鐘徽音等三人一妖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身處大陣,聞著竹韻墨香,竟可滌蕩心中雜念,讓道心澄澈透亮。
更可怕的是,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修行中遇到的一些難點,疑點竟有松動趨勢。
樊紫煙回過神,小聲道:“鐘姐姐,這青竹林,說實話,比你的紫竹林要好太多啊,好的我都想在這兒長住了!”
鐘徽音月白道袍下的胸脯起伏不定,她深吸一口竹韻墨香,輕啟朱唇道:
“好的不是青竹林,而是覆蓋此林的大陣。”
“不,應該是那位白道友。”
李震霆看了眼母親,“娘,這,這大陣……”
冉雪同樣在深呼吸,隨即大喜道:“霆兒,你拜白先生為師,拜對了!”
李罡烈不解:“這大陣咋了,我看你們好像都很激動的樣子?”
冉雪解釋道:“郎君,你修煉魔功,感受不到,這大陣……”
李罡烈等魔道武夫:什么,竟有這等奇效?!
青竹小筑外,一襲青衫笑望著漸行漸近的人與妖,道:“歡迎各位道友蒞臨寒舍,里面請。”
洗心亭,眾人落座。
白澤這邊,季青臨,李觀瀾坐陪。
他介紹道:“諸位道友,這兩位是我的師弟,季青臨,李觀瀾。”
為了掩飾自己開路祖師的身份,白澤藏拙,自降了輩分。
“兩位師弟,這位是梅化山紫竹觀的鐘徽音鐘道長,這位是……”
季青臨起身,作揖道:“季青臨,見過諸位道友。”
“李觀瀾見過諸位道友。”
鐘徽音,李罡烈等人連忙起身回禮,“見過季道友。”“見過李道友。”
這兩人可是白道友的師弟。
白道友實力不熟,兩位師弟怕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們哪里知道,季青臨、李觀瀾兩人不過是初入修行的菜鳥,此刻面對一群修行界的前輩,心中緊張的要死。
一刻鐘后。
商議結束,按照白澤的計劃,十五天后,發(fā)起對五毒山一系勢力的清剿。
十五天時間,足夠各方調兵遣將,做一些布置了。
“清宴,方才緊張死我了。”季青臨拍著胸口道。
“是啊,那些魔道武夫看我時,我差點沒嚇尿。”李觀瀾在一旁附和。
白澤笑道:“魔道武夫行的不一定是魔道之事。”
“這世間的功法是人在修,法器兵刃是人在用,正邪與否,要看這個人,而不是他修行的功法,持用的法器兵刃。”
季青臨、李觀瀾:“清宴所言極是,是我們著相了。”
三人說說笑笑,結伴走出洗心亭,前往文氣長廊。
白澤招呼李震霆過來,道:
“震霆,這是李觀瀾,字叔白,是你本家,秀才功名,科舉應試比先生我強多了,從今天起,你就跟著李師叔讀書學習罷。”
李叔白,讓你之前在我面前撒狗糧,給你加加擔子。
李震霆恭敬作揖道:“震霆拜見李師叔,往后就麻煩李師叔了。”
“這位是季青臨,字羨之……”
“震霆拜見季師叔。”
白澤又道:“你還有一位徐師伯,不過他化凡下山,體驗凡俗生活去了,等晚上他回來,我再介紹你認識。”
白澤給老徐做了美化。
春節(jié)前,徐六成功與未婚妻小芳完婚。
而就在兩天前,小芳被查出了喜脈。
徐文淵得知后,激動的一宿沒睡。
他怕自己兒子要照顧妻子,羊雜攤的生意忙不過來,便請白澤給他施了幻術,偽裝成逃難的流民,成功應聘上了羊雜攤的幫廚。
傍晚,黑水鎮(zhèn)。
“小五,收攤了,你回吧,今天多虧有你,這是你的工錢。”
徐六將二十文錢塞進老徐手里。
徐文淵:“東家,給多了。”
徐六:“不多不多,你手藝比我還好,這是你應得的,你也到娶妻生子的年歲了,多攢點錢,買個房子在黑水鎮(zhèn)定居下來,將來也好討媳婦兒不是。”
“謝謝,謝謝東家。”
徐文淵收起銅錢,幫著兒子把攤位收拾妥當。
目送兒子回家后,他這才離開黑水鎮(zhèn),健步如飛,返回青竹林。
“徐師兄,你回來的正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李震霆,白師兄剛收的學生。”李觀瀾給徐文淵介紹李李震霆。
“震霆,這是徐文淵,字明德……”
李震霆連忙放下書籍,起身作揖道:“震霆見過徐師伯。”
白澤事前已經(jīng)通過書靈印記與他交代過了,徐文淵自然知道該怎么表現(xiàn),淡然頷首道:
“不錯,一表人才,師伯看好你。”
夜,飯桌上。
白澤道:“老徐,再過一個月就是縣試了,你可別光顧著給你兒子幫忙,忘了讀書做題啊!”
徐文淵笑道:“先生放心,我晚上都在溫書呢。”
“倒是先生你,都十八歲了,也該討門媳婦,照顧你的飲食起居了。”
白澤道:“婚姻之事,隨緣,當下,讀書修行才是緊要事。”
讀書,修行,教學,時光如水,東流去。
轉眼十四天過去。
桃源縣,縣學。
放學后,白澤的紙人替身找到張鶴舟:“老師,明天家里有事,學生想請假一天。”
張鶴舟:“清宴,你家里出啥事了,需要我?guī)兔幔俊?
白澤笑道:“不是啥大事,就是家里有傭人使壞,做壞事,我打算好好查查,整頓一番。”
翌日,十五天之約到期。
洗心亭。
白澤從入定中醒來,長身而起,將一旁的紙人替身收入泥丸宮文海。
鼠大強:“先生,真的不用我們去幫你?”
白澤看了眼鼠大強等統(tǒng)領級妖怪,還有眼巴巴瞅著他,想去廝殺見見血的季青臨,李觀瀾兩人,道:
“此役兇險,以你們的修為與實力去了也幫不上多大的忙。”
老白狐:“可,可就先生你一個人去的話,梅山會,黑煞盟會不會覺得咱們青竹會太敷衍,不想出力啊!”
白澤道:“放心,我一個人足以代表青竹會。”
半個時辰后。
五毒山山腳,靈蛇鎮(zhèn),一間普通民房內。
鐘徽音一襲月白道袍,手持一柄秋水劍,好看的桃花眼中盡是殺氣:
“白道友,我紫竹觀一眾長老、弟子都已就位,隨時可以動手。”
“我等麾下門人也都就位了。”岳君子,樊紫煙附和道。
李罡烈道:“我們黑煞盟的兄弟也都散出去了。”
老黃牛奇道:“白道友,你們青竹會兵馬呢,怎么不見蹤影?”
白澤飲盡杯中酒,起身道:“我一人即可單開一路,用不著他們。”
說罷,推門,走入風雪,朝五毒山飄飛而去。
“我正面吸引五毒山主力,等五毒山的戰(zhàn)鐘響起后,你們再從側面出擊!”
看著消失在風雪中的青衫人影。
老黃牛憂心忡忡:“咱們要打的可是五毒山,白道友一個人,可以么?”
李罡烈道:“白先生是聰明人,不會拿自己小命開玩笑的,你這老黃牛大可放心。”
鐘徽音:“李門主說的對,我們也出發(f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