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破七甲之力!
- 悟性逆天:我在諸天一劍破萬法
- 靈靈靈靈靈
- 2018字
- 2025-08-25 12:01:00
緊接著,那股被強行收束又瞬間爆發的血煞之力,帶著金戈殺伐之銳,如同淬毒的鋼針,狠狠貫入鄭黑塔的肋下!
破七甲之力!
“呃啊啊——!”
鄭黑塔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
劇痛!
更有一股陰冷鋒銳的破壞力瞬間鉆入臟腑!
他引以為傲的防御,竟被一個氣血低微、看似瀕死的雜役以如此詭譎、犀利的方式洞穿!
“是你逼我的!瘋子!”
鄭黑塔雙目赤紅,兇性徹底爆發,手中重劍帶著滅頂之勢回砸,勢要將張遠碾成肉泥!
然而,就在重劍即將及體的瞬間,鄭黑塔的動作猛地一滯!
他看到了張遠那雙眼睛。
冰冷、死寂,沒有恐懼,只有一種近乎瘋狂的計算與必死的決絕!
更讓他心頭一跳的是,張遠左腕之上,一點深邃的、屬于頂級妖獸的赤金光華驟然一閃即逝!
赤金鮫鱗!
區區雜役,怎么能有此等寶物護身?
鄭黑塔貪婪又惜命的本性瞬間壓過暴怒。
這小子底牌不明,傷得不輕不重但極度影響發力,殺他必付出難以承受代價。
遠處天河榜天驕戰場毀天滅地,動靜太大,搜刮尸體撈取的油水要緊!
萬一被那邊余波波及……不值當拼命!
貪念與恐懼終究占了上風。
“老子記住了!”鄭黑塔捂住鮮血狂涌的肋下,怨毒地瞪了張遠一眼,拖著巨劍,猛地撞開旁邊一塊巖石,毫不猶豫地朝著遠離主戰場的方向倉皇遁走!
那速度,比來時更快!
“噗!”
張遠再次噴出一口夾雜暗金的淤血,身體晃了晃,勉強以劍拄地穩住。
他根本沒力氣追,剛才那三劍一氣呵成,已榨干了最后潛力,經脈灼痛如同巖漿流淌。
他強提精神,抹去嘴角血跡,目光掃向遠處。
葉藏鋒的怒吼和毀滅性的能量波動不斷傳來。
蘇棠所在位置,他清晰地“看”到王騰試圖突圍的方向,正被兩名玄月弟子死死纏住,而蘇棠顯然不善近戰,情況危急。
密林空地,劍氣星光縱橫!
蘇棠月白長裙上已沾染血跡,身法靈動卻難以抵擋兩名玄月核心弟子的步步緊逼,毒辣的鉤索和陰寒的指風讓她險象環生。
王騰怒吼著猛攻其中一人,卻被另一人纏住,脫身不得。
深吸一口氣,張遠將一塊赤鱗魚肉塞入口中,凝重氣血入腹,然后手持長劍,身形化為撫柳。
就在一道無聲的淬毒鉤索即將纏上蘇棠腳踝時——
銹劍如毒蛇吐信!
沒有呼喝,只有冰冷鋒銳撕裂空氣的低嘯!
“咻——”
一劍,點在鉤索鎖鏈七寸關節,刁鉆的寸勁疊加煞氣的沉重,精準無誤!
“鐺!”
淬毒鉤索竟被打得倒卷而回,幾乎反噬其主!
緊接著,第二劍刺向圍攻王騰那人的背心命門,迫使對方回防!
張遠如同陰影中的刺客,劍招狠辣詭異、直指破綻,雖然身體顫抖,每一劍都帶著噴薄的血氣,卻完美地撕開了合圍之勢!
“蘇師姐,走!”王騰抓住機會,怒吼著震開對手,身形退后,靠近面色蒼白的蘇棠。
張遠緊護側翼,銹劍劃出最后一記帶著殘影的“流云遮月”,為三人斷后,短暫逼退敵人一步。
三人不再戀戰,借著林間復雜地形,踉蹌著朝一個未被戰火波及的幽暗山谷深處退去。
……
隱蔽的山洞。
僅容數人藏身。
洞內陰冷潮濕,唯有洞口藤蔓透下幾縷微光。
王騰靠坐在冰冷的石壁上,胸口劇烈起伏,包扎后的傷口仍有血絲滲出。
他低頭看著自己染血的手掌,緊握著劍柄,指節因過度用力而發白。
王驍扭曲的尸體,鄭黑塔猙獰的叛徒嘴臉,如同毒刺反復扎進他的腦海。
仇恨的火焰在他眼中無聲燃燒,幾乎要將理智焚盡,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蘇棠雖未受重傷,但清冷的臉上也帶著一絲疲憊和后怕。
她看了看洞內兩個氣息不穩、傷勢不輕的同伴,尤其是那個氣息混雜卻拼死救了自己的雜役弟子張遠。
她沉默地從懷中取出一個瑩白玉瓶,倒出兩顆散發著清冽藥香的丹藥。
“純元補氣丹,”蘇棠聲音依然清冷,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將丹藥分別遞到王騰和張遠面前,“凝神調息,盡快恢復,此地未必安全。”
山洞內陷入沉寂,只有低微的呼吸聲和丹藥散發的絲絲藥氣。
王騰在純元丹幫助下,暴戾的氣息略微平復,但眼中的怒火與悲傷并未退去。
他緊握劍柄的手依舊骨節發白,堂弟王驍臨死時的驚恐定格在他腦海,與鄭黑塔的獰笑重疊,每一次回想都像剜心的毒刺。
他強迫自己呼吸,將復仇的火焰暫時壓下,轉為更深的冷冽殺機——只有活下去,才能讓叛徒付出代價!
蘇棠目光落在張遠身上,那蒼白如紙的面色和體內混亂沖撞的氣息讓她的眼神多了幾分審視:“洗劍池雜役,張遠?”
張遠接過丹藥,沒有道謝,只沉默地點了下頭,立即盤膝坐下,將丹藥吞服。
一股溫和精純的藥力迅速化開,開始滋養他幾乎枯竭的氣血,舒緩灼痛的經脈。
他閉上眼,心神沉入體內。
一路的殺伐搏命,從寒潭邊面對鄭黑塔的三疊勁,到林中救援時的以命換命,再到洞外斷后那一劍的生死體悟……
點點滴滴,如同烙印深刻在靈魂深處。
靈泉十二解的水之意境、撫柳劍法的柔韌卸力、金鱗懸浮的掌控感、煞氣的沉凝破壞、庚金的極致鋒銳……
這些本來自不同源頭、甚至有些矛盾的力量,在死亡的逼迫下,竟開始以一種奇異的方式共鳴、交融。
他感受到自己對體內混亂力量的“梳理”似乎更有方向,對劍的理解,不再是死板的招式套路,而是一種“意”的流轉。
劍,既可如靈泉無聲,亦可如怒濤穿石。
既需有撫柳的柔韌借力,更要有庚金的凝練破堅!
甚至,那枚新得的赤金鮫鱗片帶來的沉重壓力,仿佛也化為錘煉精神的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