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安還在思考，仿佛這是什么要人命的交易，令她如此猶豫，但也確實是的。

穆淮，是，二品朝廷命官，人面上的好人，可他真正什么品行，這幫手下還是知道的，腹黑，你要是嫁給他，以她的身份也只能是那個平平無奇的小妾，根本撈不到好處，唯一的好處，就是，不膩的時日了吧。

可如果不接受呢？不接受又換來什么，她的計劃只能宣告結束，她辛辛苦苦準備了好久的，計劃。

不可以結束！

凝安的手指有些泛白，甚至有些紅了，剛剛躲過底下人的追查，早已經耗費不少，如今，勝算難料。

但是，他，為什么會讓自己嫁給他？

這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想不明白。

那一邊，靈魂凝安望著自己在屏幕里的一舉一動，心揪著痛，怎么就是在那時候不明白呢？

不明白呢？

終于明白，遺憾就是遺憾，無法改變。

無論你是改變空間還是時間，或者，一起改變。

都無濟于事。

凝安長舒一口氣，說：“……”

“啊”

凝安的手臂被猛地抽了一刀，血液染紅訓練服，像往常一樣，只不過變得有哪些又不一樣了。

是的，無論是他的速度，還是體力都遠大于她，這場比賽，她，早就輸了。

凝安望著穆淮，眼神冷冰冰，似乎在保持殺手的絕對敬業，又或許那是來自本能。

“寧，繼續嗎？”

問句在凝安聽起來早已經變了味道，是啊，還有一個味道沒有品嘗出來，那是什么呢？好陌生，跟之前的欽年哥哥好像……

“繼續。”

聽到寧的肯定答復，穆淮唉聲搖頭，似乎早已覺得凝安無可救藥，不過，凝安那不屈的身段，玲瓏的腰身，素白的皮膚，細軟的手腕都在這里宣告，穆淮的內心。

穆淮再次拔刀，向前，凝安一把躲過，反手，在擰腰的瞬間，飛出一刀，精準打在穆淮的右小腿，血淋淋。

那擰腰既擋住了穆淮的視線，又靈巧避開他的攻擊，可謂功夫到家。

“寧，不錯。”

語氣頗為贊賞，也許，在欣賞他自己，卻更像是真心所說。

凝安穩身形，低頭，在說話的功夫直接又飛出一刀，冰冷刺骨，比那在腳踝的痛感來得更加真切一些。

穆淮有些站立不穩，靠著手下穩住身形，淡淡一笑，說：“沒有結束哦。”

凝安明白過來，原來沒有說明什么算輸，什么算贏！

好狡詐！

凝安低下頭，準備思考，怎么會算作輸，畢竟，要知道規則才會清楚，只是說打敗，有沒有說是打傷他，還是，打死他！

凝安問：“如何算做輸？”

語氣帶著淡淡的冷意，問句變成了肯定句，似乎，這樣的結果，要認為它們，算凝安贏。

“很簡單，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

語氣淡淡的，帶著不怒自威的玩弄，在、穆淮看來，這只不過是他精心的設計。

凝安一愣，感覺像是那天打五雷轟頂，手下人說什么是什么，這都是什么跟什么，明明就根本沒有想讓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