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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藏寶閣,你還是給我太平吧

靈水灌入,可這一口鼎還是如記憶那樣紋絲未動。

天白拍了拍,除了鼎中蕩起的漣漪外并未發生什么。

如果真能給予家族庇佑,也不至于失蹤的一個人也沒有。

也管不了太多,當務之急是趕快把閣內收拾好,準備開張或為日后做好打算,日子一個人也是要過得。

夜晚,月亮高高掛起,月光灑在閣樓上,仿佛為其刷了一層銀漆,讓略顯破敗的藏寶閣顯露出幾分曾經輝煌的姿色。

卜天白又忙了一天,總算歇息下來,這幾天下來,天白打聽了不少消息周邊訊息。

一,號外!現如今整個蒼青界靈氣變得更加濃郁,大量凡人都有成修士的機會,低階修士的資源顯得不那么緊張。現如今整個蒼青界域靈氣聚靈越來越不如從前,大宗大派壟斷靈氣資源再無可能都在為了鞏固自生暗流涌動中。

此事緣由整個修仙界矛頭一致認為是啟天元年啟天仙皇合域混入了其他界域的惰性靈氣所致,但以當時合域這件事來看,靈氣聚凝這方面確實是小問題。當時很多高階修士都在享受界域變大的好處,都沒意識到問題。

天白翻開了從戲班子那兒買來的小冊子,里面記錄了啟天仙皇的故事。

相傳啟天仙皇突破化神,直至煉虛。在界域之外寰宇天下,發現自己原本出身的界域還是太小了。想飛躍至上層仙域自身勢單力薄,遠不及剛出生就在上層仙域的,最大的問題是突破如此境界,仙皇幾乎是挨著壽元將近之時去冒險突破才得以成功。他感激天下,無論是否是運道加持而帶來的結果,這次冒險突破的成功讓他感到慶幸。

可為數不多的壽元,讓他感覺得到大壽將近,可自己原本的天地已越來越容不下他,快要快強制飛升上界。

就在這時,仙皇忽然靈光一閃,為何不將自己原有的界域打造成上界。

但,以他煉虛的實力還不足以撼動界域。好在他有一法寶可溝通于天地。只要有聯系,就可以引導各界域之間相互合并。

沒有空間就拿周圍虛空的來拼湊,不適合生存的土地就與其他界域混合,無山無水他就將蒼青界域的水源山脈引來,相同或大于蒼青界域的規模他動不了,仙皇就一點一點將周邊零碎空間和微型界域拿來拼湊,他樂此不疲的行動著感覺比修仙還要快樂。

日積月累,蒼青界域越來越大,仙皇也在不斷消耗自己的精純氣力,直至明顯大于周邊的界域后自行開始膨脹。

就這樣,蒼青界慢慢的晉升成為了如今的中等界域。期間,其他無數世界的人或物因此毀滅、合并。

仙皇將工程完成后怕沾染上太多因果,自身也越來越乏力,料到此生將無法更進一步,于是作為本界域第一個煉虛期修士,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立道天王朝!給予凡人基本庇佑收集信仰,調停正魔兩道,削減戰爭發生的可能。

一來,百姓不隨意受修士所傷,規定正邪兩道修士無論做了什么,其凡人眷屬不受其牽連。以此廣積功德,以遮天譴。

二來,調停正魔之道的紛爭,福灑天下,以此想另取長壽之道。

后來,啟天仙皇仙逝,他留下的基本王朝脈絡在歷史的迭起興衰中讓整個界域有了穩定的框架,使其平穩運行數萬年。

……

卜天白合上了書,飯后的茶余小故事就到這了。又回到賬本上,現在最重要的一點,怎樣才能把這藏寶閣給經營起來。

天白正思索著,店門早已打樣,忽然!

嗖!這一聲破空而來。

一根暗箭沖破窗戶,直勾勾的向天白腦門飛了過來。

好在之前練過功,讓天白靈巧的反應了過來,可惜,這根箭矢還是擦傷了他的脖頸處。

天白一腳將木桌踢翻,躲至身后。

“誰?”

有了基本的掩體,卜天白大呵一聲,但沒等他有所反應。

哐當!

隨后,是木門踢倒后的聲響。

兩名黑衣刺客破門而入,一人手持一柄黑色短刃,一人手持一把小巧短弓。

他們目標明確,入門后沒絲毫猶豫,直接向天白殺過去。

箭矢破空,刀光劍影,殺氣凜然。天白雖然是練家子,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目前的他手無寸鐵。

刺客分工明確。一人專門沖天白要害襲來,刀法迅速動作凌厲招招致命。幾個來回下,天白即便用瓶砸、用衣裹、施展武術也落了下風。

另一人作為配合,不與持刀人一同進攻,好似配合過多次一樣。為防止互相間拳腳無法施展,在堵住退路的同時暗箭偷襲。使得本處弱勢的天白,在這些暗箭、飛刀之下,節節敗退。

令天白更加不妙的是,此時的藏寶閣之外不知為何天霧籠罩,放眼望去,一片漆黑。

先上樓!這是目前情況下,天白的第一個反應。

可哪有那么容易,在與持刀人交手的那幾個回合。弓箭刺客觀察布局在天白靠近樓梯時,立馬在樓梯口射出幾道寒光,逼的卜天白只能折回,在置物架隔板后繼續與持刀刺客交手。

撕拉一聲,卜天白被割出一道血紅的衣口鮮血淋漓。同時,天白順勢將花瓶砸至那歹徒的腦門上。

可沒曾想,那刺客沒有半點受痛之意,順手上挑,使得天白左膀上又生出了一道血痕。

血,渾身是血。此時卜天白滿頭大汗…

怎么回事?他們是修士嗎?是修士,為何還用這種粗暴的手法,此時的天白有些混亂。

但在下一刻,天白明白了原由。

剛才花瓶的砸擊,裹在歹人頭上的青黑布露了出來一角,刺客居然帶著一柄鐵盔。

不能就這樣結束!

卜天白吸了一口氣一咬牙幾乎拼盡全力,將一旁的置物架砸下。剛砸下置物架,身后弓箭刺客守株待兔,順勢即發,幾發寒箭貼在天白的腦袋飛過。

卜天白不妄自幼習武,連翻了幾個跟頭迅速靠近。想在持刀刺客趕來前打掉他那把弓。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靠近作戰后,那名刺客以箭為劍,繼續連環向他刺擊。招招向他受傷部位襲來。

見專攻弱處,天白干脆欲擒故縱,過了幾招后放松了左臂的防御,使得受傷的左臂看上去有可乘之機。見此情形刺客猛地刺去,卻被天白背身靠擊。

刺客暗自生痛,箭矢從手中打下。奪箭、揮擊、飛踢卜天白一氣呵成,立馬將那歹人踢飛在地。

一息之間,迅速轉身,天白用那根箭矢箭頭彈開了身后的飛刀,箭身隨之斷裂。

后面持刀歹徒追來了,身上居然還藏著數柄小刃,這得有多大怨仇?

此刻前后包夾之勢。那一幕,一怒一兇一瞪,他們志在必得。那一刻,已然分不清東西南北,只聞拳腳身旁舞,刀劍影中來。

幾個來回下來天白且戰且退,轉身而躲,順勢滾到了一處小隔間旁立馬進門反鎖。

此時的卜天白,只有一只手能靈活使用,受傷后的運動、戰斗使他流血加快。

快速用衣物做了簡單包扎,此刻他眼中已略顯模糊。

哐當,哐當。

外面的那兩人正在砸門,這間小門抵不住太長時間。

轟。沒時間給天白整理思緒了,立馬將門口的衣柜聳倒,讓它繼續抵住房門口。

更大的重量,帶來更大的安全感。這扇衣柜的抵住,使得卜天白感覺到有喘息之機,可惜甚至還沒等天白坐下。隔間窗戶紙就被利刃劃開,頓時讓卜天白感到如墜冰窟。

上面的木條將很快拆掉,他們將立馬翻窗而入。此時的卜天白已然不可能再將衣柜推開。

天白幾乎已耗盡氣力,似乎只能坐以待斃。

哐當哐當,左邊窗戶上的木條已完全拆下,但并未有人從那戶窗戶襲來。

轟!在右手旁的窗戶,毫無征兆的闖出一個人影,瞬間向著左旁的窗戶、門口處射出數根利箭。

可都落了空……

持弓刺客定眼一看,此隔間居然空無一人,掃視幾圈,這里并沒有明顯可以躲藏的地方。

頓時安靜了下來……

“侯,侯哥。搞定了嗎?”

窗戶外的刺客問。

“邪乎,邪乎的很。我就知道沒那么簡單,外面有什么情況?”

此時,那位持弓刺客語氣上有一絲慌亂,不應該呀。這位卜姓男子不是修士,去哪兒了?

“沒人從這邊出來,這幾天都摸了點,這藏寶閣就他一人。”

難不成是機關?從山上山下周邊村子的人都打聽過了,這藏寶閣由來已久,從未聽說過有布置機關或在這有失蹤人口的傳聞。

“侯哥,我在外面逛了一圈了,真沒人,怎么辦侯哥?見不到尸體外面那仙人肯定不會放過咱們。”

“別吵吵,做事思考一下,再仔細找找。”

尋了一圈無果后,那名稱之為侯哥的刺客,翻找柜子后挪開從門外走出。

不對勁,很不對勁。侯姓刺客總感到怪異,但也答不上來,他好像忘記了什么。

“明明那外面的修士說這兒只是凡人居所,難不成他也是修仙者?”

此時的持刀刺客哪怕看上去身強體壯,聽到修仙者這個詞,也不禁露出懼色。

“真是修仙者,萬一他報復咱們倆怎么辦?現在我們兩邊都得罪不起啊。”

“都說了別吵吵,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到樓上多找幾圈,別磨蹭,就按照之前搶劫的流程來。”

侯姓刺客思緒十分復雜。他倆本來就是江湖上有名的青面大盜,兩人身穿青墨色服裝殺人奪寶兇狠利索,得手后立馬轉移四處流竄作案。侯強盜也曉得修仙者的實力,專挑沒背景,沒實力的商家旅客或偏僻城鎮下手。

每次逃竄后劫殺平民繼續偽裝,為不露馬腳選定目標后常在周圍打量情報好幾日,再借著夜色進行下一場劫掠。為首的侯強盜也曉得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個道理,所以每次行刺后,都以不同的形式'意外'讓緝拿者追回一定的財物。這樣無論當地王朝凡人事務所是否廉潔,這筆財物是吞私吞。一定程度上既保住了當地威信,又給予他們喘息之機。

如此遭天譴的事,自然也敬畏鬼神。每次打定地方準備作案,就會在當地的廟宇、道觀中上貢香火。

可哪曾想,自己也碰到了一場道不明的怪事。那天,如往常一樣準備搶掠前的上香。

作為朝拜之人,他居然聽到了廟宇里佛祖聲。

佛問,需要什么才能放下你的一身殺戮。

很迷糊,于是那名強盜把他最想要的東西回答出…

清醒時,侯強盜發現自己居然在廟宇里睡著了,還好是布衣衣著,沒人認出來。

在準備山間埋伏行兇之時,忽然官道上的馬車側翻。馬車上的士兵、官員嚇得驚慌失措逃走了,留下了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財富。

計劃立馬打斷了,也不再等待他們所要搶劫的商人,卷起財寶躲藏了起來。

到后來,是當地山上的土匪頂替了他們偷竊的罪責。

原本消停了幾年,可那胖子強盜帶著他賭癮成性,沒幾下子揮霍一空。他們一身搶劫的好本事,過不了繼續下半輩子受窮的苦日子。

選定目標后,感覺對不起佛祖。于是改去道觀上香,哪曾想供奉三寶之時,香火上仙人給出的答復是兩短一長。

逃,立馬逃。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侯刺客馬上帶著他的同伴,終止了這次搶掠。

逃竄路上忽然感到陰風陣陣,不偏不倚遇到了一名邪修。此人單單從衣著看就感到兇怨至極,雖然只是塊破布包裹全身,從布條散發的氣息看就令人毛骨悚然。

那人不圖命來不圖財,指名道姓要求殺掉這座藏寶閣的閣主,并且承諾將給予他們重獲自由的機會。

……

到了這里,說實話。那一名領頭的侯刺客依然困惑。以那名邪修的實力,滅一座凡人建筑,可以說易如反掌。

雖說,道天王朝有保護凡人之法。但整個修仙界修仙者之間斗法,有意無意令凡人死傷的情況仍不計其數。

那名邪修到了可呼風喚雨的地步。有千萬種辦法達成他的目的。可為何要威脅他們去殺掉這兒的人。

可如今想多了又有什么用呢?現在只需知道,如果藏寶閣內的卜天白不死。那么,日出西山死的一定就是他們。

“侯哥,快來看。總感覺這完全不一樣,怎么,怎么辦?”

到了2樓,率先上去的持刀刺客驚呼!他發現2樓的藏寶閣似乎更加陰冷至極,雖然家具樣式和1樓別無二致,可總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怕什么?身后就是死,這里只有他一個人,他能翻出天來?”

呼~ 2樓的油燈幾乎瞬間全滅了,頓時漆黑。

在閣樓另一角的遠處,僅剩下了一盞小小的油燈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他們想退,只看見1樓下,不知何時熄的燈變得如地窖一般,伸手更是不見五指。

又是那樣,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與那邪修見面之時,他們倆強盜退無可退。

“走,還等什么?”

“侯,侯哥,往哪走?”

“還要我教你嗎?只有一處亮燈的地方,在這里只能背地里吃刀子。”

“可,可是。”

“別可是,你什么時候這么墨跡過?”

侯刺客有些疑惑,這里即便陰森,也沒見過他怕成過這樣的。

地板嘎吱作響,每走一步,使他們感到莫名的慌張。

呼,呼。

好似有什么東西滾過。

哐當一聲,是琉璃鏡打碎的聲音。

兩人背對背,依然朝著那盞油光處前進,

“小兄弟!讓你遭罪,真是對不住了。”

侯強盜突然大聲發話,既是壯膽也是尋求交涉。

“我們也是受人之托,事情到了這一步,不妨談一談。”

無人回應…

“別這么絕情,我們也不想這樣。”

哐當一聲,一座置物架倒塌。

嗖!侯強盜的三只飛箭循聲射出。

而這次射擊就連回音都被那黑暗所吞噬,現在的黑暗仿佛埋伏著一張深淵巨口正在慢慢地等他們犯錯,掉入陷阱。

怎么可能?

這到處都是柜臺、貨品與貨架。不至于一點聲音也沒有。

忽然,侯強盜看到了一張臉。他下意識猛地一驚,還未做出反應身后的強盜同伴先叫了出來。

“裝神弄鬼,我跟你拼了!”

說完,持刀強盜向著黑夜沖去。他的身形消失在黑暗的同時,連同他的聲音一并吞沒,仿佛存在的痕跡也一并抹去。

“奶奶的,是張臉譜!”

那個瞬間,他所看到的這張臉就是張臉譜,以至于沒有反應過來去攔住他。

啪嗒、啪嗒。

聽聲音遠處,好像有一名沒穿鞋的人走了過來。

啪嗒、啪嗒。

越來越近,聲音越來越大。

啪嗒、啪嗒。

侯強盜已然來到了油燈身旁,他在油燈光亮后,死死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啪嗒、啪嗒,咚。

聲音戛然而止,氣氛高度緊張。

“嘿嘿。”

聲音從身后傳出,他猛地一驚,立馬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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