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蟠龍目中血
- 紅樓:穿越賈璉,我覺醒靈力系統
- 倚石行云
- 2021字
- 2025-08-22 08:01:00
匣蓋開啟,賈璉的目光落在那些泛黃書冊之上。
卻見那疊兵書最下方,并非空無一物,而是赫然壓著一柄帶鞘的短匕。
匕首造型古拙,以皮為鞘。
而刀鞘之上,則精心雕刻蟠龍紋樣。
其形態風格,竟與他所拾那枚銅牌上的紋路如出一轍!
蟠龍目中,鑲嵌著一顆極小的紅寶石,在昏暗光線映照下,如同一點凝固的血珠,正冷冷注視著賈璉。
賈璉一怔,卻穩住呼吸,面色平靜,躬身推辭:
“王爺厚賜,晚生感激不盡!
只是這……這宋刻珍本太過貴重,晚生年輕學淺,如何敢當?實在愧領!”
他躬身低頭之際,眼角余光飛速掃視四周,心念電轉。
所幸,自己今日并未將那塊銅牌帶在身上,北靜王即使試探,也定不會有所收獲。
而此物雖險,北靜王不會善罷甘休,可自己依舊要留著那塊銅牌……萬不能隨意丟棄。
賈璉心中知道,這塊銅牌即是北靜王落入自己手中的一個最好不過的把柄。
他日若有情勢反復,針鋒相對之時,此物或有大用。
想來北靜王也是因為如此,急切想要此牌。
不過,又能如何?難道他還能私自闖入榮國府翻找不成?
賈璉再三推辭,而終究不便惹怒北靜王,只得接下那套《武經總要》。
北靜王看著他的神色,目光在賈璉和書匣之間流轉,嘴角噙著一絲若有深意的笑,剛欲開口。
“噔噔噔!”
急促而沉重的靴聲驟然從廊外傳來,打破廳內微妙的平衡。
一名王府侍衛甚至來不及通傳完全,便見一人影已帶著一股冷風跨進門來。
來人一身飛魚服,外罩玄色織金斗篷,腰佩繡春刀,面容冷峻,眼神銳利如鷹,周身散發著血腥煞氣。
【叮——人靈已開啟。
魏凌,錦衣衛指揮使。目中無人,性格孤傲,常令人聞風喪膽。】
賈璉平日倒是有所耳聞,今日一見,果真如傳言所說。
這魏凌竟直接在郡王府中登堂入室,仿佛根本就將北靜王的不悅視若無物一般。
魏凌的目光如冷電般,在廳內一掃,先是極快地對北靜王行了一禮,隨即便立刻鎖定在賈璉的臉上,其中帶著滿溢的審視懷疑。
賈璉的心瞬間一沉。
錦衣衛!此時來此何事?
見他情狀,竟是沖著自己而來的嗎?
魏指揮使的視線并未在賈璉臉上停留過久,隨即落下,掃過那敞開的書匣。
忽然,他目光一凝,猛地定在了書匣某處。
只見那匣蓋與書籍的夾層間,那柄短匕仍在,蟠龍目中,紅寶石微微泛著血光。
魏凌一手按上繡春刀的刀柄,一手已將此匕首拿起,細細端詳。
他聲音冷硬,雙目如鷹,不容置疑地開口道:“王爺,這是?”
北靜王忽然輕笑出聲,仿佛全然未覺魏凌劍拔弩張的態勢,也絲毫沒有因冒犯而不悅。
他姿態閑適地向前一步,恰好擋在了賈璉與魏凌之間部分視線,也隔開了魏凌握著繡春刀的手勢。
“魏指揮使來得正好。”
北靜王語氣輕松,甚至帶著點談笑的意味:
“這位是榮國府的賈璉賈公子,今日特地請過府一敘,賞鑒新得的書畫。”
這番言語極其自然,仿佛賈璉出現在此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至于這匕首,則是本王勉勵他記得勤于武藝,故而所贈。怎么,魏指揮使對這個有些興趣?”
魏凌也不搭話,只靜靜看著北靜王。
只見北靜王極其自然地伸手,將那蟠龍紋短匕從魏凌手中拿了過來,隨意把玩一下,復又向賈璉擲了過去。
“這么個小玩意兒,只是看著有些古意罷了。指揮使見識廣博,此匕首定是入不了你的眼。
改日本王留意,若是得了寶刀之類,再教魏指揮使鑒賞不遲。何必此時奪人所愛呢?”
魏凌冷笑一聲,終于開口,聲音卻陰沉若鴉羽:
“王爺說笑了。只是這位賈公子,看著文質彬彬,并非舞刀弄槍之人。怎么,也愛此等染血之器嗎?”
賈璉心道,難道此物竟別有來頭。
聽魏凌的意思,這匕首原是殺過人,沾過血的!
北靜王將此物置于書匣之中,又不向自己明言……
這警告的意味未免有些強了。
圖窮匕見,可有化古的意思嗎?
庭院中的古槐樹上,忽然響起一陣尖銳嘈雜的鴉啼。
一大群寒鴉似被什么驚動,撲棱棱地飛起。幾片漆黑的鴉羽被風吹著,打著旋兒飄進了花廳。
賈璉盯著那片黑羽,那夜在府中遇襲的記憶忽而清晰起來。
那個與他交手的黑衣人,身手詭譎,中劍后翻身躍上高墻,動作迅捷如夜梟。
當時,正是驚起了墻外一群寒鴉,發出同樣刺耳的啼叫聲!
賈璉微微一笑,不便答魏凌此話。
道理很簡單,他若說甚愛此物,則顯得自己嗜血一般。
若是說不愛此物,也是不可能,畢竟北靜王就在這里,乃是贈物之主。
見此情景,北靜王終于緩緩開口,斂了笑意,聲音之中聽不出情緒:
“魏指揮使匆匆而來,所為何事?總不會也是專程來賞寶的吧?
本王可不記得,請帖竟也發往魏指揮使處了。”
魏凌被這話一刺,面色有些不虞。只是北靜王終究是王爺,他不便冒犯過甚。
于是略略抱拳,聲音沉肅道:
“回王爺,末將失禮。只因追捕軍器監失竊案的要犯,線索直指王府后巷一帶,有人親眼見其遁入此處附近。
末將恐其驚擾王爺,特來稟報,并請王爺準許,搜查附近區域,以免賊人藏匿,驚擾王爺。”
魏凌說話時,眼角余光仍鎖定著賈璉。
賈璉心中一動,不意竟真有軍器監失竊之事。
他還以為是北靜王為了拿回銅牌,刻意編造來唬自己。
賈璉聞言,上前一步,躬身行禮,語氣誠懇:
“王爺,既有要務,晚生實在不便叨擾,恐妨害王爺與指揮使正事,這就告退。”
然而,他剛轉身欲走,一只沉穩有力的大手,卻猛地按在了他左臂的傷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