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我想媽媽了！”我抱著外婆的手來回晃著，臉貼在有松弛的手臂是上，一只拿著哇哈哈，哇哈哈貼著外婆的手臂，哇哈哈的吸管跟我的僅有一厘米的距離，身體是卸了力，整個身體幾乎都掛在外婆手上。

外婆看我這樣撒嬌，心軟了下來，抱我到她的腿上坐下，看著我的臉想起了媽媽，雖然外婆每天都過來，但是看不到媽媽，自從開店以來幾乎見不到，剛開始生意冷淡，媽媽去大餐廳當學徒，回來之后又教爸爸怎么做，天天晚上一倆點才回來，又教爸爸做飯，切菜的手法，水的溫度，擺盤的角度，學到了凌晨五點才休息，睡到六點多又起來去學，外婆聽到爸爸這樣說，想勸媽媽休息，外婆知道媽媽的性格，一旦開始就不會放棄，也就沒勸媽媽了。

外婆她盯著我，我拿著娃哈哈在外婆的眼前晃，腦袋歪著，看到外婆的眼角掛著淚珠，我用手摸外婆的臉，外婆看到我又想起了媽媽，我想到外婆這幾天狀態都是盯著我流著眼淚，我每一次問：“外婆，你怎么了？”外婆每次都是回答：“沒事！”

我蹦下來拖著外婆出去，開門帶著外婆出去，剛到了樓下就有拿著淺紫色扇子，身穿粉紅色的運動服，白色運動鞋，頭箍著運動發帶，手扇著扇子，扇子自帶的紫色薄紗在她的揮舞下顯得到張揚，顯得別樣的美麗，她一妞一妞的走著，臉上帶笑，臉上掛著汗，有著不服老的氣息。她在遠遠就打喊了一聲：“奚老太太呀，你帶著外孫女下來呀！”

她說完就拿著扇子逗弄我，我嫌棄的推開，外婆看到了是鄰居過來，臉上的憂愁退散，臉上掛著假意的笑，拽一下我的手，示意我叫人，我不情不愿的喊了一聲：“祁奶奶好。”

祁奶奶又拿著扇子在逗弄我，我又推開，外婆看到我這樣，假意的指責我，我瞟到一邊去，外婆跟祁奶奶繼續聊著家長里短。

我看到祁子言在跳舞人群后面玩著沙子，旁邊還有祁子亦，我拉一下外婆的手，指著祁子言他們。

外婆拍下我的手：“手指不能指人，你想跟子言他們玩啊！”

我點點頭，撒丫子跑過去

祁奶奶說：“讓他去吧，讓小孩他們玩去吧！聽我們講話孩子也怪無聊的，我剛跳完舞也怪累的，我們到那樹下坐著也看那群孩子在干嘛！”

祁奶奶走在旁邊，看著我又看了看祁子言他們兩個“看著瑤瑤跟子言年齡差不多，是不是該上幼兒園了。”

外婆看著我，想了一下回道：“對吼，也該上幼兒園的年紀，她爸媽忙，我這個老太太記憶力又不好，多虧你提醒，你知道哪個幼兒園好嗎？我回去跟她媽商量商量。”

祁奶奶：“要不然跟祁子言他們同個學校，叫‘哲言幼兒園’”

外婆翻開手機改，按著按鍵，調到寫著“鄭娟兒”的號碼上，按著中間的按鈕，手機發出“確認”的聲音，屏幕是密密麻麻的字，也到了樹下，慢慢的坐了下來，外婆在包里拿出老花子，一下一下的安著，祁奶奶也坐在旁邊看著外婆打著字。

“哲學的哲，語言的言，對對對就是這個字。”

蓋上手機蓋，放進褲兜里，剛要跟祁奶奶聊就有電話打過來，她又在褲兜里拿出來，看著來電“鄭娟兒”臉上立馬帶著笑接起電話。

手機另一頭響起聲音：“媽，瑤瑤才幾歲就上幼兒園，還早著呢！”

外婆：“瑤瑤是零七年生的，現在是幾幾年，你想想？”

媽媽：“今年不是一零年嗎？”

外婆：“你在做夢，今年屬龍，一二年。”

“老板，結賬!”

“好的”

外婆：“你先忙晚上……”

外婆話還沒說完就被掛斷，外婆只能嘆口氣，蓋上手機蓋，放進包里。

祁奶奶笑著說：“那邊生意挺好的，還能陪您，不像我這邊的孩子，天天在外地，只有過年才回來一倆天，我看著孩子瘦了然他們多吃點都說沒時間，我天天惦記著他們，我老伴去世的早，就留我一個老太太在這里，守著這房子，天天空蕩蕩的，是瑤瑤天天敲著我家門，我的生活才有點起色，突然就塞給我兩個小男娃讓我照顧。”

外婆：“瑤瑤那時候也皮，學會開門之后天天就跑去敲你家門，整得怪不好意思的。”

祁奶奶看著我，我正在跟子言他們玩過家家。

“我當媽媽，子言哥哥你當爸爸，子亦哥哥你當兒子，喊我媽媽，快點。”

祁子亦搖頭，擺著手：“我不當兒子，我要當爸爸。”

我抱著祁子亦的手，晃著說：“子亦哥哥你當孩子好不好，下一次我當孩子，你當爸爸，子言當媽媽。”

“嗯~哪好吧！媽媽！爸爸！”

子言說：“老婆我要上班了，碗筷不用你洗讓子亦洗，你躺在床上睡覺就可以了。”

“我為什么要待在家里，我要去工作，我不想在家里睡覺。”

子亦：“我媽媽就是這樣的，爸爸去上班，媽媽就在家里睡覺，睡醒了才去畫畫。”

“啊！你們原來有爸爸啊！”

子亦走過來拍一下我的腦袋，抱著手說：“笨，沒有爸爸哪來的我們！”

子言打了一下他的手臂，生氣的說：“不可以打瑤瑤，這樣容易打傻。”

子亦：“她本來就傻，爸爸不也是這樣打媽媽的。”

我捂著腦袋，委屈巴巴看著他們吵架，不一會他們動手打了起來，我看著他們打架，子亦抓起子言的手一個過間摔，子言倒在地上，手肘往下，往他心臟的位置而去，子言一個個翻身，半蹲著一個滑鏟把子言弄倒。

我本是在看戲，拍著手叫絕，突然感覺不對，趕緊拉著子言，外婆和祁奶奶看到這邊有動靜跑過來。

看子言子亦他們兩個身上都是沙子，一個倒在地上，一個臉紅撲撲的，祁奶奶抱起倒在地上子亦，拍掉身上的沙子，我拉著子言的手沒有放，外婆看我沒事，嚴肅的問：“怎么回事，他們兩個怎么打起來了。”

我很就沒看到外婆那么嚴肅了，我哭了起來，松開子言的手，擦著眼淚。

子言說：“是子亦罵瑤瑤傻的，我不喜歡他說瑤瑤傻，跟子亦打起來了。”

祁奶奶：“不好意思，是我沒教好他們。”

外婆：“沒事沒事！”

外婆站起來摸摸我的腦袋，我也就沒哭了，外婆擦掉我的眼淚，轉向祁奶奶說：“沒我們事，我們繼續聊我們的，他們玩他們的。”

祁奶奶拍完子言子亦他們身上的沙子就，他們就跑了到樹下開始搶一根直直的樹枝。他們兩個同時拿到，又開始搶了起來，祁奶奶又跑攔著他們。我也跑過去，本來想湊熱鬧，看著祁奶奶攔不住他們，我雙手握住中間那節樹枝，他們怕我把樹枝也同時松手，我得到樹枝和屁股蹲。

我舉著樹枝，坐在地上，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外婆連忙扶起我，拍了拍我屁股上的灰，嫌棄的說：“你跟他們搶樹枝干嘛！”

“我不想讓他們傷害到祁奶奶。”

祁奶奶摸著我腦袋夸我是好孩子，只有外婆知道我的心思，我拿著樹枝跑回沙坑，子言子亦他們跟在后面要回樹枝。

外婆他們也坐了下去，祁奶奶越看我越喜歡。外婆我們在玩鬧問：“孩子爸爸呢？怎么沒你講過，過年也就祁言亦她回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