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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男女主相遇

重生回新婚夜,謝凜的手剛碰到蘇晚的紅蓋頭。

前世他掀開便掐住她脖子:“商賈之女也配進我謝家?”

這次蘇晚搶先掀起蓋頭,染著蔻丹的指尖劃過他錯愕的唇。

“夫君急什么?”她笑得像淬毒的蜜,“祭品總得活到吉時才有用?!?

紅燭下他瞳孔驟縮:“你如何知道祭天之事?”

蘇晚抽走他袖中匕首,冰涼的刃尖抵上自己心口。

“因為那本命書上漏了一句——若以施咒者至親心頭血為引,咒殺效果…翻倍呢?”

后來,當蘇晚拖著染血的嫁衣踏平謝家密室,邪神碎片在她掌心發燙。

西北荒原的風沙里,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策馬追來。

“蘇晚!”封修然眼底翻涌著暗潮,“把我妹妹交出來!”

……

紅燭轟地炸出一簇燈花,火星濺上大紅帳幔,重生回新婚夜,謝凜的手剛碰到紅蓋頭。我一把掀掉蓋頭,匕首同時抵上自己心口,速度快得連喜秤都來不及收回。

他俯視我,眼神像看污泥里的蟲豸,聲音冷得淬冰:“蘇晚,一個下賤商賈之女,也配進我謝家的門?也配睡那張床?”

我垂眼,看見自己袖口藏著的匕首——前世沒來得及用,這一回剛剛好。

刀尖噗嗤刺破嫁衣,溫熱血珠濺在他唇角,他整個人僵得連呼吸都忘了。我反手拔出他袖中另一柄匕首,對著同一處傷口再捅——噗!血肉悶響,疼得我眼冒金星,卻笑得艷極:“雙倍劑量,夫君可還滿意?”

“謝凜,你們謝家等的不就是這口血嗎?”

他駭然退半步,喉結滾動,眼底終于裂開驚懼:“瘋子!”

“謝氏滿門才瘋?!蔽疫鲆豢趲а耐倌?,將匕首釘進朱漆門框,刀柄猶自震顫,“想用我的命換潑天富貴?——做你娘的春秋大夢!”

這個話我已經聽了2世了,今生上天讓我回來,就是要為了讓我報仇。前世謝家害我蘇家滿門,如今我回來了,正是天意如此……

謝凜腮幫子咬得死緊,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個裹挾濃郁血腥味的字:

“行!”

他猛地甩袖,決絕轉身大步離去!背影透著滔天屈辱!

“哐當——!??!”沉重木門被全力摜上!悶雷炸響!梁上積塵簌簌落下。

“給老子看死了!”門外冰渣子似的嘶吼穿透門板,“少一根汗毛,老子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腳步聲漸漸咚咚咚遠去……

門外腳步猝然雜亂,春桃端著烏木托盤闖進來,黑藥在碗里晃出腥苦的藥香。我掐著她下巴灌下一半,她立刻跪倒:“夫人,這是老爺讓我給您端的……”

我踹翻藥碗,碎銀砸在她額角,血線順著眉心滑下:“再敢近我一步,我要你的命?!?

燭火跳,人影散,新房里只剩心跳與血滴聲。

次日天未亮,薄霧裹著寒氣。小翠哆哆嗦嗦來傳話:“夫人,老爺請您去祠堂。”

我披衣就走,赤金刺繡的裙擺在回廊里拖出沙沙聲。盡頭,小翠忽然撲通跪地,雙臂死死箍住我腿:“夫人,進去的人都沒出來過,你不要過去……!”

我掐著她下巴,指甲陷進肉里:“怕謝家,就不怕我?”

祠堂里檀香嗆鼻,煙霧繚繞得似要凝成實質。我掀翻烏木匣應手而落。匣蓋彈開,半塊殘牌冰涼,暗紅紋路像干涸的血脈,又像蠕動的蛇信。指尖一碰,萬鬼哭嚎直刺腦仁,耳膜幾乎炸裂。我把殘牌塞進懷里,灼熱瞬間烙在心口,仿佛第二顆心臟開始搏動。

墻磚按落,密室轟然洞開。腐臭與血腥混著奇異的甜香撲面,燈火慘綠,照得人臉如鬼。

謝凜背對門口,雙手托著整塊黑牌,黑霧凝成觸手,像活物般蠕動。聽見腳步聲,他回頭,眸底猩紅翻涌:“蘇晚——”

我抬手把殘牌當飛刀甩出,正中黑牌中心。

咔啦!

蛛網裂隙瞬間爬滿整塊牌面,黑霧炸成風暴。謝家老太爺連慘叫都來不及,整個人都被抽干成一張空皮,軟塌落地,只剩衣褶堆疊。

謝凜怒吼撲來,掌風帶腥,黑霧凝成利刃直取我咽喉。我胸口刀傷未愈,動作稍慢,春桃卻從門外猛地撞開我,自己跌進黑霧里。

“呃——”

半聲慘叫后,她整個人被吸成一具空殼,衣褶委地,像被風干的紙人。

我眼眶欲裂,卻被倒卷的碎牌擊中胸口,眼前一黑。

再睜眼,黃沙劈頭蓋臉灌進鼻腔。太陽懸在頭頂,亮得刺眼。

“別動!”一個沙啞但異常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濃濃的疲憊和擔憂。

是阿阮,她正跪在我身邊,用撕下來的、還算干凈的布條,小心翼翼地給我重新包扎胸前的傷口。她的動作很笨拙,但很穩。我低頭看去,那傷口猙獰地翻卷著,邊緣有些紅腫,但血似乎暫時被止住了。

“你昏睡兩天了?!卑⑷畹穆曇敉钢钌畹钠v,她抬頭看了看四周,漫天黃沙,天地一片昏黃混沌,分不清東南西北,“水快沒了。我們……好像迷路了。怎么辦呀,阿晚姐姐?”

“沒事,我這不是醒了嗎?不要擔心了?!蔽野参恐⑷??!艾F在在哪呀?”

她頓了頓,聲音更低了,“按照你的安排,把你救出來后,一直往西北走,但是現在迷路了,怎么樣呀?阿晚姐姐?!?

阿阮是我前些年從亂葬崗救回來的,一直在幫她找家人……

后來,一直帶在我身邊……

“沒事,沒事……”

我掙扎著坐起來,渾身骨頭都像散了架,每一處關節都在呻吟。懷里,那塊冰冷的碎片(半塊神牌)緊貼著皮肉,此刻卻傳來一種詭異的、滾燙的灼燒感!燙得我幾乎要把它扔出去!

更詭異的是,它在我懷里,像一顆微弱搏動的心臟,一跳,一跳,仿佛就好像該死是我一樣。

“一直往前面走,去鎮荒廟?!蔽覇≈ぷ诱f,每一個字都像砂紙摩擦過喉嚨,干澀疼痛。

話未落,鐵蹄轟鳴。十二騎黑衣死士卷沙而至,袖口血云紋猙獰如活。

“祭品逃了,家主有令——碎尸取牌!”

阿阮摁我進沙丘,殘牌卻在懷里紅光暴漲,直接照出影子。

“在那!”

彎刀劈風,我滾身避過,銀針出手,當先一人頸側血線噴濺三尺。

狼牙箭破空而來,貫穿第二人咽喉,箭尾猶自震顫。

塵沙盡頭,封修然玄甲獵獵,聲音裹著內力滾過沙丘:“定北侯在此,擅動者——死!”

他勒馬逼近,一眼鎖定我懷里的光,眸色沉得能滴墨:“蘇晚,把我妹妹交出來。”

阿阮踉蹌撲過去,哭腔帶血:“哥!”

我內心一驚……,居然是定北侯。咽下滿嘴血腥,笑得挑釁,齒縫都是紅的:“侯爺想帶人走,先替我殺干凈謝家的狗。”

殘牌忽然劇烈跳動,像要破胸而出。黑霧自地平線升騰,凝成一只遮天巨手,直抓我心臟。

封修然縱身擋在我前方,長劍劈開沙幕,劍氣卷起十丈黃塵。黑霧卻繞過他,像有眼睛,將我與他一并卷入漩渦。

狂風中,我最后一眼看見謝凜立在遠處沙丘,骨笛橫唇,笑得溫柔又瘋狂:

“你以為毀了鎮魂牌就能逃?“謝凜突然發笑,爛肉從嘴角整塊剝落,露出白森森的牙床,“謝家要的是你蘇家血脈養出來的魂母,不是你這具——“

“來不及了……“謝凜的身子晃了晃,背后衣衫裂開,露出布滿青色符咒的皮膚。那些符咒正在燃燒,火卻是黑的,燒過之處留下焦油般的黏液,“子時一到,你肚子里的鬼胎就要啃破——“

我低頭看自己被血浸透的嫁衣,小腹處果然凸起拳頭大的包塊,正一突一突地跳動?,F在傷口里探出細小的手指,指甲是漆黑色的,正扒著傷口邊緣往外爬。

青銅香爐里最后一點香灰落下,正蓋在那根手指上。嬰兒發出被燙到的嘶叫,整只手迅速縮回去。我趁機把殘牌碎片按進香爐灰里,用匕首柄碾成齏粉。

密室頂棚突然降下鐵籠,籠欄上纏著浸過黑狗血的鐵鏈。謝凜被罩在籠中,黑霧從他口鼻噴出卻沖不破籠網,反被鐵鏈上的符咒燒得滋滋作響。他瘋狂用頭撞欄桿,每撞一次就有碎肉黏在上面,漸漸凝成個人形——那竟是我爹的臉,五官扭曲著喊“阿囡快跑“。

供桌下的地磚整塊翻起,露出底下血池。池子里泡著無數嬰尸,每個都臍帶纏頸,肚皮上用刀刻著“蘇“字。最上面那具睜著眼,瞳孔里映出我身后逐漸顯形的黑影——那是謝家祠堂真正的主人,百年前被蘇家先祖鎮在牌位里的東西,現在正用我娘的皮囊做殼,沖我伸出滴著尸油的手。

匕首突然燙得握不住。刀柄上浮現出謝凜親手刻的“永結同心“,此刻那些筆畫正像活過來般蠕動,拼成新的句子:“以血為契,以命為枷“。

黃沙在頭頂塌陷成一口倒懸的漩渦,風像萬把鋼刀,把日光都削成慘白的碎片。

我胸口那半塊殘牌滾燙得幾乎要燒穿肋骨,封修然伸手來抓我手腕,指尖卻先一步被黑霧割出深可見骨的血口。

“別碰那東西!”他低吼。

晚了。

殘牌自己撕開嫁衣,浮到半空。紅光里浮出密密麻麻的咒紋,像一根根燒紅的鐵絲,瞬間纏上我的四肢。皮肉被烙得“嗤嗤”作響,我卻連一聲慘叫都發不出——喉嚨被黑霧灌滿,腥甜黏膩,像含著一口尸油。

阿阮被風沙掀翻,滾出去數丈,哭著喊:“哥!救姐姐——”

封修然反手甩出腰間令旗,十二面黑底赤紋的小旗“噗”地插進沙里,連成一道弧。旗面獵獵展開,竟是一整張鎮北軍陣圖,血線縱橫,硬生生把黑霧巨手撕出一道缺口。

我抓住這一瞬,匕首反挑,割斷右臂上的咒紋。血絲濺在殘牌上,牌面發出嬰兒般的啼哭,裂口處擠出一只烏青的小手,五指指甲漆黑,死死摳住我的刀鋒。

“蘇晚!”封修然聲音傳來,“把牌扔過來!”

我啐出一口黑血:“扔?!”

話落,小腹猛地一墜。

嫁衣下擺被什么東西從里向外頂起,布料撕裂聲里,一只黏滿羊水的鬼手探了出來,掌心赫然是謝家血云紋的胎記。那手抓住我的匕首,反向一折——“當”一聲,百煉鋼刃竟被它生生掰斷。

黑霧趁機倒灌,把我整個人拖離地面。

視野顛倒間,我看見十二名死士被風沙卷到半空,身體像被無形巨手擰抹布,骨骼咔嚓咔嚓折斷,血霧噴成一片赤雨,落在殘牌上,被那只鬼手貪婪地舔食。

封修然縱馬躍起,長劍貫日,一劍劈向殘牌。

劍尖離牌面三寸時,鬼手忽然松開匕首,五指張開,竟捏出一道法訣——黃沙瞬間凝成巨盾,將劍氣盡數吞沒。盾面浮現謝老太爺干癟的臉,口唇開合,聲音卻是我娘臨終前的哀哭:“囡囡,回家……”

我胸口劇痛,仿佛有人拿鐵鉤穿膛而過。低頭看,鬼手已縮回腹中,卻留下一道裂口,黑霧凝成臍帶,另一端直沒入殘牌。每吸一口我的血,殘牌上的裂紋便愈合一分,牌背隱隱浮出一座倒立城池的輪廓——那是謝家祠堂,磚瓦縫隙里滲出暗紅,像一塊被泡脹的腐肉。

“它在長?!蔽覇÷暤?,“再吸下去,我們都得被它拖進來陪葬?!?

封修然眸色一沉,突然勒馬回身,一把將阿阮拽上馬背,韁繩甩向我:“抓住!”

我攥住韁繩的瞬間,他拔劍割破自己掌心,鮮血順著劍脊淌下,滴進陣圖。十二面令旗“轟”地燃起青焰,火舌里浮出封家先祖的虎符虛影。

他聲音混著血氣,震得黃沙簌簌下沉,“以吾血為契,封!”

青焰化作鎖鏈,纏上黑霧臍帶。

殘牌發出尖銳嘶鳴,牌面城池的倒影里,謝老太爺的皮囊開始燃燒,滴進沙里,凝成一顆顆漆黑的珠子。

鬼胎在腹中瘋狂踢打,我疼得眼前發黑,卻死死抓住韁繩不放。

封修然趁機俯身,長劍貼著我小腹掠過,劍尖挑起一截臍帶,反手釘進陣圖中心。青焰順著臍帶倒卷,直燒向殘牌。牌面終于炸開一道血口,噴出的卻不是血,而是一縷極細的銀光——像女子發間褪色的銀簪,輕飄飄落在阿阮掌心。

阿阮怔?。骸斑@是……娘的遺物?”

銀簪落地的瞬間,黑霧巨手轟然潰散。

殘牌裂成齏粉,粉末里爬出一只通體透明的蠱蟲,背生雙翼,振翅欲逃。封修然劍鞘一挑,將它收入腰間銅匣,匣蓋合攏時發出嬰兒般的啼哭,隨即歸于死寂。

風沙驟停。

十二死士的尸體已化作沙中白骨,唯有頭顱還睜著眼,瞳孔里映出殘牌最后的倒影——那座倒立城池,此刻正緩緩沉入地底,磚瓦間滲出暗紅的血,像謝家祠堂的根基,終于腐爛殆盡。

我癱坐在馬背上,嫁衣早被血浸透,小腹的裂口卻奇跡般愈合,只剩一道蜈蚣般的疤。

封修然伸手想探我脈息,指尖碰到我手腕時,忽然一頓。

“……沒有脈搏?!彼吐暤?。

我低頭看自己的手——皮膚下,血管里流動的不是血,而是細如發絲的銀光,像那支簪子化成的光,正沿著經絡緩緩爬向心口。

阿阮哭著撲過來抱住我,卻抱了個空。

我的身體在沙風里漸漸透明,唯有心口處,那道疤裂成一張嘴,輕聲道:

“謝家要的不是我的命,是蘇家血脈里最后一道鎖?!?

“現在,鎖斷了?!?

遠處,鎮荒廟的輪廓在夕陽下浮現。

廟門大開,門檻上坐著個穿嫁衣的女人,蓋頭鮮紅如血。她抬頭,蓋頭下露出我的臉,沖我微微一笑,然后抬手,掀開了自己的天靈蓋。

劇痛從心口一路劈到顱頂,像有人拿燒紅的鐵釬直接捅進脊椎,把我整個人釘在原地。兩塊殘牌嚴絲合縫地咬合,漆黑與暗紅紋路瞬間交融,像兩條交尾的毒蛇,沿著牌面瘋狂游走。耳邊“嗡”的一聲,世界驟然失聲,只剩心跳在耳膜里擂鼓——不,是兩道心跳:一道是我的,另一道……在我……。

封修然一把攥住我手腕,指腹壓在我脈門上,臉色瞬間慘白:“雙脈……你懷的不是鬼胎,是……。”他聲音壓得極低,仿佛怕驚動什么,“謝家要的祭品,是你體內那東西?!?

阿阮死死抱住我腰:“姐姐,別說!他們聽得見!”

話音未落,暗河兩岸的磷火齊刷刷轉向我們?;鹧胬锔〕鲆粡垙垵皲蹁醯哪?,眼窩黑洞洞的,嘴里卻含著半截臍帶,像嬰兒又像溺鬼。他們齊聲呢喃,聲音黏膩得像水草纏足:“時辰——時辰——”

頭頂倒懸的古城忽然震顫,骨梁發出“咯吱咯吱”的咀嚼聲。城門深處亮起一盞血紅燈籠,燈罩是人皮繃的,燈芯是一截還在抽搐的脊椎骨。燈籠每晃一次,我腹中的心跳就同步猛跳一次,疼得我眼前發黑,幾乎跪進水里。

封修然突然掐住我下巴,強迫我抬頭看向他。他的瞳孔在磷火映照下縮成針尖,聲音卻穩得可怕:“聽著,蘇晚。謝凜手里的骨笛是‘引魂’,你懷的鑰匙是‘開門’。一旦燈籠照到你胎心,整座骨城就會倒灌進人間,謝家老祖就能借殼還陽?!彼讣庹戳怂?,飛快在我額頭畫了一道符,冰涼刺骨,“我數到三,你把殘牌扔進燈籠,我帶你跳河。敢賭嗎?”

我張嘴,卻先嘔出一口黑血。血里混著細碎的銀光——是那支簪子的碎片,此刻正順著血管往我眼底爬。視野邊緣開始出現裂紋,像鏡子被慢慢敲碎,裂紋里滲出暗紅,隱約能看見謝凜立在骨城最高處的脊骨檐角,骨笛橫唇,笑得溫柔又瘋狂。笛聲穿過水幕,直接在我顱內響起:

“蘇晚,回頭看看?!?

我回頭。

暗河盡頭,流沙瀑布倒灌而下,謝凜踏沙而來,每一步落下,沙粒便凝成一朵血蓮。他懷里抱著個襁褓,襁褓里卻空空如也,只裹著一件染血的嫁衣——我當初被活埋時穿的那件。嫁衣胸口破開兩個洞,邊緣整整齊齊,像被匕首捅過。

他抬眼,笛聲驟停。骨城燈籠猛地爆響,人皮燈罩裂開一道縫,露出里面蠕動的黑色臍帶。臍帶另一端,竟從燈籠里蜿蜒而出,直接連到我小腹的疤上——那條疤此刻正緩緩裂開,露出一只沒有瞳孔的眼,冷冷盯著謝凜。

封修然低罵一聲,長劍出鞘,劍鋒挑起一道水幕,斬斷臍帶。斷口噴出的卻不是血,是滾燙的銀光,像熔化的簪子。銀光落在水里,立刻凝成無數細小的鎖鏈,嘩啦一聲鎖住我的手腕腳踝,另一端直沒入倒懸古城的骨梁深處。

“謝凜!”我嘶聲喊,聲音在骨城間回蕩,竟帶起層層疊疊的回聲,像千百個我在同時尖叫,“你要我的命,來拿啊!”

謝凜終于放下骨笛,指尖沾了沾嫁衣上的血,輕輕點在唇上。他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近得像貼著我的耳廓吹氣:“不,蘇晚。我要的是你活著——活到骨城落地,活到鑰匙睜眼,活到……”

他話沒說完,封修然已經一劍劈向我腳下的鎖鏈。劍鋒與銀光相撞,爆出一聲嬰兒啼哭般的尖嘯。暗河瞬間沸騰,磷火炸成漫天綠星。我趁鎖鏈松動的剎那,把殘牌狠狠按進自己小腹的裂縫里!

“那就一起死!”

殘牌與鑰匙相撞的那一瞬,骨城發出一聲長長的、滿足的嘆息。整座倒懸的古城開始緩緩翻轉,像巨獸翻身,肋骨做柵,脊骨做梁,轟然向暗河砸落。謝凜的笑容終于裂開,骨笛在唇邊炸成齏粉,他的七竅涌出黑霧,卻仍固執地伸手想抓住我——

封修然一把將我按進水里。冰冷河水灌進鼻腔的瞬間,我聽見自己體內傳來“咔噠”一聲輕響,像是最后一把鎖,終于扣上了。

血池翻沸,尸童們像被煮沸的蓮子,肚腹炸裂,心臟串在紅線上一齊跳動——咚、咚、咚——竟與我的胎心同頻。

黑牌在謝凜掌心緩緩旋轉,牌面浮出一張女人臉:是我娘,卻睜著和我一模一樣的眼。

匕首斷處滴下的黑血還沒落地,便在空中凝成一只小指大小的血嬰,發出咯咯笑聲,沿著我的腿往上爬。

所過之處,皮膚浮出紫黑符紋,像被烙鐵犁過。

封修然一劍劈碎血手,反震之力卻讓他跪倒。

他胸前的紅紋瘋狂蔓延,鎖骨處鼓起一粒肉芽,細看竟是一顆未睜的眼。

他咬牙,劍尖挑開自己掌心,血灑成符,強行把那顆“眼”按回去,皮肉燒焦的味道頓時彌漫。

血池深處傳來鐵鏈拖地聲。

一座骨轎破水而出,轎簾是用整張人皮縫的,還能看清我娘左肩的朱砂痣。

轎門自開,里面空無一物,唯有風,像無形之手向我招動。

謝凜的聲音混著骨笛余韻,貼著我耳骨響起:

“進去吧,蘇晚。轎子只等新娘。”

我后退一步,腳跟卻踩住什么——是阿阮的銀簪。

簪尖已斷,斷面閃著冷星。

我彎腰拾起,簪柄上刻著封家密紋,此刻卻像烙鐵一樣燙。

謝凜溫柔催促:“再晚一步,你肚里的鑰匙就要自己剖開你?!?

幾乎同時,我腹內傳來“咔嚓”一聲,像小牙齒啃骨頭。

封修然猛地抬頭,眼里血絲炸開:“蘇晚,信我一次?!?

他把劍橫拋向我,劍身在空中寸寸碎裂,碎片卻凝成一道血符,直烙在我手背。

符成瞬間,骨轎發出凄厲嬰兒啼哭,轎簾人皮崩裂,濺出黑血。

謝凜的笑第一次裂開。

黑牌劇震,牌面女人臉發出與我娘一模一樣的慘叫。

我攥緊斷簪,對準自己小腹狠狠刺下——

噗!

簪尖沒入半寸,血噴如注,卻不是紅,是滾燙的銀。

銀血遇風化作鎖鏈,嘩啦一聲纏上謝凜手腕,另一端扎進黑牌中心。

骨城、血池、童尸、念珠……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謝凜眼底終于浮現驚懼:“你瘋——”

我笑著把簪子再送一寸:

“謝凜,我蘇家血脈的最后一道鎖,從來都不是孩子?!?

“——是我自己。”

血海無風,卻掀起三尺高的浪。

每一滴血珠濺到我臉上,都像燒紅的鐵水,燙出細小的焦坑。

謝凜站在浪心,匕首沒柄,刃口卻反被他的血肉包住,像一條寄生的紅線,在皮下歡快游走。

他對我張開手臂,黑袍被血浪浸透,濕答答貼在身上,勾勒出嶙峋的肋骨——

肋骨之下,第二顆心臟正在跳動,聲音和我腹中那把鑰匙同頻:咚、咚、咚。

封修然按住我肩膀,掌心金紋灼得我肩胛骨發疼。

“別過去,那是‘血海神胎’的殼?!?

他聲音低啞,卻帶著金鐵交擊的回響,“殼破,里面的東西就會用你作巢?!?

我回頭看他,才發現他心口那粒血砂已長出一圈細小倒刺,像金色荊棘,正往他皮肉里扎根。

每扎一寸,他眼底便多一道血絲。

那根本不是封印,是坐標——鎮荒廟的錨,把我們死死釘在謝凜的祭場。

阿阮卻已經踏進血海。

她腳步落下的地方,血漿自動分開,露出森白脊骨鋪就的路。

她像被提線的木偶,一步一步走向謝凜,瞳孔里映著那柄匕首,嘴角卻帶著詭異的笑。

“姐姐,”她聲音清脆,“娘在海底等我們。”

我咬碎舌尖,一口血噴在殘牌。

血砂“嗤”地炸成紅霧,凝成一根極細的鎖鏈,“當啷”纏住阿阮腳踝。

鎖鏈另一端連著我手腕,一拽,阿阮踉蹌跪倒,膝蓋砸碎白骨,卻感覺不到疼。

她回頭看我,眼白部分迅速被黑霧侵蝕,像墨汁滴進清水。

謝凜嘆息。

那聲音像無數嬰兒同時啼哭,又像老人臨終的痰音。

“蘇晚,你終究舍不得。”

他抬手,指尖挑斷自己一根肋骨,血淋淋遞向我。

“吃了它,你就完整了?!?

封修然突然拔劍,劍尖挑起一縷血浪,浪頭化作金甲武士,持戟直刺謝凜眉心。

謝凜不躲,戟尖刺破他額頭,卻像刺進水面,只蕩起一圈漣漪。

漣漪擴散,所過之處血海凝固,變成鏡子。

鏡子里映出無數個我:

有的跪在祠堂里被活剖,有的被釘在骨城脊梁,有的正抱著剛出生的鬼胎微笑。

每一張臉都在同時開口,聲音疊成海嘯——

“殺了我,你才能活?!?

殘牌在我掌心瘋狂跳動,像要掙脫皮肉。

我一把按住,指腹摸到一道新裂的紋路——那是謝凜的倒影,正從牌面里往外爬。

他的手指先探出來,指甲漆黑,滴著血海的漿液,輕輕點在我唇上。

“蘇晚,最后一次機會?!?

我笑了。

把殘牌按進自己心口,順著肋骨縫隙,硬生生塞進心臟與肺葉之間。

牌面碎光四濺,像萬把鋼針從內向外扎穿胸腔。

血砂順著血管逆流,所過之處皮膚鼓起金色脈絡,像一張正在編織的網。

謝凜臉色終于變了。

他胸口的匕首開始融化,鐵水順著紅線逆流進我體內。

血海隨之倒卷,巨浪化作漩渦,把我們三人一起拖進海底。

水壓擠碎耳膜的瞬間,我看見海底躺著一座真正的鎮荒廟——

廟門是用我娘的脊椎骨做的,門檻上還沾著當年生我時的羊水。

廟里供的不是神,是一面鏡子,鏡子里映著謝凜的背,和插在他后心的另一把匕首。

鏡前跪著封修然,金紋已爬滿他半張臉,像一張正在合上的面具。

他抬頭,對我做了個口型——

“殺了我?!?

下一秒,血水灌進喉嚨。

烈日像一口燒紅的鍋扣在頭頂,沙面蒸出扭曲的熱浪。

我仰面倒在滾燙的沙里,每一次呼吸都像把火炭吸進肺管,耳邊卻回蕩著阿阮那句:“春桃在笑。”

封修然單膝跪在一旁,胸口那粒血砂已凝成一顆赤金痣,邊緣隱隱透出細如發絲的裂紋。

他用刀背敲了敲,裂紋便像活物一樣往里縮,發出極輕的“咔噠”,仿佛鎖芯又轉了一圈。

“不是封印,”他低聲說,嗓子被沙磨得嘶啞,“是坐標?!?

阿阮卻像聽不見,她直勾勾盯著遠處那片晃動的綠洲。

風把她的發帶吹得獵獵作響,發帶末端竟滴著水——可我們已在沙漠腹地三日,滴水未進。

她抬腳就要往笑聲的方向跑,被我一把拽住。

指尖碰到她腕子,我渾身一冷:她的皮膚涼得像井底青磚,脈搏卻快得嚇人。

棕櫚影下,人影晃動,果真是春桃。

她穿著那身被黑藥浸透的婢子青衣,衣角卻雪白如新,額角碎銀的傷痕消失不見,正彎腰捧水。

聽見腳步,她回頭,笑得眉眼彎彎:“夫人,井里水甜,我給您留了第一碗。”

碗是烏木托盤原樣,邊緣卻結了一層淡粉色的霜,像干涸的血跡重新凝成糖殼。

我抬手打翻,木碗落地,碎成八瓣——每一瓣里竟都躺著一粒小小的乳牙,齒根還帶著血絲。

春桃“哎呀”一聲,蹲下去撿,指尖碰到牙齒的瞬間,牙齒竟發出嬰兒般的啼哭。

封修然拔劍,劍尖指地,沙粒立刻順著劍脊爬上,凝成一截白骨,白骨頂端又生出新肉,眨眼化作一只小手,死死攥住劍刃。

他虎口一震,劍鋒偏開,白骨小手順勢鉆進沙里,留下一串極細的腳印,直奔阿阮。

阿阮卻笑了。

她彎腰捧起那只小手,像哄貓似的輕輕撓手心。

小手立刻安靜下來,五指慢慢展開,掌心赫然是半枚殘牌——正是骨城里碎掉的那塊,此刻邊緣已長出肉芽,像要重新長回我體內。

“姐姐,”阿阮側頭,聲音還是脆生生的,卻帶著說不出的陌生,“春桃說,還差最后一道鎖?!?

春桃站在井邊,雙手合十,像唱童謠似的念:

“鎖在骨,骨在沙;

鎖在血,血在芽;

鎖在魂,魂在茶?!?

每念一句,井口便升起一縷白煙,煙里浮出人臉,是我娘、謝老太爺、祠堂里剝了皮的童尸……一張張臉疊在一起,最后凝成謝凜。

他只剩一個模糊的輪廓,嘴角卻彎成那抹我熟悉的溫柔弧度,輕聲道:

“蘇晚,我在井底等你。”

白煙忽地收攏,化作一條極細的銀線,一頭系住阿阮的腳踝,一頭鉆入井口。

阿阮被拽得一個踉蹌,卻仍笑著,像被大人牽去逛燈會的孩童。

封修然一把抓住銀線,指腹立刻被勒出血痕,血珠落在沙上,竟開出指甲蓋大小的紅花,花心是細小的牙齒。

“井是活的,”他咬牙,“不能讓她下去?!?

我抬手,殘牌在掌心發燙,邊緣的肉芽開始往我血管里鉆。

疼得我眼前發黑,卻也逼出一身冷汗——汗珠落在沙里,立刻被吸干,留下一個個細小的漩渦,像無數張嘴在等飯。

春桃拍手,笑聲清脆:“夫人,快些呀,再晚井就合上了?!?

她話音未落,井口突然噴出一股黑水,水柱頂端托著一只水晶匣,匣里躺著那柄融化的匕首——此刻已重新凝成實體,刃口卻變成半透明的紅,像凝固的血珀。

封修然瞳孔驟縮:“那是‘剖魂刃’,刺誰誰成井眼。”

他話音未落,匕首已自行浮起,刀尖對準我小腹,輕輕一送——

卻刺了個空。

最后一粒沙落進我掌心,變成那半枚殘牌,牌面多了一行小字:

“鎖已開,門未閉?!?

封修然忽然單膝跪地,心口赤金痣裂開,滲出一線黑水。

水落在沙上,竟凝成謝凜的聲音,極輕極輕:

“祭典——才剛剛開始。”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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