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 魚目混珠
- 重回1994:小鎮法醫也有春天
- 會發光的粘豆包
- 2414字
- 2025-08-26 20:00:00
“你不知道白依霏已經搬走了嗎?”余衛川先是試探地問道。
馬艷紅點點頭:“知道啊,不早就走了嗎?被她什么周叔接走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情人。”
余衛川見馬艷紅如此這般惡意揣測白依霏,深知馬艷紅內心對白依霏仍懷有恨意。
“你不會是在嫉妒她吧?”余衛川索性直接問道。
馬艷紅一愣,接著說:“是又怎么樣?她不過是有點文化,進過廠,最后不還是和我一樣去陪酒?也不知道那些客人都看上了她些什么,長得像個孩子似的。”
余衛川嘆了口氣:“你恐怕是不知道她發生過什么事。”
“她能發生什么?那么多人都愛他,陳駿到現在還忘不了她呢!”馬艷紅說道。
余衛川說道:“她……被廠里的某個人侮辱過。”
“什么?”馬艷紅這才第一次忘記用惡毒的語氣偽裝自己,透露出一絲驚愕。
“是的,那個孩子也是那禽獸的。”余衛川說道。
馬艷紅手中收拾東西的動作停住了,她說道:“我以為是陳駿或者哪個客人的……”
“不是,她應該和他們都沒有過關系。”余衛川說道。
馬艷紅緩緩垂下了頭,即使穿梭于燈紅酒綠,她也難以抑制對白依霏遭遇的悲傷。
“她……她還好嗎?”馬艷紅的語氣終于軟了下來。
“還好,她已經搬去別的城市了,希望能重新開始。只是,這個兇手,我們還是非抓不可。”余衛川說道。
馬艷紅點點頭,用滿手豬血的手背將耳邊的頭發抹上去,說道:“行,為了抓到那個渣滓,我也會幫你。”
馬艷紅告訴余衛川,在歡蝶大酒店的西南方有一個側門,屬于暗門,普通人不知道。門上有鎖,如果沒有鑰匙,趁著門內開的時候進去。
余衛川聽了,立刻去找盧隊匯報。但當他來到盧隊的工位時,卻見那里空無一人。其他幾個同事都在談笑,快過年了,誰還有心情干正事。
他有些茫然,這關鍵時刻,盧隊跑去哪兒了?
一邊的同事好心告訴他:“盧隊被局長派去外地調查一個事兒了,這兩天都回不來。”
“不是,那這兩起殺人案怎么辦?”余衛川焦急地問道。
那幾人竟然都無動于衷:“按照規章辦事唄,著急有啥用,不都得聽領導的?”
“聽領導的,你們聽吧,聽到最后就是死路一條!”余衛川忍不住撂下一句話,不管他們是什么反應,徑直跑了出去。
天陰沉沉的,第二天就是除夕,天空中飄下了細碎的雪花,擋在余衛川的眼前。
他在微濕的地面上奔跑,腳步略顯沉重,目的地只有一個:歡蝶大酒店。
也許在路上還碰到了陳駿,但他沒有功夫和他說話,趁自己力氣足夠的時候拼命向前。
街道上的人不多,大家都已經在各自家中等待除夕與家人的團聚。
余衛川此時本應回到家中,和余衛河坐在暖和的被窩里,討論著除夕吃什么。
可是他不能,因為兇手近在咫尺,而兇案的發生迫在眉睫。如果不解決,以后還會有后患。
來到黑漆漆的歡蝶大酒店門口,他按照馬艷紅所說,來到了西南方位。
果然,那里有一扇隱蔽的小門,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倒垃圾的地方。
余衛川躲在一旁,趁天色陰暗,行人稀少,沒有人注意到他。
如果如馬艷紅所說,得等到里面有人出來才有可能溜進去。但他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有人出來。
已經快要被凍得失去知覺的余衛川,在原地忍不住跺起了腳,為自己增加一些熱量。
突然,他聽到門嘎吱一聲響,一個服務員模樣的男人從里面推開了門,拿著一包垃圾,準備往外扔,嘴里自言自語:“今天收垃圾的怎么沒來?”
余衛川心想,剛才以為這里是倒垃圾的門,果然還真的是。
于是,他趁著這個時機,將高領毛衣的領子向上一抽,擋住了半張臉,在服務生還沒關門的時候攔住了他:“我來收垃圾了!”
那人掃了他一眼,即使他只是個服務員,眼神里也帶著高高在上的不屑一顧。
“換人了今天?”他問道。
“啊對,他回家過年了,俺來替他咧。”余衛川故意用沙啞的聲音說。
不過那個服務員壓根沒在意他到底說了些什么,將門一推,示意他進來,便匆匆向前走。
隨著身后門的關上,余衛川心跳加速,幽暗的走廊現在只有他和距他前面幾步遠的服務員。
余衛川不住地四處觀察,尋找是否可能有何武仁的蹤跡。雖然這只是他的猜想,但直覺告訴他,即使何武仁不在這里,這里也有關于他的線索。
服務員見余衛川走得慢,忍不住回頭吼了一句:“快點,沒吃飽飯啊?你還想不想干了?”
余衛川本能地加快了腳步,大腦卻在埋怨自己怎么這么沒骨氣,別人一說就照著做。
不過,這樣的舉動似乎使得服務員對余衛川降低了懷疑,哪個有不純動機的人會這么聽話的?
余衛川跟著服務員,將各個房間的垃圾收取起來,有些垃圾袋中散發出類似嘔吐物的味道,令他幾乎要暈厥。
但此時他必須表現出專業,一個常年收垃圾的人,怎么會因為這種小場面就倒下?
余衛川憋著氣,將垃圾一袋一袋提到側門口。
他盡量放慢腳步,拖延時間,卻沒有看到何武仁的影子。
難道又這么前功盡棄了?余衛川略微有些不甘心,眼看他就要干完活離開酒店,他必須想個辦法繼續留在這里。
“那個……你們的廢酒瓶子賣嗎?”余衛川試著問道,他記得見過這里面的服務員一箱一箱地搬送啤酒。
那個服務員聽了,突然露出極其驚訝的神情。
余衛川看到后,當即感覺自己是不是哪里露了馬腳,以至于對方產生了極其巨大的震驚和懷疑。
服務員就這么震驚地盯著余衛川幾秒,然后突然說道:“你……你們什么時候開始收酒瓶子的?以前不都是直接扔的嗎?沒錢啊!難不成其他人私吞了?我怎么不知道這事?”
余衛川這才意識到,他只是震驚于自己沒有拿到賣廢品的錢。
“那俺就不知道咧,俺之前都是賣錢來著。”
服務員一副生氣到無語的狀態,在原地轉了幾圈,雙手扶額,然后說道:“那你能把錢都給我?”
“為啥不能。”余衛川嘴上這么說,其實心在滴血,又要破費了。這錢也沒法報銷啊。
服務員說話間,已經拖來了好幾十個啤酒瓶,對余衛川說道:“這多少錢?”
余衛川心不在焉,他想支開服務員,便說道:“十塊錢。再來點,能賣錢的都拖過來,湊個整。”
服務員聽了,這點瓶子都能賣十塊錢,那他豈不是賺翻了?
于是,他興高采烈地繼續去廚房尋找可以賣的東西,恨不能將所有物品都搬過來。
趁服務員離開,余衛川來到了漆黑而又寂靜的大堂,他還記得方若梅和他第一次來到這里的場景,一切仿若歷歷在目。
突然,他聽到一個聲音,從當時孫姐打電話的辦公室里傳來。
“喂,我是老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