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多寫個零，”財務小妹把計算器按得啪啪響，“沒那么簡單，其實是顧總監把單價當成總價了！”

我盯著合同上那個腳印形狀的章印，腦門嗡嗡作響——客戶多打了90萬。這時候的顧飛卻捧著手機傻樂：“快看，快看，陳總女兒發朋友圈了，說我們的拖鞋治好了她的失眠！”

“立刻退款！”我抓起電話剛想要打給陳總，卻突然被顧飛按住。

“商業信譽怎么辦？”他不知從哪里摸出本《道德經》，“輕諾必寡信，咱們得十倍返還！”

三小時后，我看著倉庫里堆積如山的發光恐龍蛋，終于明白了他的邏輯——90萬全買了會變色的智能彩蛋，準備寄給客戶當“贈品”。

“每顆蛋都會根據心情變色！”顧飛興奮地演示著，彩蛋在他手里變成憤怒的紅色，“我在義烏訂的，批發價八毛一個！”

王小川突然從蛋堆里鉆出來：“顧總，這些蛋...好像裝的是寵物玩具芯片？”

我們連夜測試了100顆蛋，發現：所謂“心情感應”其實是溫度變化，超過25度會循環播放《最炫民族風》，底部印著“汪汪玩具廠”的logo。

第二天陳總親自打來電話時，我握話筒的手全是汗。

“你們那個恐龍蛋...”

“非常抱歉！我們馬上...”

“能不能再訂十萬個？我女兒康復學校的孩子們搶瘋了！”

顧飛在旁邊用口型說：“看，我說會十倍返還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