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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這鍋,你劈的!

趙德彪陰鷙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錐,死死釘在林默手中那把染血的消防斧上。斧刃上殘留的深色污跡和一小片被血浸透的、印著公司徽標的西裝碎片,是無可辯駁的證據。他身后兩名黑衣手下,一個握著染血的高爾夫球桿(【王海,LV.2安保】),一個提著沉重的消防斧(【劉猛,LV.2安保】),眼神同樣兇狠,呈扇形緩緩逼近,封死了林默的退路。停車場深處孫宇和張麗逃竄的方向,隱約傳來壓抑的驚呼和腳步聲,似乎又有幸存者被這邊的動靜吸引。

林默背靠著冰冷的承重柱,心臟在胸腔里狂跳,手心因為緊握消防斧而汗濕。LV.3對三個LV.2,還是被堵在角落!更麻煩的是,他剛剛使用【扣黑鍋】導致存在感暴跌,此刻雖然靠著虛空結晶的被動逸散維持在【+3(臨時)】,但那感覺如同踩在薄冰上,隨時會跌入虛無深淵。裝甲啃噬者尸體旁散發著誘人微光的戰利品近在咫尺,卻如同天塹。

“王總的斧頭,”趙德彪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帶著刻骨的寒意,“他人在哪?說!”他手中的精鋼甩棍緩緩抬起,指向林默,棍尖閃爍著不祥的冷光。

“死了。”林默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平靜,他強迫自己迎上趙德彪的目光,不閃不避,“被怪物撕了,就在樓梯間。我撿了斧頭防身。”這是事實,但顯然不是對方想要的答案。

“放屁!”劉猛脾氣火爆,猛地踏前一步,手中消防斧虛劈一下,帶起風聲,“就憑你?一個被王總開了的廢物,能活著從怪物嘴里搶東西?肯定是你這雜種趁亂下的黑手!”他的邏輯簡單粗暴,卻也符合王胖子狗腿子的思維。

“沒錯!王總身手那么好,怎么可能輕易被怪物……”王海也幫腔,但話沒說完就被趙德彪抬手制止。

趙德彪盯著林默,眼神銳利如鷹,試圖從他臉上找出哪怕一絲慌亂或愧疚。但他只看到一片近乎死寂的平靜,還有眼底深處那難以言喻的……冰冷?這不像一個被冤枉的懦夫,也不像一個殺人兇手。這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不管是不是你干的,”趙德彪甩棍猛地指向裝甲啃噬者尸體旁的掉落物,“王總的東西,還有這些戰利品,都該歸我們!交出來,給你個痛快!”他的目標很明確——資源!在末世,力量就是一切。至于林默的命?不過是順帶的。

林默嘴角勾起一絲極淡的、近乎嘲諷的弧度。果然,還是為了搶東西。他目光掃過地上那幾件泛著微光的物品,尤其是那幾粒不起眼的【幽影粉塵】。那可能是他翻盤的關鍵!

“想要?”林默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身體微微晃動,仿佛剛才撞柱子的傷讓他站立不穩,“有本事…自己來拿啊。”他故意示弱,將消防斧拄在地上,身體的重心似乎都靠了過去。

“找死!”劉猛最受不得激,怒吼一聲,肥胖的身軀爆發出與體型不符的速度,雙手掄起沉重的消防斧,帶起一道凄厲的破空聲,朝著林默當頭劈下!這一斧含怒而發,勢大力沉,誓要將林默劈成兩半!

就是現在!

林默眼中精光爆射!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因果鏈瞬間清晰:劉猛對他發動致命攻擊(負面事件)!目標鎖定:劉猛!

他沒有選擇風險更高的【扣黑鍋】,而是賭那渺茫的1%——【禍水東引】!被動觸發!

同時,在消防斧臨頭的剎那,林默動了!他并非硬抗,也非完全閃避,而是身體猛地向側面一倒,以一個極其狼狽的“驢打滾”姿勢,險之又險地貼著斧刃邊緣滾了出去!動作難看至極,卻有效地避開了要害!

噗嗤!

斧刃狠狠劈在林默剛才靠著的承重柱上,碎石飛濺!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斬痕!

“操!躲得挺快!”劉猛一擊落空,更加暴怒,抽回斧頭就要再砍!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林默翻滾的方向,恰好是癱坐在不遠處、依舊被嚇傻了的李強!

而李強旁邊,一輛被裝甲啃噬者撞得嚴重變形的SUV底下,陰影一陣蠕動!一只體型稍小、但同樣覆蓋著暗褐色甲殼、口器猙獰的【LV.3裝甲啃噬者(幼體)】被血腥味和打斗聲吸引,正悄悄探出頭來!它猩紅的復眼死死鎖定了離它最近、散發著恐懼氣息的——李強!

【禍水東引】被動觸發判定!

【目標事件:劉猛的‘劈砍攻擊’因果關聯…】

【轉移目標隨機選擇中……】

【目標選定:LV.3裝甲啃噬者(幼體)!】

嗡!

林默手背的鍋形烙印驟然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幽光!一股無形的、扭曲的規則力量瞬間作用!

那只正準備撲向李強的裝甲啃噬者幼體,龐大的身軀猛地一僵!它那充滿食欲的復眼紅光,極其詭異地從李強身上瞬間移開!

下一秒,它如同受到了某種不可抗拒的指令,六條節肢猛地發力,龐大的身軀帶起一股腥風,竟然不再理會近在咫尺的鮮美“食物”李強,而是調轉方向,以快如閃電的速度,朝著剛剛劈空一斧、正背對著它的劉猛猛撲過去!口器大張,目標直指劉猛那毫無防備的后頸!

“猛子!小心后面!”趙德彪和王海同時驚駭大吼!

劉猛聽到警告,下意識回頭,瞳孔瞬間被一張滴落著腥臭涎水的猙獰口器填滿!

“什……”他只來得及發出半個音節。

噗嗤!!!

令人牙酸的利齒入肉聲響起!

裝甲啃噬者幼體那粉碎機般的口器,如同熱刀切黃油般,狠狠咬合在劉猛粗壯的脖頸上!鮮血如同噴泉般狂飆而出!劉猛連慘叫都沒能發出,雙眼瞬間失去神采,肥胖的身體被巨大的沖擊力帶著向前撲倒,手中的消防斧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猛子!!”王海目眥欲裂,怒吼著揮起高爾夫球桿就要沖上去!

“別動!”趙德彪卻猛地拉住王海,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眼神死死盯著那只正在瘋狂撕扯劉猛尸體的幼體怪物,又猛地轉向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林默,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疑和暴怒,“是你?!你搞的鬼?!”

剛才那一幕太詭異了!怪物放著嚇癱的李強不咬,偏偏精準地撲殺了攻擊林猛的劉猛?巧合?狗屁!

林默劇烈地喘息著,后背全是冷汗。剛才那一滾耗盡了他臨時存在感帶來的力氣。他看著劉猛瞬間慘死,心頭沒有任何波動,只有冰冷的計算。被動技能觸發了!雖然概率低,但效果拔群!他目光迅速掃過掉落在地的劉猛的消防斧,以及裝甲啃噬者幼體旁邊爆出的幾點微弱光芒(【幽影粉塵x1】)。

必須拿到粉塵!那是續命的關鍵!

“鬼知道!”林默沙啞地回了一句,眼神卻死死盯住趙德彪手中的甩棍。他需要一個更清晰、更強烈的攻擊因果!

趙德彪被林默那“裝傻”的態度徹底激怒,再加上心腹慘死,理智的弦瞬間崩斷!

“小雜種!老子劈了你給猛子報仇!”趙德彪雙目赤紅,一聲狂吼,身上肌肉猛地賁張,一股兇悍的氣息爆發出來!他手中的精鋼甩棍,竟然瞬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光芒!

【技能:重擊(LV.1)發動!】

那甩棍帶著遠超之前的力量和速度,撕裂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如同一條擇人而噬的血蟒,朝著林默的太陽穴狠狠抽來!這一擊,比劉猛剛才的劈砍快了數倍,狠了數倍!角度刁鉆,避無可避!

因果鏈清晰無比!趙德彪對他發動致命技能攻擊!目標鎖定:趙德彪!

機會來了!但這次,林默選擇主動出擊——【扣黑鍋】!

他需要語言誘導,讓趙德彪自己承認攻擊的責任!

面對這必殺一擊,林默非但沒有后退,反而猛地踏前一步,用盡全身力氣,聲音嘶啞卻帶著一種穿透混亂的尖銳,直刺趙德彪的耳膜:

“趙德彪!是你自己找死!非要替王胖子那個蠢貨出頭!這一棍劈下來,殺身之禍的鍋,你背定了!”

聲音如同魔咒,帶著強烈的暗示和指責!

正沉浸在狂怒中的趙德彪,聽到“王胖子”、“出頭”、“殺身之禍”這些詞,尤其是林默那斬釘截鐵的“你背定了!”,一股荒謬絕倫的暴怒和被“栽贓”的憋屈感瞬間沖昏了他的頭腦!

“放你媽的屁!老子劈的就是你!這禍老子認了!你能奈我何?!”趙德彪幾乎是本能地、狂怒地吼了回去!他下意識地“承認”了這一擊的歸屬,也承認了“禍”的存在!

誘導成功!責任歸屬確認!

林默眼中寒芒暴漲!就是現在!

【主動·扣黑鍋——發動!】

【目標鎖定:趙德彪(LV.3安保隊長)】

【事件鎖定:趙德彪‘重擊’技能引發的‘殺身之禍’責任歸屬】

【因果鏈確認清晰!目標精神抗性判定(12 vs 11)…通過!目標對因果關聯認知清晰(已承認)…完美符合!】

【存在感消耗:5點!】

【當前存在感:+3(臨時)→-2 (瀕臨虛無)】

嗡!!!

那股熟悉的、令人靈魂戰栗的恐怖剝離感再次降臨!比上一次更加洶涌!林默感覺自己的意識像是被投入了冰冷的宇宙真空,身體的存在感正在被飛速擦除!視線瞬間模糊發黑,世界的聲音變得遙遠而扭曲!

【成功率判定(基礎5%)…受‘隱匿的黑手’(存在感差值-2 vs趙德彪存在感約18,差值20)加成…成功率修正為:25%!】

【判定中……】

【成功!】

就在判定成功的剎那!

趙德彪那勢在必得、纏繞著血色光芒的甩棍,在距離林默太陽穴不到十厘米的地方,軌跡發生了極其詭異、肉眼難辨的細微偏折!

這偏折極小,但在高速運動下,結果卻天差地別!

甩棍帶著凄厲的破空聲和血光,沒有抽中林默的頭顱,而是擦著他的耳廓邊緣,狠狠地、精準無比地砸在了林默身后承重柱旁邊——那輛被裝甲啃噬者撞得嚴重變形的SUV油箱部位!

咣!!!嗤——!!!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屬爆鳴聲響起!緊接著是燃油泄漏的刺耳噴濺聲!

趙德彪這含怒的【重擊】技能,威力遠超普通攻擊!脆弱的油箱外殼瞬間被砸得向內凹陷破裂!刺鼻的汽油如同噴泉般洶涌而出!

然而,這還不是最致命的!

那油箱破裂處,因為劇烈的撞擊和金屬摩擦,迸射出了幾點耀眼的火星!

火星與噴濺的汽油接觸的瞬間——

轟隆!!!!!!!

一團巨大、熾烈、帶著毀滅性力量的橘紅色火球猛地炸開!狂暴的沖擊波混合著灼熱的氣浪,如同無形的巨錘,狠狠轟擊在近在咫尺的趙德彪、王海以及那只還在撕咬劉猛尸體的裝甲啃噬者幼體身上!

“不!!!”趙德彪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充滿極致驚駭和荒謬的慘叫,整個人就被爆炸的火焰和氣浪吞沒!他身上的西裝瞬間碳化,皮膚焦黑,身體如同破布袋般被狠狠掀飛出去,撞在遠處的柱子上,生死不知!

王海離得稍遠,但也被爆炸的余波狠狠掃中,慘叫著被掀翻在地,渾身著火,凄厲地翻滾哀嚎!

那只裝甲啃噬者幼體更是首當其沖,被爆炸的火焰瞬間包裹,厚重的甲殼在高溫下發出噼啪的爆裂聲,發出凄厲無比的嘶嚎,六條節肢瘋狂亂舞,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散發出蛋白質燒焦的惡臭!

爆炸的巨響和沖天的火光,瞬間撕裂了地下停車場的死寂!如同在黑暗中點燃了一盞巨大的信號燈!

“啊——!”

“天啊!爆炸了!”

“快跑!有更厲害的怪物!”

遠處,剛剛被吸引過來、躲在車輛陰影里窺探的幸存者們(包括孫宇、張麗以及另外幾個陌生的面孔)被這恐怖的景象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著四散奔逃,再也不敢靠近這片區域。

而爆炸的中心邊緣。

林默在甩棍軌跡偏折的瞬間,就憑借著最后一絲本能,猛地向前撲倒,用盡力氣滾進旁邊一輛轎車的底盤之下!

轟!!!

狂暴的火焰和氣浪幾乎貼著他的后背席卷而過!灼熱的氣流燙得他皮膚生疼,耳朵被巨響震得暫時失聰,無數碎片噼里啪啦地砸在車身上!濃煙和汽油燃燒的惡臭瞬間將他包圍!

【受到爆炸沖擊(余波)!HP-35!】

【灼傷狀態:HP持續緩慢下降!】

【存在感:-2(瀕臨虛無)狀態持續!眩暈感加劇!】

林默蜷縮在車底,劇烈地咳嗽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火辣辣的痛楚和濃煙。眼前陣陣發黑,存在感瀕臨歸零的虛無感如同跗骨之蛆,瘋狂地撕扯著他的意識,比身上的灼傷痛楚更讓人絕望。

他掙扎著,用盡最后一絲力氣,顫抖的手摸向口袋里的【虛空結晶(劣質)】。冰涼的觸感傳來,那股微弱卻至關重要的“存在”暖流再次涌入,勉強抵消著虛無的侵蝕。

【存在感臨時補充+8(逸散能量被動抵消部分虛無侵蝕,效果遞減)!持續時間:8分鐘!】

【當前存在感:-2→+6 (臨時)】

呼……林默貪婪地呼吸著灼熱而污濁的空氣,感覺意識稍微清晰了一些。他艱難地抬起頭,透過車底的縫隙向外看去。

爆炸點一片狼藉。SUV只剩下扭曲燃燒的骨架。趙德彪焦黑的身體癱在遠處的柱子下,一動不動,不知死活。王海渾身是火,已經停止了翻滾,空氣中彌漫著人肉燒焦的恐怖氣味。那只裝甲啃噬者幼體也變成了焦炭。

而最讓林默心臟狂跳的是——原本裝甲啃噬者(頭目)尸體旁的那幾件掉落物,在爆炸的沖擊下,竟然被氣浪掀飛,其中那閃爍著紫黑色光芒的【虛空結晶(普通)】和幾粒【幽影粉塵】,好巧不巧地,被炸飛到了離他藏身的這輛轎車底盤不遠處!幾乎唾手可得!

更讓他瞳孔驟縮的是,一道瘦高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如同受驚的兔子般,借著濃煙的掩護,快速沖向那些散落的戰利品!是孫宇!他眼鏡歪斜,臉上滿是煙灰,但眼神卻死死盯著地上的結晶和粉塵,充滿了貪婪!

“想撿便宜?!”林默眼中寒光一閃!他拼死拼活打出來的東西,豈容他人染指!他猛地從車底鉆出,不顧身上的灼痛,如同獵豹般撲向最近的那粒【幽影粉塵】!

孫宇也同時撲向了那枚【虛空結晶(普通)】!

兩人的手,幾乎同時觸碰到各自的目標!

【獲得:幽影粉塵x1】

【獲得:虛空結晶(普通)x1】

提示音幾乎同時在兩人意識中響起!

“林默!你……”孫宇抓到結晶,又驚又怒地看著撲過來的林默。

林默根本不廢話,沾滿血污和灰塵的臉上露出一抹狠厲,沾著劉猛血跡的消防斧猛地指向孫宇,聲音嘶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冰冷:

“孫宇!這枚結晶怎么來的?是趙德彪炸車想同歸于盡害死的王海和怪物!跟我有什么關系?這鍋,你難道想扣我頭上?還是說……你也想學趙德彪,背這口爆炸的鍋?!”

他的話語如同冰冷的毒蛇,精準地纏繞上孫宇剛剛目睹爆炸慘劇的恐懼神經!尤其是最后那句“背爆炸的鍋”,更是讓孫宇渾身一顫,瞬間想起了趙德彪和王海的慘狀!他下意識地看向林默手中那把染血的斧頭,再看看林默那雙冰冷得不似活人的眼睛……

一股寒意瞬間從孫宇腳底板直沖天靈蓋!他猛地后退一步,臉色慘白如紙,握著結晶的手都在發抖。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敢說一個“不”字,或者表現出任何搶奪的意圖,眼前這個如同從地獄爬回來的男人,絕對會讓他也“背上”一口致命的黑鍋!

“不…不關我事!我什么都沒看見!”孫宇驚恐地尖叫一聲,如同被燙到一般,猛地將那枚剛到手的【虛空結晶(普通)】扔在地上,轉身就朝著濃煙深處亡命逃竄,連頭都不敢回!

林默冷冷地看著孫宇消失在濃煙中,彎腰撿起那枚失而復得的普通結晶,又快速將散落在附近的【幽影粉塵x2】和【厚重的幾丁質甲殼(精良材料)】、【強韌的節肢刃(精良)】全部收入囊中。最后,他走到趙德彪焦黑的“尸體”旁,撿起了那根閃爍著黯淡血光的精鋼甩棍。

【獲得:染血的精鋼甩棍(精良)】

【獲得:幽影粉塵x3】

【獲得:虛空結晶(普通)x1】

【獲得:厚重的幾丁質甲殼(精良材料)x1】

【獲得:強韌的節肢刃(精良)x1】

大豐收!

林默靠在灼熱的車身上,劇烈喘息,身上的灼傷隱隱作痛,但看著物品欄里豐厚的收獲,尤其是那幾粒標注著【臨時提升存在感】的【幽影粉塵】,一股強烈的興奮感壓倒了傷痛和疲憊。

他抬起右手,手背上那口黑鍋烙印,在爆炸余燼的映照下,仿佛變得更加深邃,邊緣的裂紋似乎又彌合了一絲。

“背鍋?”林默低聲自語,看著趙德彪焦黑的殘軀,又看了看王海和劉猛扭曲的尸體,嘴角緩緩咧開一個冰冷而肆意的弧度。

“這鍋,老子只扣,不背!誰惹我,就讓誰……背到死!”

濃煙彌漫的廢墟中,他如同一個從地獄歸來的幽靈,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握緊染血的甩棍,一步步走向停車場更深、更黑暗的未知區域。那里,或許有出口,或許有更大的危險,但一定有……讓他擺脫“存在感”枷鎖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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