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陷阱
- 惡女嬌嬈,誘哄陰鷙大佬為她癡狂
- 莓莓奶泡
- 2079字
- 2025-08-24 01:36:14
“婁霆文!”
那些報道字里行間都在夸婁家“高瞻遠(yuǎn)矚”“心系弱勢女性”。
可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個計劃真正的締造者早已不在人世。
婁琦云死死攥著手機(jī),指節(jié)發(fā)白。
她的手指發(fā)抖,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婁霆文居然拿她哥的策劃案,去給婁家洗白名聲!
把哥哥的心血當(dāng)成他粉飾太平的工具!
這是對她哥的褻瀆,也是對她最后底線的踐踏!
她腦子都沒多想,轉(zhuǎn)身就往書房走。
此時,婁霆文正斜倚在寬大的落地窗邊,手中捧著一杯熱茶。
裊裊的茶香在指尖繚繞。
陽光透過玻璃灑進(jìn)來,映照在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上。
手機(jī)緊緊貼在耳邊,聽筒里傳來秘書恭敬的匯報聲。
她猛然抬起腳,狠狠踹向房門。
木門被踹得“砰”一聲巨響,震得墻角的畫框都微微晃動。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
“你是不是腦子里裝的全是下三濫的東西,才想到去偷別人的心血?那是我父親一生的心血,你有什么資格碰?”
電話那頭的秘書在聽到巨響和質(zhì)問后,立刻噤聲。
婁霆文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眸光一冷。
手中的茶杯被“啪”地一聲重重擱回大理石桌面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杯底與桌面撞擊的余音仿佛在空氣中炸開。
他瞇起眼睛,語氣帶著壓制的怒意。
“皮癢了是吧?特意跑來找罵?”
嘴上說得兇狠,可他的動作卻快過言語。
手指一滑,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婁琦云冷冷地盯著他。
“他在世時,你從不過問,從不關(guān)心,甚至連一面都懶得見。人一走,你倒是積極了,他的研究成果、他的心血、他的遺產(chǎn),就成了你翻身的墊腳石。”
她頓了頓,唇角微揚(yáng),卻毫無笑意。
“要是他知道,你如今靠著他的死、靠著他的成果,在人前風(fēng)光無限,享受掌聲與名利,恐怕他每晚都會托夢而來,親自向你討債!”
婁霆文的眼神驟然一暗,瞳孔收縮,怒意翻涌。
他猛地抄起桌上的茶杯,手腕一揚(yáng)。
滾燙的茶水帶著熱氣劃出一道弧線,直接潑向婁琦云的臉。
然而,茶水沒潑中她的臉,反倒全數(shù)灑在她的胸口。
她穿的是單薄的絲質(zhì)睡衣。
這一潑,濕了之后立刻緊緊貼在身上,幾乎透明。
空氣中瞬間彌漫開一陣茶香。
婁霆文的眼神在那一瞬間變了。
“你要乖乖去參加訂婚宴,安分守己,哪來這么多麻煩?現(xiàn)在這樣,又是何苦?”
他勾起嘴角,笑容里滿是惡意。
“還不是你自己不知好歹,非要自找難堪?”
婁琦云攥緊了拳頭。
她猛地抬手,手臂一揮,桌上的文件被狠狠掃落。
紙張嘩啦作響,像雪花般紛飛散落一地。
房間里安靜得只剩下紙張落地的輕響。
“穿了這么多年人皮,裝得人模人樣,怎么骨子里還是改不了除生的臭味?”
她死死盯著他。
“我會讓他看著,親眼看著你,怎么一條命、一條命地還清你欠下的債!”
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婁霆文猛地從椅子上站起,動作粗暴得差點(diǎn)帶翻了桌子。
他掐住婁琦云的下巴。
“嘴巴這么利,是想咬誰?”
婁琦云眼神一凜,瞳孔微縮。
“這張嘴,生來就不是用來罵人的……用來討人歡心,才更合適。”
婁琦云猛地冷笑兩聲。
就在他毫無防備的一瞬,她猛然咬下。
婁霆文立刻反應(yīng)過來。
她狠狠啐了一口。
“再敢亂來,下次咬斷的就不止是手指了。”
婁霆文的笑容瞬間凍結(jié)。
“你不過是我婁家養(yǎng)的狗,也配跟我斗?”
話鋒一轉(zhuǎn),他忽然開口。
“婁奕栩出事前一天,還在給你準(zhǔn)備生日禮物。”
“那份禮物,連同他名下的股份,一起鎖在銀行保險柜里。”
他說完這句話,嘴角微微勾起。
那是一個誘餌,也是一個陷阱,等待她是否會上鉤。
婁琦云呼吸一滯。
她無法否認(rèn),這句話確實(shí)戳中了她的軟肋。
婁奕栩出事那天,程云英獨(dú)攬了葬禮的所有安排。
她以家主夫人的身份,強(qiáng)勢介入每一個環(huán)節(jié)。
發(fā)瘋般地封存了他所有的東西。
日記、信件、私人物品,甚至連書房都被貼上封條。
不是埋了,就是藏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仿佛要將婁奕栩這個人從世上徹底抹去。
整個婁家,沒有留下任何關(guān)于他的痕跡。
除了那段被封鎖的記憶。
她手上唯一留下的,就只剩那張照片了。
一張泛黃的舊照,邊角已經(jīng)磨損。
可那溫潤的笑容卻始終清晰如昨。
那是她在無數(shù)個深夜,唯一能觸碰到的溫度。
婁霆文見她不再反抗,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光。
“三次機(jī)會。”
他緩緩抬起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著數(shù)。
“這次是交策劃案,下次是送禮物……”
他停頓片刻,眼神驟然陰鷙。
“他這個人,就再也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了!”
婁琦云死死咬住嘴唇,唇瓣已被咬得發(fā)白,幾乎要滲出血來。
她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疼痛讓她保持清醒。
深深看他一眼,才轉(zhuǎn)身離開。
走廊盡頭的燈光昏黃,拉長了她孤寂的影子。
一轉(zhuǎn)身,天上劃過一道冰晶般的光。
她怔怔仰望,眼神空茫。
婁琦云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間,腳步虛浮,像踩在棉花上。
她直奔那張相框,幾乎是撲過去。
眼睛微微發(fā)酸,視線開始模糊。
可她死死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怎么辦?”
她低聲呢喃。
她一點(diǎn)都不懷疑婁霆文真的會把哥哥的存在徹底抹掉。
哥哥的死,本就是婁家的恥辱。
他在家族眼中,是個失敗者,是個不務(wù)正業(yè)、背離家規(guī)的逆子。
他的死,被當(dāng)作丑聞封鎖,連追悼會上都不敢提他的名字。
更別提他還給家族帶不來任何好處。
沒有商業(yè)布局,沒有政治聯(lián)姻,甚至連一紙遺囑都被程云英以“精神異常”為由否定。
在他死后,他的一切,都被視為累贅,被無情地拋棄。
等等……
好處?
婁琦云的腦子突然像被一道閃電劈中。
她整個人猛地一怔,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她站在原地,呼吸微微一滯,眼神直直地盯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