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做局,請君入甕
- 從開啟族譜開始打造長生仙族
- 飛翔的天空城
- 2539字
- 2025-08-27 19:03:00
青年勃然大怒:“找死!”話音未落,他袖中猛然竄出一道濃如墨汁的黑氣,在空中扭曲成半尺長的鬼爪,指甲泛著青黑寒光,裹挾著蝕骨的腐臭陰氣直抓孟希鴻面門。
孟希鴻巋然不動,只抬了抬右手。
掌心驟然騰起一片暖金色的浩然正氣,與那鬼爪撞在一起時,竟發出“滋啦”的刺耳聲響。
青黑鬼爪瞬間消融,腐臭陰氣也被正氣滌蕩得干干凈凈,只余下一縷青煙飄向空中,很快被靈霧吞沒。
“什么?”青年臉色驟變,像是見了克星般往后踉蹌半步。他慌忙舉起百魂幡,指尖掐出詭異法訣,低喝一聲:“冤魂噬!”
只見幡面上黑氣翻涌得愈發兇戾,十余個披頭散發的冤魂嘶吼著撲出,個個面色青紫、獠牙外露,尖嘯聲聽得人耳膜發疼。
孟希鴻冷哼一聲,周身浩然正氣暴漲:“區區邪術,也敢班門弄斧!”
“看我浩然劍氣!”
劍氣呼嘯而出,如白光破霧,所過之處,冤魂皆發出凄厲慘叫,化作黑氣消散。
不過瞬息,百魂幡上的黑氣便淡了大半,青年握著幡桿的手都在發抖:“不可能!你一介野修,怎會有如此手段?”
另外兩個陰煞宗弟子見狀,忙一左一右攻來。一人祭出黑色短刃直刺孟希鴻后心,一人捏訣催出兩道黑氣,想形成合圍之勢。
孟希鴻故意裝作沒躲過側面黑氣,被擦著肩頭掠過,當即“悶哼”一聲,嘴角溢出血跡。
他借低頭擦拭血跡的間隙,迅速向云松子傳音:“前輩,配合演場戲,留個活口。”
云松子尚未回應,卻聽一旁的孟言巍輕聲開口,嗓音清晰冷靜:“爹,左后那位弟子氣息浮蕩,應是剛突破不久。您若退至溫泉畔,借水汽遮掩,更易偽裝靈力紊亂。”
孟希鴻從善如流,不動聲色退至溫泉邊。
果然,氤氳水汽之中,他周身靈光顯得忽明忽滅,“虛弱”之態惟妙惟肖。
云松子也適時出手,指尖凝聚一道淡青靈力,“勉強”格開了那柄淬毒短刃。
接下來的“大戰”,成了孟希鴻與云松子的“默契配合”。
孟希鴻一會兒“踉蹌”著避開攻擊,一會兒“艱難”揮出劍氣;云松子則每次都“慢半拍”,總在“險險”之際擋住陰煞宗弟子的殺招。
那三個弟子見兩人“力竭”,漸漸放松警惕,招式也愈發囂張。
“師兄,他們快撐不住了!果然剛剛這野修是在虛張聲勢。”其中一人喊道,黑氣攻得更急。
孟希鴻眼底精光一閃,趁對方喊話分神之機,驟然踏步強攻。
看似直取胸口,實則左手青沉石磚悄然浮現,疾如閃電般拍中對方后頸。那弟子哼都未哼一聲,便軟倒在地。
而另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孟希鴻已將青沉石磚放回儲物袋轉身撲上,浩然劍氣直接刺穿其黑氣防御,一劍戳中丹田,這次再沒藏拙,干凈利落。
解決完兩人,孟希鴻剛要抹血偽裝,孟言巍卻先一步遞來個小瓷瓶:“爹,用這個,這是我之前裝靈露的瓶子,洗干凈了,裝他們的血不會留靈韻,更像真傷。”
他說著,還主動往自己額角抹了點血,又踮起腳,給云松子袖口也點了點,“師尊,您袖口沾血更顯從容,像‘輕傷仍護我與爹’的樣子。”
云松子看著眼前的孩童,眼底滿是訝異。這孩子不僅能看穿戰局破綻,連偽裝細節都想得這般周全,果然是早慧之資。
他忍不住笑道:“言巍倒比你爹更懂布局。”
孟希鴻也樂了:“我這父親也不賴吧,這孩子自小讀典籍,心思細著呢,估計是遺傳了我的優良基因。”
不多時,那暈倒的弟子悠悠轉醒。
一睜眼,便見三人渾身是血靠在青石上,孟希鴻“虛弱”地撐著地面,孟言巍還“小聲”哭著:“爹,我怕…他們還會來嗎?”孟希鴻“艱難”開口:“別…別怕,爹還能擋……”
這陰煞宗弟子嚇得魂飛魄散,爬起來就跑。
孟希鴻故意“掙扎”著想追,卻“踉蹌”著摔倒,弟子跑得更快,轉眼消失在靈霧中。
直到氣息徹底遠去,孟希鴻瞬間站直,換了身干凈青衫。
云松子挑眉:“希鴻小子,故意放他走,打的什么主意?”
沒等孟希鴻開口,孟言巍已先一步說道:“師尊,我猜我爹是想引陰煞宗宗主來。”
他走到溫泉邊,撿起一塊剛才打斗時掉落的碎石,認真分析道,“那三個弟子只是煉氣五六層,定是探路的。他被嚇破了膽,不會細查我們的真實境界,回去只會稟報‘遭遇兩名煉氣七八層修士,苦戰后對方亦重傷力竭’”
“而陰煞宗若想獨占秘境,防止消息泄露定會來追我們。”
他頓了頓,眼神愈發清亮:“而且,眼下只有我們和陰煞宗知道秘境之事。若不盡早鏟除他們,一旦他們探索無果,很可能魚死網破,將消息售予其他宗門,或暗中搜集其他秘鑰碎片。
屆時孟家必陷危局。爹此舉是以退為進,借力打力,既能以逸待勞,又能反客為主。”
“古籍有云:‘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我們示敵以弱,正是為了請君入甕。”
云松子聽得連連點頭,撫著胡須贊道:“好一招‘請君入甕’!言巍不僅早慧,還能通曉謀略之道,將書中智慧用于實戰,實屬難得。”
孟希鴻笑著揉了揉兒子的頭:“這孩子,把我想說的都搶了。”
他從儲物袋里摸出剛摘的靈果,掰了個小碎片以靈力使其液化,又灑了點靈液混合在一起,
“言巍說得對,咱們再留些明顯線索,讓他們順著追來。選個靈氣足、易埋伏的地方,一次性解決。”
“而且我覺著這里可以再灑點月華草的精華,他們若懂靈植,定會以為我們用月華草療傷,更確信我們‘傷勢很重’。”
云松子看著這對父子,眼底的贊許更濃。
孟希鴻沉穩有謀,孟言巍早慧通透,這般家風,倒真值得他駐足。
不過嘴上卻沒饒他,故意拆臺:“你這一肚子壞水,我剛才就覺得不對勁。前面跟我提住孟家的事,是不是早就算好了要借我的力?合著我這是被你套進去了?”
“哎喲前輩,您可別冤枉我!”孟希鴻趕緊擺手,臉上堆起笑,“您這般火眼金睛,我這點小伎倆哪瞞得過您?我就是沒好意思說,畢竟以您的實力,根本不用靠這些套路。”
“再說了,您愿意陪我演這出,不也是疼言巍,不想讓孟家出事嘛。”這一記組合拳下來,還怕您不松口?孟希鴻暗暗想到。
這話說得又捧又實在,云松子被夸得心里舒坦,捋著胡須笑了:“你這小子,嘴倒挺甜。行吧,就依你的主意。”
孟希鴻見狀,立馬順坡下驢,戀戀不舍的從懷中拿出一顆月華草,用靈力淬煉出精華,看似隨意實則刻意地沿途灑落,營造出“慌不擇路才留下的痕跡。”
云松子看著他那副“老謀深算”又帶著點得意的樣子,忍不住笑罵:“你這線索留得也太明顯了,生怕人家找不到?”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孟希鴻嘿嘿一笑,“讓他們覺得咱們慌了神,才會毫無防備地追過來。
“到時候咱選個靈氣足、易埋伏的地方,保管讓他們有來無回!”
三人說說笑笑,繼續往秘境深處走去,靈霧在他們身后緩緩合攏,唯留地上幾滴靈液殘痕,在靈霧中泛著微弱的光,像是在等待著獵物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