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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血詔殘片,玉簪密圖!

  • 鳳隱錦殺
  • 小錦禮
  • 3087字
  • 2025-08-25 11:52:00

夜里,攝政王府的書房內卻依舊燭火通明。

云錦的“相思枯”已基本平穩,就是寒毒還需喝上幾日藥與內力的輔助。

她表面依偎在蕭辰懷中,臉頰貼著他冰涼的蟒紋錦緞衣襟,聽著那胸腔之下沉穩卻稍顯急促的心跳。

指尖冰涼,緊緊攥著那支已然拼合、內藏驚天地圖的碎玉簪,仿佛它真是她視若生命的定情信物。心口卻如同揣著一塊寒冰,冷得她幾乎要顫抖。

皇陵……那地圖指向的,竟是皇家禁地!父親的血詔殘片,蕭辰珍藏的玉簪地圖……這兩者交織,幾乎瞬間在她腦中炸開一個瘋狂的念頭——完整的血詔,或者說血詔案最終的秘密,極可能就藏在那個標記之處!

必須去!必須去皇陵一探!

然而,如何前往?皇陵乃皇家重地,守備森嚴,若無恰當理由,縱使她如今是頗受寵愛的“錦夫人”,也絕無可能踏足半步。

蕭辰的手臂環著她,力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

昨夜那電光火石間的殺意與試探,雖被云錦以一場“烏龍誤會”勉強遮掩過去,但那疑竇的種子早已深種。

他垂眸,看著懷中女子濃密睫羽投下的陰影,那般溫順依賴,與片刻前那雙冰冷銳利、幾乎要將他剝皮拆骨的眼眸判若兩人。真的是錯覺么?還是她……藏得太深?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支被她緊捂著的玉簪上。簪身溫潤,裂痕因巧妙的金鑲玉工藝而幾乎隱去,但……方才驚鴻一瞥,那內側似乎有些極細微的紋路?

他心底那點疑慮再次翻騰,卻因她此刻全然依賴的姿態,以及那聲軟糯委屈的“君上”而強行壓下。或許,只是玉質本身的紋理?

就在這各懷心思的靜默幾乎要凝固之時——

“咚!咚咚!”書房門外,傳來三聲急促卻克制的叩響,打破了室內的死寂。

蕭辰眉頭一蹙,沉聲道:“何事?”

門外傳來心腹侍衛統領凌風壓低的聲音:“王爺,急報。”

云錦識趣地輕輕站起來,蕭辰起身整理一下微亂的衣袍,神色恢復了一貫的冷峻威嚴:“進來。”

凌風推門而入,目不斜視,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枚小小的、染著些許泥塵的銅管:

“王爺,皇陵留守副將八百里加急密報。昨夜子時,巡陵衛兵在神道碑林附近發現可疑人影,追擊過程中,對方觸動了外圍一處廢棄的機關密道入口,雖未讓其深入,但……現場遺落此物。”

蕭辰接過銅管,指尖微一用力,擰開蓋子,倒出一卷薄如蟬翼的密信。他快速掃過,面色驟然沉凝,眸底寒光乍現。

云錦的心猛地一跳!皇陵?可疑人影?機關密道?這……簡直是良機!

她臉上適時地浮現出恰到好處的驚訝與一絲畏懼,柔聲問道:“王爺,出了何事?皇陵……可是驚擾先帝安寧?”

蕭辰抬眸,目光銳利如刀,先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直窺內心。云錦迎著他的目光,眼神清澈,帶著純粹的擔憂,仿佛只是一個聽聞皇家禁地出事而感到不安的妃妾。

片刻,蕭辰才緩緩開口,聲音聽不出情緒:“無妨,些許宵小之輩,或許是覬覦陪葬品的蠢賊。”但他緊蹙的眉頭和眼底未散的陰霾卻出賣了他。

事情絕非那么簡單。皇陵守衛何等森嚴,尋常毛賊根本不可能靠近核心區域,更別說觸動那些早已被封存、尋常人根本不知所在的廢棄密道入口!

而且,那密報上提及,那被觸動的入口方位……似乎與他多年前偶然得知、卻一直未能找到準確位置的某條傳說中用于緊急避險的皇室密道極為吻合!

這巧合得太過詭異。是有人沖著他來的?還是沖著他一直在暗中調查的……那件事?

他的目光再次若有似無地掃過云錦,掃過她手中那支玉簪。

云錦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這是最關鍵的時刻。她必須引導他,讓他主動產生帶她去的念頭!她輕咬下唇,露出一副既害怕又強作鎮定的模樣,猶豫著開口:

“王爺……妾身……妾身方才聽凌侍衛言及機關密道……忽然想起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蕭辰盯著她。

“妾身幼時……家父……曾偶然救過一位年老體衰、欲返鄉祭祖的老工匠。”云錦斟酌著詞句,半真半假地編織著謊言,心跳如擂鼓,面上卻一派純然回憶之色,

“那老工匠感念家父恩情,臨終前曾提及,他年輕時曾參與過皇陵部分輔道的修葺,雖核心機密不得而知,但卻……卻依稀記得一些關于廢棄密道機關的零碎口訣和注意事項,說是若不幸誤入,或可憑此保命。家父只當奇聞軼事說與妾身聽過,妾身那時年幼,只覺得有趣,便記下了一些……”

她說到此處,適時地停頓,怯生生地看著蕭辰:“妾身想著……王爺若要去清查皇陵安危,或許……或許妾身那些殘缺記憶,能派上一點點用場?妾身……妾身也擔心,若真有賊人利用那些機關密道,驚擾圣安,豈非是大罪過?”

她將自己塑造成一個一心為君分憂、又膽小怕事的形象。

蕭辰眸中的審視之色更濃了。老工匠?機關口訣?這解釋聽起來合情合理,卻又透著難以言喻的巧合。他盯著云錦,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云錦強迫自己迎著他的目光,甚至讓眼底泛起一點點因被懷疑而委屈的水光:“妾身只是太擔心君上才……君上就當妾身是胡思亂想,王爺恕罪。妾身一介女流,怎懂這些……是妾身僭越了。”她說著,便要低下頭去。

“等等。”蕭辰忽然開口。他心中的疑慮并未消除,反而更深。但皇陵之事關系重大,那條可能存在的密道更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若真如她所言,她知曉一些機關竅門……帶她去,或許是風險,但也可能是鑰匙。他也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是真的一心為他,還是……另有所圖?

一種近乎賭徒般的心理攫住了他。他聲音聽不出喜怒:“你所言也有幾分道理。既然如此,明日你便隨本王一同前往皇陵。”

云錦心中欣喜,面上卻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與惶恐:“啊?妾身……妾身也去?可那是皇陵重地,妾身……”

“本王帶你去的,有何不可?”蕭辰打斷她,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你只需緊緊跟在本王身邊,若有任何異動……”他話未說盡,但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是,妾身遵命。”云錦低下頭,掩飾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冰冷光芒。

天未亮,一行車馬便悄無聲息地離開攝政王府,朝著京郊的皇陵疾馳而去。蕭辰此行極為低調,只帶凌風及十數名絕對精銳的暗衛,輕車簡從。

馬車內,氣氛壓抑。蕭辰閉目養神,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拇指上的玄玉扳指。

云錦則安靜地坐在一側,手中捧著一個暖手爐,目光投向窗外不斷后退的枯寂冬景,心中反復推演著地圖上的標記和那老工匠故事的細節,務求毫無紕漏。

抵達皇陵外圍,留守副將早已戰戰兢兢地迎候。蕭辰并未多言,只讓他引路至昨夜事發之地。

冬日皇陵,松柏森森,透著一種莊嚴肅穆的冰冷。

神道巍峨,石像生沉默矗立,空氣中彌漫著香火和塵土混合的氣息。在那巨大的神功圣德碑林深處,一處極為隱蔽的、看似天然形成的石壁裂縫前,眾人停下了腳步。

裂縫口有明顯的新鮮刮擦痕跡和幾塊散落的碎石,顯然昨夜此處確實發生過什么。

“王爺,就是這里。”副將指著那黑黢黢的裂縫,低聲道,“昨夜那賊人便是觸動此處機關,這石壁移開少許,后又合攏。屬下等不敢擅動,已派人嚴加看守。”

蕭辰揮手令副將及大部分侍衛退至遠處警戒,只留凌風與兩名精通機關術的暗衛上前探查。

那兩名暗衛仔細檢查了半晌,對著蕭辰搖了搖頭:“王爺,此處機關極為古老巧妙,與現今流派大不相同,強行開啟,恐引發不可測之后果。”

蕭辰的目光轉向云錦。

云錦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她仔細觀察著石壁的紋理和周圍的環境,腦中飛速回憶著地圖上的標記與那套她精心編織的“口訣”。她伸出纖細的手指,在某些看似毫無規律的凸起和凹陷處依次按壓、旋轉。

她的動作看似嫻熟,實則心弦緊繃到極致。她對機關術談不上精通,全憑腦中那幅地圖的間接暗示和孤注一擲的賭博!成敗,在此一舉!

時間仿佛過得極其緩慢。蕭辰的目光如同實質般釘在她的背上。

就在云錦額頭滲出細密冷汗,幾乎要以為自己的猜測錯誤之時——

“喀啦啦……”一陣沉悶的、仿佛來自地底深處的機括轉動聲響起!那面巨大的石壁,竟然緩緩地向內移動,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向下延伸的漆黑洞口!一股陰冷潮濕、帶著陳腐氣息的風從中撲面而來!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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