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孕媽咪的事業(yè)心,王爺?shù)木o張癥
- 穿成炮灰后我靠沙雕逆襲了
- 貓星人喜麗
- 2882字
- 2025-08-21 13:37:04
產(chǎn)房里的陣痛剛過,林曉星正喘著氣想喝口水,就聽見外面?zhèn)鱽怼斑旬?dāng)”一聲巨響——謝景淵把產(chǎn)房門口的銅盆踢翻了,緊接著是他壓低的驚呼:“都輕點!驚著里面的人怎么辦?”
穩(wěn)婆抱著剛洗干凈的嬰兒出來時,正撞見謝景淵背著手在廊下轉(zhuǎn)圈,玄色朝服的下擺沾著草屑,靴底還蹭了塊泥,顯然是急得在院子里踱了無數(shù)圈?!肮餐鯛敚俏恍∈雷?!哭聲洪亮,將來定是個有福氣的!”
謝景淵的手僵在半空,半天不敢碰那團裹在襁褓里的小東西。嬰兒閉著眼皺巴巴的,皮膚紅通通的像只剛褪毛的小猴子,偏偏哭聲中氣十足,“哇——”的一聲能震得廊下的燈籠都晃三晃。“他、他怎么這么???”他聲音發(fā)顫,指尖懸在嬰兒頭頂半寸處,生怕一使勁把孩子捏碎了。
穩(wěn)婆忍著笑把孩子遞給他:“小世子剛落地都這樣,過幾天就長開了。您看這眉眼,鼻梁像您,嘴唇像王妃,多??!”
謝景淵小心翼翼地接過,胳膊僵得像根上了漆的木頭,剛抱穩(wěn),就感覺手心一熱——小世子尿了,溫?zé)岬囊后w順著他的朝服袖口往下淌,還在玄色料子上洇出片淺黃的印子。他瞬間僵住,既不敢動也不敢喊,只能瞪著眼睛求助穩(wěn)婆,活像個被點了穴的木偶。
林曉星在產(chǎn)房里聽得直樂,隔著門喊:“謝老板,先去換件衣服吧!別讓孩子把你這身‘龍袍’(夸張了,其實是常服)尿成尿布了!”
謝景淵的耳根紅得能滴出血,抱著孩子就往偏殿跑,結(jié)果慌不擇路,差點被門檻絆倒,幸好隨從眼疾手快扶住了,不然小世子怕是要提前體驗“王爺式摔跤”。他把孩子交給奶娘時,袖口的尿漬還在往下滴,看得旁邊的侍女們都低下頭憋笑。
三日后,小世子的“洗三宴”辦得熱鬧。太后特意從宮里趕來,送來的長命鎖綴著十八顆東珠,沉甸甸的差點把孩子脖子壓歪,還是林曉星趕緊讓人換成銀鎖,才免得小世子遭罪。
李老虎拎著只活蹦亂跳的野雞,說要給“小老板”補身體,剛進王府就被謝景淵皺眉趕去后廚:“拎遠點,別驚著孩子。”結(jié)果那野雞不知怎么掙開了繩子,撲騰著翅膀沖進偏殿,把給小世子準備的平安符啄得滿地都是,最后還是謝景淵抄起桌上的硯臺(沒敢砸,怕傷著雞),才把它趕出去。
沈青代表江南分店送來塊長命縷,上面繡著個歪歪扭扭的星星,針腳歪得像爬了串螞蟻?!斑@是分店的姑娘們一起繡的,”沈青撓著頭笑,“說是給小世子專屬LOGO,以后星記出了嬰兒款,就用這個當(dāng)標志?!?
林曉星看著那歪星星,笑得直不起腰:“行,就用這個,一看就是親媽旗下的牌子。”
可宴席剛散,育兒難題就來了。奶娘抱著孩子說“該喂奶了”,謝景淵自告奮勇要學(xué),結(jié)果剛把孩子抱在懷里,小家伙就“哇”地哭了,小胳膊小腿亂蹬,像條剛離水的小魚,差點把他胸前的玉佩拽下來。
“您得托著點屁股,”奶娘在旁邊指導(dǎo),手里還拿著個布娃娃演示,“手腕要穩(wěn),不然孩子窩著肚子,不舒服?!?
謝景淵學(xué)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把孩子姿勢擺正,自己卻憋得滿臉通紅,大氣不敢喘,生怕一動就前功盡棄。結(jié)果小世子吃了沒兩口,突然打了個奶嗝,白色的奶漬“噗”地噴了他一臉,還濺了點在他鼻尖上。
林曉星躺在榻上看得直拍枕頭:“謝老板,您這哪是喂奶,分明是給孩子當(dāng)靶子練瞄準呢!”
謝景淵抹著臉,表情又窘又無奈:“這小東西……脾氣倒挺大。”話雖如此,卻從懷里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掉孩子嘴角的奶漬,動作輕柔得不像他——想當(dāng)年在戰(zhàn)場上,他揮刀砍人的時候都沒這么謹慎過。
更讓謝景淵頭疼的是換尿布。林曉星嫌古代的布尿布太厚,讓裁縫用細棉布做了“改良款”,結(jié)果吸水性太差,剛換上沒半個時辰就漏了,把小世子的褥子尿得透濕,連帶著謝景淵的袖子也沾了點“戰(zhàn)績”。
“還是得用我的法子,”林曉星指揮著,“把棉布用草木灰泡過,再曬得蓬松點,吸水性肯定好?!彼€畫了張“紙尿褲”草圖,讓裁縫在尿布兩側(cè)縫上布帶,說是“方便穿脫,像系鞋帶似的”。
謝景淵拿著那張畫滿線條的圖紙,研究了半天:“這看著……像星記的零食包裝袋?!?
“差不多一個道理!”林曉星得意地晃了晃圖紙,“都是‘一次性用品’,干凈又方便。”
結(jié)果第一次試用改良尿布,就出了岔子。謝景淵笨手笨腳地系布帶,左手扯右邊的帶,右手拽左邊的帶,硬是把兩根布帶纏成了死結(jié),急得他滿頭大汗,最后還是林曉星忍著笑,用剪刀把布帶剪開的。小世子倒是不哭不鬧,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嘴角還流著口水,像是在嘲笑這個笨爹。
“你看他,”林曉星戳了戳嬰兒的小臉,“剛出生就知道笑話人了?!?
謝景淵黑著臉把尿布扔到一邊:“明天讓裁縫來,把這破布帶換成粘扣!”后來裁縫還真找來了粘性強的樹膠,做了批“粘扣尿布”,結(jié)果小世子一使勁蹬腿就開了,照樣漏,最后還是老老實實用回了布尿布。
為了給小世子補充營養(yǎng),林曉星還琢磨著做“古代版奶粉”。她讓人把羊奶熬稠,加了點蜂蜜,裝進陶罐里密封,結(jié)果第二天打開一看,奶全餿了,酸臭味差點把謝景淵熏暈過去。
“你這是做奶粉還是釀醋?”謝景淵捏著鼻子往外倒餿奶,“王府庫房有西域來的奶酪,磨成粉摻溫水,比你這餿奶強。”
林曉星不服氣,偷偷用烤箱把奶酪烤干,磨成粉試了試,結(jié)果烤過頭成了焦塊,磨出來的粉帶著股糊味,沖出來的奶水黑糊糊的像芝麻糊。小世子嘗了一口,當(dāng)場就吐了,哭得驚天動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連隔壁院子的狗都被他嚇醒了。
“行了行了,”謝景淵把她手里的搟面杖奪下來,“別折騰了,讓奶娘用新鮮羊奶喂就行。你要是實在想搞發(fā)明,不如琢磨點孩子能吃的零食,等他長牙了好啃?!?
這話倒是提醒了林曉星。她眼睛一亮,立刻讓人拿來紅薯,蒸熟了搗成泥,團成小球曬干,做成了“嬰兒版紅薯脆”。小世子果然喜歡,抓著紅薯脆往嘴里塞,雖然沒長牙啃不動,卻抱著啃得口水直流,像只抱著松果的小松鼠。有次謝景淵想從他手里把紅薯脆拿出來,小家伙還攥得死死的,“哇”地一聲又哭了,氣得謝景淵瞪了他半天:“你娘做的破零食,比你爹還重要?”
夜里,小世子總愛哭鬧,非得林曉星抱著才肯睡。謝景淵心疼她累,自告奮勇值夜,結(jié)果剛把孩子抱起來,小家伙就哭得更兇了,仿佛謝景淵身上有刺似的,小腦袋一個勁往奶娘懷里扎。
“他是不是不喜歡我?”謝景淵垂頭喪氣地把孩子遞給林曉星,看著小世子在她懷里立刻安靜下來,還砸吧砸吧嘴,心里有點酸溜溜的。
“哪能呢,”林曉星拍著孩子的背,笑著說,“你身上有墨味,他還不習(xí)慣。等你以后少看點公文,多陪他玩,他就跟你親了。”她頓了頓,故意逗他,“再說了,你小時候說不定比他還能哭,你娘沒告訴你?”
謝景淵的臉黑了黑,卻沒反駁。他坐在床邊,看著林曉星哼著不成調(diào)的兒歌哄孩子,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她們母子身上,溫柔得像幅畫。他突然覺得,那些朝堂上的權(quán)謀算計、星記的賬本訂單,都不如此刻的安寧實在。
“對了,”林曉星突然想起什么,“給孩子起名字了嗎?”
謝景淵早就想好了,從懷里掏出張紙,上面寫著“謝念星”三個字。“念星,”他輕聲解釋,“既念著你名字里的星,也念著我們相遇的星記。”
林曉星的心里暖烘烘的,低頭在孩子額頭上親了一下:“謝念星,以后你就是星記的‘小少東家’了,可得跟你爹學(xué)著點,別總?cè)悄隳锷鷼?。?
小世子像是聽懂了,在她懷里砸吧砸吧嘴,吐了個泡泡,正好落在謝景淵手背上。謝景淵愣了愣,突然笑了,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那泡泡,看著它破在自己手心里,像接住了顆會消失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