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酒精作用
- 沉淪較量
- 誰在言情
- 2584字
- 2025-08-15 01:35:52
“您好,請您在這里登記?!保频暾T右側(cè)是登記處,年輕男接待身穿短毛黑絨大衣彬彬有禮。
“好的?!?,郁川寫下自己的名字,在備注欄寫上前來參會的事由。
“好,里邊請?!?,男接待的有禮給了她一種人上人的良好感覺。
往男接待指的方向走,一樓的宴會廳入口放著很大的海報立牌—“遠景能源”公開宣講交流會。
郁川小幅度左右扭頭,沒有找到陳澤言的身影,有點不安。
周圍各色來賓穿著不同程度的正裝,隨著她的方向陸續(xù)進入宴會廳。
宴會廳內(nèi)已有分團站著和坐在座位上的不少來賓,粗略估計,得有將近七八十人。宴會廳的座位差不多有十排,全都包著銀色絲質(zhì)背套。
郁川往里走,周圍落單的人不少。見狀她稍稍放松了腳步,往座位后排擺滿點心的展桌去。
白色厚棉桌布上擺著好幾瓶打開的紅酒,金色可頌堆得像小山,紅絲絨小方蛋糕被擺放在白色大陶瓷托盤,生魚片和小盞燕窩放在另一半桌面。
郁川被可頌的香味迷得發(fā)饞,四處看看,陳澤言根本沒在這里。
“吃一點吧?”,她糾結(jié)。正好也有點餓意,一會還要聽又長又臭的宣講會。
“吃點。”,她決定。
走上前,學著周圍人的動作,郁川取了一個小盤子,拿了兩個烤得金黃的焦糖可頌。
心滿意足后,她有個大膽的想法——來上一杯。酒壯慫人膽,這個,她親身經(jīng)歷過。
每次比微醺更濃,郁川就可以不顧慮周圍的人,輕輕松松說出真實想法。這是她平日唯愛喝一點的理由。
滿滿一整杯紅酒,順著杯壁被緩緩倒入,過程發(fā)出咕嚕咕嚕的水聲。
郁川學著別人模樣,搖晃了兩下酒杯,一口氣飲下半杯。
酒勁很慢,她又倒?jié)M,打算一口氣把它全部干了。
郁川單手拖住杯底,仰頭干吞,三分之二的紅酒一飲而盡。她克制住微弱反胃的感覺,把酒杯繼續(xù)高舉打算喝光最后一點。
一個熟悉的身影隔著三分之二透明杯壁后闖入視線。郁川一驚,剩下那點紅酒還是在慣性的作用下被全喝下肚去。
“陳澤言”,她移開酒杯,看見他就站在正對面兩米處,面容無恙凝視著自己。雖然他的臉上沒任何表情,她還是通過直覺感覺到他此刻想要殺了自己的決心。
“喝一點,發(fā)揮得更好,你懂什么?!?,郁川背過身將手中的空酒杯放到指定區(qū)域,低頭快速給陳澤言發(fā)了條微信。
“去八樓。”
三分鐘,陳消失在她身后,發(fā)來信息。郁川連忙走出去,找到最近的電梯。
“八樓,到了?!薄娞萏崾疽繇懫?。
郁川不清楚陳澤言讓她到八樓具體哪里,只能摸索著走出電梯。
電梯外是來賓休息區(qū),兩排射燈打出棕黃色的光,氣氛像個昏暗的輕酒吧。
正中的皮沙發(fā)中央,陳澤言半癱坐著,一只手搭在沙發(fā)的靠背上微垂。雖背著,但還是散發(fā)著不威而怒的氣場。
她輕手輕腳走到沙發(fā)旁,站在那,讓陳澤言可以看到她。
“呵?!保愑糜喙庑绷艘谎郏熬坪煤葐??”,他的聲音終于帶了點嘲諷,聽得出已忍無可忍。
“我想壯壯膽,沒喝多少,你別這樣?!保舸ò崖曇魤旱煤艿?,往他身前走近了一步。
“前面左手邊的貴賓休息室,里面的酒是放了東西的。你讓他喝下去,確認他睡著,再打電話給我。”,陳澤言站起身,目光變得嚴肅,落到她臉上停下。
“放了什么?”,郁川脫口而出。
“沒問題,讓他睡會,必要時你也少喝點?!?,陳的話外意就是那東西喝了沒事。
“好,那我怎么和他搭話呢?”
“宣講會結(jié)束后,他會在那稍作休息等待收尾工作。你直接去找他,說你是來學習經(jīng)驗的新能源愛好者,想要了解未來就業(yè)的方向?!?
“如果,他不相信呢?”
陳澤言走近她,聞到了她黑色禮服周圍淡淡的酒精,又上下認真審視了一遍面前女人的打扮和面容。
“他會相信的。”,陳低沉作答,目光沒有移動,依然淡淡看著面前微醺的女人。
酒精像個走錯路的高考生,雖遲但到,不知不覺擠占了她的意識。她辦不到直視這位如鉆石般絕倫的男人,現(xiàn)在卻變得很容易。
郁川認真地注視著他,目光也沒有要移走的意思。她是沒醉,但對比絕對清醒時的狀態(tài)又完全不同。
兩人沒有繼續(xù)說話,互相對視。
“你醉了?”,陳先開了口。
“沒有,這點酒怎么會醉呢,放心吧,我清醒的。”,為了證明自己沒醉,郁川開始在原地來回踱步。
殊不知這種行為在陳眼里,就已是要醉的表現(xiàn)。
“啊?!?,一聲,郁川隨即倒地,腫的左腳因沒被治療,現(xiàn)在開始瘋狂報復她。
隨著倒地到來的,還有腦袋的天旋地轉(zhuǎn)。整整一杯半高度紅酒,可不算少。
“我怎么,會選你?!?,陳對著郁川平淡開口,他已沒法生氣,知道這女人鐵定是喝多了。
自己選的人,只能認栽。
事已至此。
陳澤言靠近她,彎下身雙手抱起她,放在沙發(fā)。
“謝謝,好痛。”,郁川借著眩暈,睜大眼看著身旁高挺的英俊男人。她故意語氣撒嬌,無止盡試探陳澤言的底線。現(xiàn)在,她完全不怕。
“忍著?!?,陳抬起她的左腳放到自己的腿上,挺用力的打圈揉已經(jīng)腫得明顯的腳踝。
“啊,好痛。不行,你輕點?!?,鉆心的酸痛,像洪水猛獸讓她冒汗。
陳澤言放慢了手速,低下頭目光完全屏蔽腳的主人。
“大學什么專業(yè)?”,陳問。
“什么?我大學?食品安全。”
“讀了幾年?”,陳問。
“三年?!?
“鋼琴學了多久?幾級?”,陳問。
“六級,十年?!?
“你問我這些干嘛?”,郁川不解。
“現(xiàn)在清醒了嗎?”,陳停下手上的動作轉(zhuǎn)頭看她。他的語氣強硬了三分,似瞪非瞪的陰郁眼神讓郁川害怕。
“嗯,清醒了?!?,說完,她端坐起身,規(guī)矩地把腳從陳身上挪走。
陳澤言感覺身旁女人看起來已經(jīng)清醒了許多,估計她和那些庸俗的陪酒女沒什么區(qū)別,應該也是裝醉。
(如果什么都不做,午夜夢回時我會責怪自己千百遍。),郁川在旁偷想。
她不能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她不止要抵消欠他的兩百萬,還要更多的——錢和希望。
動作幾乎和想法同時上場,郁川起身,正對著站在陳澤言身前。膝蓋對著他,只差幾厘米就可以貼上。
站定了兩秒,她突然向前低下腰快速用力環(huán)抱住沙發(fā)上安靜的男人。
“你干嘛?”,陳澤言被嚇了一跳,加重聲音質(zhì)問,抬手想推開面前的瘋子。
他的力氣輕易可以推走一個正常女子,但不能推開郁川。她從小扳手腕就只和男生比賽。
郁川松了松手,不是滿足了,是要開始。
她整個身體下蹲,重心向前,快速用雙手向后交叉勾住陳澤言的脖頸。湊近,瘋狂吻上他的唇。
他下意識想躲開,可她過分熟練兇猛的吻技,直接冒犯進他的紅線內(nèi)。
不知什么原因,陳澤言接過了她的吻,沒有反抗。
兩人的舍頭像交纏的海草,無規(guī)則地打架。快速、凌亂。
休息區(qū)墻上的時鐘轉(zhuǎn)過兩分鐘,他們嘗遍了對方味道。
陳澤言別過頭,停止了這場亂纏。
“你在干嘛?”,陳澤言抿了抿嘴,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語氣陰冷平靜,似問非問。
“享受人生。”
郁川重新站起身。她轉(zhuǎn)過頭,看著八樓高透玻璃外的迷人夜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