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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陷阱

“婁霆文!”

那些報道字里行間都在夸婁家“高瞻遠(yuǎn)矚”“心系弱勢女性”。

可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個計劃真正的締造者早已不在人世。

婁琦云死死攥著手機(jī),指節(jié)發(fā)白。

她的手指發(fā)抖,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婁霆文居然拿她哥的策劃案,去給婁家洗白名聲!

把哥哥的心血當(dāng)成他粉飾太平的工具!

這是對她哥的褻瀆,也是對她最后底線的踐踏!

她腦子都沒多想,轉(zhuǎn)身就往書房走。

此時,婁霆文正斜倚在寬大的落地窗邊,手中捧著一杯熱茶。

裊裊的茶香在指尖繚繞。

陽光透過玻璃灑進(jìn)來,映照在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上。

手機(jī)緊緊貼在耳邊,聽筒里傳來秘書恭敬的匯報聲。

她猛然抬起腳,狠狠踹向房門。

木門被踹得“砰”一聲巨響,震得墻角的畫框都微微晃動。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

“你是不是腦子里裝的全是下三濫的東西,才想到去偷別人的心血?那是我父親一生的心血,你有什么資格碰?”

電話那頭的秘書在聽到巨響和質(zhì)問后,立刻噤聲。

婁霆文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眸光一冷。

手中的茶杯被“啪”地一聲重重擱回大理石桌面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杯底與桌面撞擊的余音仿佛在空氣中炸開。

他瞇起眼睛,語氣帶著壓制的怒意。

“皮癢了是吧?特意跑來找罵?”

嘴上說得兇狠,可他的動作卻快過言語。

手指一滑,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婁琦云冷冷地盯著他。

“他在世時,你從不過問,從不關(guān)心,甚至連一面都懶得見。人一走,你倒是積極了,他的研究成果、他的心血、他的遺產(chǎn),就成了你翻身的墊腳石。”

她頓了頓,唇角微揚(yáng),卻毫無笑意。

“要是他知道,你如今靠著他的死、靠著他的成果,在人前風(fēng)光無限,享受掌聲與名利,恐怕他每晚都會托夢而來,親自向你討債!”

婁霆文的眼神驟然一暗,瞳孔收縮,怒意翻涌。

他猛地抄起桌上的茶杯,手腕一揚(yáng)。

滾燙的茶水帶著熱氣劃出一道弧線,直接潑向婁琦云的臉。

然而,茶水沒潑中她的臉,反倒全數(shù)灑在她的胸口。

她穿的是單薄的絲質(zhì)睡衣。

這一潑,濕了之后立刻緊緊貼在身上,幾乎透明。

空氣中瞬間彌漫開一陣茶香。

婁霆文的眼神在那一瞬間變了。

“你要乖乖去參加訂婚宴,安分守己,哪來這么多麻煩?現(xiàn)在這樣,又是何苦?”

他勾起嘴角,笑容里滿是惡意。

“還不是你自己不知好歹,非要自找難堪?”

婁琦云攥緊了拳頭。

她猛地抬手,手臂一揮,桌上的文件被狠狠掃落。

紙張嘩啦作響,像雪花般紛飛散落一地。

房間里安靜得只剩下紙張落地的輕響。

“穿了這么多年人皮,裝得人模人樣,怎么骨子里還是改不了除生的臭味?”

她死死盯著他。

“我會讓他看著,親眼看著你,怎么一條命、一條命地還清你欠下的債!”

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婁霆文猛地從椅子上站起,動作粗暴得差點(diǎn)帶翻了桌子。

他掐住婁琦云的下巴。

“嘴巴這么利,是想咬誰?”

婁琦云眼神一凜,瞳孔微縮。

“這張嘴,生來就不是用來罵人的……用來討人歡心,才更合適。”

婁琦云猛地冷笑兩聲。

就在他毫無防備的一瞬,她猛然咬下。

婁霆文立刻反應(yīng)過來。

她狠狠啐了一口。

“再敢亂來,下次咬斷的就不止是手指了。”

婁霆文的笑容瞬間凍結(jié)。

“你不過是我婁家養(yǎng)的狗,也配跟我斗?”

話鋒一轉(zhuǎn),他忽然開口。

“婁奕栩出事前一天,還在給你準(zhǔn)備生日禮物。”

“那份禮物,連同他名下的股份,一起鎖在銀行保險柜里。”

他說完這句話,嘴角微微勾起。

那是一個誘餌,也是一個陷阱,等待她是否會上鉤。

婁琦云呼吸一滯。

她無法否認(rèn),這句話確實(shí)戳中了她的軟肋。

婁奕栩出事那天,程云英獨(dú)攬了葬禮的所有安排。

她以家主夫人的身份,強(qiáng)勢介入每一個環(huán)節(jié)。

發(fā)瘋般地封存了他所有的東西。

日記、信件、私人物品,甚至連書房都被貼上封條。

不是埋了,就是藏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仿佛要將婁奕栩這個人從世上徹底抹去。

整個婁家,沒有留下任何關(guān)于他的痕跡。

除了那段被封鎖的記憶。

她手上唯一留下的,就只剩那張照片了。

一張泛黃的舊照,邊角已經(jīng)磨損。

可那溫潤的笑容卻始終清晰如昨。

那是她在無數(shù)個深夜,唯一能觸碰到的溫度。

婁霆文見她不再反抗,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光。

“三次機(jī)會。”

他緩緩抬起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著數(shù)。

“這次是交策劃案,下次是送禮物……”

他停頓片刻,眼神驟然陰鷙。

“他這個人,就再也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了!”

婁琦云死死咬住嘴唇,唇瓣已被咬得發(fā)白,幾乎要滲出血來。

她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疼痛讓她保持清醒。

深深看他一眼,才轉(zhuǎn)身離開。

走廊盡頭的燈光昏黃,拉長了她孤寂的影子。

一轉(zhuǎn)身,天上劃過一道冰晶般的光。

她怔怔仰望,眼神空茫。

婁琦云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間,腳步虛浮,像踩在棉花上。

她直奔那張相框,幾乎是撲過去。

眼睛微微發(fā)酸,視線開始模糊。

可她死死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怎么辦?”

她低聲呢喃。

她一點(diǎn)都不懷疑婁霆文真的會把哥哥的存在徹底抹掉。

哥哥的死,本就是婁家的恥辱。

他在家族眼中,是個失敗者,是個不務(wù)正業(yè)、背離家規(guī)的逆子。

他的死,被當(dāng)作丑聞封鎖,連追悼會上都不敢提他的名字。

更別提他還給家族帶不來任何好處。

沒有商業(yè)布局,沒有政治聯(lián)姻,甚至連一紙遺囑都被程云英以“精神異常”為由否定。

在他死后,他的一切,都被視為累贅,被無情地拋棄。

等等……

好處?

婁琦云的腦子突然像被一道閃電劈中。

她整個人猛地一怔,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她站在原地,呼吸微微一滯,眼神直直地盯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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