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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喪心病狂的安布雷拉

林遠感受著胳膊上傳來的輕柔力道,看著克萊爾那羞紅了臉頰,卻依舊明艷動人的模樣,心中的那點尷尬瞬間被一股暖流取代。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雪莉歪著小腦袋,看著他們之間這種略顯“奇怪”的互動,眼神中的好奇更濃了。

林遠清了清嗓子,試圖打破這略顯曖昧的尷尬氣氛。

他彎下腰,看著雪莉,臉上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雪莉啊,小孩子不要問這么多哦。”

克萊爾也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臉上的熱度,她輕輕捏了捏雪莉的小臉蛋。

“對啊,雪莉,我們還是先看看這個日記本里寫了什么,好不好?”

她將話題重新拉回到了那本從小桌上找到的,畫著歪歪扭扭太陽笑臉的硬殼日記本上。

雪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注意力很快就被日記本吸引了過去。

剛才那聲巨大的爆炸,雖然嚇了她一跳,但在林遠和克萊爾那短暫的相視一笑中,她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種安心。

現在,他們臉上的笑容雖然有些“奇怪”,但至少不是害怕。

林遠將手電筒的光芒再次聚焦在克萊爾手中的日記本上。

門廳內,重新恢復了安靜。

只有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以及他們三人輕微的呼吸聲。

克萊爾翻開日記,繼續(xù)之前被打斷的地方。

“9月20日,雨。”

“莉莉不見了。老師說她被一個好心人收養(yǎng)了。可是我昨天還看見莉莉在哭,她說她不想離開。”

日記本上的字跡稚嫩,歪歪扭扭,卻清晰地記錄著一個孩子的困惑與不安。

莉莉,又一個孤兒院的孩子。

“晚上,我好像聽到地下室那邊有奇怪的聲音。嗚嗚嗚……好害怕。”

地下室。

奇怪的聲音。

克萊爾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個孤兒院,果然處處透著詭異。

艾隆斯,那個道貌岸然的警察局長,他頻繁出入這里,真的只是為了“獻愛心”嗎?

克萊爾的手指,輕輕捻過下一頁紙張,紙張有些粗糙,邊緣因為多次翻閱而微微卷曲。

“9月22日,晴。”

“今天天氣很好,太陽暖洋洋的。但是我的心情不太好。”

“馬丁又欺負我了,他搶走了我的小熊餅干。那是院長先生昨天才給我的。”

“院長先生對我真好,他總是給我?guī)Ш芏嗪贸缘摹Kf我是他最喜歡的孩子。”

日記的主人,似乎對這位“院長先生”抱有極大的好感與依賴。

林遠心中雖然一片了然,但卻升起一股寒意。

一個能將無辜市民的生命當做籌碼,與安布雷拉公司進行骯臟交易的敗類。

一個能將整個浣熊市推入深淵的人渣。

他會對一個孩子真心實意地好嗎?

這背后,必然隱藏著更加齷齪的目的。

“院長先生說,過幾天要帶我去一個很好玩的地方。他說那里有很多新奇的玩具,還有很多穿白大褂的叔叔阿姨會陪我玩。”

“他說,只要我乖乖聽話,就能成為一個‘特別的孩子’。”

“特別的孩子?”克萊爾輕聲念出這幾個字,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與警惕。

林遠的心臟,猛地收縮了一下。

“穿白大褂的叔叔阿姨……”

“新奇的玩具……”

這些字眼,像一根根冰冷的針,狠狠地刺入他的腦海。

安布雷拉公司!

那些進行著慘無人道生化實驗的研究員!

克萊爾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她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這個“院長”,這個艾隆斯,他究竟想對這些孩子做什么?!

她繼續(xù)往下讀,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顫抖。

“9月23日,陰有小雨。”

“今天早上,我看到湯姆被院長先生帶走了。湯姆是我的好朋友,他答應過要和我一起堆積木的。”

“院長先生說,湯姆要去那個很好玩的地方了,他會成為一個‘特別的孩子’。”

“可是……湯姆看起來一點也不開心。他的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

“老師說,我們都要聽院長先生的話,不然就會像莉莉一樣,再也見不到大家了。”

日記寫到這里,字跡變得有些潦草,甚至有幾處被淚水浸濕的痕跡,墨跡暈染開來,模糊不清。

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與絕望,從這稚嫩的筆觸間,滲透出來。

門廳內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

窗外的雨聲,似乎也變得更加凄厲。

雪莉的小手,下意識地抓緊了克萊爾的衣袖,小臉上充滿了不安。

她雖然不太明白日記里具體寫了什么,但從克萊爾姐姐和林遠哥哥那越來越凝重的表情中,她也感受到了一種壓抑的恐懼。

克萊爾的手指,微微顫抖著,翻向了下一頁。

“9月25日,雨。”

“我好想湯姆,也好想莉莉。”

“昨天晚上,我又聽到地下室有聲音了。好像是……湯姆在哭。”

“我偷偷告訴了瑪莎老師,可是瑪莎老師讓我不要亂說。她說那是我的錯覺。”

“今天,院長先生又來了。他沒有帶糖果。他的臉很臭,好像很不開心。”

“他把瑪莎老師叫到了他的辦公室,罵了她很久。我躲在門外偷偷聽到的。”

“院長先生說……說瑪莎老師差點壞了他的‘好事’。”

“他說,如果再有孩子亂說話,就把他們都送到‘處理室’去。”

“處理室……”克萊爾的聲音沙啞干澀,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艱難地擠出來的。

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混合著刺骨的寒意,從心底深處猛地噴涌而出!

這些孩子……這些無辜的孩子!

艾隆斯!安布雷拉!

這幫喪心病狂的混蛋!!!

克萊爾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幾乎要將手中的日記本捏碎。

她那雙美麗的藍色眼眸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林遠伸出手,輕輕按住了克萊爾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的肩膀。

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同樣充滿了對這種惡行的極致憤怒。

但他知道,現在不是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時候。

他們必須保持冷靜,找出更多的證據,揭露這一切罪惡。

“克萊爾,冷靜一點。”林遠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安撫的力量。

克萊爾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著心中翻騰的怒火。

她知道林遠說得對。

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但一想到那些孩子可能遭受的非人待遇,她的心就如同被無數根針狠狠扎刺一般,痛得無法呼吸。

她將目光重新投向日記本,翻到了最后一頁。

最后一頁,只有簡短的一句話,字跡更加潦草,仿佛是在極度恐懼與倉促之下寫成的。

“9月26日。”

“他們來了……他們穿著白大褂……好可怕……救救我……”

日記到這里,戛然而止。

后面,是幾頁空白的紙張。

這個寫日記的孩子,這個叫“我”的孩子,最終也和莉莉、湯姆一樣,消失了。

門廳內,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雨水敲打窗欞的“噼啪”聲,顯得格外刺耳。

那股若有若無的,混雜著霉味、塵土與甜腥的氣味,此刻在林遠和克萊爾的鼻腔中,變得無比清晰。

那甜腥味……

“這些混蛋!禽獸不如!”克萊爾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而嘶啞變形。

她的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雪莉被克萊爾突然爆發(fā)的情緒嚇了一跳,小手抓得更緊了,烏溜溜的大眼睛里蓄滿了淚水,卻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林遠輕輕拍了拍克萊爾的后背,示意她控制情緒,不要嚇到雪莉。

克萊爾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她深吸幾口氣,努力平復著心情。

她蹲下身,用有些顫抖的手,輕輕擦去雪莉眼角的淚水,聲音盡量放得溫柔。

“雪莉乖,別怕,姐姐只是……只是有點生氣。”

雪莉抽了抽小鼻子,點了點頭。

林遠看著那本日記,眼神變得無比凝重。

艾隆斯,安布雷拉公司……

他們在這座孤兒院里,究竟進行了怎樣慘無人道的實驗?

那些消失的孩子們,最終的命運又是什么?

想到這里,林遠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一個之前被忽略的細節(jié)。

克里斯的信!

“克萊爾!”林遠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急促。

“你還記得嗎?克里斯的信里,提到過什么?”

克萊爾微微一怔,有些不解地看著林遠。

克里斯的信?那封語氣古怪的信?

“信里……他說他在歐洲,和火辣小妞約會……”克萊爾努力回憶著。

“不,不是這個!”林遠打斷了她。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克萊爾,眼神中閃爍著一種恍然大悟的光芒。

“他還說……‘猜猜我們在她那超大號的遮陽傘下做了什么’!”

“超大號的遮陽傘!”

林遠加重了語氣。

克萊爾的身體猛地一震!

她那雙美麗的藍色眼眸,瞬間睜大了。

超大號的遮陽傘……

Umbrella……

安布雷拉!!!

這個詞,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狠狠地劈在了她的腦海中!

之前,她只是覺得那封信的語氣古怪,充滿了違和感。

現在,經過林遠這么一提醒,她瞬間明白了!

那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遮陽傘!

那是安布雷拉公司的標志!那個紅白相間的,如同病毒培養(yǎng)皿一般的傘狀標志!

克里斯……他根本不是在炫耀什么風流韻事!

他是在用一種隱晦的方式,向S.T.A.R.S.的同事們傳遞信息!

他在歐洲,發(fā)現了關于安布雷拉公司的線索!

而且,那線索,很可能極其危險!

所以他才會用那種輕浮的,與他本人性格完全不符的語氣寫信,試圖掩人耳目!

“天啊……”克萊爾捂住了嘴,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她明白了。

克里斯讓她聯絡吉爾,讓她知道他沒事,那也是一種暗示!

他在暗示,他可能遇到了麻煩,需要S.T.A.R.S.的幫助!

而她,卻因為這該死的病毒爆發(fā),被困在了浣熊市!

“林……克里斯他……”克萊爾的聲音,充滿了擔憂與自責。

林遠握住了她冰冷的手,眼神堅定。

“克萊爾,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克里斯是S.T.A.R.S.的精英,他一定能照顧好自己。”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找到更多的證據,揭露安布雷拉的罪行!”

“這座孤兒院,就是他們罪惡的冰山一角!”

克萊爾看著林遠堅毅的眼神,心中的慌亂漸漸平復了一些。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沒錯!我們必須把他們的罪行公之于眾!”

“這座孤兒院里,肯定還隱藏著更多的秘密!更多的罪證!”

她的目光掃過門廳,掃過那些色彩鮮艷卻透著詭異的兒童畫作,掃過那張散落著蠟筆和畫紙的小桌。

憤怒與決心,在她的胸中交織。

林遠站起身,目光投向門廳左側的一扇緊閉的木門。

根據他前世游戲的記憶,那里,應該是通往孤兒院院長的辦公室。

“跟我來。”林遠沉聲說道。

他率先朝著那扇木門走去。

克萊爾立刻拉著雪莉的小手,緊隨其后。

三人穿過一段不算太長的走廊。

走廊兩側的墻壁上,同樣掛著一些兒童畫作。

畫的內容,大多是些陽光、花朵、小動物。

但此刻在林遠和克萊爾眼中,這些本該充滿童真的畫作,卻仿佛都蒙上了一層血色的陰影。

走廊的盡頭,就是那扇通往院長辦公室的木門。

門上沒有銘牌,只在門把手上方,有一個小小的,幾乎難以察覺的劃痕。

林遠伸出手,握住了冰冷的黃銅門把。

他深吸一口氣,用力一擰。

“吱呀——”

一聲輕微的,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門,緩緩地向內打開。

一股比門廳更加濃郁的,混合著消毒水、福爾馬林以及某種難以形容的甜膩腐敗氣味,從門內撲面而來。

嗆得克萊爾和雪莉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林遠將手電光投向門內。

門后的景象,讓三人的呼吸,瞬間為之一滯。

那是一間寬敞的辦公室。

房間的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擦拭得光可鑒人的紅木長桌。

而在那張長桌之上,赫然躺著一具……尸體。

準確地說,是一個年輕女孩的尸體。

女孩看起來不過二十二三歲的年紀,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姿勢安詳得如同睡著了一般。

但她的皮膚,卻呈現出一種極其怪異的,毫無血色的慘白。

那種白色,白得不正常,白得如同上好的瓷器,卻又透著一股死寂的冰冷。

在手電光的照射下,那層皮膚甚至泛著一層詭異的,如同涂抹了蠟油般的光澤。

“啊……”雪莉下意識地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小臉瞬間變得慘白,緊緊地躲到了克萊爾的身后。

“雪莉,閉上眼睛,別看!”林遠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同時,他迅速對克萊爾使了個眼色。

克萊爾立刻反應過來,她一把捂住了雪莉的眼睛,將小女孩緊緊地摟在懷里。

“雪莉乖,閉上眼睛,什么都不要看。”

她的聲音,因為震驚而微微有些顫抖。

雪莉很聽話,立刻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兩只小手分別抓著克萊爾的手和衣角,小小的身體在克萊爾的懷中瑟瑟發(fā)抖。

林遠邁步走進辦公室,目光在那具處理過的女孩尸體上停留了幾秒。

空氣中,那股福爾馬林的味道更加濃烈了。

他能清晰地看到,女孩的眼瞼和嘴唇,都經過了精心的處理。

皮膚表面,涂滿了厚厚的防腐液體,讓她的身體看起來就像一個制作精良的人偶。

一個冰冷、詭異、毫無生氣的人偶。

林遠的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寒與憤怒。

他走到克萊爾身邊,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浣熊市市長的女兒,凱瑟琳·沃倫(原版老生化2叫貝芙莉)。”

“被艾隆斯那個變態(tài)……做成了標本。”

克萊爾的身體,猛地僵住了。

市長的女兒?

艾隆斯……他竟然……

一股強烈的惡心感,從胃里翻涌上來,幾乎要讓她嘔吐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將那股不適壓了下去。

雪莉還在她的懷里。

她不能在這個孩子面前失態(tài)。

但她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那具躺在長桌上的,年輕女孩的“標本”。

憤怒、悲傷、憎惡……種種復雜的情緒,在她的胸中激烈地碰撞著。

艾隆斯這個畜生!他簡直就是魔鬼!

林遠沒有再看那具令人不寒而栗的“標本”。

他的目光,開始在辦公室內快速地搜尋起來。

這間辦公室的陳設,充滿了艾隆斯那種病態(tài)的奢華與怪誕的品味。

墻壁上掛著幾幅風格陰郁的油畫,畫的內容大多是些扭曲的人體和猙獰的怪獸。

書架上,擺放著的并非書籍,而是一些制作精美的動物標本。

老鷹、麋鹿、狐貍……它們的玻璃眼珠,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著詭異的光澤,仿佛在無聲地注視著房間內的一切。

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病態(tài)的壓抑感。

林遠仔細地檢查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書桌、書架、墻壁……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房間角落處,一塊看起來與其他地方略有不同的地板上。

那塊地板的顏色,比周圍的地板要稍微淺一些,邊緣的縫隙,也似乎比其他地方更明顯。

林遠走過去,蹲下身,用手指輕輕敲了敲那塊地板。

“叩叩。”

空洞的聲音。

下面是空的!

林遠心中一動。

他從戰(zhàn)術腰帶上取出了那個,跟了他一路的撬棍,用撬棍的末端,小心翼翼地在那塊地板的邊緣撬動了幾下。

“咯吱——”

一聲輕微的響動。

那塊地板,竟然被撬開了一條縫隙!

林遠將手電光照向縫隙內部。

縫隙下面,隱約可以看到一個黑色的金屬拉環(huán)。

找到了!

林遠心中一喜。

他將撬棍重新插回腰間,然后伸手抓住那個金屬拉環(huán),用力向上一提。

“咔噠——轟隆隆……”

伴隨著一陣沉悶的機括摩擦聲,那塊地板連同周圍的一小片區(qū)域,竟然緩緩地向上翻起,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下方,是一段向下延伸的,銹跡斑斑的金屬梯子。

一股陰冷潮濕,帶著濃重土腥味的氣息,從洞口內翻涌而出。

“地下密道。”林遠看著那個深不見底的洞口,沉聲說道。

克萊爾抱著雪莉,也走了過來,看著那個突然出現的密道入口,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這里……通向哪里?”

林遠搖了搖頭。

“不知道。但我想,艾隆斯和安布雷拉公司那些見不得光的秘密,很可能就藏在下面。”

他看了一眼克萊爾懷中依舊緊閉著雙眼的雪莉。

“克萊爾,你帶著雪莉,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先下去探探路。”

下面的情況未知,帶著雪莉下去,太過危險。

克萊爾卻搖了搖頭,眼神堅定。

“不,林,我們一起下去。”

“把雪莉一個人留在這里,我更不放心。”

“而且,多一個人,也多一份照應。”

林遠看著克萊爾堅決的表情,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好吧。但是,一定要小心。”

他從背包里,又拿出了一支備用的強光手電,遞給了克萊爾。

“拿著,注意安全。”

克萊爾接過手電,緊緊握在手中。

林遠率先爬下了梯子。

金屬梯子因為他的重量,發(fā)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在這寂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清晰。

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暗的洞口之中。

“雪莉,我們要下去了。抓緊姐姐,好嗎?”克萊爾柔聲對懷里的雪莉說道。

雪莉乖巧地點了點頭,小手抓得更緊了。

克萊爾深吸一口氣,抱著雪莉,也小心翼翼地爬下了梯子。

梯子很長,仿佛通往地獄的深淵。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她們手中兩道晃動的手電光柱,在冰冷的墻壁上投下扭曲的光影。

空氣越來越潮濕,土腥味也越來越濃重。

終于,腳下踩到了堅實的地面。

三人來到了一條昏暗狹窄的密道之中。

密道的墻壁,是用粗糙的石頭砌成的,上面布滿了青苔,濕滑黏膩。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霉味與腐臭。

手電光所及之處,只能看到前方蜿蜒曲折,不知通向何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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