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將軍救我!
- 血洗養心殿,先清豺狼再護他
- 不容易重復的筆名
- 2037字
- 2025-08-04 11:10:04
前半夜,姜虞都在謝長寂的身旁寸步不離,然而后半夜,營帳外的嘈雜聲擾得她根本沒辦法安睡。
帳外,幾名將士爭執不休。
“姜副將怎么可能會在大將軍的營帳里,將軍從不與任何人同寢!”
“在不在,看一眼不就知道了?”楊工雙手作揖,對著太子所在之處,“我奉的是太子殿下的命,殿下說要綁誰,我就綁誰!”
尹七的聲音在眾多將士中最為突出:“姜兄是犯了什么事需要被‘綁去’殿下那?若無犯事,殿下貴為太子,怎可帶頭隨意折辱將士?楊工你自己當狗當久了,別忘了這里是軍營,不是狗坊!”
“啰嗦,來人!連他們一塊綁了!”
擋在營帳前的將士也不是吃素的,在他們決心硬剛到底的時候,姜虞揉著眼睛走了出來,順帶提走了謝長寂的玄鐵劍。
“什么事?擾得人心煩。”
姜虞抱著劍靠在營帳前,她連著眨了好幾下眼,指著楊工道:“呦,這不是楊狗嗎?”
前世,這人整日研究她是否為女兒身,被她追著打了兩月才安分,從此見她都捂著屁股走。
姜虞視線移到楊工的臀部:“才好沒多久吧?急著來找我是……又癢了?”
楊工臉漲得通紅,過去被揍是背后無人,如今他有太子撐腰,今時不同往日了!
“姜虞,你當我還是從前那個人么?”他朝身后擺手,“人都在這了你們還愣著做什么?綁了送殿下那去!”
“是!”
綁我?姜虞唇角一彎,笑出了聲,她拔出玄鐵劍,月光灑在劍身上,又映射在她的側臉。
“我是大燕的將士,是靖邊軍的副將,但凡我還在這個軍營里,就只聽命于大將軍,若有懲戒,也只能由他來施行!”
她舉起劍對準太子的侍衛,道:“哪里輪得到你們?這些規矩殿下豈會不知?”
楊工:“那又如何?”
姜虞疑惑道:“是嗎?況且敢夜里來大將軍營帳綁人,你們究竟是太子殿下的人…還是敵軍安插的奸細?”
“要綁要害的,是我,還是將軍?”
此話一出,周圍的將士紛紛警惕,更有甚者拔出了劍。
姜虞又道:“諸位,大將軍身受重傷亦無軍醫診治,我不得不懷疑軍中混入了奸細,北遼軍多么狡詐咱們不是不知道!”她一聲令下,“回京的節骨眼上不能再出差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瘋了嗎?膽子大到連太子殿下都敢忤逆嗎?”楊工才不信她敢。
奈何姜虞出刀極快,剎那間,帶頭的侍衛便人頭落地,眼珠瞪得頗大,血濺絹布!
將士們一見姜虞出了真招,便通通上前支援,他們相信姜虞的抉擇!
于是,月下劍拔弩張,太子的人根本就比不過這些終日在戰場上動真刀真槍的將士。
他們死的死,殘的殘,楊工在中途就連滾帶爬跑去搬太子這個“救兵”了。
姜虞撕下地上死尸的衣服卷在手上,隨后再提起那顆最為完整的頭顱,她繞過血跡,直奔謝扶硯的營帳而去。
*
“殿下,姜虞殺人了!”楊工嗓音嘶啞,“您給屬下的人都死了!”
他爬進營帳,黑乎乎的手抓住太子衣角使勁磕頭。
謝扶硯挑眉,即刻拉回自己的衣角,他一腳踹開楊工:“沒用的東西!你說姜虞殺了人,那你怎么還活著?”
謝扶硯記憶里,姜虞在這個時期,還是很“聽話”的。
“臨陣脫逃?還是說你根本就產生了幻覺?”
“這是癔癥啊!孤給你看看可好?”謝扶硯拉著楊工的領子,迫使他從地上站了起來。
“殿下恕罪!恕罪……”
在楊工幾近窒息的瞬間,“啪嗒”一聲,一個頭顱從營帳的門簾滾了進來。
它直溜溜地滾到了謝扶硯的腳下,睜得極大的眼珠對準了他。
“殿下的人里混入了好多細作,末將替您處理干凈了!”姜虞一步步靠近謝扶硯,“這頭顱就請殿下差人拿去送給京城二號頭面鋪,花滿齋?!?
她故作深沉:“那是北遼暗線盤踞之地,殿下……應該知道吧?北遼使者戴的簪子,您一定見過?!?
謝扶硯手一松,楊工就軟趴趴滑下,太大的沖擊力和威脅令他暈倒在地。
姜虞踩著楊工的手走過,更加貼近了謝扶硯:“喔對了,末將竟忘記,殿下帶來的人多數都已被處理干凈,還是先由末將好好保管這東西吧?畢竟您暫也無人可用。”
謝扶硯怒目圓睜,震驚在心底翻涌:“虞兒,你殺了孤的人,又帶來給孤瞧,想反?”
姜虞抿唇笑著:“殿下,他們是北遼的細作,怎么會是您的人呢?若非要說是您的人……
“您想反???”
謝扶硯的腦中不斷閃過前世死前的畫面,她一刀刀刺來,就好像他們間從未有過情愛。
他恨她辜負真心,氣她此時竟不斷言語嘲諷!
真真假假,算計利用又豈非全無真情!
“姜虞,你敢這樣同孤說話?孤現在就可以治你一個以下犯上,藐視皇權!”謝扶硯紅著眼,想一把拉住姜虞的手腕。
她腕上的傷,他仍然沒有注意到,姜虞眼疾手快,躲過了他的手,致使其落在空中。
“末將愚鈍,揪出細作何錯之有?”
姜虞目光疏離,今生,她不會再任由他擺布,無論何時何地!
“好,好??!那若是孤要你死,你又怎么能活?”
“悉聽尊便?!?
謝扶硯恨氣達到了頂點,他看準了姜虞的脖子,伸出手死死掐住!
令他感到驚訝的是,先前抓手腕姜虞躲開了,這次居然沒有躲。
他的手不斷發力,姜虞那張白嫩的臉漸漸發紅,她的眼里沒有畏懼,甚者是在笑!
為什么?
難道……她也重生了,想彌補償還自己?謝扶硯的手不禁松了下來,哪曾想,姜虞雙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方才沒有流的淚此刻如泉涌般,不斷砸在他的手上。
多么滾燙。
姜虞的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哀傷。
“虞兒……”
彼時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隨之帶著哭腔吐出幾個字:“將軍,將軍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