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靖到家后,終于在親親母親的辛酸指導(dǎo)下,簡單地炒兩個菜,且色味具全。
當(dāng)向中錦來到他家時,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隨意搭配的牛仔褲和衛(wèi)衣,簡單撩起的單馬尾,碎花圖樣的圍裙……
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呢捏~
向中錦吹了一聲口哨,向袁靖打趣道,“你這副模樣算得上在大媽界的極品了,氣質(zhì)堪比村口阿姨。”
袁靖想道了方才他在家的龍袍睡衣,簡直是五十步笑百步。
她便順口反擊,“你也不要穿龍袍了,大清早亡了!”
“大炮,作為一個紳士,要在私底下,同樣注重言行的,表里如一,但是你現(xiàn)在身披西裝革履,心里奔放如狼。”
眼前的她如同小辣椒般嗆人,在他看來她其實是一只長刺的河豚,消氣了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
畢竟在她身邊這么久,每次若是踩中了她炸尾的點,她可以和你詭辯一天一夜。
以及在她還是小豆丁的時候,自己抱著她轉(zhuǎn)圈圈,周圍的大人都喊停,卻停不下來。
向中錦甜蜜地笑著,這種感覺有點久違了……
袁靖小時候的臉放大幾倍,兩個時空重疊,好像一切什么也沒有變一樣。
袁靖回頭望著靠在門邊一臉蜜汁微笑的大炮,悄悄走近他,雙手往他的俊臉上一甩。
“喂!你……”
“怎么還是像小孩一樣惡劣!”
打斷他們你攻我擊的聊天,袁靖看到大門她親愛的母親居然領(lǐng)著一個在她看來猥瑣的中年男人進(jìn)門,這時母親正回答男人的問題……
“昨天女兒回家了,還沒有來得及和你說。”
“你告訴她,我和你的事情了嗎?”
袁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男人摟著母親腰的手,而且她沒有掙開,她甩干凈手上的水,氣勢沖沖地奪門而出。
兩到聲音同時響起:
“他是誰?”
“這個就是你女兒?”
袁靖母親像躲似的逃離男人的懷抱,面對著女兒的目光,“先別說,吃飯吧……”
飯桌上,四人面面相覷,桌子下母親的手隱隱的撫摸自己的肚子,下定決心并開口。
“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囡囡他是我的男朋友。”
袁靖腦中閃過許多媽媽、和爸爸一家三口一起的時光,她委實不明白為什么母親要認(rèn)識新的男人,難道她已經(jīng)忘記爸爸了嗎?
袁靖把桌子推開,逃似的跑了出去。
這時在一旁旁觀許久的向中錦,有點尷尬,他閉上了眼睛,也追了出去。
出去前留下了一句話:“我會跟她談?wù)劦膭e太擔(dān)心……”
坐在袁母身邊的男人終于回過神來,也沒有說話,只是抓緊的還在緊張狀態(tài)的她的手。
在袁靖的家鄉(xiāng)有一條彎彎的小河,這條河包涵她的快樂和悲傷。
還記得小時候每到夏天,她總是和大炮和爸爸來到小河里游泳,她像往時一樣蹲在河邊,耳邊是小河潺潺的流水聲。
她拍死了覬覦自己的可惡的蚊子,也看見階梯上的大炮,他好像正在憂心忡忡地趕到自己身邊來。
說道這個情形,她對于小河就悲傷在也是離家出走,小時候因為和爺爺掙著電視的控制權(quán),被爺爺暴打,哭著跑到小河邊……
也是大炮來找自己,幫她趕走蚊子、擦干眼淚,還有背她回他的房間。
袁靖錘了錘自己已經(jīng)發(fā)麻和抗議的雙腿,淚眼模糊地看著向中錦。
他咬著下唇,轉(zhuǎn)過身,雙手往后伸。
袁靖知道這是要她往他背上去,一路無言……
向中錦把她被去了自己的房子的二樓,腳步在他的房間轉(zhuǎn)向了隔壁的客房,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適合她和成年熟后的自己一間房了,更何況是已經(jīng)禁欲許久的他。
紳士手將袁靖放下床上,向中錦凝視著思緒中的她,然后說。
“今晚你就在這間房間休息吧,別想這么多。”
凌晨3點,向中錦靠在陽臺上,一口一口地抽著私藏的煙,看到隔壁的陽臺里還透著里面的光……
他放下了煙卷,順手把房間的燈關(guān)了,下樓往廚房走去。
打著灶臺,卷起袖子,倒牛奶進(jìn)鍋,攪拌著……
他看到了手上的青筋,如果袁靖在身邊看到這些凸起,在別人看來很性感的青筋,她肯定只會說,在護(hù)士眼里肯定很容易扎針。
他笑著把熱牛奶遞給袁靖,袁靖還是那個姿勢,但是還是拿走了牛奶,一飲而盡。
向中錦看她的狀態(tài)還是不對勁,二話不說摁著她的頭,另一只手拽住她的肩,兩人往床上一躺,男人不容質(zhì)疑地拉上被子蓋住了兩人。
袁靖好像終于從悲傷復(fù)活過來,“好像有點曖昧了哈。”
她一聞到大炮身上專屬他的味道,就自動閉上眼睛,靠在他的懷里。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向中錦也闔上眼睛,深聞了一口袁靖的頭發(fā),煞風(fēng)景地說,“你沒有洗澡。”
這是一個肯定的猜測,袁靖臉迅速紅了,反駁道:“你也是渾身煙味!”
說完,懷中的人好像要起身,向中錦更加用力摟緊,“從小大到大,我什么時候嫌棄過你?”
“閉上眼睛,試試睡覺,明天又能繼續(xù)看到你能量滿滿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一整天都處于緊繃狀態(tài)太過累還是大炮的懷抱太過有安全感,袁靖穩(wěn)穩(wěn)地睡了過去。
早上8點準(zhǔn)時,在床上的兩人被幾道電話鈴聲吵醒,向中錦耳朵動了動,感受到了面前的柔軟和馨香,他不愿醒過來。
袁靖想一直被胸前的壓得透不過氣的石頭移開,夢中的她怎么努力都沒有辦法……
她整晚都在做噩夢不是夢見媽媽跟著老男人遠(yuǎn)走高飛了,就是胸口有個大石頭壓著。
袁靖睜開眼睛,手就用力把還在做美夢的大炮推開。
好家伙,在自己胸口深埋的毛絨絨的頭,就是自己做噩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