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花格文《戀綜讀心:禁欲佛子夜夜吻我》
- 戀綜讀心:禁欲佛子夜夜吻我
- 花格文
- 11293字
- 2025-08-04 11:08:22
戀綜直播現(xiàn)場,我被當眾污蔑偷了影后的鉆石手鏈。
全網(wǎng)唾罵中,我意外覺醒讀心術(shù)——
聽見影后正得意:“蠢貨,手鏈就在你包里。”
聽見頂流盤算著踩我上位。
聽見資本大佬商量著封殺我。
直到聽見角落那個清冷禁欲的觀察員心聲:
“她睫毛顫動的樣子,真想關(guān)起來只給我看。”
我愕然抬眼,撞進他幽深眸底。
他表面點評:“這位選手情緒不穩(wěn)。”
內(nèi)心卻在低笑:“寶貝,耳朵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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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聚光燈像手術(shù)刀,精準地切割著演播廳的每一寸空氣。蘇晚被這光刺得微微瞇眼,指尖冰涼,掌心卻黏膩地沁出冷汗。腳下光可鑒人的地板倒映著周圍一張張模糊而冷漠的臉孔,竊竊私語如同毒蛇,嘶嘶地鉆進她的耳朵。
“就是她?看著挺清純,居然手腳不干凈……”
“嘖,偷到影后林薇薇頭上了,真是活膩了。”
“這下節(jié)目效果爆炸了,導演組怕是要笑醒吧?”
林薇薇就站在她對面,距離不過三步。這位新晉影后穿著一身高定珠光白禮服,此刻眼眶微紅,精心修飾過的脆弱感十足。她手里捏著一條空蕩蕩的天鵝絨首飾盒,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哽咽和難以置信:“蘇晚……我真沒想到會是你。那條手鏈,是傅先生送我的訂婚禮物……意義非凡……”她恰到好處地頓住,一滴淚懸在睫毛上,欲落不落。
直播鏡頭貪婪地對準蘇晚煞白的臉,捕捉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彈幕已經(jīng)徹底瘋了,密密麻麻的污言穢語如同蝗蟲過境,幾乎要將屏幕淹沒。
【小偷去死!滾出娛樂圈!】
【薇薇女神不哭!報警抓她!】
【看她那心虛的樣子,證據(jù)確鑿了吧?】
【節(jié)目組還不搜身等什么?】
節(jié)目導演,一個頂著地中海發(fā)型的油膩中年男人,搓著手,臉上混合著為難和掩不住的興奮,假惺惺地開口:“蘇晚啊,這……眾目睽睽,林小姐的指控很嚴重。為了你的清白,也為了節(jié)目公正,你看……能不能讓我們檢查一下你的隨身物品?就你那個小包?”
他手指的方向,正是蘇晚隨意放在旁邊嘉賓椅上的那個小巧的鏈條包。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過去,像探照燈,更像審判的刑具。蘇晚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幾乎要撞碎肋骨。她重生回來才三天,還沒來得及避開前世的陷阱,這盆臟水就以更迅猛、更惡毒的方式潑到了她頭上!前世,林薇薇就是靠這一手栽贓陷害,讓她在娛樂圈徹底身敗名裂,最終走向絕路……
一股強烈的眩暈感猛地襲來,眼前的一切開始旋轉(zhuǎn)、扭曲,尖銳的耳鳴聲刺痛著神經(jīng)。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暈倒的瞬間,腦海里“嗡”的一聲輕響,像是什么陳舊的機器驟然通電啟動。下一秒,周圍那些嘈雜的議論聲、主持人的控場聲、林薇薇的啜泣聲……忽然像是隔了一層厚厚的玻璃,變得遙遠而模糊。
取而代之的,是幾個清晰得可怕、直接鉆進她腦子里的聲音!
【林薇薇(得意洋洋):‘蠢貨!手鏈當然在你包里!我助理親手放的!這次看你怎么翻身!踩著你上位,傅少只會更心疼我……’】
【頂流小生趙奕然(盤算):‘嘖,熱度爆了!待會兒鏡頭掃過來,我得表現(xiàn)得再憤怒一點,正義感爆棚人設(shè)立穩(wěn)了!蘇晚?犧牲品罷了。’】
【制片人王胖子(冷漠):‘搜!趕緊搜出來!收視率沖頂!封殺她的通稿準備好了沒?別耽誤時間。’】
冰冷惡毒的心聲如同淬毒的冰錐,狠狠扎進蘇晚的神經(jīng)。憤怒像巖漿一樣瞬間沖垮了恐懼,燒得她渾身滾燙!原來如此!這就是真相!赤裸裸的、令人作嘔的算計!
她的指尖深深掐進掌心,利用那點尖銳的痛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能慌!既然天意讓她在這絕境中“聽”到了真相,聽到了這些魑魅魍魎的盤算,那她就撕開這層虛偽的畫皮!
“好。”蘇晚抬起頭,臉上最后一絲血色褪盡,只剩下玉石般的冷冽。她的聲音不大,卻奇異地穿透了現(xiàn)場的嘈雜,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搜。但導演,為了‘絕對公正’,我要求全程直播鏡頭對準,一個細節(jié)都不要錯過。同時,”她冰冷的視線掃過林薇薇那張楚楚可憐的臉,“請林影后和她的助理,暫時不要靠近我的包。免得……再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她特意加重了“意外”兩個字,銳利的目光像手術(shù)刀,似乎要剜開林薇薇虛偽的表皮。
林薇薇的心聲瞬間變得尖利:【‘賤人!她什么意思?!’】表面上卻捂著臉,哭得更傷心了:“蘇晚,你……你怎么能這樣揣測我?我只是想要回我的東西……”
導演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蘇晚會如此冷靜,甚至反將一軍。但騎虎難下,他只能硬著頭皮揮手:“行!按蘇晚說的辦!鏡頭對準!無關(guān)人員退后!”
鏡頭立刻推進,巨大的特寫畫面投映在演播廳的大屏幕上。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一個工作人員戴上白手套,在無數(shù)雙眼睛的注視下,小心翼翼地拉開了蘇晚那個鏈條包的拉鏈。
空氣凝固了。
工作人員的手伸進去,摸索著。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沉重得讓人窒息。
林薇薇的心聲充滿了志在必得的惡毒:【‘快拿出來!快啊!’】
突然,工作人員的手停住了,臉上露出一絲極其古怪的表情。他慢慢地把手抽了出來。
掌心里,空空如也。
“沒……沒有?”工作人員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困惑。
“什么?!”林薇薇失聲尖叫,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精心維持的脆弱表情徹底崩裂,只剩下扭曲的驚愕和恐慌,“不可能!絕對在里面!你再好好找找!”
【林薇薇(心音尖叫):‘怎么會?!明明放進去的!助理!那個蠢貨!’】
彈幕也炸了:
【???沒有?】
【臥槽反轉(zhuǎn)了?】
【林薇薇反應不對啊?怎么比蘇晚還急?】
【等等,她怎么知道‘絕對在里面’?】
蘇晚緊繃的脊背幾不可查地放松了一瞬,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賭對了!前世慘死前那模糊的記憶碎片幫了她——林薇薇的助理有個習慣,喜歡把偷塞的東西塞在夾層最深處一個極其隱蔽的暗袋里!剛才趁所有人注意力都在主包倉時,她利用覺醒讀心術(shù)那一瞬間爆發(fā)的冷靜,用身體巧妙遮擋,手指快如閃電地在鏡頭死角探入暗袋,將那個冰涼硌手的東西死死攥在手心,借著彎腰整理裙擺的動作,神不知鬼不覺地塞進了……林薇薇助理因為緊張而微微敞開的工具腰包側(cè)袋!
導演也懵了,額頭冒汗:“再……再仔細檢查一遍!里里外外!”
工作人員把包翻了個底朝天,甚至把內(nèi)襯都捏了一遍,依舊一無所獲。現(xiàn)場陷入一片詭異的死寂,質(zhì)疑的目光開始從蘇晚身上,悄悄轉(zhuǎn)向了失態(tài)的林薇薇。
“看來,是誤會一場?”一個清冷低沉的男聲,如同玉石相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慵懶倦意,突兀地打破了僵局。
這聲音不高,卻帶著奇特的穿透力,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蘇晚循聲望去。
在嘉賓觀察席最邊緣、光線稍暗的角落,坐著一個男人。他穿著剪裁極佳的深灰色西裝,沒有打領(lǐng)帶,領(lǐng)口隨意松開一粒扣子,露出冷白的喉結(jié)。姿態(tài)有些疏懶地靠著椅背,修長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動著一枚墨玉扳指。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鏡片后的眼眸深邃得像不見底的寒潭,此刻正隔著一段距離,平靜地看向蘇晚所在的位置。
是他!傅司珩!京城傅家那位深居簡出、據(jù)說一心向佛、清冷禁欲到不近女色的太子爺!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檔三流戀綜的觀察席?前世她到死都沒見過這位傳說中的人物!
就在蘇晚驚疑不定時,那個剛剛覺醒、屬于傅司珩的心聲,毫無預兆地、清晰地撞入了她的腦海——
【傅司珩(低笑,帶著一絲玩味的喑啞):‘小野貓……爪子挺利。剛才那手偷天換日,漂亮。’】
蘇晚渾身的血液“轟”地一下沖上頭頂!他看見了?!他看見了她的動作?!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破膛而出!她自以為天衣無縫的急智,在他眼中竟如兒戲?!
更讓她頭皮發(fā)麻的是,傅司珩的心聲還在繼續(xù),那低沉的、仿佛帶著鉤子的語調(diào),慢悠悠地鉆進她的神經(jīng):
【傅司珩(心念微動,目光幽深):‘嘖,睫毛抖得那么厲害……真想……把她關(guān)進我的佛堂里,只給我一個人看。’】
關(guān)……關(guān)起來?!
一股難以言喻的戰(zhàn)栗瞬間從尾椎骨竄遍全身,蘇晚猛地抬眼,猝不及防地撞進了傅司珩的視線里。隔著晃動的鏡頭和混亂的人群,他的目光精準地鎖定了她,深邃得如同漩渦,平靜的表面下翻涌著她無法理解的暗流。
傅司珩的薄唇幾不可查地勾起一個極淡的弧度,在無數(shù)鏡頭聚焦下,他對著話筒,用那把清冷禁欲、足以讓萬千粉絲瘋狂的聲線,平靜地做出“專業(yè)”點評:
“這位選手,”他鏡片后的目光落在蘇晚身上,語氣平淡無波,“臨場反應……尚可。只是情緒波動似乎過于明顯,還需歷練。”
他的點評聽起來客觀而疏離,完全符合一個冷靜觀察員的身份。
然而,蘇晚聽到的,卻是他心底那一聲低沉愉悅的輕笑,帶著掌控一切的篤定和一絲惡劣的逗弄:
【傅司珩(心聲愉悅):‘寶貝……你的耳朵,紅透了。’】
蘇晚只覺得一股熱氣“騰”地一下從脖子根燒到了耳尖!那熱度如此鮮明,根本無從遮掩!她下意識地抬手想捂住發(fā)燙的耳垂,指尖卻在半空中僵住,對上傅司珩鏡片后那雙愈發(fā)幽深的眼眸,仿佛被釘在了原地。
觀察席的燈光在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墨玉扳指在他指間無聲轉(zhuǎn)動,折射出一點冷冽的光。他姿態(tài)未變,依舊是那副不染塵埃的禁欲模樣,仿佛剛才那驚心動魄的心聲只是蘇晚瀕臨崩潰下的幻聽。
可耳朵上那火燒火燎的感覺,和他眼底那抹洞悉一切、幾乎要將她剝開的幽暗,都在瘋狂叫囂著——那不是幻覺!
“我……”蘇晚張了張嘴,喉嚨干澀得發(fā)不出完整的聲音。現(xiàn)場所有的鏡頭都貪婪地捕捉著她此刻的窘迫,彈幕的風向在“反轉(zhuǎn)”和“蘇晚心虛臉紅”之間搖擺不定。
【耳朵真的紅了!被傅佛子說中心虛了?】
【不對吧?剛才沒搜出來東西啊!】
【傅佛子那眼神……怎么感覺有點東西?】
【前面的別YY!佛子超度她還差不多!】
林薇薇也從最初的震驚失態(tài)中勉強回神,雖然手鏈詭異地失蹤讓她方寸大亂,但看到蘇晚被傅司珩一句話點得面紅耳赤,她立刻抓住這根救命稻草,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和重新武裝起來的委屈:“司珩哥哥說得對……蘇晚,雖然……雖然沒找到手鏈,但你剛才的反應,確實……太激動了。也許真的是誤會,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掉在哪里了……”她試圖將事情輕描淡寫地揭過,把“賊”的帽子不著痕跡地往“反應過度”上引。
【林薇薇(心音切齒):‘賤人!這次算你走運!但你也別想好過!傅少都看出你不對勁了!’】
傅司珩連眼風都沒掃林薇薇一下,仿佛她只是空氣。他的目光依舊鎖在蘇晚身上,那無形的壓力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他指尖的墨玉扳指停止了轉(zhuǎn)動,被他輕輕握在掌心。
【傅司珩(心念微轉(zhuǎn)):‘想逃?’】那心聲帶著一絲了然的笑意,【‘可惜……我的網(wǎng),剛?cè)鲩_呢。’】
蘇晚心頭警鈴大作!他想干什么?!
“誤會?”傅司珩終于再次開口,聲音依舊是那種能讓人耳朵懷孕的清冷質(zhì)感,卻像淬了冰,“價值千萬的珠寶,在節(jié)目錄制現(xiàn)場‘丟失’,僅憑一句‘可能掉了’就想翻篇?”他微微側(cè)頭,看向滿頭大汗的導演,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報警吧。讓專業(yè)人士來查,對所有人,都公平。”
“報警?!”導演失聲叫出來,臉都綠了。這要是報警,節(jié)目丑聞就徹底坐實了!他求助地看向林薇薇。
林薇薇更是臉色煞白如紙!報警?那助理腰包里的手鏈豈不是……她心念電轉(zhuǎn),瞬間做出決斷,猛地捂住心口,身體搖搖欲墜:“啊……我的頭……好暈……”話音未落,人已軟軟地向旁邊倒去。
現(xiàn)場頓時一片驚呼混亂!助理和工作人員手忙腳亂地沖上去攙扶。
【林薇薇(心音狠毒):‘快!送我去醫(yī)院!離開這里!銷毀證據(jù)!’】
混亂成了最好的掩護。蘇晚看著林薇薇被七手八腳地抬走,心知肚明這場鬧劇暫時落幕。林薇薇必然會想辦法處理掉助理腰包里的“贓物”,或者讓助理頂鍋。但沒關(guān)系,她手里,還捏著更致命的錄音——剛才覺醒讀心術(shù)時,她趁著混亂,用藏在袖口的微型錄音筆,清晰地錄下了林薇薇助理因為緊張而喃喃自語的幾句關(guān)鍵話:“……薇薇姐讓放的……就在那個暗袋……千萬別出錯……”這聲音,和她前世記憶中那個助理的聲音一模一樣!
這錄音,加上傅司珩那句“報警”的施壓,足以在林薇薇試圖反撲時,給她致命一擊!蘇晚不動聲色地將袖口攏好,指腹按著那小小的、堅硬的錄音筆,如同握住一枚淬毒的暗器。她緩緩吁出一口濁氣,緊繃的神經(jīng)稍松。
然而,那道存在感極強的視線,依舊如影隨形。
她下意識地再次看向觀察席角落。
傅司珩不知何時已站起身。深灰色的西裝襯得他身姿挺拔如寒松,燈光在他輪廓深邃的臉上投下冷峻的陰影。他沒有再看混亂的中心,目光反而落在了蘇晚……那只剛剛攏好袖口的手上。
他的唇角,勾起一個極淡、極難以捉摸的弧度。然后,在蘇晚驟然緊縮的瞳孔注視下,他抬起手,修長冷白的食指,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近乎狎昵的暗示意味,輕輕點了點他自己線條完美的下頜。
與此同時,那個低沉惑人、如同惡魔低語般的心聲,再次精準無比地、不容拒絕地撞進蘇晚的腦海:
【傅司珩(心音含笑,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小騙子。你藏起來的東西……’】
【‘今晚,親自送到我面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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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播廳后臺狹窄的專用化妝間,門被反鎖著,隔絕了外面世界的喧囂與窺探。空氣里還殘留著廉價發(fā)膠和香粉混雜的甜膩氣味。蘇晚背抵著冰冷的門板,急促的心跳在狹小的空間里咚咚作響,幾乎蓋過了門外隱約傳來的收工喧囂。
她攤開汗?jié)竦氖中模菞l冰冷堅硬、鑲嵌著璀璨鉆石的手鏈,正靜靜地躺在那里,折射著頂燈慘白的光,像一條沉睡的毒蛇。指腹下,還按著袖口里那支同樣冰涼的微型錄音筆——里面清晰地錄著林薇薇助理那句致命的低語。
兩件東西,都滾燙得灼手。
傅司珩最后那個動作,那個眼神,還有那句不容置喙的心聲命令,如同魔咒般在她腦中反復回響。親自送去……送到哪里?送到那個表面是禁欲佛子、內(nèi)心卻住著偏執(zhí)猛獸的男人面前?
一股寒意從脊椎骨蔓延開。她不怕林薇薇,不怕任何明槍暗箭,前世血淋淋的教訓讓她足夠狠也足夠清醒。可傅司珩……他像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平靜無波的水面下,是能將人吞噬殆盡的洶涌暗流。他看穿了她一切的小動作,甚至洞悉了她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這具身體里,住著一個重生歸來的復仇靈魂!
“叩、叩、叩。”
三聲極輕、極有規(guī)律的敲門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化妝間里令人窒息的死寂。
蘇晚猛地繃緊了身體,像一只受驚的貓,瞬間將手鏈和錄音筆藏到身后,警惕地盯著那扇薄薄的門板:“誰?”
門外沉默了一瞬,一個低沉悅耳、帶著金屬般質(zhì)感的男聲響起,不高,卻清晰地穿透門板,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蘇小姐,是我,傅先生的助理,周謹。”
傅司珩的人!來得這么快?!
蘇晚的心沉了下去。她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涌的情緒,擰開了門鎖。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剪裁合體黑西裝的男人,身姿筆挺如標槍,氣質(zhì)沉穩(wěn)干練,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鏡片后的眼神銳利而冷靜。正是傅司珩身邊那位以滴水不漏著稱的特助,周謹。
“蘇小姐,打擾了。”周謹微微欠身,姿態(tài)恭敬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傅先生讓我來接您。”
“接我?”蘇晚強作鎮(zhèn)定,指甲卻深深掐進掌心,“去哪?”
周謹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從西裝內(nèi)袋里取出一張純黑色的卡片,材質(zhì)特殊,觸手冰涼,上面沒有任何文字,只印著一個極其古樸繁復的徽記,像某種神秘的圖騰。他將卡片遞到蘇晚面前。
“傅先生說,”周謹?shù)穆曇艉翢o波瀾,如同復述一個既定事實,“您知道該去哪里。他在‘云頂’等您。”
云頂……那個傳說中的地方!京城最神秘、守衛(wèi)最森嚴的私人會所,只服務于金字塔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前世她只聞其名,從未踏足。
蘇晚看著那張冰冷的黑卡,沒有伸手去接。她知道,這不是邀請,是命令。是那個男人對她無聲的宣告:他掌控著一切,包括她的去留。
“如果我說不呢?”蘇晚抬眼,直視著周謹鏡片后那雙銳利的眼睛,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更多的卻是孤注一擲的倔強。
周謹似乎早有所料,臉上連一絲意外的表情都沒有。他微微側(cè)身,讓開一點空間,目光平靜地越過蘇晚,落在化妝間內(nèi)唯一一張凌亂的化妝臺上。
蘇晚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瞳孔驟然緊縮!
化妝臺邊緣,放著一本攤開的、再普通不過的時尚雜志。而雜志封面女郎佩戴的項鏈吊墜……赫然是一個極其眼熟的、小小的、銀質(zhì)的……長命鎖!那鎖的形狀,那上面模糊的刻痕……和她重生后唯一貼身攜帶、從不離身的母親遺物,一模一樣!
可她的長命鎖,此刻正安靜地躺在公寓床頭柜的最底層!這本雜志……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攫住了蘇晚的心臟!傅司珩……他不僅知道她重生,他甚至還查到了她母親!他用這種方式無聲地告訴她:她的軟肋,她的過去,她拼命想守護的東西,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周謹?shù)穆曇暨m時響起,依舊平穩(wěn)無波,卻像重錘敲在蘇晚心上:“傅先生還讓我轉(zhuǎn)告您,有些舊事,或許他能提供一些您意想不到的……線索。比如,”他刻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那本雜志,“二十年前,慈心福利院的那場大火。”
“轟——!”
蘇晚腦子里仿佛有什么東西炸開了!慈心福利院!大火!那是她記憶深處最黑暗、最模糊的噩夢源頭!她只記得漫天的火光和濃煙,記得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死死護住……然后就是一片空白。她一直以為自己的記憶是從孤兒院開始的!母親從未提及過什么福利院大火!
傅司珩怎么會知道?!他到底查到了什么?!
巨大的沖擊讓她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wěn)。所有試圖反抗的念頭,在這一刻被徹底擊碎。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滅頂而來。這個男人,他不僅掌控現(xiàn)在,他甚至可能洞悉了她自己都遺忘了的過去!
周謹靜靜地等待著,像一個最耐心的獵人。他看著蘇晚眼中翻涌的驚濤駭浪最終歸于一片死寂的絕望,才再次遞上那張冰冷的黑卡。
這一次,蘇晚的手指冰冷而僵硬,卻還是緩緩抬起,接過了那張仿佛有千鈞之重的卡片。冰涼的觸感從指尖一路蔓延到心臟。
“車在后臺專用通道外。”周謹側(cè)身,做出引路的姿態(tài),“蘇小姐,請。”
蘇晚攥緊了那張黑卡,尖銳的邊緣硌得掌心生疼。她最后看了一眼化妝鏡中那個臉色慘白、眼神卻燃燒著不甘火焰的自己,猛地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脊背,如同奔赴刑場的戰(zhàn)士,一步一步,踏出了這間狹窄的囚籠。
門外,是更深的未知。
黑色的勞斯萊斯庫里南如同沉默的巨獸,無聲地滑入京城最繁華地段的深處,最終停在一座隱于竹林清泉之后、通體由深色玻璃與冷硬金屬構(gòu)筑的建筑前。沒有閃耀的招牌,只有門楣上兩個鐵畫銀鉤的古篆——“云頂”。厚重的金屬大門感應到車輛,無聲地向兩側(cè)滑開,露出里面幽深的光影。
蘇晚攥著那張冰冷的黑卡,跟在周謹身后,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踏在薄冰之上。空氣里彌漫著一種奇異的、混合著昂貴沉香與雪后松林般的冷冽氣息,寂靜得可怕,只有她鞋跟敲擊在光潔如鏡的黑曜石地面上發(fā)出的清脆回響,一聲聲,敲在緊繃的心弦上。
穿過幾重由智能系統(tǒng)控制的、充滿未來科技感的玄關(guān),周謹在一扇厚重的、雕刻著繁復云紋的烏木門前停下。他側(cè)身,對蘇晚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即如同融入陰影般退后,消失在走廊盡頭。
門,無聲地開了。
撲面而來的,是更濃郁的、令人心頭發(fā)沉的沉香氣息。巨大的空間映入眼簾,一整面墻的落地窗外,是京城璀璨如星河般的夜景。房間中央沒有多余的擺設(shè),只有一張寬大的、線條冷硬的黑檀木茶臺。而那個男人,就坐在茶臺之后。
傅司珩換下了西裝,穿著一身質(zhì)地柔軟的深灰色中式禪服,領(lǐng)口微敞,露出冷白而極具力量感的鎖骨線條。他微微垂首,側(cè)臉在窗外流光的勾勒下如同最完美的雕塑,修長的手指正執(zhí)著一柄紫砂小壺,專注地往面前兩只素白瓷杯里注水。氤氳的水汽裊裊上升,模糊了他深邃的眉眼,卻更添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禁欲感。
這一幕,安寧,祥和,宛如古卷中走出的出世佛子。
然而,蘇晚的心臟卻在瘋狂地擂動。她清楚地記得演播廳里他那句要將她“關(guān)進佛堂”的低語!她強迫自己邁步進去,每一步都沉重無比。空氣仿佛凝滯了,沉香的冷意絲絲縷縷纏繞上來。
“坐。”傅司珩沒有抬頭,聲音平靜無波,如同山澗清泉。他放下茶壺,將其中一杯茶輕輕推到茶臺對面。
蘇晚沒有動,只是隔著幾步的距離,死死地盯著他。手鏈和錄音筆,如同兩塊烙鐵,在她貼身的衣袋里發(fā)燙。
【蘇晚(心音緊繃):‘他到底想干什么?用母親的遺物和那場大火威脅我?’】
傅司珩終于抬起了眼。
鏡片后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般落在她身上,緩慢地、極具壓迫感地掃過她緊抿的唇,繃緊的下頜線,最后定格在她強作鎮(zhèn)定卻掩不住驚惶的眼底。那目光深處,沒有威脅,沒有審視,只有一種近乎純粹的、帶著探究和一絲玩味的……興趣?
他忽然,極輕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淺,幾乎只在唇角漾開一絲漣漪,卻像投入冰湖的石子,瞬間打破了房間內(nèi)凝滯的氣氛。
“怕我?”他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與方才的平靜截然不同,像情人間的低喃。
蘇晚心尖一顫,下意識地想后退,腳下卻像生了根。
【傅司珩(心音愉悅,帶著一絲了然):‘果然……像只炸毛的貓。眼睛瞪得圓圓的,更想……’】那心聲微妙地停頓了一下,后面未盡的含義帶著濃烈的侵略性,讓蘇晚瞬間汗毛倒豎!
傅司珩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指腹摩挲著溫熱的杯壁,視線卻牢牢鎖著她:“手鏈呢?”
來了!蘇晚心頭一凜。她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從衣袋里掏出那條鉆石手鏈,“啪”的一聲,不輕不重地放在光滑冰冷的黑檀木茶臺上。鉆石的冷光在幽暗的燈光下跳躍。
“在這里。”她的聲音有些發(fā)緊,努力維持著平靜,“還有這個。”她拿出了那支小小的錄音筆,放在手鏈旁邊,“里面有林薇薇助理親口承認栽贓的錄音。傅先生神通廣大,想必……用得上。”
她在賭。賭傅司珩和林薇薇并非一路,賭他對這場鬧劇背后的價值感興趣。
傅司珩的目光掃過茶臺上的兩樣東西,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仿佛那不過是兩件無關(guān)緊要的雜物。他的視線重新落回蘇晚臉上,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了然。
“這些,”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是買命錢?”
蘇晚的心猛地一沉!買命錢?他知道什么?!前世她凄慘的結(jié)局?!
“我不明白傅先生的意思。”她強撐著,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
傅司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隔著裊裊的茶煙,目光如同無形的絲線,纏繞住她。他的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奇異的、蠱惑人心的磁性:
“蘇晚。”他第一次清晰地叫出她的名字,兩個字在他唇齒間流轉(zhuǎn),仿佛帶著某種魔力,“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
蘇晚警惕地看著他:“什么交易?”
傅司珩的指尖,輕輕點了一下茶臺上那支小小的錄音筆,目光卻灼灼地鎖住蘇晚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留在我身邊。”
“做我的‘藥’。”
“我替你,”他唇角勾起一個近乎妖異的弧度,鏡片后的眼底翻涌著蘇晚無法理解的深暗漩渦,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不容抗拒的掌控力,
“掃平一切魑魅魍魎。”
“包括……那個讓你‘回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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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人?!
這四個字如同驚雷,狠狠劈在蘇晚的神經(jīng)上!她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凍結(jié),又在下一秒瘋狂地逆流沖上頭頂!重生是她最大的秘密,是她逆轉(zhuǎn)命運的唯一依仗!傅司珩他……他怎么會知道?!他不僅知道她重生,他甚至可能知道是誰導致了她的死亡?!
巨大的沖擊讓她眼前發(fā)黑,身體無法控制地晃了一下,指尖死死摳住冰冷的茶臺邊緣才勉強站穩(wěn)。她猛地抬眼,撞進傅司珩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那里沒有戲謔,沒有試探,只有一片洞悉一切的幽深平靜。
“你……你到底是誰?!”蘇晚的聲音干澀嘶啞,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
傅司珩沒有直接回答。他慢條斯理地端起面前那杯早已涼透的茶,指尖在素白的杯壁上輕輕摩挲,目光卻依舊鎖著她,帶著一種近乎悲憫的審視。
【傅司珩(心音低沉,帶著一絲復雜):‘果然……烙印太深。一碰就碎。’】
烙印?什么烙印?蘇晚心亂如麻。
“我是誰,不重要。”傅司珩終于放下茶杯,聲音恢復了那種清冷的質(zhì)感,卻多了一絲不容置疑的強勢,“重要的是,我能看到你身上的‘線’。那條將你從死亡深淵強行拉回人間的‘因果線’。”他修長的手指在空中虛虛一點,仿佛真的能看見什么無形的絲線纏繞在蘇晚周身。
“它很脆弱,蘇晚。”他的眼神變得銳利,“每一次劇烈的情緒波動,每一次動用你那份‘不屬于此間’的能力(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蘇晚的額頭,那里曾是她讀心術(shù)覺醒時劇痛的位置),都在消耗它。當它徹底斷裂……”他頓住,未盡之意如同冰錐懸頂。
消耗?斷裂?蘇晚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她重生后確實時常感到精神疲憊,尤其是使用讀心術(shù)時,那種靈魂被抽離的虛弱感……難道不是錯覺?難道她的重生,真的有時限?!
“而你,”傅司珩話鋒一轉(zhuǎn),指尖輕輕點了點他自己的太陽穴,那個動作優(yōu)雅卻帶著一種奇異的暗示,“是我的‘藥’。靠近你,能平息這里的……喧囂。”他微微蹙了下眉,仿佛在忍受某種無形的痛苦,隨即又舒展開,眼神變得更加幽暗,“所以,留在我身邊。我需要你的‘存在’來穩(wěn)定,你需要我的‘力量’來維系你的‘線’。各取所需,很公平的交易。”
他攤開手掌,掌心向上,做出一個邀請的姿態(tài),如同神祇在俯視迷途的羔羊。
“用你的自由,換你的命。如何?”
自由換命……蘇晚看著那只骨節(jié)分明、仿佛掌握著生殺予奪大權(quán)的手掌,只覺得荒謬又窒息。這根本不是交易,這是赤裸裸的掠奪!是把她從一個火坑,推進另一個更幽深、更無法掙脫的牢籠!
“如果我說不呢?”蘇晚咬緊牙關(guān),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眼底燃燒著孤狼般的倔強,“傅先生再神通廣大,還能強買強賣不成?”
傅司珩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眼中燃燒的、不肯屈服的火光。他臉上沒有任何被冒犯的怒意,反而……那深邃的眼底,似乎掠過一絲極淡的、近乎欣賞的笑意?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傅司珩(心音低笑):‘小野貓……反抗的樣子,果然更動人。’】
他緩緩收回了手,姿態(tài)重新變得疏懶,靠回寬大的椅背里。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在他身后鋪展,將他俊美無儔的側(cè)臉映照得如同神祇,也帶著神祇般的冷漠。
“你可以拒絕。”他的聲音很輕,卻像淬了毒的冰針,精準地刺入蘇晚的心臟,“大門在那里。”
他抬了抬下頜,指向那扇沉重的烏木門。
“走出這扇門,你依舊自由。帶著你的秘密,你的仇恨,去走你選的路。”
“只是……”他微微停頓,目光如同最精準的手術(shù)刀,剖開蘇晚強裝的鎮(zhèn)定,“下次‘線’劇烈波動時,當你再次感受到那種靈魂被撕裂、被世界排斥的劇痛時……”
他微微前傾,隔著茶臺,逼近蘇晚,低沉的聲音如同惡魔的耳語,帶著致命的誘惑和冰冷的威脅:
“想想今晚。”
“想想我能給你的‘穩(wěn)定’。”
“想想……”他的視線,如有實質(zhì)般掃過蘇晚微微顫抖的手腕,仿佛能穿透皮肉,看到那支藏起的錄音筆,看到那條冰冷的鉆石手鏈,更看到她心底最深的恐懼,“林薇薇背后的人,會不會給你第二次‘回來’的機會?”
最后這句話,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薇薇背后的人……前世那個將她推入萬劫不復深淵的幕后黑手!傅司珩果然知道!他甚至可能知道是誰!
巨大的恐懼和求生的本能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蘇晚。她不怕死,可她怕再一次不明不白地死去,怕再一次失去復仇的機會!更怕……這一次死去,就再也沒有重來的可能!
傅司珩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眼底最后一絲防線崩潰的瞬間。他沒有再逼迫,只是重新端起了那杯冷茶,姿態(tài)優(yōu)雅地抿了一口,仿佛在品嘗著什么絕世佳釀。
沉默在巨大的房間里蔓延,沉香的冷冽氣息絲絲縷縷纏繞上來,帶著令人窒息的重量。窗外的城市燈火依舊璀璨,卻照不進這方寸之地。
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蘇晚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幾乎要掐出血來。身體因為極致的掙扎而微微顫抖。自由……命……復仇……傅司珩那雙洞悉一切、仿佛能將她靈魂都看透的眼睛……
終于,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她極其緩慢地、極其艱難地抬起眼。所有的憤怒、不甘、恐懼都被強行壓下,只剩下一種近乎認命的疲憊和冰冷。她看著茶臺后那個掌控一切的男人,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
“傅先生……”
傅司珩抬眸,靜靜等待。鏡片后的目光,深邃無波。
蘇晚深吸了一口氣,那口氣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然后,她朝著傅司珩的方向,極其緩慢地,邁出了第一步。
高跟鞋踩在黑曜石地面上,發(fā)出清晰而孤寂的回響。
嗒。
如同塵埃落定。
她走向他,走向那個用“藥”與“線”編織的、未知的囚籠。
傅司珩看著她一步步走近,看著她眼中熄滅的火焰和認命的灰燼,看著她最終停在自己觸手可及的距離。他放下茶杯,緩緩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瞬間帶來巨大的壓迫感,將蘇晚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那股混合著沉香與雪松的冷冽氣息撲面而來,帶著強烈的侵略性。
他伸出手,冷白修長的手指,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輕輕捏住了蘇晚的下頜。指尖的溫度冰涼,觸碰的瞬間,卻像帶著電流,激得蘇晚渾身一顫,被迫抬起頭,迎上他俯視的目光。
四目相對。
他深邃的眼底,清晰地倒映著她此刻蒼白脆弱、如同獻祭品般的模樣。那里面沒有憐憫,沒有欲望,只有一片幽深的、仿佛能將人靈魂都吸進去的平靜,以及……一絲終于捕獲到獵物的、饜足的光芒。
【傅司珩(心音喟嘆):‘終于……抓住你了。’】
他的拇指,帶著一種狎昵的力道,緩緩撫過蘇晚因為緊張而咬得失去血色的下唇。
“乖。”
低沉的一個字,如同魔咒落下。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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