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瘋狗”被手下攔著,惱羞成怒要再動手,上官清雪也做好拼死一搏的瞬間——
“哐當!!!”
一聲巨大的金屬撕裂聲猛地撕裂了倉庫里的混亂!
庫房那扇原本鎖得死死的、厚重的鐵皮大門,如同被無形的巨力狠狠撕扯開一道巨大的豁口!不是撬鎖,也不是炸開,更像是…被一頭暴怒的犀牛硬生生撞開了!
一道修長的身影,單手提著個…呃…油膩膩的紙碗?如同閑庭信步般從那豁口彌漫的塵埃中走了進來。
來人正是張塵宇。
他看起來有些風塵仆仆,但氣息平穩得離譜。他隨手將那個被他“虐待”了一路的紙碗“羅盤”往旁邊的廢鐵堆上一丟,發出“哐啷”一聲輕響。
他撣了撣沾在舊夾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目光快速掃過整個空間,最后精準地定格在上官清雪身上。
“呼…總算趕上了。”張塵宇松了口氣,臉上甚至還掛上了一絲禮貌性的、對著雇主的溫和(?)笑容,“上官總裁是吧?您好,我是張塵宇,您新上任的私人保健顧問。嗯…初次見面就在這種地方,還真是…別致啊。您預約了緊急保健服務嗎?收費加倍哦。”
上官清雪:“……”
她大腦瞬間宕機了三秒。私人…保健顧問?預約?在這種鬼地方?收費加倍?
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開場白比他提著的那個破爛紙碗還要離譜!
“瘋狗”、“猴子”、“肥膘”三個人更是懵了!他們看著這個衣著普通(甚至有點土氣)、拎著個破碗闖進來的年輕男人,腦子里瞬間冒出一萬個問號。這什么情況?搞行為藝術的?!
“瘋狗”最先反應過來,暴怒:“我X!哪來的傻X神經病?!猴子肥膘,給我弄死他!”他完全沒把張塵宇放在眼里。
“猴子”和“肥膘”怪叫著抽出甩棍和短刀沖了上來。
張塵宇看都沒看沖來的兩人,反而皺著眉頭看向上官清雪身后和周圍的陰影處,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鬼?)耳中:“嘖,真不講究。請‘五鬼’也就罷了,也不知道喂點好的。看這幾位‘朋友’餓的,怨氣沖得跟下水道炸了似的,待會兒都影響我發揮。嗯,老板,給點差評不?”
話音落下的同時,“猴子”的甩棍已帶著風聲砸向張塵宇的后腦。
張塵宇仿佛腦后長眼,只是微微側身,動作幅度小得幾乎看不出來。“猴子”只覺得眼前一花,目標不見了!巨大的慣性帶著他向前猛撲,就在這時,他那根砸空的甩棍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突然拽了一下,猛地脫手飛出!
“哎喲臥槽!誰他媽…”“猴子”驚叫著,話還沒喊完,就感覺自己腳下一滑,整個人重心不穩,“啪嘰”一聲狠狠地摔了個狗啃泥,門牙結結實實地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鮮血和碎牙登時就出來了!而他摔倒的位置,恰好是一攤滑膩膩的…不知道是機油還是什么化學品的混合物。
這還沒完!“肥膘”手持短刀捅向張塵宇的腰眼。張塵宇腳步似緩實快地向左前方滑了一步,身體以極其詭異的角度避開刀鋒。
同時,他腳尖似乎不經意地在地上一個水洼里勾了一下,幾點臟水準確無誤地濺入了“肥膘”因緊張而大張著的嘴巴里!
“嘔!咳咳咳…什么玩意兒?!呸!嘔……”“肥膘”瞬間被嗆得涕淚橫流,胃里翻江倒海,刀子都差點拿不穩,只顧著彎腰干嘔。
兩人連張塵宇的衣角都沒碰到,就在詭異的巧合下慘敗!
張塵宇一臉無辜:“哎,我就說讓您老板管管衛生嘛。你看,員工滑倒工傷了吧?還亂吃東西,吃壞肚子算誰的?”他看向唯一還站著的“瘋狗”,攤了攤手:“還有你。老板,建議你查查他倆智商稅交夠了沒?這身手,街頭老太太廣場舞都比劃得利索。”
“瘋狗”眼珠子都紅了!他能混到今天,手上也是沾過血的。眼前這男人太邪門了!但恐懼之后是更深的暴戾!
“操!裝神弄鬼!老子崩了你!”他怒吼著,竟然從后腰摸出一把黑沉沉的土制手槍!
然而,就在他舉起槍,手指即將扣動扳機的剎那——
一直安靜被綁著的上官清雪動了!她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抬腿,腳下那只價值不菲的高跟鞋(被反綁著手腳時唯一能發力的武器),用盡全身力氣,狠狠踹在了離她最近的、因為嘔吐而暫時失去戰斗力的“肥膘”的屁股上!
“嗷——!!!”“肥膘”正彎腰吐得天昏地暗,完全沒防備背后,被這精準的一腳踹得像個肉球一樣,“咕嚕嚕”滾了好幾圈,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了“瘋狗”的小腿上!
“瘋狗”猝不及防被撞得一個趔趄,槍口瞬間抬高偏移,“砰!!!”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在庫房內回蕩,子彈打中了高處的鐵架,火花四濺!掉落的鐵銹和灰塵簌簌落下。
(新增搞笑對話-上官清雪的神助攻&吐槽)
“蠢貨!豬隊友!”上官清雪踹完人,累得喘了口氣,還不忘冷聲點評那三個綁匪,隨即對著張塵宇,語氣帶著一絲急切和命令式的別扭:“喂!那個…保健顧問!你要是只會看著,現在就解除雇傭關系!讓他開槍打到我了算工傷嗎?!”
張塵宇被總裁這臨危不亂還精準“助攻”的操作差點逗笑:“嚯!老板好腿法!這精準度,國家隊射門水平啊!”他動作卻絲毫不停,在那槍響的瞬間,身體已如鬼魅般欺近到“瘋狗”身前!
“瘋狗”還想調轉槍口,眼前卻驟然一黑!張塵宇的右手快如閃電,食指中指并攏如刀,帶著凌厲的勁風,精準無比地戳在了他喉結下方一寸的位置!
“呃…嗬嗬…”“瘋狗”只覺得一股無法形容的劇痛和窒息感瞬間淹沒了全身,全身力量被瞬間抽空,眼前發黑,高大的身軀如同被抽了骨頭的爛泥,軟軟地癱倒在地,連槍都脫手了。
庫房內只剩下“猴子”捂嘴痛呼、“肥膘”痛苦干嘔和“瘋狗”如同破風箱般的喘息聲。幾道盤旋的灰影似乎變得更加凝實和憤怒,發出尖銳的嘶鳴,直撲場中唯一還站著的張塵宇!
張塵宇眼神一凜:“玩陰的是吧?正好餓了!”他看也沒看地上三個徹底失去威脅的綁匪,右手拇指在其他四指指尖快速劃破,幾滴殷紅的血珠滲出,瞬間在掌心以一個玄奧的軌跡畫出一道小小的血符,口中輕叱:“以吾之名,諸邪退散!收!”
一股無形的吸力猛地從他掌心爆發!那幾道撲來的灰影仿佛被無形的繩索捆縛,發出凄厲絕望的慘叫,掙扎著被強行吸入了那道迅速轉暗的掌心血符之中。血符光華一閃,迅速隱沒在他掌心皮膚之下,只留下幾道淡淡的紅痕迅速變淺。
庫房內殘留的那股令人壓抑窒息的陰寒氣息也隨之消散了大半。
張塵宇甩了甩手,低聲吐槽一句:“嘖,質量一般,聊勝于無吧。老板,記得報醫藥費啊,材料很貴的。”
搞定了真正的“麻煩”,張塵宇這才走向被綁著的上官清雪。他蹲下身,看著這位高冷總裁略顯狼狽的姿勢,以及被繩索勒出紅痕的手腕腳踝,認真地問:“老板,需要什么服務?松綁、按摩活血化瘀、心理輔導(收費另算)、或者…優先幫你拍下這三位‘優秀員工’現在的藝術照發給HR做反面教材?”
上官清雪本來緊繃的神經在連續的反差沖擊下差點崩潰。她深吸一口氣,強行維持著最后的尊嚴,咬牙切齒地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松、綁!”
張塵宇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好嘞!老板大氣!放心,綁得是粗糙了點,但咱手法專業,保證不讓您二次工傷!”他動作麻利地開始解繩結。
上官清雪看著眼前這個身手詭異、語言不著調、卻莫名其妙把自己救了的男人,再看看地上三個綁匪的慘狀和被“清理干凈”的環境,第一次感到自己的世界觀有點不夠用了。這哪是什么保健顧問?分明是個從天而降的…奇葩保姆!
這場意外的“面試”,還真是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