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人群路過市集。
百姓們低頭,不敢直視。
“林爺。”
有百姓看到穿著差服,背著銀棍,腰間別刀的林凡,眼里冒光,拿起賣的水果,熱情感恩的沖了上來。
“林爺,您吃個梨,這是我自己種的。”
百姓們的好意,他不忍拒絕。
“謝謝嗷。”
原先見到幫會的人出現(xiàn),他們很害怕,但現(xiàn)在看到林凡,他們一個個都不怕了,誰能不知道咱林爺剛正不阿,莫說忠義堂賀森被抓游街,就連想撈人的陳班頭都被一拳暴揍。
百姓們的想法很簡單的。
誰為他們好,誰就是好人。
王長海看著被百姓們圍著,不斷投喂的林凡,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想到媳婦跟他說過的話,你這是雞窩里落了個金鳳凰。
現(xiàn)在看來,的確如此。
“林爺,謝謝您。”被金彪惦記的李氏沒什么好東西,拿著炊餅便靠近,感激萬分,如果不是眼前的林爺跟別的差役不一樣,她難以想象自己會是什么下場,又會遭受什么樣的報復(fù)。
說完,就要給林凡跪下。
“無需行此大禮,我身為治安府一員,保護(hù)每一位普通老百姓是我的職責(zé)。”林凡將對方扶住,開口道:“放心吧,金彪等團(tuán)伙是出不來的,在后續(xù)的審訊中,他們跟幾起命案有關(guān),要被重判。”
百姓們豎起耳朵,沒想到竟然還牽連到命案。
林凡看向四周,輕咳幾聲,道:“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們,你們好好過你們的日子,不要害怕被人欺負(fù),如果再有地痞流氓來欺負(fù)你們,而我又不在,你們?nèi)桃豢冢潞蟮街伟哺椅遥医o你們解決。”
現(xiàn)場沸騰。
“林爺公正。”
“林爺是咱老百姓心中的青天。”
“嘿,有了林爺這樣的好差人,咱這群普通百姓,就能安心的過日子了。”
面對百姓們的夸贊,他全盤接收,付出行動,被百姓們夸不是很正常嘛。
他就是要站著進(jìn)步。
吉利碼頭的弟兄們見自家林哥如此受百姓們的愛戴,心中火熱的很,哪怕沒有夸贊他們,也依舊昂首挺胸,只覺得沾到光了。
吳用跟錢濤緊握著拳頭。
他們唯林哥馬首是瞻。
曾經(jīng),說話最有用的是堂主,但現(xiàn)在這種想法悄然改變,咱林哥的話才是最有用的。
林凡高高抬手,抱拳離開市集。
百姓們目送著,在他們眼里,林爺?shù)谋秤昂苁歉叽螅鹑缫蛔笊剿频摹?
沒過多久,便來到了忠義堂的總部,到了這里時,看到門外站著不少忠義堂的人,一個個都筆直的站著。
陡然,他們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林凡。
“堂主,這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啊。”林凡笑道。
沒有將這樣的排場放在眼里。
只是他從這群小弟眼里,似乎看到了一些崇拜。
對這群小弟而言,林凡的威名如雷貫耳,那幾件事情實屬炸裂,閑著無事的時候,他們都會談?wù)撝?
一人獨戰(zhàn)十八人。
棚戶區(qū)幾十號人被揍的連連慘叫,連袁江都被揍的慘不忍睹。
別說女人慕強,男人也慕強。
尤其是林凡這種強的可怕的。
……
議會廳。
忠義堂的高層都在,主位太師椅坐著一位頭發(fā)黑夾白的人,便是忠義堂的幫主陳慶山。
在他的下方,則是三位堂主。
一位單眼戴著眼罩,氣定神閑,閉目養(yǎng)神。
一位體型肥胖,披頭散發(fā),邋里邋遢的脫掉鞋子,腳放在椅子上,瘋狂的搓著腳趾縫。
最后一位,則是皮膚稍黑,體型壯實,拿著一把匕首,一言不發(fā),低著頭,專心的挑著指甲縫里的灰。
“搓搓,你把這里當(dāng)什么地方了,一天到晚搓,搓的滿屋子都是怪味。”陳慶山心情很不好,沒想到幫里發(fā)生這么多事,看到黃威肆無忌憚的模樣,他是氣不打一處來。
黃威滿臉不在乎,還有些委屈道:“幫主,我癢。”
繼續(xù)搓著腳趾縫。
眼罩堂主道:“幫主,這小子是王長海手里的人,現(xiàn)在是治安府的差役,他將賀森給拿下,那是不給我們面子啊,今天要是談不攏,我看他也別想著離開這里。”
黃威抬頭,“人家很能打的。”
皮膚稍黑的堂主不屑道:“能打又如何,只要他是人那就行,咱們都是舔著血走到這一步的,什么人沒見過。”
議會廳里,你一句,我一句,但最終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必須讓這家伙將賀森給放出來。
陳慶山?jīng)]說話,但從神情上看,可以看出,他現(xiàn)在很不高興。
此時。
外面有腳步聲傳來。
瞬間吸引眾人的目光。
林凡跟王長海進(jìn)入廳內(nèi),帶著的弟兄們則是在外面等候著。
剛到廳內(nèi),黃威陰陽怪氣道:“哎呦,咱們的馬屁王怎么帶這么多人來這里,莫不是有所圖謀吧。”
王長海恨恨的看了眼黃威,就在他想著給幫主介紹林凡的時候。
沒想到林凡直接找到一張空位,將銀棍放到茶幾上,一屁股坐下,看向屋內(nèi)眾人一眼后,凝視坐在那里的陳慶山。
“我的時間很寶貴,沒功夫跟你們瞎扯淡,有什么話就說吧。”
林凡的態(tài)度,讓屋內(nèi)的堂主們瞬間炸裂。
狂妄。
太踏馬的狂妄了。
“小子,你太踏馬的狂了。”黃威震怒,拿起脫掉的鞋子,就扔向林凡,他要給這小子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這里是忠義堂,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他也不看有沒有砸中對方。
而是看向王長海,“這就是你帶出來的人?你身為堂主,還會不會帶人,還會……”
砰!
話還沒說完。
黃威就感覺有座山壓在他的身上,直接將他從椅子上轟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在黃威將臭鞋扔向?qū)Ψ剑粚Ψ奖荛_后,這小子就猛然起身,拿起一旁的太師椅,快速沖到黃威面前。
掄起椅子便是鋪天蓋地的一頓亂砸。
“狂?老子看你是找死。”
“膽大包天的狗玩意,竟然敢對治安府差人動手,我看你是沒到監(jiān)牢上過老虎凳,你要是想上,老子今天就帶你去。”
沒有任何人情世故,有的只是瘋狂輸出。
黃威慘叫著,叫的很是凄厲。
“幫主,救我,救我……”
現(xiàn)場的人懵了。
王長海張著嘴,呆呆望著,不是,沖突來的如此突然嘛,我還沒坐下呢,甚至還沒說什么話呢。
動靜太大,忠義堂小弟們紛紛出現(xiàn),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們也懵了,卻沒人敢上前。
陳慶山等人的臉色陰沉的可怕,都能滴出水來。
咔嚓。
太師椅散架。
黃威蜷縮的只能發(fā)出低沉的悶哼聲。
林凡吐出一口氣,甩了甩手,很是不滿,怒聲呵斥。
“小的不懂事就算了,連大的也不懂事。”
說完,目光一轉(zhuǎn),看向陳慶山。
“你這做幫主的怎么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